白首富她啊 第1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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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是白纖纖,可以是路寧寧,不能是mr. gf! 這簡直就像老天爺跟他開的一個天大的笑話,一場荒唐可笑,又驚悚的噩夢。 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催命似的。 同時,白纖纖說話了。 那個貌似是他的女兒,卻又太過陌生,只叫人不寒而栗的女人,平淡的說:“照這速度,都不用到周五,后天就結束了?!?/br> 她在說什么? 他根本聽不明白。 她,奧斯汀·溫德爾,還有跟著他們的那幫人,他們到底在說什么?他們眼睛里那如同悲憫,又像嘲諷的笑意,到底算什么? 路守謙茫然地看向另一邊,看著同樣繃緊了臉,困惑又警惕的秦太太,看向不知想到什么,搖著頭,一聲嘆息的秦老爺子。 最后,他看著和白纖纖朝夕相處的男人。 秦措并不驚訝,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他總是那么冷淡。 他拿著手機,一目十行掃了兩眼,又把手機放回口袋,然后,就事不關己了。 “他們是誰?” 終于,有人開口,說了一句人話。 那是許玲。 她是唯一不認識奧斯汀·溫德爾的人,面對突然闖進來的異國人,莫名其妙的,“這群外國人是誰?” 纖纖把平板還給金發男人。 “許妄?!彼S意的說,“帶你mama回家,她發瘋發完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們不明白,留下來也沒用?!?/br> 許妄不動。 他看著面前的女人,他從小看大的meimei。 他問:“你到底是誰?” “與你無關?!崩w纖走到許玲面前,站住。 “阿姨,回去吧?!彼f,語氣意外的平和,顯得心情不錯,“我這會兒沒空,等忙完了還得去找你,我和你們還有一筆賬?!?/br> 許玲問:“外國人是你喊來的?你想干什么?” “再不走,叫保鏢拉人啊?!?/br> “白纖纖你——” 許玲剛開口,便被許妄拽住胳膊,強行往外拖。 她一邊掙扎,一邊怒吼:“許妄你放開!你這么聽她的話,她是你媽還是我是你媽,誰養你的?你這廢物,蠢貨,放開!” 許妄一張臉蒼白,卻不是因為她的話。 他腦海中一片混亂,不停地重播往日的瑣事,無數的片段交替,終于沉淀為一個靜止的場景。 白纖纖曾經說:“世界很大,你只看的見秦少爺,許玲只看的見秦太太?!?/br> 當時,他忘了問,那她呢? 她眼里看到的風景,是什么樣子的? 從童年開始,從五歲來到他家,他的meimei,看到的究竟是什么,想的又是什么? 他從沒問過。 時至今日,他終于得到答案。 明明住在一起,日升月落,時時相伴——白纖纖看到的卻不是破舊的老街,陰暗的公寓,也不是一直在泥潭里腐爛發臭的許玲。 她注視的是世界之巔,正如她所說,她遲早會登上去。 可是,這一切,他早已經錯過。 終究與他無關。 * 路守謙的手機再一次響起來。 纖纖說:“路先生,接電話吧?!?/br> 路守謙面孔森冷,盯著她,就像她是吃人的妖魔鬼怪,打著不可告人的主意。 她無所謂,只說:“再不接,待會兒該有人沖進來了?!?/br> 手機又又又響了。 路守謙終于按下接聽,一個‘喂’字還在喉嚨口,那頭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兵荒馬亂,一個勁的叫喚:“生產線出事了!新聞不知道誰捅出去的,一放出來我們的股價暴跌,有人大量收購股票,這絕對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惡意收購——” 什么顛三倒四的。 路守謙皺眉,手機從耳邊放下來。 他盯著顯示的來電人,還以為哪來的陌生人打錯了,可是沒有錯,是張昌東。 他的心涼了半截。 天寒地凍。 * 十五分鐘。 纖纖很有耐心地等待。 她等著路守謙從石化的僵硬狀態中回神,等著他走到一邊焦慮地打電話,等著他的臉色變了又變,從鐵青轉為慘白,然后等他顫抖著手摸了根香煙,打火機點了幾次才點著。 路守謙抽了幾口煙,抽的太兇,咳個不停。 路洄也在看手機,他的表情比路守謙更精彩。 路太太則是一會兒看看丈夫,一會兒看看兒子,一會兒又看她,看來看去,她又喊頭疼,在沙發上躺下了。 纖纖看著他們,如同觀賞一部沒有廣告緩沖時間的八點檔連續劇。 終于,股市收盤,回天乏術。 路先生瀕臨崩潰,到達情緒爆發點。 “你——” 路守謙抬起那張陰森的臉,發狠地瞪住的人,卻不是纖纖,而是他的寶貝養子。 “你帶那個瘋婆子來,故意轉移我的注意力,你什么居心!” 路洄呆住,喃喃:“父親?” “我問你他媽的安的什么心!”路守謙暴怒,一個箭步沖出去,揪起路洄的領口,“你早就勾結utopia了,是不是?你和他們是一伙的,你就是祿通的內鬼!你說,你他媽的當著我的面說??!utopia給了你什么保證,溫德爾給了你多少好處,你才會無恥地出賣自己的爸媽!” “父、父親……?” “老公,你在做什么!” 眼看事態失控,路太太不得不從沙發上爬起來,拼命拉扯丈夫的胳膊,“你放開小洄!你嚇到他了!” 她怎么拉都拉不動,正著急,一轉頭,又對上一道呆滯的視線。 門開著,路平平傻乎乎地望著他們,嘴巴張的大大的,不知所措,雙目驚恐又害怕。 路太太心里發涼,尖叫:“守謙,你快放開!孩子們看著呢,你這是干嘛???!” 一陣雞飛狗跳,鬧騰個沒完。 纖纖悠閑地等他們內訌結束。 忽然,她的小拇指被人扯了扯,她低下頭。 秦霧說:“mama?!?/br> 纖纖嘆了口氣,捂住他的兩只耳朵。 她不能等了,“路先生——” 路守謙聽見她的聲音,倏地放手。 路洄頹然跌回沙發,捂著嘴,發出一連串可怕的咳嗽,撕心裂肺,聽著驚心動魄。 路守謙轉身,身體僵硬,動作慢得像開了特效。 他的臉色比鬼魂還難看,顫巍巍地指著她,嘴唇也在抖:“你,你一早勾結溫德爾,你們一直有聯系,你也是內鬼!” “路先生,你氣糊涂了?!崩w纖說,“溫德爾先生拿錢辦事,我們之間從來就是正當的工作關系,哪來的勾結?!?/br> “是你干的!你覬覦祿通,不擇手段來陰的,你還用那個瘋婆子拖延時間——” “路先生?!?/br> 纖纖打斷他,看了他一會兒,慢慢的開口:“你誤會了。剛才,許女士的事情,那是意外,我事先并不知道她會在這里。我來,真的只是好意找你談生意?!?/br> “你是好意?”路守謙咬著牙,用沙啞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又重復一遍,“你是好意!” 纖纖不為所動。 “你趁祿通內部出事,打閃電戰,未經商榷惡意收購股權,現在來跟我說好意?!”路守謙攥著手機,恨極怒極,狠狠把手機砸到地上。 那動作,有點像輸不起游戲,發脾氣耍賴的小孩子。 秦老爺子兩只手放在拐杖上,抬起頭,說了來到這里以后,第一句完整的話:“丫頭,先兵后禮,再說是好意,你父親會氣死啊?!?/br> 纖纖搖頭,糾正:“是先禮后兵——路先生,明里暗里,我給過你多少機會?奧斯汀提醒過你,姓梁的算命先生也警告過你,可你不聽勸,我愛莫能助?!?/br> 路守謙哪里聽的進去。 他兩手叉腰,忽然冷笑,“你以為這樣有用么?就算你收買其他大股東,就算你大量收購股票,最后也是白費力氣!只要馬立仁站在我這一邊,我們持有的股份加起來,董事會永遠是我說了算,你又能怎么樣!” “哦,馬叔叔?!崩w纖捏捏秦霧的耳朵,漫不經心的,“你還能聯系的上他嗎?” 路守謙一愣。 他撿起手機,打馬立仁的電話,因為太慌張,太匆忙,按錯了好幾次,終于打通了,卻無人接聽。 一次,兩次,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