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絕對無法逃脫強制性小黑屋
書迷正在閱讀:白首富她啊、小妖怪莊園、師尊他以身侍魔、林梢一抹青如畫、師尊獨寵我[西幻]、心疼炮灰皇子后我穿書了、偏要、救世后我成了萬人迷、開亡靈公交車后我成了警局???/a>、會讀心的甜O是個漂亮笨蛋
邱心禹第一時間給出的反應是咳嗽。當第一聲脫口而出時,茍爍希便從房間內的一個小冰箱中拿出一瓶水,擰開蓋子遞給她,自然到仿佛他們不是剛剛經歷了激烈的性愛并渾身赤裸,而是在哪兒春游。 她喝了一口涼水,但大腦依舊昏沉。她猜出她被下了安眠藥還是別的東西,才能讓他如此順利地把人轉移過來。再追究這件事沒什么意思,重要的是—— “你要把我鎖在這里?”她內心很亂,尚未理清楚的情緒在她面上轉變成了微瞇的眼和緊鎖的眉,待看到他手臂內側的傷痕時又面色陰沉了幾分,“怎么又多了?你是不是不知道疼的?” 那里的劃痕留下一道道血痂,有些已經脫落,也可能是被他撕下,露出粉嫩的新rou。他從來沒有這樣大面積地傷害過自己,她向來能夠阻止他的爆發。只是現在似乎不管用了。 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他如此難受?而她竟對此一無所知,他也不曾透露? 茍爍希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臂研究,心情好了幾分,可他開口說出的卻是無情的冷言:“你以為你這樣做就能讓我放過你?死心吧?!?/br> 女友還未弄清楚狀況,神情古怪,像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翱墒?,我還要工作啊,”她的語速很慢,不知是在為自己梳理還是為他講解,“星期五和星期六還有學術研討會要我做同傳,下周、下下周也會很忙,我不能缺席。他們找不到我的話會怎么樣?而且你也不能一直在這里啊,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忙……” 茍爍希一邊耐心地聽著,一邊把衣服套上。等她結束了,他系著襯衫的扣子,簡短又狠決地回應:“你以為我還會在乎?” 在她愣神的時刻中,他傾身向前,高高在上地投去眼神。驟然一笑,他繼續道:“我不會再忍了?!?/br> 邱心禹的大腦仿佛浸了水的海綿,沉重無比,努力消化他話中的意思。這聽上去仿佛是一句威脅,可被他的笑容裹了一層蜜,令她無法判斷危險性。不,應該說她的處境已經很危險了,只是因為沒有激發起恐懼,顯得她似乎和他一樣不正常。 她避開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打開衣柜,被那一排排還未剪標的新衣服驚到了。只是下一刻,她便隨手拿了一套,也不管身上殘留的精斑,胡亂地把衣服往身上穿,然后打算開門。 但打不開。 “我要出去,”她平靜地轉身,“茍爍希,讓我出去?!?/br> 那人一身清爽帥氣的打扮,除了發絲凌亂以外挑不出錯,完全無法通過外表來揣測他的內心。他側靠著墻,雙手抱胸,沒什么情緒地望她,淡淡道:“不可能?!?/br> 邱心禹與他對視許久,先一步沉不住氣,開始用暴力手段來破開這扇門。她把房間里能砸的硬物全都用上了,也用了細長的物體試圖撬鎖,可都沒有用,像小丑一樣在茍爍希眼皮底下上躥下跳。 他的表情越來越冷硬,姿勢也從懶散地靠墻變成了挺拔直立。 只一眼,邱心禹便驀地生出一股恐懼。 她在害怕他。破天荒的頭一回,她竟然對他產生了恐懼。被野獸耐心豢養太久的小鳥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飛翔能力原來不被自己決定,原來自由是他慈悲的禮物。 她低下頭,搗鼓著手腕上同樣無法摘除的銀環,輕聲問:“我要怎么做才能出去?” “還要我說幾次呢?”茍爍希短促地勾起嘴角,眼中毫無笑意,“我不會讓你離開?!?/br> 邱心禹的指尖發顫,依舊努力摳著手腕上的束縛,那一片皮rou已經發紅?!啊?,”仿佛在自言自語,“為什么要這樣?” 茍爍希彎腰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凈,好似沒有聽見她的話。 她的指甲承受不住摳弄鐵片的力度,中指的指甲猛地從中間劈斷,痛到立刻讓雙眼浮現眼淚。她向他走去,蹲下身子伸出手,呆呆地說:“斷了?!?/br> 茍爍希迅速從一個柜子中掏出醫療箱,拿創可貼包住傷口。他跪在她前面,只需要她抬眼就能對視,但她始終盯著中指,神情空白,唯有淚水是動態的。 “恨我嗎?” 她聽見他問。 邱心禹慢慢移動眼珠,二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集。她凝視了他一會兒,內心被他泛紅的雙眼激起波瀾,于是重新避開視線,說:“你應該高興才對,做出這副樣子又是干什么呢,問我的情緒又是何必呢,我的想法已經影響不到你了?!?/br> 茍爍希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有眼白上的紅血絲透露了他并非毫不在乎。但他沒有示弱,沒有裝可憐,非常冷靜地重復:“我應該高興?!?/br> 他雙手撐于地面,面孔湊近,眉壓眼如同烏云覆蓋星體,暗到看不見一絲光亮。 “應該高興你終于搬出合租的公寓,對我許下不會再見那人的承諾?!?/br> 他把女人逼到后退,臀部重重著地。 “應該高興你每天給我發許多消息,匯報一切行程,讓我安心?!?/br> 他捏住她的手臂,不知是禁錮還是幫助。 “應該高興誤會終于解開,我們能不計前嫌地和好?!?/br> 他的手上移至她的下巴,張開手掌控住她的下頜,冰冷的表情出現裂痕,糅雜了怨恨、失望、惡劣,還有不易察覺的脆弱。 “可是一切停止在……我發現你和成凜仍然保持聯系的時候?!?/br> 這句話仿佛劈開了邱心禹腦中的迷霧,令她終于明白他的不對勁。 她怔怔地看著他,沒有心思追尋他是什么時候發現的、怎么發現的,只感覺到深深的不安,被壓下的愧疚感占據了主導。不同于先前無知的恐懼感,現在的恐懼來得更加猛烈,有了切實的土壤生根發芽,張牙舞爪地在她體內爆裂,引起劇烈的心跳。 而她張不開嘴,動不了身,他沒有給她任何動作的空間。 茍爍??戳怂粫?,似乎摸透了她的情緒,嗤笑一聲,復變得面無表情?!拔也幌矚g當自欺欺人又任人耍弄的蠢貨,”他輕而有力地說,“你耗盡了我的容忍度,這就是后果?!?/br> 他松手,站起身,隨意伸手往后梳理頭發??戳艘谎凼謾C,確認了時間后,他說:“這個房間里有所有你需要的東西,手機除外,電腦沒有聯網。那邊的冰箱里有做好的飯,在我回來之前夠你吃了。不要想著逃脫,不要費力找尖銳物品,不會有的。只要你呆在這里,手環也不會對你做什么?!?/br> 邱心禹仍然坐在地上,一聲不吭。他開門時,她沒有撲上去試圖逃離,僅僅問道:“你去哪里?” 茍爍希沒有回頭看她,背手關門,聲音在這之前傳來。 “解決一些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