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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一站起來,猶豫道:“微臣沒有資格翻閱這等機密文件?!?/br> “朕讓你做,你就有?!比莪j一挑眉,“難道你找到這箱證據時一個字沒看過嗎?” 暗一又跪了下去,垂著頭:“臣為了確定內中證據是否有價值,的確看過幾本,臣自知僭越……” “那就少廢話?!比莪j不耐地打斷他,從書箱里撈出本賬冊,瞟了幾眼,嗤笑道,“樂州的富戶趙員外還送過公子瑜價值千金的琉璃杯,據說是從二殿下府中流出的,換取公子瑜派人幫他爭奪漕運碼頭地盤,這趙員外可是賣糧的大戶,抄了家正好救濟巖州的災民,朕還能賺點?!?/br> 暗一一言不發地翻看書冊,容璲抬眸打量他,若有所指地試探道:“這二殿下的琉璃杯也就罷了,如果是五殿下的,你想要嗎?” “微臣……不敢?!卑狄皇冀K低著頭,毛筆從手里跌落,他連忙撿起來,用袖口擦了擦染上墨跡的地板。 “哼,都是死物罷了,你帶回這些證據,算是大功一件,如果真搜出有五皇兄府上的東西,朕就賞賜給你?!比莪j輕描淡寫地說,“你可以記著五殿下,但你還活著的主子只有朕,你只能按朕的規矩辦事?!?/br> “是,微臣謹記陛下教誨?!卑狄贿o了手中毛筆,低聲道。 容璲合上書冊,想了想,又附加道:“也不只是朕,還有傅公子,傅公子武藝高強,某些方面更是見解獨到,眼光精準,手法老練,氣質出眾,心態穩定……你明白嗎?朕是說他的易容本領,著實讓朕大開眼界,可惜你不在當場,若無傅公子,朕很難順利潛入公子瑜的老巢,神不知鬼不覺的繞開他的陷阱接近他?!?/br> 暗一:“……”臣真的不明白, 暗一謹慎道:“陛下說的是?!?/br> 兩人一直到深夜時分才簡單整理完了第一遍,挑出京中投靠公子瑜的漏網之魚,容璲伸了個懶腰,脖子又點發僵,卻又因為拿到了證據終于可以肅清叛黨而神清氣爽,招來馮吉傳令道:“帶朕的手諭到將軍府,先緝拿名單中人,這些人勾結反賊串通外族圖謀顛覆大奕,罪不容誅,如有抵抗者就地格殺,明日一早,備好丞相印信,宣傅傳禮上朝議事?!?/br> 馮吉捱到深夜的困意瞬間消失,領命趕緊去辦。 容璲洗了把臉,不知道傅秋鋒醒沒醒,索性趁著這點空閑去了蘭心閣。 蘭心閣距離竹韻閣不遠,待在這里也方便林錚照顧,他照例沒打算驚動別人,悄悄進了臥房,傅秋鋒趴在床上,微微側著臉,仍然十分虛弱。 小圓子端著藥碗進來,差點驚叫出聲,容璲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走遠了些,問道:“他醒過嗎?” “沒有?!毙A子傷心道,“林公子說這藥每隔一個時辰喝一次,喝夠九九八十一次傅公子才能醒,而且必須準時準點,若是早了晚了,就要重來,說是象征什么劫什么難的?!?/br> 容璲頭疼地瞥了眼那碗大概只有幾勺分量的藥,接過來篤定道:“他又是在唬人,朕來喂,你去準備些清粥小菜?!?/br> 小圓子為難道:“陛下您真關心公子,可公子現在也吃不下呀!” 容璲嘆氣:“朕自己吃,朕還沒用晚膳呢?!?/br> “是,陛下辛苦,那奴婢這就去!”小圓子趕緊交了藥碗跑去廚房。 容璲給床頭疊上錦被軟枕,扶起傅秋鋒,讓他側身靠上去,里衣的帶子為了換藥方便沒有系結實,領口松松地敞開著,露出肩上胸口的繃帶,不太明顯的肌rou輪廓隨呼吸起伏,一只手搭在身前,無力的垂落,容璲端起藥碗,忍不住打量了幾眼,似乎傅秋鋒從未像現在這樣脆弱無害。 “等你醒過來,朕會聽到什么樣的答案呢?”容璲捏著勺子,勺柄輕輕磕著碗沿,如果傅秋鋒是哪個死而不僵陰魂不散的皇兄皇弟派來的人,只要說清楚,他能接受,如果傅秋鋒是前朝皇室暗中布下的棋子,只要肯真心歸順,那他也能接納,甚至傅秋鋒是傅傳禮故意扔到鄉野實則派人訓練為了自己在朝中重獲地位的工具,他也有自信將這個工具收為己用。 傅秋鋒的眉梢輕輕顫了一下,容璲把手背貼在他額上,很燙,他懷疑自己的感覺有沒有用,舀起一勺湯藥,壓著傅秋鋒下唇小心地傾斜。 傅秋鋒咳了幾聲,容璲用食指抹去他嘴角留下的藥,狠狠心捏著他的下巴把剩下幾勺也灌完了,把被子疊到床里,讓他靠著躺下,免得呼吸不暢。 小圓子的飯菜很快炒好端上,容璲自己坐在房里吃,傅秋鋒昏迷不醒,他總覺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慨,把桌子挪的離床近了些,倒了杯酒,沖傅秋鋒舉杯道:“朕聽說了,你竟然和暗一喝酒,朕上次讓你陪朕喝,你還百般不情愿?!?/br> 床上的傅秋鋒動了動手指,但容璲沒看見,他繼續抱怨道:“是朕不好,但是你更不對,朕連五皇兄堪稱死士的暗衛都敢用,還有什么人不敢用?你到底在瞞朕什么?朕真想現在就罵你一頓,不過你若有理,也可以怪朕,朕欣賞敢于廷爭面折的臣子……可惜你醒不過來啊?!?/br> 容璲又倒了一杯:“你出了事,朕才想起許多以前從未注意的東西,朕從前去看那片花田,還會幻想有朝一日是不是有人陪朕一起去,朕上次讓你陪朕一起去,心里卻想著再也沒人能陪朕同行了,可現在,朕還想再邀請你一次,不只是滄沂山,還有碧空湖,未央街,等諸事告一段落,朕也想不帶任何目的出門,只是海浪永不停歇,這塵世濁浪又何曾讓我們停止漂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