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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斗指示的地方是一家賣藝不賣身的琴閣,旁邊開著更加熱鬧的文芳院,賣藝也賣身,墨斗不喜歡這里的氣味,鉆進傅秋鋒的衣袖不出來,傅秋鋒摸了摸自己的錢袋,頗有底氣地扯出一個輕率而張揚的笑容,抬步繞過了琴閣,邁進文芳院。 “相公里邊請!”鴇母正和一個姑娘說話,見到傅秋鋒,精明地一打量就知道他黑衣低調但料子價值不菲,必有家財,笑著迎上來,“相公看著眼生,不過今天香蝶姑娘和蘭兒meimei都在,讓她們陪相公好好介紹一下我們文芳院?!?/br> 那個姑娘伶俐上前,福身抬眸嬌媚地說:“相公,奴家小字香蝶?!?/br> 她說著就來挽傅秋鋒的胳膊,傅秋鋒不動聲色地擋了回去,香蝶的妝很濃,眼梢勾著艷麗的紅色,眉心貼了花鈿,傅秋鋒打量了一圈周圍,隔壁的布置也有相似之處,前堂嘈雜,不適合議事,若有隱秘的據點,要么在后院要么在地下。 “在下不過來開開眼界,實在不敢獨占兩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备登镤h裝作好奇,向香蝶微微頷首,笑著致歉,“我喜歡蘭花,那個叫蘭兒的姑娘呢?她的名字與我有緣,我想見見她,改日再來與香蝶姑娘一敘?!?/br> “唉,官人們都喜歡meimei,奴家可嫉妒死了?!毕愕凉?,識趣地一甩手帕眨眼,“相公,那下次千萬要來看奴家啊?!?/br> 傅秋鋒耳邊還混雜著堂子里客人和姑娘的調笑聲,他心里不為所動,只是感覺香蝶的妝也太厚重,看不出本來五官,那強行挑畫的朱紅眼線過于刻意的強調媚色,還不如容璲戲謔時抬起的眉梢眼尾自然。 一旦將容璲當做比較目標,似乎周圍所有的姑娘都失了顏色,鴇母叫來蘭兒時,他才終于看到一個妝容淺淡順眼的女子,然后反應過來性別都不同有什么好比較的,他進的又不是倌館。 ……但這么說好像也不對,容璲何許人也,哪能隨便輕浮比較。 “公子?!碧m兒悠悠行了個禮,不卑不亢,清雅矜持,她見傅秋鋒若有所思,伸手引他到后院去,“我猜公子是喜靜之人,您這邊請?!?/br> 傅秋鋒心說正好,當即跟了上去。 “公子是想聽琴,還是聽箏,或是琵琶?”蘭兒帶著他散步,邊走邊問。 “姑娘如此博學?”傅秋鋒笑道。 “不過是賴以謀生的微薄之技罷了?!碧m兒謙虛道,“不過若讓蘭兒妄自猜測,我所習皆不在公子眼內,公子有心事?!?/br> “俗人俗事,怎敢擾姑娘興致?!备登镤h走快幾步,琴閣與文芳院后院緊挨著,只有一墻之隔,他想從這邊翻∫墻過去,隨口與蘭兒閑聊免得目的太過明顯。 “公子真是特別,這里的姑娘哪有什么好興致呢?!碧m兒笑得平淡,“我平日給人彈琴,今日也想做一回聽弦音者,看我是否知公子雅意,但若公子不愿,我也可獻上一曲,聊做寬心?!?/br> 傅秋鋒腳步一頓,暗道這個蘭兒果然有點談心的本事,語氣溫柔,雖是探問,卻無半點逼迫之意。 “我在想一個人?!备登镤h索性實話實說。 “是男人?”蘭兒推測道。 傅秋鋒一愣:“何以見得?” “若是有讓您這般豐神俊逸的公子在意的女子,必定與您是神仙眷侶,您又怎會心事重重來文芳院呢?”蘭兒半開玩笑的說。 傅秋鋒啞然失笑:“的確是男人,我不合時宜的想起他,還不得不為今后的處境而提心吊膽?!?/br> “莫非公子喜歡這個男人,害怕他因您逛青樓而生氣吃醋?”蘭兒眉眼彎彎的,露出一絲促狹。 “怎么可能!”傅秋鋒一聽急忙否認,他雖然不得不承認容璲樣貌出眾,但那絕對是出于審美和欣賞,而且喜歡皇帝……恐怕最后只能演變成他因為皇帝逛后宮而生氣吃醋,哪輪得到容璲。 他連連搖頭,補充道:“我只是敬佩他而已?!?/br> “哈?!碧m兒收起了玩笑,認真端詳他幾眼,試探道:“您是公門中人?” “……這又是為何?”傅秋鋒略感驚訝。 “我在樓上看見您是從東邊而來,而東邊街上有一段路正在整修,很是泥濘,您的靴底和衣擺都沒有沾上淤泥,說明您是騎馬而來,文芳院有馬廄和草料,騎馬來的客人都會將馬拴在這里,您孤身而來,定是不能將公家的馬牽來青樓?!碧m兒娓娓道來,“而且從您衣襟和腰帶處的衣褶來看,您身上帶著令牌,再加上您觀察周圍的神態,足見您不是普通客人?!?/br> 傅秋鋒已經走到了墻邊,抬手摸了摸衣襟,伸進懷里重新整了下令牌和掛穗的位置,他騎馬時確實經過一段土路,那不久他就棄了馬,想不到這一匆忙大意,居然被一個青樓女子看出來歷。 “姑娘心細如發,令我拜服?!备登镤h拱手作揖,然后冷冷抬眼,“不過聰明的人往往死的更快?!?/br> “公子放心,我不會將今日談話泄露半分?!碧m兒在傅秋鋒凜冽的殺氣下面不改色,“公子盡可以去辦差,我會在幽蘭居等您一夜,若您需要從前門出去,屆時我會配合公子,送您離開?!?/br> 傅秋鋒慢慢收回了殺氣,心里盤算著這也是個人才,若是未經訓練就有這種洞察力和膽識,這姑娘也就二十來歲,放在不計出身的霜刃臺估計前途不可限量。 他下意識的開始替霜刃臺物色人手,沉思片刻后問道:“恕我唐突,不知姑娘為何淪落風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