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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庭芳還未轉身,容璲便已領會了傅秋鋒話中含義,他一伸手飛快地將自己和陳庭芳的酒杯調換過來,在陳庭芳倒茶時看清了傅秋鋒所說細節。 那雙纖纖素手染了珊瑚色的指甲,但陳庭芳在宮中向來以素雅簡樸稱道,從未染過指甲。 “朕要帶傅公子回去,賢妃,朕對你確實冷淡了些,是朕的不對,明日朕再來看你?!比莪j罕見地向陳庭芳展露笑容,溫柔的弧度在嘴角化開,他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將空杯向陳庭芳微微前傾,眼波流轉比杯中清酒更為醉人。 陳庭芳望著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眸,一時怔愣,反應過來后忙舉杯還禮。 就在陳庭芳喝完那杯換過的酒,傅秋鋒被晃得發花的眼睛終于安適下來,容璲頭頂的兆字像一片流云,無聲的散去。 傅秋鋒盡職盡責地扮演醉酒,半個身子掛在容璲身上,扶著桌子慢慢的走,和他出了營帳,頓時蹙眉急道:“陛下,那杯酒……” 容璲抿著唇不說話,抬手制止他,快步走遠了些,然后按住喉嚨將最后當著賢妃的面喝下的酒吐了出來。 “咳……你敢斷定賢妃的指甲不是為了取悅朕而改變了作風?”容璲長舒口氣,放開傅秋鋒。 “臣早些時候在廚房見到了賢妃?!备登镤h謹慎地說,“她神色不悅,不像誠心為陛下熬湯?!?/br> “只是你的猜測而已?!比莪j望著他,舔了舔嘴角,“朕可被你折騰慘了?!?/br> 傅秋鋒歉然低頭,陪笑道:“臣手藝雖然不好,但炒兩個菜也能勉強果腹?!?/br> “哼,這還差不多?!比莪j勉強同意,“那杯酒被賢妃喝了,你的猜測看來只能用時間證明?!?/br> “不只有酒,臣還帶出了這個?!备登镤h一直攥在袖中的左手攤開,一方濕漉漉的手帕被他握在掌心,“臣臨走時用手帕蘸了那碗給陛下的湯?!?/br> 容璲一時不知該說傅秋鋒心思縝密,還是嫌棄這東西沾了手黏糊糊的難受:“……趕緊回去洗手,封起來讓林錚查驗?!?/br> 兩人從營帳后方經過,帳中突然響起一陣杯盤碎響,還有婢女嚇得跪地請求的聲音。 “娘娘息怒!仔細傷了手??!” “滾,都滾出去!把這雞湯給本宮倒了,喂狗!這張椅子也砸了,他們用過的東西本宮看著就惡心,那個國公府自甘下賤的庶子居然當著本宮的面勾引陛下,他們真是天作之合,個個都會污本宮的眼!” 容璲腳步一頓,有些詫異,和傅秋鋒面面相覷,傅秋鋒率先開口道:“賢妃……原來是這樣的人嗎?” “不曾聽過?!比莪j錯愕地搖頭,“朕從未見她生氣罵人?!?/br> “娘娘息怒,軍帳不隔音,慎言??!” “都滾去做事,本宮要你們命令嗎?陛下聽到才好,本宮已經受夠好言賠笑……不過本宮這日子就快到頭了,都看什么?趕緊滾!” 聽見婢女們被賢妃趕出去,傅秋鋒趕緊拽上容璲先跑。 “看來她確實要給朕下毒,以為事成,得意忘形?!比莪j語氣發沉,眼底籠罩一層陰翳,“朕一直知道她厭惡朕,想不到她竟親自動手?!?/br> 傅秋鋒帶容璲回了自己的營帳,小圓子沒跟來,這里倒也清靜:“陛下,您怎知她厭惡您?” “朕就是知道?!比莪j的眉頭狠狠一擰,不想多說。 “陛下?!备登镤h輕言勸他,“不是臣懷疑您的判斷,她給您下毒,必有動機,若不查明,后患無窮?!?/br> 容璲闔眼伸了下手,傅秋鋒給他遞上一杯茶。 “朕在她眼中,昏庸無能,荒yin無道,草菅人命,不理朝政?!比莪j扯動嘴角嗤笑一聲,“哪點不值得人討厭?!?/br> 傅秋鋒不甚贊同:“賢妃又不是嫉惡如仇的俠義之人?!?/br> “你怎知她不是?”容璲反問。 傅秋鋒小心地說:“臣在霜刃臺看過一本民間傳聞,有一年的元宵燈會,猜中最多燈謎的是一男一女,因有面具在,那兩人便未通姓名,攜手同游京城,吟詩作對引為知己,但因身份所限,天亮時不得不依依惜別,各自還家?!?/br> “霜刃臺還有這種東西?”容璲懷疑地問。 “霜刃臺的藏書庫很豐富?!备登镤h笑道,“陛下知道這傳聞中的男女分別是何人嗎?” “何人?”容璲瞇眼。 “賢妃陳庭芳?!备登镤h低頭壓低了聲音,“和太子容瑜?!?/br> 容璲聽見那個名字,眼中幾乎攀上幾縷血絲,他無端升起一陣戾氣,好似無數值得憤怒的消息糾纏成一團亂麻,他無暇捋著一根分辨,迫切地想要斬斷它們發泄這股膨脹的恨。 “你敢對朕提起太子?!比莪j猛地握拳捏碎了茶杯,殘片掉在地毯上,響聲沉悶。 傅秋鋒下意識屏住一口氣,有些無措,容璲直勾勾地注視著他,眼底流露出如有實質的殺氣,他從未見過容璲這般憤怒的模樣,便單膝跪下請罪:“是臣失言……” “朕實在對你太寬容了?!比莪j打斷了傅秋鋒的話,放下翹起的那條腿,俯身用力捏起傅秋鋒的下巴,緩緩道,“你想說朕愚蠢至極,讓別人的女人哄騙了三年?你想說朕毫無尊嚴,枉為皇帝?” 傅秋鋒艱難搖頭,忽然發覺眼前的容璲太過陌生,仿佛吐出的每個字眼里都浸著暴戾嗜血,他的下頜被容璲捏的發疼,而容璲眼中沒有一絲留情,他只能蒼白地解釋:“臣不是這個意思!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