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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庭芳眼睫一顫,霎時紅了眼圈,掩面道:“陛下,妾身絕無此意,只是見傅公子初入宮,又未在京中學過禮儀,與太后商議想請嬤嬤教導他,日后也好知分寸進退,以免叫人笑話?!?/br> “確是如此?!碧缶従彽?,“皇帝,賢妃任勞任怨為你打理六宮,你不常去看她也就罷了,還要指責于她,今日哀家定是要為賢妃說話的,依哀家看,傅公子就暫留哀家宮里學習禮儀宮規,你陪賢妃回去,聽她講講宮中趣事,切莫冷落了她?!?/br> “若朕要帶他走呢?”容璲不為所動,扶著傅秋鋒的肩蹲了下來,柔聲道,“阿秋,還能站起來嗎?” 傅秋鋒被這聲極盡寵溺的“阿秋”折磨得渾身一抖,僵硬道:“臣沒……” 一個事字還沒出口,容璲猛地掐他一把,盯著他狠狠瞪了一眼。 “……沒力氣?!备登镤h抽了下涼氣硬生生改了口,好像真是腿疼的十分虛弱一般。 陳庭芳不忍直視暗說狐媚,太后也面現怒意:“不過一個男侍,哀家可是你的母后,你連哀家這句善勸都不聽了嗎?” 容璲撐著傅秋鋒的背,輕輕扶起他單手撈過膝彎橫抱身前,望著太后淡薄地笑了一聲:“母后,您是朕的母后嗎?” 太后臉色一變,陳庭芳也出乎意料地睜大了眼睛。 “您是太子的母后,朕可從未忘記這點?!比莪j瞥了兩人一眼,“希望您也不要忘記?!?/br> 陳庭芳當即屈膝跪下,伏地磕頭哭道:“陛下!太后年事已高,您不該這般氣她啊,妾身叩請您收回此言!” “哼,別逼朕再提太子?!比莪j話里泄出一絲殺氣,抱著傅秋鋒轉身離開。 “他……他竟然在哀家面前提瑜兒?!碧筱读税肷?,沉沉嘆道。 陳庭芳站起來扶著太后,掩去一抹濃重的恨和悲痛:“唉,太后娘娘,我扶您回去歇息,陛下先是盛寵醴國妖女,又為一個男子沖動頂撞……我們以后還是隨他的意吧,您千萬別氣壞了身子?!?/br> 傅秋鋒隱約聽著兩人說話,容璲看似沖動惱怒的步伐逐漸慢下,胳膊往上顛了顛,停在了無人的宮墻邊。 “阿秋,你打算什么時候下來?”容璲咬牙說道。 “……陛下,這個外號真的很像打噴嚏?!备登镤h耿直地說,他從容璲懷里蹦下去,想了想,裝作不適地揉揉膝蓋。 容璲微笑:“這可是朕一眨眼的功夫想出來的愛稱,不想要就再跪一個時辰?!?/br> “陛下的愛稱朗朗上口記憶深刻?!备登镤h飛快地改口,然后拱手行禮正經道,“此番多謝陛下為臣解圍?!?/br> “你不想問什么嗎?”容璲輕飄飄地說。 “不該知道的事,臣不會多嘴?!备登镤h理智道。 “你倒是謹慎?!比莪j道,“不過你若在京城多待一陣,就會聽見外面的傳言,是朕殺了太子?!?/br> “傳言真假,臣并不在意?!备登镤h道。 “你不怕朕?你的心里不想批判朕?”容璲挑眉。 傅秋鋒搖頭:“臣是陛下的人,又非太子的人?!?/br> 容璲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傅秋鋒頭頂的位置,他清晰的知道太后厭惡他,賢妃也厭惡他,如果傅秋鋒此時內心有一點波動,就一定逃不過他的眼睛。 但直到他看得眼睛發干,傅秋鋒頭頂也沒有泛黑的數字。 “……你怎么篤定朕會來?”容璲不得不換了問題,沒能看到預想的答案,他反而有些空虛。 “陛下既然交臣重任,必定不會讓臣半途而廢?!备登镤h抬眸試探容璲的神情,“況且陛下知道賢妃曾來蘭心閣,卻不責備臣在賢妃面前狂妄造次,臣斗膽揣摩圣意,如今局面,全在陛下意料之中?!?/br> 容璲翹了下嘴角,接著滿意地大笑起來。 “那卿再猜猜,朕為何要這么做?”容璲饒有興趣地抱起胳膊靠在墻邊。 傅秋鋒微微皺眉,踱步到容璲身側,容璲跟著偏頭,日光穿過柳葉的縫隙,和煦的光點灑落在他的臉和發梢上,他躲了躲,傅秋鋒對上他的眼睛,總算在那雙冰冷又難以捉摸的眸子里找到些許活氣。 “原因在朝堂?!备登镤h斷言道,他記得《金鑾秘史》的劇情除了少量的朝堂派系風云暗涌,就只有賢妃和貴妃的明爭暗斗,容璲寵愛貴妃,若非陳庭芳的父親在朝中位高權重,賢妃也沒有本錢對上貴妃。 憑借傅秋風的記憶和劇情,還有他自己的親身經歷推斷,哪個皇帝喜歡朝中大臣仗著資歷人脈試圖把控朝政?但朝堂勢力盤根錯節,先從后宮下手也是一個方向,容璲故意假做寵他,將給這達到平衡的后宮增添新的變數。 容璲要他做棋子,做誘餌,而這正是他自十五歲開始便追求的人生。 “卿確實聰慧,就不怕鋒芒太過,引來殺身之禍嗎?”容璲瞇起眼簾威脅。 傅秋鋒單膝跪下沉聲道:“良禽擇木而棲,臣在鄉下多年,本以為要蹉跎一世,幸得陛下賞識,臣愿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br> “這可是你說的?!比莪j笑得興致高昂,“馮吉?!?/br> 馮吉從不遠處走來:“陛下有何吩咐?” “去太醫院拿盒活血化瘀的藥膏送去蘭心閣?!比莪j囑咐,“記得要高調,朕的愛妃絕不能再受這種委屈?!?/br> 馮吉心領神會:“是,奴婢這就去辦?!?/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