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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征猝不及防,被這一股力道撞退了數步,他定睛看向來人,愈發大怒:“你哪來的!” “我從前面那個門洞洞來的噻?!眮碚叽┲椩号薜募t衣束袖裙裝,腰帶還系歪了,一臉認真的回答,“我不曉得怎么去那個廣場,就跑到這里了!” 她看了看趴在地上的景頡,又看了看赫征,恍然大悟:“你在欺負男伢!” “對,他欺負我?!本邦R馬上道。 “哦,我鍋鍋說了,在天賢庭里不可以欺負人的,”少女濃眉下杏眼炯炯,“要是遇到了這種事,我就闊以揍欺負人的人!” 話音一落,女孩便拔劍出鞘,如一頭小豹子般撲向赫征!赫征冷笑一聲,直刀迎面揮去! 鏘! 刀劍相擊的瞬間,白浮上承載的戰斗記憶便已傳至赫征的腦中——三月才入學,修習的是龍玄劍法,習慣在第九步時變削為挑…… 赫征輕松連接數招,在格下江頤刺出的又一劍后,少年嘴角輕蔑更盛:“龍玄的劍,我早就膩——唔!” 話未說完,赫征下頜便挨了江頤一記狠狠的頭槌,舌頭險些被自己的牙齒咬斷,他還來不及錯愕,又見江頤毫不猶豫的擰腰揮拳,骨節直錘向魔龍頰上的龍鱗,發出皮rou重擊的鈍響! 赫征被這一頭一拳錘得措手不及,近乎錯愕地瞪視著江頤。他的對手卻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出招有任何不對,甚至還倒吸了一口氣,吹了吹破皮的指節,“嘶……啷個這么痛……” 江頤轉過頭,又是一本正經地對赫征道:“你的臉是怎么長的呀,感覺比我在山里打過的野豬的豬皮還厚了咧!” “你——!” 赫征勃然大怒,他再不顧其他,一把掏出黑晶碾碎了掌心,“我是高貴的純血龍裔,你竟敢拿野豬和我相提并論??!” 鬼氣漫溢全身,黑紋再次漫上魔龍臉頰,赤紅雙眸挾著嗜血狂意,龍紋直刀勢如暴風般席卷一切! . “……!” 長劍橫貫胸口的剎那,燕也歸立時嘔出了一口鮮血,他頭顱低垂,雙膝一軟,整個人委頓了下去。而瑰瓊也隨之松開了對燕也歸的鉗制,往后退了兩步,抽出長劍,靜靜地看著對方的生命步向終點。 玉釗山少卜即便是赴死,也依舊是完美而一絲不茍的。他雙膝撐于地面,始終不肯倒下,腰背也依舊挺直如旗,幾縷長發滑落肩頭,擋住了因為失血蒼白的臉頰。 “您的確符合了我對神州君子的一切想象,燕仙師?!?/br> 瑰瓊慢慢踱著步子,走到了燕也歸面前,近乎癡迷地欣賞著對方此刻的死狀,“若天下人都能像您一般美好,或許不用‘同歸’,也能將讓兩界共赴極樂——” “如果天下人都像我一樣,那天下恐怕早就完蛋了?!?/br> 瑰瓊渾身一震,倏地瞪大了眼睛:“你……” 他面前本該死去的燕也歸居然緩緩站了起來。 青年胸口的傷口并沒有愈合,血洞仍在汩汩地冒著鮮血,他卻像是全然未覺般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袍,又擦干凈唇角的血跡后,才抬頭看向瑰瓊:“不用如此驚訝。不是有句俗話,叫‘禍害遺千年’么,我從不認為我是君子,所以我也會比‘君子’活得更長久一點?!?/br> 說著,他長袖中落下兩枚卦簽——大吉。 逢兇化吉,死里逃生。 對方語氣平淡的說著近乎不可思議的事,瑰瓊張了張嘴,意識到了什么:“我想起來了,你是玉釗山的人,我在書上見過,說貴宗有一秘術,可以逆天道而行……你改了你的命!” “算是吧?!毖嘁矚w語氣淡淡的,“其實我非常不喜歡用這個術法,逆天改命,轉死為生,將天道權能握在自己的手中,簡直和神明一樣……” 他朝瑰瓊莞爾一笑,“顯得很自戀,不是么?!?/br> “……”瑰瓊半張開嘴,復又抿起,遺憾地搖了搖頭:“燕仙師這又是何必呢?您以為我不會了解逆天改命要付出多少代價嗎?您要改變‘死亡’,就得拿出和‘死亡’等價,甚至更多的東西去和天道交易,對嗎?” 燕也歸默認。 “掙扎都是丑陋的,”瑰瓊強調道,“從容慷慨,才是真正體面的行為。我是真的不忍心看燕仙師受刀劍痛楚,所以才特地一擊斃命,您又為何還要掙扎?” “為什么要掙扎?” 燕也歸垂眸重復了一遍這句話,他驀地笑出聲來,“我怎么不知道我掙扎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順其自然?!?/br> “到這時您仍在詭辯?!惫瀛倗@了口氣,重新抽出長劍,“看樣子,‘君子無暇’只不過是我的幻想,而您,也僅僅是最接近我幻想的那一個人罷了?!?/br> 他戟指抹過劍上殘留血跡,下一瞬,寒芒如月,劍尖直刺燕也歸雙眸—— 鏘!血rou被貫穿的聲音沒有響起,更尖銳的一道金鳴脆響炸開,一柄長刀攔住了瑰瓊的攻勢,生生擋在了燕也歸的面前! “燕前輩你沒事吧!” 一位紅衣少年如一只雛鷹匆匆飛落戰場,整個人還險些沒能站穩崴了下腳,他這一劍接得并不好看,但他卻像是完成了一件極其宏偉的事業般朝燕也歸笑了起來,“我來救你了!” “多謝張同修,”燕也歸依舊保持著笑容,“輪到你接受來命運的時刻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