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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狈凑皇翘钛a閑暇時的好奇心而已,沈蘊自然不急。他眼風一轉,視線落在了陶星彥身后,“小神童最近又在鼓搗什么新東西了?” 陶星彥被他一雙藍眼睛盯得面紅耳赤,慌張地將身后的器物遮擋起來:“這個……這個不、不算新東西,我還、還在試驗中!成果怎么樣不好說,不好說……” 沈蘊看著少年手忙腳亂的模樣不由一笑,他擺擺手:“好了不逗你了。你有空幫我看看就行?!?/br> 次日窗外天方明亮,路彌遠便醒了過來。這四年來他日日不得睡眠,來天賢庭后的第一天居然黑甜一夜,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 起床洗漱完畢,路彌遠從柜中取出了昨日分發下來的鷹院制服。 天賢庭財大氣粗異寶無數,連制服用料也不凡。這套紅色勁裝和昨日沈蘊穿的差不多,只是少了浮光似的暗紋,袖口和領間的款式也略有區別——看來就算是同院學生,在服制上也有等級之分。 路彌遠穿好衣裳,又從枕邊拿起天賢令。 令牌上面顯示日期為三月初八,卯時正。宜祭祀,沐浴,忌入殮,安床。 除此之外下方還記錄著他今日的課程表,辰時需前往正一殿參加入庭儀式,辰三刻至午時是第一節 大課,之后有一個時辰的午休時間,未時到申時二刻是第二節大課,酉正時則是鷹院的晚課自修。 路彌遠記下了教舍的位置,順手翻過來看了看那個閑話群。 半日的工夫,里面又攢了一堆未讀消息,無非是明天什么課作業做不完新出的話本傳奇劇情稀爛之類的破事,尤其以“瀛海第一猛男”的廢話最多。沈蘊的“天地同春”倒是沒有發言,而之前沒有亮起的一個名字則在昨天夜里和其他人聊了兩句。 不想上課:燕今天是不是又卜出下下簽了? 瀛海第一猛男:他巴不得天天卜出下下簽。別人算卦要錢,他算卦要命! 命里無常:好卦象只會令人驕矜,壞兆頭才能使人警醒。 瀛海第一猛男:得了吧,你明明就是喜歡看人倒霉!你上次算出我打球會摔折胳膊的時候,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命里無常:呵呵。 瀛海第一猛男:……燕哥哥我真的求求你別笑了,你一笑我頭皮都發麻。 命里無常:對了,明日要考《天演書》第四卷 ,景同修記得來考苑,否則孫先生說算你掛科。 不想上課:不想考試。 …… 雖然群里其他幾人仍不知姓名,但昨日見到的那位燕也歸前輩應該就是群里的“命里無?!绷?。路彌遠一邊對著號,一邊將天賢令系在腰間。 他收拾完畢后見時間尚早,干脆在房中練習起基本功——陣咒。 陣法一術,向來需要多人協力,獨自難有大成。而丹成掌教二十年前卻能孤身一人設下了九峰大陣,震驚四野,自此之后,單人設陣便成為了丹成的獨門絕學。 路彌遠身為丹成弟子,陣術本就是他的專長。 他凝神靜氣,默念咒訣,片刻后,靈力便充斥滿盈于整個房間,仿佛有無形水流在涌動起伏?!八鳌辈粌H使房間內的事物開始出現細微的扭曲,也隔絕了世間的一切動靜。 無論是鳥啼,人語,萬籟,統統被排除在外。 這便是“拒陣”。 三輪拒陣練習下來,時間也該出門了,路彌遠吐納歸息,收回靈力,準備前往正一殿參加入庭儀式。 他推開槅門,張沛雨正好從對面的房間里走出來。 對方也已收拾妥當,只是表情暗淡,眼圈泛著紅,看見他時先打了聲長長的呵欠:“路兄弟,早啊?!?/br> “早?!甭窂涍h打量了他幾眼,“你沒睡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來睡不習慣,做了一晚上的噩夢?!睆埮嬗険u頭。 路彌遠問道:“夢見什么了?” “忘了……”張沛雨皺著眉,“你昨天做夢了嗎?” “沒有?!甭窂涍h道。 張沛雨看著少年一副八風不動模樣,不禁感嘆年紀小天賦高的家伙果然煩惱也少,像路彌遠這樣順風順水入庭的人也難怪睡的安穩。 他早已心知自己的實力境界和這位舍友有云泥之別,體內三分自尊作祟下,也拉不下臉來學人去做低攀附。所以昨日便早早打消了和路彌遠深交的念頭,只求做個表面舍友就好。 想到這里,張沛雨忍不住嘆了口氣。他見對方還攔在門口,不由道:“路兄弟還有什么事嗎?” 路彌遠斟酌了一下用詞,做了個請式:“既是朋友,不如一同出發?” “???” 張沛雨震驚了。難道他昨日捏核桃不是向我示威?就是隨便捏捏?那我豈不是誤會他了? 路彌遠歪了歪頭:“沛雨兄?” 張沛雨訥訥幾聲,如夢初醒:“對、對,一起走,確實應該一起走?!?/br> 正一殿位于流沄湖濱,天賢庭的正北方,是庭中舉行大型儀式典禮的地方。兩人抵達時,兩院新生差不多都已到齊。 能通過入庭測試的皆是神州內的英才與驕子,這會眾人齊聚,正是互相攀比,試探,恭維的好時候,一時間殿內暗流涌動,卻也熱鬧非凡。有幾人一眼認出了路彌遠,卻并不敢過來攀談,只互相拉一拉袖子用眼神示意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