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解藥
衣物和佩劍都在外間的屏風那邊,展長風沒拒絕,默默用披風裹住身體,這才慢慢起身。 他除掉身上破碎的薄衫和狐尾,雙手攏著墨綠色的披風,眼睛盯著地面: “解藥……王妃可以拿出來了吧?!?/br> “解藥?” 裴如月抬手摸了摸他發腫的左臉,眼底盈滿笑意: “傻子,避子藥而已?!?/br> 展長風猛地睜大雙眸,不敢置信。 “王妃,你……”他臉色漲紅,眼底浮上惱怒:“你怎么能!” 他做錯了什么?怎么能如此欺騙他,怎么能如此欺人太甚! 展長風想到自己那樣忍辱負重服侍她,在她手下失去尊嚴,只為了得到解藥,可現在卻告知他,原來不過是她織造的一場欺騙…… 他神色幾次變換,咬緊牙關,一時氣如月的欺騙,一時又氣自己昏了頭,平日里自持冷靜謹慎,竟這么輕易上了她的當! 裴如月笑得一臉坦然,目光里藏著狡黠: “我從沒說過那是毒藥,展護衛自己多疑,怪得了誰呢?” “況且展護衛不是也喜歡得很么?否則……” 如月邁前一步,赤腳踩上他腳背,手探向他胯間: “否則你這根孽東西也不會這么偷偷硬這么久……” “你!”被踩住雙腳,展長風退閃不得,慌忙抬手推開她。 他甫一抬臂,光裸的身軀便露了出來,披風滑落到他腰間,被手肘險險夾住。 如月順勢后退一步,目光自上而下掃量他精壯的身軀: “嘖……還不去穿上衣服,故意半遮半掩,真會勾引人?!?/br> 展長風臉色頓時漲紅如血,“誰……誰勾引你了!” 他落荒而逃。 裴如月笑得雙肩顫抖,緊跟了幾步,他察覺,頓時腳步踉蹌,跑得更快了。 回到浴桶旁,展長風手忙腳亂套上衣裳,佩劍一抓,不敢再看如月一眼,匆匆拉門離去。 出了寢室,寒意頓時侵遍全身,冷得人四肢發麻。 他清醒不少,猛地醒悟——還該問她要王爺的解藥! 靖王昏睡不醒,服下的定然不是避子藥! 長風轉身,可望見門紗上的照影,又頓住了。王妃站在門后,和他僅一門之隔…… 她為何站在那里,是不是又設了陷阱,在等他進去? 展長風腳步下意識后退,猶豫片息,心跳愈來愈快,胸膛里像被塞了只鼓,鼓聲震耳…… 他始終沒勇氣再推門,化作一道黑影,沖進夜雨之中。 十九年來,他頭一回和女子親密接觸,也是頭一回,在當值時擅離職守…… 房門內。 裴如月傾聽了片刻,始終不見門外有動靜,便轉身回到床邊,踹了靖王一腳,拉起被衾躺下。 * 次日天明,陽光穿透窗紗照進室內,滿室敞亮。 裴如月睡得正香,感受到身側的靖王翻身了起來。 兩人蓋著同一床被子,他一起身,拉動被衾,如月立馬感覺冷意襲來。 如月睜眼,悄悄皺了皺眉,將身下被衾壓緊實。 “如月……”靖王見她睡醒,推了推她:“本王頭好疼……” 才開口,便覺得嗓子像被火燎過似的:“嗓子也好疼!” ~ ~ (小說 :『52ьしωχ.cο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