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徒勞
書房內的落地燈有著暗金色調的燈罩,把里面原本散著白光的白熾燈泡都暈染成了和燈罩一樣的黃朦燈光,和寬大書桌上那只能照亮桌面的臺燈一起,將兩人此時的影子捏揉到了同一處,拉在了暗地里。 眼前的小姑娘只有顯而易見的青澀與稚嫩,還沒有被世俗沾染過的我行我素……以及從不設想自己做的決定會帶來的所有可能的后果。 她無疑是美麗的,巴掌大的臉上嵌著一雙靈動的眼睛,即使她現在已經哭腫了眼角,哭紅了鼻頭,甚至連臉上都是交錯著的斑駁淚痕,但只會讓人感到她的凄楚與逞強,還有與之相應的、想要憐惜她的心情。 陳一乘此刻認知到,自己在聽了她的請求之后,已經下意識地將她當做一個女人來打量。 明明不久之前還想著她能穿一些弟弟上學時穿過的衣服,她在他眼里只是一個臭脾氣又愛頂嘴的小孩子。 心里那種躁動的感覺一直沒有壓下去過,而且嘴里遺留的些許姜糖的味道似是在反復提醒他這個事實。 有些熱。 “去洗澡然后休息,明天跟著你的表哥回家?!?/br> 玉伶聽著陳一乘厲聲說出的命令,像是對她的荒謬言論所做出的最委婉的訓斥,不容許她的拒絕。 可她并不會因此而退縮。 不過玉伶的心間也劃過一種名叫羞愧的情緒。 陳一乘從不去派樂門之類的夜場,坊間沒有關于他狎妓嫖娼的蜚語,他的確是名副其實的剛直又正派的作風。 連他寵慣教出來的陳一瑾也沒有傳出過任何讕言,只是性格上隨意不羈了一些。 玉伶驀然間有些自艾自憐,她認為自己在做一件不對的事情。 可這只與陳一乘有關,與自己無關。 她只是在做生意而已。 “軍座,您聽見玉伶說的話了嗎?” 玉伶的聲音在說話時有些克制不住地顫抖,是她在強迫陳一乘正面回應她。 她只能靠咬牙來繃緊面容以維持自己的底氣,在陳一乘面前所有的一言一行讓玉伶只覺自己越錯越離譜,根本沒有任何因為說起這種色欲話題而提起的羞恥心。 漆秘如黑夜的眼睛正審視著她。 “你今年多大了?” “……虛歲一十七?!?/br> “合該是讀書上進的年紀,這些糟七糟八的事情莫要亂想了?!?/br> 玉伶從未見過這樣倒貼還無動于衷,甚至想要管教她的男人。 “我沒有亂想,我現在想的就是您?!?/br> 玉伶將手搭上了陳一乘的手腕,他突兀出來的骨節觸摸起來像是能刺穿一切謊言的刀刃。 可他比她要高上許多的溫度也似是燙到了她的心尖。 陳一乘看著玉伶的眼神因為她的話而變得鋒利,他并不相信她的說法。 也許她說過的所有話語他根本一句都不會相信。 玉伶明白,所有男人都有危險的一面,無論在此之前他到底有多么溫柔。 而且,陳一乘已經不再把她當孩子一般看待。 玉伶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但她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她縮回了自己的手,交握在身前,又說:“我……只是不想就這樣草草出嫁?!?/br> “那位老爺看中清白,玉伶沒了他就定會棄了我,婚事也就做不得數了?!?/br> 玉伶沒等陳一乘回她,直接上前一步,按住他的肩就將自己的唇覆吻上去。 但他很快就偏頭避了去,玉伶連他的唇角都沒能碰到,大抵只擦過了他下頜處一點點短硬的胡茬。 然后他也拂去了玉伶碰觸他的手。 “既然不自重,想要破處多得是法子,”陳一乘現在對玉伶說話時的語氣已經沒有了半分柔語,他的視線落到了書桌上硯臺旁的鎮尺,“拿著這東西自己插進去便是?!?/br> 玉伶也順著他的目光看著那方紫檀鎮尺,棱角圓潤,上面還有雕刻出來的花紋印記。 但絕對不是用來做那種事的東西。 玉伶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好?!?/br> 玉伶應下,拿起那對鎮尺的其中一個,坐回了沙發。 橫豎陳一乘已經說了她不自重,現下要是連點決心都拿不出來,今晚肯定是成不了事的。 夜蝶…… 玉伶的心突然酸楚到連自己的舌根都仿佛因此而麻過了勁,什么話都說不明白,越說只會越亂,他也不會信。 她在陳一乘的視線之下將手探入裙底,將自己的底褲扯到腳踝,然后把那冰冷的鎮尺夾到被長裙蓋住的兩腿之間。 玉伶遲疑了一瞬,還是開口對陳一乘說道:“能不能請您不要把今晚的事情告訴我的表哥……我是說,不要告訴別人……任何人?!?/br> 陳一乘冷漠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憐惜,只道:“自己做出的,還怕旁的人知道?” 玉伶仿佛在此刻徹底崩潰,任由眼淚從澀痛不已的眼睛里再次流出,哭道:“我只是想讀書,軍座,我還想去北寧讀大學?!?/br> “表哥……表哥要是知道了我在您這邊做了這么荒唐的事,他不會幫我了……” 她看起來像是下了狠心,一邊抽噎著,一邊撩起裙擺握住那鎮尺,往自己的腿間硬塞。 陳一乘不再回應玉伶的任何話。 只是看著她露出一寸白嫩的大腿,拉過腳踝處的白色長襪已經滑落,偶爾能看見她抓握住的鎮尺的一角。 玉伶試了好幾次,慘白的臉都漸漸紅了起來,哭聲是住了,但音還是顫啞的,喃道:“我進不去……找不到地方?!?/br> 說罷玉伶蹬掉了自己的鞋,又摘掉了掛在腳踝邊的襯褲,把腳踩在沙發的邊緣處,將腿屈分開來,本來長及小腿的黑色長裙現在堪堪停在她的大腿根。 這樣能看清她圓潤臀部的形狀和裙底陰影處的一點點可人嬌顫花心的模糊輪廓。 然后玉伶再試了一次,似是碰對了地方,她已經感受到了些許疼痛,哀鳴了短促的一聲:“疼……” 她無比專注于手上的事,以至于陳一乘走到她身前時,她才抬頭看向他。 他問:“江雍讓你來干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