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老虎 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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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對與錯,我們都是在這個過程中成長的?!?/br> 人不是生來就懂得一些道理的,就算懂得,沒有自己去經歷的話就不會深刻。 看別人的道理都會簡單,但自己做起來卻異常艱難。 程予說完,紀淺明顯感覺到心里軟乎乎的。 其實剛才的想法很混亂,還覺得很遺憾,腦子里一直都在想,要是以前怎么怎么做會不會… 但他說得沒錯。 這大概就是人生必須有的旅程。 她在這段浪費了四年時間的感情里,學會了什么呢? 學會了勇敢和坦誠。 如果不勇敢、不坦誠,只是用自己的想法去認為的話,一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那你呢?!奔o淺撐著下巴,微微偏頭看著他,“在這些年里感覺自己學會了什么?” 程予說,“少一些顧慮,少一些想法,多問問對方的想法?!?/br> 如果害怕花枯萎就不去種花的話,那就見不到花的美麗了。 摩天輪轉了一圈到達底部,程予先下去,隨后轉身。 紀淺看到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準備牽她,稍微愣了那么半秒,再不下就要再轉一圈了。 她馬上把自己的手搭上去。 穩穩落地了。 紀淺忽然在想—— 她和程予是不是也像這摩天輪一樣轉啊轉,最后還是會回到終點。 終點亦是起點。 兜兜轉轉一圈以后,還是停在對方面前。 最后還是他伸出手,讓她穩穩落地。 … 從游樂園出去以后,旁邊有個賣花的小攤,程予看到的第一眼就側目跟她說。 “稍等我一下?!彼f。 “嗯?”紀淺雖然猜到一點,但還是疑惑地出聲。 她站在原地,就看到程予小跑過去,認真選了一捧花。 是特地買給她的。 空氣中還散發著花束的香氣,微風拂過的時候花香更為明顯,花粉撓得人鼻癢癢的。 他低頭寫了些什么,隨后她看到程予抱著花朝著她小跑過來。 紀淺一瞬間恍惚。 她以前想,程予是太陽、是月亮、是星星,是世間一切美好的化身。 但是是她觸碰不到的部分。 但是現在,她以前仰望的人,朝著她奔跑而來了。 那句“我喜歡你”和“我想和你戀愛”,也不用她去說明。 她被她的幻想主動擁抱了。 程予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垂著眸,睫毛顫了顫,語氣平穩,完全沒有剛才才跑過的痕跡。 “第一步,是要給喜歡的女孩子送花的?!?/br> 紀淺被一大捧鮮花給塞了個滿懷,連前面的視線都有些擋住了,過往的路人偶爾轉頭過來看他們,還傳來羨慕的聲音。 紀淺嗯了一聲,悶著頭往前走:“那…那我先收著了?!?/br> 程予輕笑,跟著她一起往停車場那邊走。 “晚上吃飯的地方我也訂好了?!背逃柘岛冒踩珟?,轉過來,“給紀深發個定位?” “好?!奔o淺坐在后座。 她不習慣坐副駕駛,那個位置總覺得拘謹得很。 紀淺點開和紀深的聊天框,搜索了點名發給紀深,還加了一句:【這兒,你自己過來吧?!?/br> 【紀深】:? 【紀深】:可以的。 看不出紀深這個語氣到底是幾個意思,但是紀淺覺得肯定不是什么好的語氣。 程予提前預定了位置,他們一到就被服務員領著進去。 他倒是很有先知地訂了個四人座。 好像就知道晚上一定會加人。 紀深也沒有很久后才來,他到的時候,紀淺才剛剛喝了一杯水,程予點了單交給服務員。 本來以為是進來確認菜品,結果來的人開門后就是一聲輕嗤。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這不屑的聲音一聽就是紀深。 “哥?!奔o淺回頭,“來得挺快?!?/br> 紀深在程予旁邊的位置坐下,懶洋洋的:“哦?意思是我應該晚點來?!?/br> 紀淺:“……” 紀淺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不要過度解讀???” 紀深:“?” “算了,你今天生日,懶得跟你計較?!奔o深一副他很大人有大量的樣子。 程予聽到他們兄妹倆又開始了,輕笑了一聲,隨后用手肘碰了一下紀深。 “怎么你一來就欺負meimei???”程予說。 紀深睨了他一眼,“那你不趕緊保護一下?” 以前紀深每次欺負紀淺,紀淺都是第一個尋求程予的幫助,她一定會躲在他身后。 紀淺喝了口水,放下水杯咚地一聲:“那倒不用,我現在對付你還是有一套的?!?/br> “?”紀深皺了下眉,“我發現你最近說話真的很拽?!?/br> “確實?!奔o淺直接承認。 兩個人之間的戰火看著又要蔓延開了,程予靠在旁邊兒,緩緩開口:“好了,看看你要加點什么菜?” 紀深:“我平時吃什么你不知道?” “真不熟?!背逃杼袅讼旅?,“不太清楚,你還是自己點?!?/br> 紀深:“?”拉赫 很難不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的。 但他懶得說,自己要了菜單過來隨便加了兩個菜。 “你們倆怎么突然一起?”紀深端起水杯,眼神在他們倆中間來回了一下。 這幾年里,他們倆可以見面的機會多的是,但是兩個人都在回避,特別是紀淺,之前也故意沒有跟程予見面。 不知道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不奇怪吧?!奔o淺斂眸,“剛好碰到了而已,青宜就這么大,而且剛好我生日,不能一起嗎?” 紀深:“……” 確實沒什么好反駁的,說得還挺在理。 “你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啊?!奔o淺還不忘橫插紀深一刀,“畢業大家忙著不怎么聯系了,就干脆算了?!?/br> “什么玩意兒?”紀深皺眉。 “按照我們的關系,我和程予哥一起玩不是很正常嗎?”紀淺問。 紀深點了點頭,有點懶得理他們倆了,怎么感覺這兩個人串通一氣來堵自己? 雖然不知道具體怎么回事,但他猜這可能就是做朋友吧。 挺好的。 對他們倆而言,就簡簡單單的兄妹關系就是最好的。 紀淺依舊是跟紀深呆在一起就斗嘴,兩個人都二十幾歲了這個毛病還是改不了,程予在旁邊“看戲”,偶爾幫紀淺補一刀。 吃完飯以后,紀深放下筷子。 “哦,這么多年沒一起,該怎么幫我妹擋刀和幫我妹補刀這事兒,你還是挺熟練的?!奔o深看了程予一眼。 “是嗎?”程予反問。 紀深:“別什么玩意兒都往dna里刻,誰才是你兄弟?” 程予低頭笑了笑,沒回答。 那總不能不幫小淺啊。 吵吵鬧鬧地吃完這頓飯,仿佛和當年一模一樣,他們幾個之間也沒什么改變,出門的時候還聊到阿靜。 “前些日子小靜聯系我,問我可不可以幫她的客戶做一下心理診斷和咨詢?!奔o深說,“就是那個小meimei?!?/br> 紀淺也知道這件事,“嗯…那個meimei的情況比阿靜當時要嚴重,的確需要一些心理咨詢?!?/br> 阿靜的幸運就在于,她的人生里出現了他們幾個人。 恰恰好,一個發現端倪的紀深,一個勇敢果斷的紀淺,一個沉著冷靜的程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