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師成親后崩人設了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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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用日后,本王撈世子出昭獄本就是一個交易。如果今日世子的回答沒有令本王滿意,這個門,世子也是出不去的?!笔捑昂諏⑹掷锏牟璞畔?,玩味道。 詹王世子抿唇, 他在知道蕭景赫出手相助的時便已經猜到了蕭景赫的目的, 事實上, 這也是當年父王再三叮囑決不能外泄的內情,這將是他們事成之后唯一掣肘靖北王府的把柄,然而現如今這樣的絕境,又有什么籌碼能比保全性命重要? 身旁跟著的這位老仆是詹王府的老人了,詹王府如今殘留的基業鋪子也基本半數掌握在他的手里,只要今日能離開京城,他日卷土重來,定要將昭獄里遭受的屈辱折磨定數奉還在那楊晏清的身上! 思及此,詹王世子的眼里閃爍著陰毒的恨意,垂眸掩飾外漏的情緒,再度看向蕭景赫的時候,詹王世子再一次掛上了溫和的笑意:“既然是交易,當然是要遵守約定的?!?/br> 蕭景赫忍耐著想要掀了桌子扣在對面那張笑得假模假樣令人生惡的臉上的沖動,手在桌面上緩緩收緊握成拳,面無表情。 “王爺想必曾經疑慮過老王妃在面對王爺時候的態度?!闭餐跏雷酉铝藳Q定也不再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老王妃并非出自江南陳家,而是當今內閣閣老顏修筠的庶女。當年內閣為了牽制靖北王一脈在老王爺回京述職之時用了些手段讓兩人成了事,先帝賜婚,王妃生下靖北王世子后靖北王被放歸青州,王妃與世子當做制衡靖北王的籌碼留在了京城?!?/br> 蕭景赫自小便沒怎么見過父王,母妃更是對待他冷漠之極,在王府偶然遇見的時候,那個看上去端莊素雅的女人看過來的眼神里都帶著恨意與憎惡。 若是這樣推測,那么母妃當年……想必也非自愿。 “事實上,當年有個傳聞……唔?!闭餐跏雷营q豫了一下,但是想到今日說了這些,后面蕭景赫按照這個方向去查也依舊能查到不少東西,倒不如現在賣蕭景赫一個人情,也直說道:“王妃在之前應當是有議親,本是那年要提親完婚的,但靖北王回京當日曾偶遇王妃,一見傾心,這才……” “就這些?”蕭景赫不為所動道,“本王不覺得這種家宅事能成為本王的把柄?!?/br> 說白了也不過是當年內閣的手段臟了些,哪里能讓蕭景赫顧慮。 左右他與那位父王戰死之后也隨之病逝的母妃并沒有什么感情。 當然沒有那么簡單。 詹王世子的喉結動了動,一咬牙道:“靖北王乃是前朝遺脈!當年圣祖皇帝帶兵攻破皇城之時,曾在皇宮中用披風盔甲裹著帶出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養在平妃名下,之后受封靖北王,鎮守青州?!?/br> “皇室留有密詔靖北王一脈永無繼承大統之權?!?/br> …… 隔壁房間內,聽到這話的女子眸光微動,直起靠在男人身上的上半身,輕聲嘆氣:“唉……不過是尋個地方養養傷,怎地聽到如此要命的東西?!?/br> 聲音帶著慵懶嬌媚,卻也是無法令人錯認的清亮男音。 “老板,那我們?”蓄著八字胡,身材矮小又挺著富態肚腩的男人外表看上去活脫脫一個行商走貨的土老板,原本應該是占據主動位身份的他卻在沈向柳靠過來的時候僵硬著身子不敢躲開,但看向沈向柳的眼里藏著深深的迷戀與傾慕。 “走吧,再晚些,隔壁的狼就要咬人了?!鄙蛳蛄鴭尚σ宦?,再開口時已經是婉轉動聽的嬌媚女聲,帶著絲絲縷縷勾人的低啞,一雙眼睛跟貓兒一樣攝人心魄,“今兒狼脖子上可沒套韁繩,兇著呢~咱們可惹不起?!?/br> 手輕輕搭在男人的臂彎打開房門朝著樓梯走去,沈向柳整個人靠在男人的身邊,一副嬌嬌嫩嫩菟絲花的模樣,粉色的衣裙規矩的盤發更是收斂了幾分媚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被富商養著的嬌媚|外室。 不急不緩地走到樓梯底部,沈向柳聽著身后傳來的開門聲,嘴角上揚。 蕭景赫聽到響動出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站在二樓樓梯口看向已經走出門外的一男一女,那女子在拐彎時還故意側過臉來看了蕭景赫一眼,熟悉的五官面容讓蕭景赫的臉頓時黑如鍋底。 手掌按著欄桿用力之大硬生生抓出一個手掌形狀的凹痕,蕭景赫對著見勢顯露出身形的暗衛道:“不必追?!?/br> “將里面的兩個處理了,老的扔去亂葬崗,那位蕭公公割了舌頭挑斷手筋送回昭獄?!?/br> “是!” *** 今日是初冬里難得的好天氣,晴空萬里,下午時分太陽曬得人身上暖意融融。 蕭景赫用最快速度趕回王府的時候,就看見院子里身著粉裙做女子裝扮的沈向柳正神態自如地坐在楊晏清的身邊,手上正慢條斯理地剝著橘子,見到冷著一張臉出現在面前的蕭景赫,還故意捻著一瓣橘子遞到了楊晏清的嘴邊,用女子婉轉的聲音嬌嗔道:藍盙“先生,這橘子好甜~” 蕭景赫的眼皮一跳,直接抽出腰間的長劍沖著沈向柳直直刺過去,半點情面也沒留。 沈向柳的身法極其漂亮,輕盈地擦著那鋒利的劍刃滑出去,粉裙翩飛間還沒忘伸手將那瓣橘子塞進楊晏清的嘴里。 原本趁著好天氣難得將琴搬出來仔細擦拭護理的楊晏清被迫咬住了那瓣惹事的橘子,然后便看到蕭景赫眼中的寒芒凜冽大盛,手里的劍更是朝著沈向柳的身周要害大xue刺過去。 拿了旁邊的小碟子將橘子吐出來,楊晏清皺著眉瞥了一眼兩個在院子里打起來的人,又看了看面前靜靜躺著的琴,長長嘆了口氣。 如此大好時光,竟沒有一個是聽琴之人。 這時候,匆匆趕來的淮舟看著面前的這一幕,邁出去靠近的腿伸出來又縮回來。實在是繞著自家大人打架的那兩個人招式干脆漂亮,一招一式都帶著殺意。偏偏兩個人都分寸拿捏的極好,沒有傷到正中央坐著低頭拭琴的楊晏清。 但是他要是過去,下場多半和地上那堆斷枝碎渣有的一比。 身后晃晃悠悠踱步而來的狼崖笑出聲來:“喲,這是唱的哪一出?兩寵爭一主兒還是妻妾爭一男哦?” 話音未落,兩支裹挾著銳利氣勁的樹枝直沖沖朝著狼崖刺去,原本打得起勁的蕭景赫與沈向柳皆是一臉不善地轉頭看過來。 狼崖砸吧了一下嘴,覺得自己脖子上的東西還是安穩地待在脖子上比較好,于是手搭在淮舟的肩膀上將人往后帶了一步,揚聲對著坐在不遠處的楊晏清喊:“楊大人~王爺把蕭公公送回來啦~出去的時候只少了命根子,回來的時候舌頭和手筋都丟了,這波咱們虧大了,得~加~錢~” 說罷直接拽著淮舟撒腿就溜,完全不在意身后三人的反應。 又再次被提醒了白天發生之事的蕭景赫動作一頓,看向沈向柳的眼神更加冷然。 如果之前只是不確定,那么在他回府看到沈向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人一定是聽到了那對話,不管這人有沒有來得及說給楊晏清,今天他都要讓這個人閉上嘴。 沈向柳的嘴向來長在自己的臉上,形狀漂亮,弧度嫵媚,哪里是蕭景赫說留就想留的。 見無法達成約定,蕭景赫與沈向柳手下的招式越發狠辣起來,打著打著距離楊晏清也就越遠。 不理會身后枝葉斬落一地的狗追貓跳,楊晏清自顧自地焚香凈手,指腹自細長的泛著銀光的琴弦上輕拂而過,簡單的幾下試音之后,琴弦顫動,激烈昂揚的音律宣泄而出。 正在打架的兩個人齊齊停手,轉頭看向楊晏清。 遍布枯枝碎石,一地狼藉的院落中央,原本興致勃勃鋪了厚毯,放了小矮幾還點了熏香想要享受難得沐休時間的楊晏清面無表情端正跪坐在蒲團上,垂眸彈奏著那張木色暗沉的伏羲琴,琴弦震動的旋律猶如千軍萬馬中刀槍兵戈相護撞擊,煞氣彌漫,殺意十足。 “繼續?!睏铌糖孱^都沒抬,淡淡道:“我給你們助助興?!?/br> * 作者有話要說: 楊晏清:想打架是吧? —— 再就是,想……想求小可愛們的作收?。燮诖槪?/br> 作收過五百加、加更?。ㄐ奶摰乜戳搜鄞娓逑?,大不了周六周天努力再進貨?。?/br>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紙片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顧辭 20瓶;楚辭 10瓶;一笑若夢 5瓶;蘭君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挨個貼貼! 第33章 吻 “誰擱這彈琴打架呢???!” 琴音才響了沒幾聲, 剛好路過附近的甘大夫擼起袖子就循著聲音沖過來,老爺子人還沒到中氣十足的聲音已經傳過來。 楊晏清的眼皮一跳,抿著唇將琴弦壓住, 一點一點地將手收進袖子里揣好,努力和周圍的一片狼藉劃清界限。 不過顯而易見的, 王府被拆了都和甘大夫沒多大關系,甘大夫只關心自己的招牌今天有沒有在被砸的邊緣大鵬展翅。 直直沖著楊晏清走過來, 須發盡白的老頭兒喘了口氣順過味兒來就開始數落:“你看看你!換了方子是修養得不錯, 消停了沒幾天, 眼看著精神頭足了,就閑不住想搞點什么是不是?” 甘大夫銳利的視線落到旁邊看戲的蕭景赫身上, 決定曲線救國:“王爺剛才是在干什么?打架?王爺怎么當人夫君的?!這么冷的天難道不應該把人抱進房里躺著?” “?”無端卷入但并不怎么無辜的蕭景赫抬手指了指自己, 對上甘大夫的眼神后放下手思忖回味了一番。 本來他還對甘大夫的越矩有些不滿, 但聽到甘大夫的后兩句話竟然有些心中大悅的滋味, 覺得頗為有理——事實上, 他其實心里清楚,今日沈向柳這廝敢這么堂而皇之地來靖北王府, 就是吃準了有楊晏清護著。 蕭景赫將長劍放旁邊一戳,大步走到楊晏清面前,就著懷里書生跪坐的姿勢將人直接端起來抱在懷里, 抿著嘴一臉不爽地往廂房走。 被人用一種抱小孩的詭異姿勢端走的楊晏清:“……” 沈向柳目送兩人離開,捏著耳垂瞟了一眼正在檢查桌子上吃食有沒有什么問題的甘大夫,心下沉吟。 這兩個人……明明互相提防,卻又在某種程度上互相信任,倒也是有趣得緊。 不過話說回來, 之前先生說這靖北王不太聰明——嘖, 這明明是在他面前裝著不聰明吧?先生可別真拿頭狼當犬飼, 哪天翻了車可是要賠進去不少東西呢。 甘大夫檢查完了桌子上的茶壺,并沒有發現酒的痕跡,滿意地捻須點頭,抬頭就見沈向柳一臉的沉思,處于醫德多看了幾眼沈向柳的面色,不由開口:“這位公子的身體似乎有些許內傷沒有得到好的調養,實在不宜頻繁動武,應當靜養些時日為好?!?/br> 被人一個照面還沒開口就看破性別對于沈向柳來說還是第一次,他拱手對著甘大夫行了一個男子禮節,笑道:“果然跟在先生身邊的都不是尋常人,既然老先生看出了在下身體不佳,可否把脈給出個調理方子?” 每個當醫生的都有一顆濟世救人的仁愛之心,當年甘大夫也正是因為救了不該救的人才會被人滿江湖的追殺,只不過現在的他因為有著楊晏清這樣一個不聽話的病人,他心里清楚不論他做了什么,只要不違背楊晏清的道義,他的命是誰也奪不走的。 只是他的手剛搭上沈向柳的脈搏,眼神表情俱是一變。 沈向柳笑意吟吟道:“老先生,怎么樣?” 甘大夫面色糾結之下又揪斷了幾根胡須,猶豫之后仍舊是秉承著醫者的心思道:“前幾日的內傷你應當心里有數,另一處舊傷……你當年傷的太粗糙,后來又沒有仔細調理,落下了些病根,實在是時間太過久遠,如今吃藥調理無甚作用,平日里多注意些飲食,用清淡些。傷口處也要仔細上藥,切忌一再扯裂傷口,膿化嚴重后恐一發不可收拾?!?/br> 沈向柳絲毫沒有被冒犯的不悅,動作自然地收回手腕:“那就麻煩老先生開些外敷的藥膏方子了?!?/br> …… 另一邊。 被端回房的楊晏清被端端正正擺放在貴妃榻上,正要說什么,就見蕭景赫起身去旁邊端了一盤橘子坐到他身邊,仍舊是板著一張臉,低頭開始剝橘子。 楊晏清感受著橘子抵在唇瓣的觸感,嘴角一抽。 橘子這事兒是過不去了是嗎? “先生不愛吃橘子就算了?!币姉铌糖暹t遲不張口,蕭景赫收回手。嘴上這么說,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不爽,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想沖出去弄死外面那個穿裙子混蛋的躍躍欲試。 楊晏清抬手從蕭景赫手中輕輕抽出剝了一半的橘子,取下一瓣送到蕭景赫嘴邊,挑眉:“王爺先嘗嘗?” 蕭景赫愣愣地張嘴,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楊晏清塞進嘴里的橘子噎了一下,牙齒咬下去的瞬間,酸澀的汁水充盈口腔。蕭景赫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不至于讓表情扭曲到滑稽的地步。 “好吃嗎?”楊晏清笑著詢問,說著又掰了一瓣橘子作勢要喂給蕭景赫,“這橘子也不知道是誰送過來的,滋味甚是獨特,王爺可要再來一口?” 蕭景赫被那股酸勁兒刺|激得直沖天靈蓋,今日白天因為聽聞秘辛而壓抑暴戾的心情都得為這倒牙的酸澀讓步。 堅定地從楊晏清手里將橘子帶著皮奪走,蕭景赫心有余悸道:“……還是不了?!?/br> 楊晏清:“酸東西下火,偶爾吃一點也挺好的?!?/br> 蕭景赫一頓,看向楊晏清,眸光暗沉:“先生覺得本王在上火?” “王爺緊張什么?今日我可是很聽甘大夫的話,連王府的大門都沒出去過?!睏铌糖宓氖忠七^去握住蕭景赫的手腕,感受到指腹下透過衣物傳遞來的脈象,將人輕輕往自己的方向拉,一時間有些心軟,“不過是一回到王府里,王爺郁結的心思便都寫在眉眼間罷了……” 未盡的話語消失在兩人相接的唇畔間。 蕭景赫整個人僵硬成一根筆直的長刀,這樣的距離太近了,近到仿佛呼吸都能撩動那卷翹纖長的睫毛。唇瓣處傳來的柔軟濕潤的觸感將他眼中壓抑著的驚濤駭浪盡數掀開。 蕭景赫伸過手將榻上的人攬過來抱在腿上,溫熱的手掌緊緊箍著楊晏清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