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他的恐嚇
半個小時后,董昭月被聞璋用膠帶貼住嘴巴帶上了閑人勿進的頂樓。 到達房門后,他拿出房卡打開門,伸手幫她撕開膠布,“剛剛多有冒犯,董小姐請進去吧?!?/br> 董昭月冷哼一聲,抬腳踏進去,身后的門被輕輕關上。 這里的門只有一個人的指紋可以內外解鎖,除了聞璋手上那張房卡,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打開房門的方法。 她知道今晚的逃跑肯定沒戲了,一邊走向客廳一邊打量這間豪華的大平層。 餓了十幾個小時的肚子咕咕作響,在安靜的客廳里格外響亮。 董昭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抬眼看向沉木桌上擺著的水果和紅酒。 她看了看周圍,很好,很安靜,沒人。 她顧不上形象,急忙掰開一根香蕉就啃,餓死了……她啃完香蕉啃車厘子,啃完葡萄又啃藍莓。 女孩盤腿坐在毛絨毯上,吃果吃得專心致志,房間比外面暖,她熱得脫下大衣扔在沙發上,絲毫沒注意主臥打開的房門,以及走到她身后的男人。 直至男人開嘴說話:“我允許你吃了?” 董昭月咽下最后一顆大藍莓,伸手抽過桌子的紙巾擦嘴。 “已經吃了?!迸⒌穆曇艄郧汕宕?,語氣還有點理直氣壯。 “所以……?”他的腔調帶著點譏笑。 “所以你可以趕緊把我放了嗎,你想要多少錢我家都能給你?!倍言抡酒饋硐蛩UQ?,雖然有點害怕,但仍壯著膽和他談條件。 她看見他輕輕笑了一笑,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生得極高,看起來接近一米九,寬肩窄腰,此刻身上還不穿衣服,僅僅系著一條浴巾,發梢滑落的水珠滴落在蜜色的腹肌上,又滑至下面消失不見。 董昭月欲往后退一步,還沒動作,男人便似笑非笑地伸出右手掐住她的脖子。 女孩瞪大眼睛,抬手拉住他的手腕,“你、你想干嘛???” 他這人怎么這么喜歡掐脖子,這是他今晚第二次掐她了。 陸聿森微微彎下腰湊到她耳邊低語:“你說,我幫你轉達你哥,你就在我這里好不好?!?/br> 他剛洗完澡,沐浴的清新香味圍繞著她,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白嫩的耳尖上,弄得她有點不知所措。 思考他在說什么后,女孩遲疑地開口:“真、真的?” 他聽到她說的話,覺得她真好騙。 陸聿森抬起空余的左手摸上她的后腰,一邊把她壓向自己一邊和她對視,“當然了,把你被我cao死在床上的視頻發給你哥哥好不好,他知道自己親愛的meimei被我給上了,一定比現在著急吧?!?/br> 董昭月從小在大家眼中就是一個單純的小公主形象,但兩個月前剛滿18歲的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她曾經好奇看過朋友發來的小黃漫,看多了漫畫里隨處可見的污言穢語,她并沒有什么感覺。 可現下第一次聽到男人專門給她講的葷話,女孩瞬間石化了一般愣在原地,微微張嘴不知所措。 男人見她被嚇住的樣子,掐住她脖子的手稍加了點力,“不喜歡?那換一種方法,我親自帶你去見你哥,當著你哥的面cao你好不好?!?/br> 她再傻這會兒也知道他想干嘛了,董昭月使出吃奶的勁兒用力地推開他,慌張地往外跑。 這次很輕松,男人既沒從后面掐她脖子也沒攔住她,她很快跑到了門口。 董昭月一邊喘氣一邊擰動門把手,結果居然開不了。 嘖,她忘了開不了了,真是該死的。 陸聿森雙手環著胸慢悠悠從后面跟上來,好整以暇地觀看她的表演。 董昭月松開門把手,緊貼著門板看向他,“你、你敢強jian未成年我哥一定讓你把牢底坐穿!” 他挑挑眉,知道她看起來嫩但沒想到她沒成年,還以為她十八九歲了呢。 看來陳佐那兩兄弟是真著急了,居然狗急跳墻連小女孩都不放過。 “哦?!蹦腥私又胝f話,結果聽到了主臥里的電話鈴聲,他掃了一眼被他幾句葷話嚇得不著邊的小白兔,嗤笑了一聲,轉身朝主臥走去。 她看他走了,瞬間松了一口氣,腿軟得徑直滑坐在地板上,消化剛剛那個場景。 陸聿森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是齊瑾州打來的。 他有點煩地接通電話,“怎么,你沒夜生活嗎,半夜三更還有精力sao擾他人?!?/br> “cao?!彪娫捘沁叺娜吮凰恼Z氣愣了一瞬,“你他媽這不是沒睡嗎?再說了,我這是為了誰的事業賣命?如果不是你三顧茅廬來求老子,信不信我不干了?” “誰求你了?到底什么事?!?/br> “研發部出了點問題,電話里說不清,你明早來實驗室看一下吧?!?/br> 新藥研發工作風險大、周期長、成本高,為此醫藥界存在一個“雙十定律”:需要十年時間、十億美元的成本,才有可能成功研發出一款新藥。 即便如此,也只有10%的新藥能被批準進入臨床期。 這個項目前幾年剛成立,陸聿森知道藥物研發這事急不得,“嗯”了一聲,完后想掛斷電話。 齊瑾州莫名又問了他一句:“你又不用待實驗室,這么晚沒睡在干嘛呢,老子打擾到你的夜生活了?” 男人沉默了一下,“拆禮物?” “什么禮物要半夜拆——”齊瑾州沒理出他這話什么意思,他還沒說完,耳邊就傳來了“嘟嘟嘟”電話掛斷的聲音,“cao……” 陸聿森放下手機走出去,想著得把她這只小羊羔看好了,不能一下子玩死,他還等著看董昭年也狗急跳墻的樣子呢,最好在把人還回去之前能讓對方掉點血。 如果董昭年好好待在自己家公司經營生意,老老實實當個商人,他早就把人放走了。 可惜,誰讓他偏把公司放給親人照看,進了帝國司法部門礙了自己的眼,那就別怪他不留情面了。 陸聿森走到客廳,沒發現女孩的蹤影,還以為她會乖乖地回來坐好呢。 他不耐煩地走到門關處,看見她還蹲在門邊。 她身上的紅色抹胸連衣裙沒換,此刻也沒穿外套,裸露的皮膚在深顏色的映襯下愈發白皙,垂下的長發好像是天然卷,整個人像只可憐的小動物縮在門板后一動不動,我見猶憐。 陳佐這人垃圾了點,眼光倒是不錯,陸聿森忽地冒出這個念頭。 現在已經深夜三點了,他只想處理完房里這個活人趕緊睡覺,其實他大可不必管她,但既然是董部長的親meimei,那他可不得好生照顧起來? “不想死就趕緊起來洗澡睡覺?!彼_口。 “不去?!倍言露自诘厣蠍瀽灥?,她現在只想回家,她要回家。 “既然不愿意自己洗,”他停頓,直直走向她,“那我就喊人來幫你洗了?!?/br> 她瞬間抬頭看向他那雙邁過來的大長腿,眼神慌亂。 mama從她六歲有個人隱私之后再沒幫過她洗澡,現在居然被逼著讓一個陌生男人幫自己洗澡。 董昭月咻地站起來,“我自己去!” “這樣乖乖的不就好了?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蹦腥耸栈夭荒蜔┑哪抗?,轉身就回了房間。 大平層東邊有一個主臥和兩個次臥,西南邊是書房和另一間臥室,董昭月毫不猶豫地走向了離他最遠的房間。 …… 次日12時,女孩從恍惚的夢境中離開,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她起身裹緊浴袍下床,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客廳沒人,董昭月走到沙發坐下,瞥見茶幾上放著早點,單人沙發一角還放著某個知名品牌的衣物盒。 她走過去打開盒子,里面不僅放有她這種年齡愛穿的新裙子,還放了貼身的衣物。 門口有聲音響動,她抬眼看去,發現是一個女人。 愛瑪微笑看著她,“董小姐,你起床啦,趕緊吃早飯換好衣服吧,樓下的車正在等你呢?!?/br> “你是?”董昭月疑惑地問道。 “我叫愛瑪,是陸先生家里的女管家,他昨晚就安排了我今早來接你回西林別墅?!?/br> 他到底想干嘛……董昭月按住內心的疑惑,沒應答。 既然能出這間房,說明聯系家人的機會就變多了,女孩拿起早點吃了幾口,漫不經心開口道:“愛瑪,你帶有手機嗎?我……” 愛瑪還是進來時那副微笑,“董小姐,沒有噢,陸先生吩咐了,不允許你接觸任何溝通設備?!?/br> 董昭月面無表情地吃完最后一口點心,沒有任何異議地遵從愛瑪接下來的安排。 出門后,女孩看見門外等候著五六位保鏢,愛瑪帶著她從私人電梯下去。 一路直達樓下的停車場都沒碰見一個活人,女孩微微嘆了口氣。 眾人走到一輛低調的邁巴赫面前,保鏢伸手給女孩開門。 她看他們幾個禮數充足的作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臨時出門的大小姐呢,實際上她只是一個被無辜綁架的普通人。 車子駛出停車場,離開市區后轉上高速,最后在西林別墅區最豪華的一棟別墅前停下。 陸家名下房產眾多,這里是最不起眼的一套。 下車后,愛瑪帶著女孩進去。 董昭月掃了一眼鋪滿薔薇花的圍墻,發現上面裝著攝像頭,她知道那是什么,攝像預警系統,她家里也有。 愛瑪帶她到沙發上坐下,然后遞給她一套女仆裝,“董小姐,陸先生說后花園的花疏于打理,總是被蟲子啃食,讓你換上衣服后把玫瑰花圃里的蟲子抓完,不然不能吃飯和睡覺?!?/br> 愛瑪面不改色地轉達聞璋的話,心里想著明明她和其他幾個同事把后花園打理得棒極了,看見的人沒有說不好的。 可昨晚聞先生讓人買了一大桶青蟲潑到玫瑰花圃里,又讓她安排眼前這位小姐把所有蟲子抓回來,縱然她內心疑惑,但還是遵從了吩咐。 “什么???”她董昭月又不是他家的菲傭,為什么要幫他家花園抓蟲。 愛瑪默默把女仆裝放下,告訴女孩有事就喊她,然后去干自己的活了。 董昭月氣不打一處來地瞪了一下旁邊的衣物,沉默地坐在沙發上不動。 她才不去,死也不去。 她從小最怕那些沒有頸椎的爬行動物了,尤其是肥大綿軟的蟲子,她一想到就起雞皮疙瘩。 反正她就是不去,有本事把她餓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