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132節
孩子的手再一掏,伍冬只覺得鼻子生疼,疼的天靈蓋兒都要掀了。 他松手要打蜜蜜,蜜蜜正好趁勢喊:“救命,有人販子,救命??!” 這時伍冬鼻腔疼,一個噴嚏,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蜜蜜也撲到了地上,手里還攥著兩撮從伍冬頭上薅下的頭發。 “救命啊,救命!”孩子趴在地上大叫。 一點鐘,孩子基本沒有到校,但老師們在午睡的,此時全從辦公室沖出來了。 蜜蜜的聲音就像在用指甲刮門一樣,又高又尖又銳,吵的齊彩鈴腦袋疼。 她眼看形勢越來越亂,恨不能踩她舅舅幾大腳,但算了,她還是趕緊溜得好。 真是晦氣,這么亂的場面,她該怎么跟張松濤交待? 齊彩鈴出校園的時候,正好迎上匆匆而來的保安隊。 因為是熟人,對方還給她敬了個禮。 出了校園,她剛想跑,直見迎面走來個卷發,瘦瘦俏俏,精精干干的女同志。 不正是陳玉鳳? 蜜蜜還在地上哇哇大哭,看陳玉鳳臉色就知道,她已經氣瘋了。 她們曾經是跟甜甜蜜蜜關系一樣好的小姐妹,直到齊彩鈴去供銷商上班之前沒有翻過臉的,就后來,倆人也沒有紅臉吵過架,見面也會和和氣氣。 此刻齊彩鈴在笑,可陳玉鳳啪的一巴掌就搧了過去。 第92章 鮮奶米布 幸好蜜蜜野,力氣大,能打,才能掙脫反抗。 但她只是個六歲的小女孩,被陌生人強行抱走,得多害怕? 而要是伍冬被惹躁了,對孩子下毒手,孩子而已,受的住嗎? 天熱,大娃穿的是短褲,大概是下樓梯的時候摔了,兩條腿鮮血淋漓的。 他自己沒有意識到,還在幫保安們摁伍冬。 陳玉鳳氣不過,再一巴掌搧了過去,這一巴掌倒把齊彩鈴給搧的清醒了點。 她也很沮喪,計劃堪稱天衣無縫,可真正執行起來怎么會那么難呢。 就好比她寫書的時候,各種情節信手拈來。 可運用到生活中,為什么就會處處漏洞。 當然,此時她要耍賴皮,跑了,沒問題的,因為伍冬在購銷公司掛職,孩子是她的,除了伍冬抱蜜蜜這點不對,別的方面他們都合情合理。 但因為是姐妹,齊彩鈴打算跟陳玉鳳攤牌,實話實說。 她說:“鳳兒,那個是我舅舅,今天來軍區買你的油辣椒,我順路接我家孩子出去買點東西,他認錯孩子了,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對,嚇到蜜蜜了?!?/br> 見陳玉鳳不聽,又說:“你知道彩票的事吧,不然不會專門養倆娃,對不對?” 這時陳玉鳳已經把蜜蜜抱起來了,齊彩鈴又說:“算了,這樣吧,咱倆明天帶著孩子一起去買彩票,中了獎對半分,我把夏利車送給你,怎么樣?” 她直覺陳玉鳳應該也知道劇情,養她的娃只是為了搶她的先機。 不就三十萬加一輛車嘛,大不了兩個人平分,陳玉鳳總不能全搶了吧? 她心里很氣陳玉鳳,各人有各人的機遇。 她們曾經是姐妹,而陳玉鳳家的倆丫頭現在都很優秀,她還搶她孩子干嘛? 說陳玉鳳是穿越重生的吧,傻乎乎的不太像,可你說她不是吧,她卻處處搶她先機,這叫齊彩鈴特別生氣。 為人本該艱苦奮斗,搶別人命中注定的機緣,齊彩鈴雖然不會說出來,但她心里是鄙視陳玉鳳的。 這時陳玉鳳回頭,厲聲問:“什么彩票,你說的哪門子的彩票?” 齊彩鈴一愣,心說難道她并不知情? 陳玉鳳再說:“你沒看到大娃傷成那樣,你就不管管他?” 齊彩鈴想抓大娃,可大娃不肯給她碰,一碰就炸毛,陳玉鳳只好把他拉過來。 她當然不知道彩票的事,因為她只是夢到了一本書,記得跟自己相關的大情節,沒有仔仔細細看過大娃兄弟的故事。 她的眼里只有孩子的傷,先看蜜蜜,孩子膝蓋青了,后背好大一塊淤青,但沒有皮外傷,不過大娃傷的特別嚴重。 左腿足足三指長的一片擦痕,里面全是泥沙,右腿膝蓋里嵌了顆石頭。 輕輕一摁,血和泥沙順著石頭的邊緣在往外流。 大娃猶還說:“我不疼的,我弟和甜甜呢,他們有沒有被壞人抓走?” 蜜蜜說:“沒有,他倆在教室背乘法口訣呢?!?/br> 這時保安已經把校園圍了,陳玉鳳把倆娃拉了起來,把襯衣綁在大娃腿上止血,得帶他們去醫院。 進醫院,掛了急診。 醫生一看大娃的膝蓋,氣壞了:“頑皮摔的吧,小朋友,膝蓋要摔破,以后就甭想跑步,做劇烈運動了,你這么小的孩子,將來從業要受限制的,兵當不了,體育學不了,怎么辦?” 大娃糾正醫生說:“醫生伯伯,不是這樣的,有些特殊兵種對體格是沒有限制的喔?!?/br> “是嗎,我怎么不知道?”醫生問。 “比如無線電,機務,情報一類就沒有體格要求,我mama就曾在機務科工作,她被錄取的時候還是近視眼呢?!贝笸拚f著,忽而呲牙,因為醫生正在用碘伏清理他的傷口。 “小子,那種專業需要特別好的腦子,你要沒有就得老老實實保護好自己,不要把自己弄傷,明白嗎?”醫生打斷他說:“不然,就像現在,白吃苦頭?!?/br> 大娃悶哼一聲,疼的混身抽搐。 這就是為什么陳玉鳳不愿意齊彩鈴搶孩子。 是她的孩子,法律意義上屬于她,但孩子不是物品。 她謊稱二娃摔了,大娃一急,就會出各種各樣的意外。 摔到了,傷到了,不都是問題,二娃腳趾畸形的事就那么糊涂過了,現在大娃膝蓋上好大一個疤,可造成這些的齊彩鈴,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 醫生在用鹽水沖洗傷口里的泥砂,因為沒打麻藥,足夠疼,大娃呲牙,伸手去拽自己的衣服,陳玉鳳說:“疼就哭一聲,沒事的,不丟人?!?/br> 分明手在抖,但大娃卻搖頭說:“不疼?!?/br> 這時醫生要替他清洗另一條腿,說:“女同志,抱著你兒子,這條腿瘡面大,不要把血污搞的到處都是?!?/br> 陳玉鳳接過了大娃。 這是她頭一回抱男孩,不像女娃軟嘟嘟,男孩混身硬梆梆的,他頭上還有股汗臭,腥腥的,有點像韓超小時候的味道,跟甜甜蜜蜜的奶香味兒完全不一樣。 想起韓超小時候也是這樣臭臭的,陳玉鳳不由多聞了聞。 大娃也僵著身體,沒叫,沒掙扎,鹽水噴上去,他突然就開始迸眼淚了。 “疼就哼一聲,沒關系的,你看我剛才叫的多大聲?”蜜蜜說。 大娃迸著眼淚,閉上了眼睛,這小傻丫頭不會懂的,自從mama死了以后,就再也沒有人這樣抱過他,聞過他的臭腦殼了,他想閉上眼睛,沉沉睡一覺。 就好像小時候在mama懷里一樣。 想想溫柔的mama,大娃真懷念她啊。 膝蓋縫了兩針,小腿倒不用縫合,但必須仔細挑泥沙。 水泥沙子,不徹底清理干凈,傷口即使包扎了也會感染,感染也會贊成留疤。 而軍醫院處理這些事向來粗枝大葉,因為他們處理的大多是軍人嘛。 醫生挑了幾分鐘,再細細包扎好,抬頭一看歪著腦袋的小男孩,驚呆了:“這小子心臟得多大,沒打麻藥生縫傷口,他居然能睡著,他不疼嗎?” “噓,讓他睡會兒吧,娃也累壞了?!标愑聒P說。 “mama你看,他揪著你的衣服?!泵勖坌χf。 五月末的急診室,窗外正開著大片櫻花,大娃揪著陳玉鳳的衣服,睡的香甜。 在九十年代,即使外面,拐賣兒童都是特別嚴重的刑事案件,更何況軍區。 而且還是開車沖卡,在軍區內部超速,在學校抓人,一連串,全是極端惡性! 這時小學已經被封了,領導們的警衛營被緊急調了過來,正在維護值安。 公安來了,軍務處,保衛處,校長,主任,學校里圍的水泄不通。 外面還是人心恍恍的家長,大家摟著孩子,嚇的提心吊膽。 人們議論紛紛,想知道到底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在軍區撒野。 它直接影響到了軍區最基本的東西。 一國的軍事機構,一混混肆意撒野,其性質堪稱在領導們的頭上蹦迪斯科。 而作為事件當事人的丈夫,張松濤居然是最后一個知道消息的。 他這段時間挺美的,把娃扔在酒樓,兩月沒管過,心里一直挺樂呵,畢竟那是他的娃,在酒樓吃得飽,睡得好,長得白白胖胖,不用他cao心,他特別放心。 男人大多有個毛病,不喜歡直面家庭矛盾。 老婆孩子處不到一起,他就裝聾作啞,俗話說得好,不聾不癡,不做家翁嘛。但正是他一直以來兩面和稀泥,和到今天,鬧出大簍子了。 本來,按原書劇情,他會是年青一批的干部里最早升四星的文職干部,將來還會出任總軍區后勤部的部長,是文職干部里職務干的最高的,可現在,他的職務都要受影響了。 等他趕到現場時,馬琳像只暴怒的公雞一樣,只差打鳴,齊彩鈴委委屈屈,咬著唇正在哭,那個來搶孩子的伍冬,頭發本就少,給蜜蜜薅的像只撥禿了尾巴的公雞一樣。 搶孩子也就罷了,還搶錯了,匪夷所思,可笑至極。 這于馬琳的影響特別大,部隊家屬院發生這種sao亂,總軍區又要通報批評。 但這些都不重要,地上有很多血,剛才保潔想來打掃,馬琳不讓。 此時揪著張松濤看:“這是你兒子的血,走,跟我看,一路從廁所到這兒,流了多少?!?/br> 一路看,張松濤頭皮發麻,一點一滴,小黃豆兒一樣,從廁所到大門口,長長的一條線,而廁所門口的樓梯上,臺階處還有一大片血痕。 “你在工作上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怎么在生活上就總粘粘糊糊?”馬琳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