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55節
但他畢竟老辣深沉,提起皮箱說:“那你們慢慢查,最好把那個所謂的二奶給我找出來,畢竟空口無憑,是活是死,你們找出個人來咱們再聊,我還有應酬,我先走?!?/br> 張愛霞都爬不起來了,但他一把給拽了起來:“不要給我丟臉?!?/br> 他的步伐還是那么穩健,他已經恢復了自己帶頭大哥的沉穩。 韓超語氣依舊溫和無比,但一句話,直接說的徐耀國頭撞在院門上:“人被你殺了,藏尸在哪兒,一個建筑商,工地那么多,建樓的時候澆鑄在水泥里頭了?” 只聽噸的一聲悶響,徐耀國的頭撞了不說,張愛霞腿又一軟,絆倒了丈夫。 倆口子一起摔出去,皮箱哐一聲砸在外面,掀開,里面的百元大鈔嘩啦啦的,給風吹了滿地,而他們一抬頭,看到的,正好是一幫在外面看熱鬧的軍嫂。 張愛霞心里一念,丈夫要真的殺人藏尸,女兒的名聲可就完蛋了。 她沒有因為拋了孩子的尸體面慌過,高平走私黃色刊物,于她來說只要轉業就好,反正丈夫有錢,她有身份地位,她不怕這些。 可現在她女兒怎么辦,兒子,最有前途的營級軍官,又該怎么辦? 所以明知已經丑態百出了,但她伸手一把,抓上了丈夫的臉:“你個老sao貨,不要臉的東西,管不住jiba的東西,也不嫌外面的女人臟,你……” “愛霞,不要胡說,你給我閉嘴?!毙煲珖f著,拽起了妻子。 至于滿地隨風飛的錢,他已經顧不得了,說:“快走?!?/br> “要走你走,我要我的錢?!笨从袀€軍嫂撿了一堆錢,她笑著跑了過去:“同志,這是我的錢,快還給我?!闭f著,就從對方手里搶了過來。 徐耀國于妻子這種行為極為不恥,畢竟他現在急的不是錢,一旦公安要查他,像他這種黑白兩道都混的人,要藏要遮的事,可比那三萬塊重要得多。 所以車一開,丟下老婆,他倒是先跑了。 而此時王果果清理好了魚,啪的一聲,菜刀剁在案板上。 …… 馬司令還有會,這時張愛霞還在撿錢,徐耀國已經開上車,先走了。 他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看了眼韓超,并沒說什么,坐上車走了。 馬旭時間比他爹多一點,但身在公安局,也是大忙人。 望一眼門外,此時倆人當然不談什么立功式犯罪,而要談殺人藏尸。 畢竟身在公安系統,于各種各樣的違法犯罪案件見得多了。 他說:“我先派人去這個女同志家看看吧,具體看看啥情況咱們再說?!?/br> 關于徐耀國包二奶的事,是高平吐的口,但他其實不太相信徐耀國會殺人,畢竟徐耀國古道熱腸,照顧了他很多年,所以他說:“韓超同志,你要說徐耀國身上不干凈,我信,但我不信他會殺情人,那姑娘跟了他好幾年呢?!?/br> 馬旭意味深長:“高平同志,大部分的兇案都起自于感情問題,而女性遇害,絕大部分都牽扯著感情糾紛?!?/br> 但轉而,他又對韓超說:“但目前咱們國家人口流動非常厲害,雖然現在國家有辦理身份證的政策,但即使首都,有身份證的人并不多,我們先去查那姑娘,看具體有沒有線索,要是找到她,是生是死,咱們肯定依法辦事,但要找不到她人,公安局會遵循疑罪從無原則,明白吧,也就是說,不論死活,找不到那個女孩子,我們就不可能給徐耀國判刑!” 頓了頓,他又說:“你也知道軍區現在窮,他是咱們軍區營房建設的承造商,他要不接手建設,這個工程換別人,至少得10萬塊,軍區沒那么多錢?!?/br> “我知道?!表n超說。 “行,你等我消息吧?!迸呐捻n超的肩膀,他也走了。 高平是跟馬旭一起出門的,回頭看一眼韓超,于心里,他特佩服韓超,人雖年青,但嘴巴夠厲害,幾句話就能把徐耀國那種老狐貍說的招架不住。 不過徐耀國真的殺人了嗎? 如果說沒殺,二奶只是跑了,人還能找回來的話,韓超干著急,白生氣,但一點辦法都沒有,三十年前的案子,哪怕徐耀國故意殺人又放火了,哪怕軍區領導心里都知道這事,但那于徐耀國一點影響都沒有。 畢竟人家現在是商人,名聲固然重要,可外面的世界,錢是能買來名聲的。 不過要萬一殺了呢,要真殺了,他會把尸體藏在哪兒? 就現在首都那幫蠢公安,他們能找到尸體嗎? 想著這些,高平也走了。 馬刀魚rou雖鮮嫩,但是刺多,要吃它,得先在魚背上改花刀,把魚刺改斷,再用生姜料酒、豉油、胡椒粉和花椒粉把它腌了,裹上蛋糊反復炸,炸到魚刺酥軟才好吃。 陳玉鳳也算巧手,但比不得王果果,她掛糊炸魚,要炸兩次才會酥,但王果果是一次出鍋,入鍋時先用大火,炸到魚上了色,再改小火,等炸酥了魚刺,再猛開大火收鍋,炸出來的魚既酥又香,不過這個得要掌握火候,稍有不慎,要嘛把魚炸糊,或者炸干巴了,都不好吃。 而王果果,就特別能掌握火候,炸的魚外酥內軟,就連主骨,她都能炸酥。 這時正好陳玉鳳剛才蒸的八寶熟也已經熟了,燙個青菜,把粉煮出來,調上王果果新帶來的雞油酥辣椒,就是一桌現成的菜。 但王果果并不吃,還問甜甜:“閨女,想不想吃玫瑰水米涼蝦?” 甜甜剛才吃了八寶飯,本來是飽的,一聽這個,立刻說:“想?!?/br> “今兒天熱,奶奶給你做個冰冰涼涼,甜甜的水米涼蝦吃?!蓖豕f著,抱起孩子就要走。 水米涼蝦不是蝦,而是把米漿煮熟,又立刻倒進冷水盆里,做出來的小甜品,因其形狀一尾尾的像蝦,才會叫涼蝦。再加上玫瑰紅糖,冰冰涼涼,彈滑筋道,既爽口又香甜,在這暑天要吃上一碗,那是真舒服。 在這一刻,陳玉鳳都忘了飯了:“媽,我也要去吃?!?/br> “你趕緊去把菜單催一催,后天就要開業了,閑的你?!蓖豕f著,抱起甜甜就走。 韓超看他媽要走,問:“媽,要不改天……” 知子莫若母,王果果立刻知道兒子想說的是啥,她說:“我誰也不見?!北е鹛鸪隽碎T,她又回頭叮囑陳玉鳳:“明天記得買幾個像樣的本子,咱那點菜的單子也不行?!?/br> 陳玉鳳跟著王果果一起出門,乖乖跟在身邊答應:“好?!?/br> 王果果再走幾步,看四周無人,又說:“做好安全措施,男人不懂的,出了事全是你自己受罪,七年前你懷倆,吃的苦還不夠嗎?” “我知道?!标愑聒P又說。 一回備了三個套子呢,她啥都不怕。 王果果離開陳玉鳳的時候還走的穩穩的,可是走著走著步子就慢下來了。 甜甜本來在想水米涼蝦,忽而回頭,看奶奶眼睛濕漉漉的,忙問:“奶奶,是不是我太重了,你抱著累,所以哭了呀?” 王果果忙揩了眼淚,把小丫頭放到地上,說:“是,所以自己走吧,奶奶老了,抱不動你啦?!?/br> 晚風輕拂,甜甜落地的一瞬間伸開雙臂:“吃水米涼蝦去嘍!” …… 再說韓超倆口子,一起吃完飯,還得一起去趟大澡堂洗個澡。 因為團級以上,家家戶戶家里就可以沖涼,所以大夏天跑大澡堂的只有營級領導和家屬們,不過倆人剛到澡堂門口,就聽有人在喊:“韓超?” “到!”韓超立刻站直,跑了過去。 是徐師長,帶著警衛員小秦,疾步走了過來,迎面就問:“你媽來了?” 軍區并不大,而且馬司令剛才回去,徐師長知道這事也很正常。 韓超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徐師長這件事。 他是被徐勇義從少管所拎出來的,當然,當時徐勇義并不知道他的身世背景,也不知道他是誰的孩子,他們只是上司和下屬,甚至直到現在,徐勇義應該才知道自己的玉當時是怎么丟的。 韓超其實不想對上司隱瞞,是想坦白說的。 不過陳玉鳳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沒有,我婆婆和媽在一起?!?/br> 王果果一心只想把酒樓開起來,而如果誰真心想見她,自然就會用心去找。 他們開的是酒樓,不是馬戲團,也不需要誰因為同情心就去吃飯。 更不需要誰天天去圍觀廚子。 韓超于是也說:“她和我老岳母在一起?!?/br> “去忙你們的吧,我沒別的事?!毙煊铝x說完,走了。 倆口子洗完澡回了家,今天晚上孩子不在,因為男人們都不在家嘛,四鄰除了電視聲,沒別的響,也都靜悄悄的。 陳玉鳳躺到床上,在好奇一件事,韓超的能力她知道,但是徐耀國要真的殺人藏尸,到底會把人藏哪兒,公安所說的,疑罪從無又是個啥? 是不是意味著即使徐耀國殺了人,只要找不到尸體,就不會判他有罪? 韓超是她男人,可她經常搞不懂他。 天太熱,床上鋪著涼席,窗戶也是開的,夜風徐徐的往屋里吹著。 陳玉鳳昨天給自己買了一件新睡衣,還是睡裙,她側臥在床上,正在思索。 而男人,剛關好院門進來,帶著一陣涼風。 想來想去,陳玉鳳還是覺得好奇,于是問:“哥,徐耀國真殺人了?” 她在想別的事,而且這是自己的丈夫嘛,并不緊張。 但韓超呼吸急促,上床的時候倆人忽而頭碰在一起,他莽撞的跟個小伙子似的。 怕男人羞嘛,陳玉鳳于是欠腰,啪一聲把床頭的燈關了。 燈一關,屋子煞時黑暗,她一轉身,男人也碰了過來,倆人又撞的眼冒金星。 一起并肩躺著,天熱,窗外夜風徐徐。 “嗯?!彼麎郝曊f。 陳玉鳳接著問:“那他到底藏哪兒了?” 男人呼吸急促,但陳玉鳳只好奇一點:“他到底藏哪兒了?!?/br> “一會兒再說?!表n超有點心煩,語氣就有點粗。 陳玉鳳以為他是不知道嘛,故意要激:“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嘛?” 他白天那么信心篤定,可陳玉鳳知道一點,要是找不到尸體,就判不了罪的。 畢竟現在人口流動性那么大,就算他有證據表明那個二奶沒出國,人家去南方打工了呢,或者,現在社會上小姐那么多,當小姐了呢,當然,也許真死了,但是找不出尸體呢。 沒有尸體,于一個民營企業家,公安就會疑罪從無。 涼席本就滑溜溜的,妻子的皮膚比涼席還滑,更有一種無法用詞來形容的香氣,像甜桂花,玫瑰糖,還像夏日里,一碗冰冰涼涼的水米涼蝦。 “快說嘛?!标愑聒P都有點不耐煩了。 這種事只是男人喜歡,女人并不喜歡,她更好奇徐耀國把尸體藏哪兒了。 “目前還不知道?!苯K于,男人啞聲說。 “那你怎么敢……”他膽子怎么那么大,隨便污蔑一個民營企業家? 這男人混過社會,當然有脾氣,而且他心里想的不是這事兒,想打斷妻子,語氣就比較硬,他說:“他混過社會,我也混過,他那點小心思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闭f完,察覺到自己話說狠了,又溫聲說:“現在閉嘴!” 陳玉鳳把嘴巴閉上了,可不一會兒,男人又說:“張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