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41節
關于他女兒到底是怎么沒的,將近三十年前的事情,韓超也不清楚。 但他知道一點,徐師長的直覺是對的。 韓超站了起來:“那咱們明天早會上見?!?/br> “早會上見?!毙煊铝x送韓超出了門,回到客廳,長時間的看著曾經的照片出神。 整整三十年了,其實他已經放下了,有工作就足夠了。 但馬琳一直沒放下,她也隨時準備好找小阿瞇尋仇,但愿小阿瞇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否則,馬琳是不會罷休的。 陳玉鳳今天不但開著院門,臥室的門都大敞開著。 倆丫頭玩的太累,早就睡著了。 她正在清點手里的錢,學著城里人的樣子,買了個小筆記本兒,記花銷。 倆媽來了以后,因為營區家屬院只準探親家屬呆一周,所以得給她們租地方住,還要置辦鍋碗瓢盆,衣服也得買,畢竟城里人都講究,得把她們打扮的洋氣點,不然,怕人要瞧不起。 現在,三萬五千塊她可以自由支配了。 給周雅芳存兩萬,剩下的一萬用來裝修酒店。 而屬于她的五千塊,就花在倆娃和倆媽和倆閨女的身上吧。 “哥,你回來啦,進來坐?!甭犚娔_步聲她就一聲喊。 韓超在客廳停了停,先去洗了把手,又通了個頭才進來,一身肥皂的清香。 他這還是頭一回在陳玉鳳娘幾個都睡了以后進大臥室。 “坐呀?!标愑聒P拍了拍床沿。 韓超于是坐下了,一頭板寸的男人,綠軍褲,白襯衣,皮帶系在恰好的位置,將上下身和下半身,隔成方方正正的兩塊。 雙手捏拳,坐得板正,不過驀然一眼,他生氣了。 “這線衣還是舊的,倆丫頭穿的都是新的,怎么不給自己換一件?”他問。 陳玉鳳的睡衣也是線衣,穿了好些年了,她急的卻是:“關于孩子的死,徐師長到底怎么?” 韓超目視前方,把具體的經過講了一下,才說:“這事聽著不正常,孩子應該不是他殺,而且我覺得小張倆姊妹也沒說實話,這事我考慮一下再說吧?!?/br> “小張倆姊妹又是誰?”陳玉鳳追問,她故意把線衣往下拉了拉,雖然線衣是舊的,但她的胸罩是剛買的,就為他晚上回來,雖然勒得慌,但她沒脫。 乳白色的胸罩,把兩只兔子往中間擠了,她生過孩子嘛,身材還挺豐滿的。 但韓超目不斜視,只說:“張艷麗和張愛霞?!?/br> 這更不可能了,即使陳玉鳳對張艷麗有成見,也不相信她和她姐會加害孩子。 畢竟她們是一個院里長大的,有什么必要殺一個出生才八個月的無辜嬰兒。 而說孩子不是他殺,難不成是自殺? 這不可笑嗎,一個才八個月大的嬰兒,會自殺? 陳玉鳳原來只偶爾聽聞過幾句,并沒覺得什么,此時設身處地的想,要她是馬琳,當時估計也得氣死,但于情理上又講不通,誰跟徐師長夫妻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會去殺孩子。 而這時,韓超忽而捏拳,低頭再抬頭,看著妻子:“那我去睡了?” 陳玉鳳心說,這男人就不會說一句:咱倆一起去那邊睡? 她故意說:“去吧,我也要睡了?!?/br> 男人突然伸手。 這人一直手粗,指腹尤其大,他從小喜歡打架,身手又特別快,嚇了陳玉鳳一跳。 她以為他想看她的胸罩,差點就坐起來了。 但他居然只是把她手里的筆記本收走了,并叮囑說:“明天買套新線衣穿?!?/br> 男人已經走到門口了,陳玉鳳覺得,他估計是以為自己不愿意,這是想等她主動表個態。 她于是說:“哥,改天給我買盒磁帶吧?!?/br> 韓超停下了來:“什么歌,現在流行的韓寶儀,還是葉倩文?” 因為她愛聽歌,韓超回老家前專門逛了磁帶店,老板說流行啥就買啥,買了好多磁帶給陳玉鳳,順帶也知道了幾個目前流行的歌手。 “都不是,有盒磁帶,名字叫《偏偏喜歡你》,你記得給我買?!标愑聒P說完,心說他總該懂了吧,她羞的把被子蒙在了頭上,但韓超皺了皺眉頭,卻問:“誰唱的,這種話也能唱成歌?” “陳百強,人家是香港大歌星?!标愑聒P說。 韓超點了點頭:“下周末吧,到時候津貼就發了,我也有時間出去?!?/br> 這周全軍要排查黃色畫報,也是香港泊來品,新兵一月津貼才18塊,而有些新兵,花一月津貼,就為買一張黃色畫報,韓超目前還沒見過,明天一早才要跟趙方正,王書亞,以及許亮等人一起觀摩那東西,然后全軍徹查,查它! 韓超走了,陳玉鳳氣的差點蹬腳。 不明白為啥齊彩鈴的男人風度翩翩,熱情如火,她嫁的男人卻是這個樣子? 不過算了,反正下周婆婆和媽一來她就搬過去住了。 躺在一張床上,他總會主動吧? 總不能還像七年前,啥不要臉的事都讓她一個人干不是? 周一據說在申核,周二軍務處的勤務兵騎著自行車,挨家挨戶通知,。 然后大家就可以去財務處簽合同,繳錢了。 合同一簽十年,房租則是一收一年,繳錢,領鑰匙。 家屬們終于可以趁上改革開放的春風,富一把了。 不過甭看錢不多,最便宜的一年才200塊房租,但軍人普遍津貼低,一時間要拿這么一筆錢出來也不容易。 包嫂子周二早晨接的通知,下午去辦轉業,因為大裁軍的緣故,對于她這種不安置工作,自主擇業的轉業,軍區批的特別痛快,但是,轉業金得先欠著。 這可愁壞了包嫂子,她本來就是為了下海才轉業的,軍區把她踢出門了,卻不給錢,叫她咋整? 好在她是本地人,眼看軍區的錢指望不上,索性回娘家借錢去了。 陳玉鳳怕鋪子要被別人搶走,六百塊錢隨時揣在身上,等勤務兵來。 周三她沒等到通知,還不著急,到了周四,眼看通知還不來,心急了,她雖然不喜歡馬琳,但總不愿意相信對方為了張艷麗,會刻意搗鬼,不給自己租房子。 周四這天依然沒有來通知,陳玉鳳準備好,第二天親自上軍處處找馬琳了。 次日早晨,送倆閨女去上學的路上,忽而,蜜蜜喊:“mama快看,那就是摩托車,哇,騎著像在飛,我好喜歡?!?/br> 一臺好漂亮的哈雷摩托車從陳玉鳳眼前疾馳而過,騎車的是個很帥氣的小伙子,皮夾克,綠軍褲,拉的則是齊彩鈴,齊彩鈴手里揚著一串鑰匙,一頭大波浪在風中飛揚。 所以齊彩鈴的鑰匙都拿到了,她的鋪面還沒有批下來? “mama,我以后一定要學騎摩托車,我去上學啦,再見!”蜜蜜揮著手說。 陳玉鳳準備現在去軍務處的,不過就在這時,忽而身后有人喊:“陳玉鳳?” 是馬琳,她提著一個黑皮質的公文包,手里拎著一串鑰匙。 肩扛四顆星的女軍人,她是蜜蜜最羨慕的對象。 “馬處長你好?!标愑聒P上前說。 馬琳模樣有點憔悴,雖然在跟陳玉鳳說話,目光卻一直在育苗班的方向,六月的朝陽下,一群軟嘟嘟的孩子們進了育苗班,有的在吹泡泡糖,還有的在吹小喇叭,有小女孩新扎了一個頭花,也要給同伴炫耀一下。 蜜蜜只有王嘉嘉一個朋友,見面就你搗我一拳頭,我揪一下你的耳朵。 甜甜則跟自己相熟的小女孩攬在一起。 “這酒樓是你的了,合同在我這兒,咱們進去看看吧”馬琳說著,把鑰匙給了陳玉鳳。 陳玉鳳只從外面看過,還沒進過里面,這是個獨幢樓,據說在戰爭時期是專門的機要處,負責破譯各種機電密碼的,直到前幾年才被改造成酒樓。 一樓有四張桌子,質量很好,但臟的可以。 然后就是后堂,雖然處處都是灰塵,而且泔水直流,但有自來水,煤氣灶也有,還有個很大的冰柜,三個洗碗池,就是太臟了一點,破盤子爛碗碟扔的四處都是,臭氣熏天,無法踏腳。 “原來我小叔子承包過這個酒樓,但他本身是個不務正業的性格,干了一段時間就扔下了,有點臟,得你們自己打掃?!瘪R琳解釋說。 二樓總共有五個包房,桌椅板凳都很不錯,墻壁貼的還是壁紙,但也臟,蜘蛛網四處亂爬,伸手一摸就是滿手的油。 三樓跟二樓之間沒有門,得從一樓的后面外掛的樓梯上上,這是個閣樓,里面一間間的,也是房間,原來應該是員工宿舍,有幾張樣式很老的床,還是實木質地。 “這些床也很老了,原來機要處的人夜里回不了家,要值班,就住在這兒?!瘪R琳說著,抬腳踩了踩,說:“這樓上的地板經過特殊處理,非常隔音?!?/br> 陳玉鳳也沒想到,外面看著樸樸通通,這小酒樓里,會有一種跟時代不相符的豪華感。 馬琳轉口又說:“艷麗對你們一家有很大的偏見,我代她向你說句對不起?!?/br> 這種對不起還是帶著維護的,陳玉鳳不想接受。 她說:“房租呢,我現在就去財務處繳納?” 馬琳掏了一張收據說:“今天財務發連級以下軍人的津貼,排隊的人特別多,錢我替你交了,你給我就好?!?/br> 等了一周,陳玉鳳都快氣死了,可馬琳這樣說她就沒脾氣了。 為了能盡早租到鋪面,她一直隨身帶著錢的。 把六張百元大鈔拿出來,遞給馬琳,她說:“您數一下吧?!?/br> 馬琳接過錢,并不數,又溫聲說:“艷麗當初是在你父母沒有離婚的時候跟你爸在一起的,這種行為很不道德,以后有機會她會跟你母親道歉的,不過我覺得一個男人能在婚內出軌,就證明他的人品有問題,女人離開他才是對的,你應該為你母親而覺得慶幸,你說呢?” 張艷麗現在恨死了陳凡世,甚至在盤算跟他離婚。 而陳凡世那種男人,馬琳更加瞧不起。 陳玉鳳依舊不想談這個,畢竟陳凡世她已經起訴了,很快他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 而關于張艷麗,她只重審一點:“馬處長,我和張阿姨沒有任何親屬關系,我要開酒樓,也不歡迎她和她家任何人來吃飯,您把這句話轉告她即可?!?/br> “我會的,她也向我保證了,以后絕不會再sao擾你?!瘪R琳說著,突然舉手,給陳玉鳳敬了個禮:“我以我的人格保證?!?/br> 陳玉鳳有點被嚇到,還挺難堪,也但愿張艷麗能配得上馬琳這樣的擔保。 酒樓租到了,倆媽馬上就要來了,陳玉鳳也該著手收拾酒樓了。 鎖上酒樓的大門,她正準備要走,就見馬琳站在育苗班的鐵檻桿處。 這會兒正好是早cao時間,孩子們蹦蹦噠噠的全出來了,跟著老師一起做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