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宜只靜靜地看著她。

    “我今天?是非常臨時被推上去的，整個人都很懵，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鏡頭前說了些什么?！背绦呛苷J真地解釋：“但?唯獨你說的這個問題我是仔細想過的?！?/br>
    “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的伴侶，如?果要?把你放到公共平臺，肯定要?先?征得你同意。但?你一直都很低調，所以我猜想你應該不會想被放出來，尤其?我并不是一個公眾人物，為什么要?跟一些不認識的網友聊這些?”

    “你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公開說自己已婚在不高?興？但?你仔細想一下，我是不是也沒說自己單身？”

    程星語速飛快地說完，發?現姜瓷宜表情仍舊淡淡的。

    看上去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

    “你承認也只是表明你個人的情況?！苯梢苏f：“為什么會拉出我？”

    “我的女朋友是你啊?！背绦钦f：“一旦我開始談論這個問題，那她們肯定會衍生出更多問題?！?/br>
    姜瓷宜挑眉：“所以你從根源解決問題？”

    “我不提起這個話題，是不想讓我們變成網友口?中的話題?！背绦钦f。

    當時她并沒想到一場臨時直播這么好的效果，還上了熱搜。

    她只是單純明白，如?果她回答了網友的這個問題，那之后網友討論她的時候，肯定會帶有對伴侶的一些評價。

    她自己倒是還好，但?她不想讓姜瓷宜看見或代入。

    所以干脆不說。

    “你要?是想?！背绦钦f：“我可以現在就注冊一個賬號公開?！?/br>
    怕姜瓷宜不信，程星直接拿出手機準備注冊。

    原主的大眼仔賬號肯定不能直接改名來用，唯一辦法?就是重新?注冊。

    但?在這種?風口?浪尖的時刻，她可能會就此?變成“公眾人物”。

    程星完全沒興趣。

    剩下的日子里，她也沒什么事業心了。

    能完成系統的任務就算老天?爺眷顧，只想把握當下，和姜瓷宜開開心心地度過剩下的日子。

    姜瓷宜卻摁住她的手：“好了?！?/br>
    “你不想？”程星問。

    姜瓷宜的手順勢滑進她的手指中，十指相扣。

    “我不想被人家討論?！苯梢苏f：“但?也不怕人家討論?！?/br>
    “那我……”程星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她表情：“今天?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苯梢藫u頭：“你優先?考慮了我的感受，所以是對的?！?/br>
    程星松了口?氣，晃她的手：“那你為什么不高?興？”

    “因為我不知道你是這么想的?！苯梢苏f：“我以為你不想承認我的存在?！?/br>
    “怎么會？！”程星說完就笑?了，語氣無奈：“你怎么會這么想??？”

    程星另外那只手捏她的手，只捏了一下就松開，又湊過去親親她的臉。

    很軟，很嫩，沒忍住又親了一下。

    “我恨不得把我們戀愛的事情告訴全世?界?！背绦钦f：“但?我好像不是很適合做這些?！?/br>
    雖然長著同樣一張臉，但?她最外邊那一層是原主的面具。

    程星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姜瓷宜形容這種?感覺。

    分明是第一次戀愛，但?在所有人眼里你已經是個身經百戰的渣女。

    分明你和年少時就有過青澀好感的人在一起了，但?沒有人知道，也不敢告訴別?人知道。

    一切都因為你套了別?人的殼子。

    姜瓷宜沒問，只是安慰道：“做你想做的?！?/br>
    程星看向她：“什么都行？”

    姜瓷宜點頭：“只要?你開心?！?/br>
    程星的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從上到下，又從下回到上，最終落在她的唇上，湊過去親了下，又附在姜瓷宜耳邊，聲音幽幽地：“那要?看你腿什么時候好?！?/br>
    姜瓷宜：“……”

    -

    和程星有關的詞條被各大營銷號搬運，很快又有博主開始蹭這波流量，把程星的直播剪成視頻進行二創，進行了大面積的傳播。

    一夜之間，“中醫西施”這個戲稱火遍全網。

    凌晨兩點秦霜收到一條微信，【睡了嗎？】

    秦霜在睡覺時習慣開勿擾模式，但?有個人永遠在她的白名單里。

    所以手機震動和水滴的特別?關心音效把她弄醒，她摁開了床頭燈，瞇著眼睛回復：【還沒，怎么了？】

    秦霜困得打了個呵欠，坐直了之后揉揉眼睛，又發?：【今天?不是沒有夜戲嗎？怎么還不睡？】

    消息很久沒得到回復。

    秦霜給她打了語音電話，隔了會兒才通。

    “又不回我?！鼻厮碌亟o自己倒了杯水，冷水浸潤喉嚨，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沒那么犯困，不太高?興地抱怨：“發?一條消息就沒了回音，這樣我會以為你是在求救?！?/br>
    電話那端只有清淺的呼吸聲，隨后低低說了聲：“不是?！?/br>
    但?說完之后就只響起了打火機的聲音。

    “啪嗒——”

    秦霜的心跟著一緊：“茜茜?！?/br>
    洛茜笑?了聲：“嗯？”

    隔著聽筒，秦霜感覺那笑?有幾分苦澀。

    “醫生說你要?少抽煙?！鼻厮f。

    “今天?第一根?！甭遘缧?：“而且我只抽半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