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宜聲線清冷，表情淡淡地?開口：“程小姐，看?夠沒有？”

    程星：“……？”

    “??？”被抓了個正著的程星低咳一聲，三步并作兩步推著她走出電梯，壓低了聲音解釋：“我不是故意的?！?/br>
    “知道?！苯梢苏f著拿一張紙巾擦過吸管，暗示意味十?足，卻清清冷冷地?說：“不是什?么大事?！?/br>
    程星：“……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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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逛街的進展比之前還?要?快，程星遇見覺得適合姜瓷宜的，讓她進去試一下，漂亮就直接刷卡。

    不到半個小時，程星預估的購買單品就已?經購買完畢。

    她們買了不少，但手上?都沒有拎，店員看?見程星這張臉便笑意盈盈地?迎上?來，嘴甜地?說要?給拿當季的新款，言辭之間滿是恭維，可那眼神分明就是遇著了一個冤大頭，準備狠狠宰一頓。

    程星拒絕了她們的介紹，只帶著姜瓷宜隨便繞來繞去地?逛。

    最?終買完，店員都會直接問：“仍舊送到汀蘭公館嗎？”

    程星便點點頭。

    姜瓷宜覺得自己已?經買了很多，就連奶茶都不知不覺間喝完了，便催促程星去染頭發，畢竟她晚上?回去還?要?準備明天入職的材料。

    雖然許從適是項目的主負責人?，亦是她學姐，但在這種時機給她提供了一份工作機會，便不能太過隨性。

    甚至姜瓷宜還?要?調整自己的作息，之前都習慣了晚睡早起?，在警署時忙得像狗一樣?，但幾個月沒有上?過班，幾乎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尤其車禍之后她吃了很多藥，副作用都會讓她嗜睡，所以已?經沒辦法在八點鐘前醒來了。

    姜瓷宜并不想在外邊耗到太晚。

    程星剛好推著她走到一家新店，隔著玻璃看?見展示柜里的白色抹胸亮片魚尾裙。

    “我們再逛完這家好不？”程星問。

    她已?經看?上?了那條魚尾裙。

    不過不是為她自己看?的，而是給姜瓷宜。

    剛將姜瓷宜推進店內，店員便迎了上?來，彎腰笑著同她打招呼：“程小姐，好久不見?！?/br>
    “幫我拿那條裙子試一下?！背绦屈c名要?了展示柜里的那條裙子。

    店員臉上?的笑忽地?僵住，“不好意思程小姐，這條裙子剛才被人?訂了?！?/br>
    “嗯？”程星有些失落，“好吧?！?/br>
    店員還?以為依照程小姐過往的性子，要?將買家也盤問一圈，畢竟誰不知道程小姐在圈內的名聲？

    嬌縱蠻橫，不擇手段。

    店員為了防止她再惦記這條裙子，立刻道：“我們店里剛回了很多新款，您可以看?看?其他的?！?/br>
    “其他的沒有喜歡的?！背绦莿偛乓?經將這家店打量過了，“算了，之后有合適的再買?！?/br>
    “要?是你喜歡這裙子，讓給你也不是不行?！币坏朗煜さ穆曇魝鱽?，程星抬起?頭，發現劉檸穿著她剛剛看?中的那條裙子走出來，魚尾裙下擺做過精致的處理，穿上?就像一尾在海中游曳的美人?魚一樣?，但劉檸撐不起?來這裙子的氣質。

    “不必?！背绦菓械酶?爭執，“你穿著挺好的，你買了吧?！?/br>
    說完就要?推著姜瓷宜離開，就聽劉檸冷笑道：“你裝夠了沒？程星?！?/br>
    程星腳步微頓，頭也沒回：“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我說你裝?！眲幈П郏骸澳愠檀笮〗闶?么時候能把看?上?的東西?拱手讓人?了？”

    程星無奈，回頭與劉檸對峙：“你先看?上?的，所以理所應當歸你。怎么能叫我拱手讓人?呢？”

    劉檸：“……”

    這個邏輯好像無懈可擊。

    但——

    “可你不是這么講道理的人??！眲帋缀跏且а狼旋X地?問：“你要?裝到什?么時候去？難不成真被這女人?給迷了心智？”

    “不是?！背绦遣患膊恍斓?解釋：“我沒有裝。有沒有可能是我長大了，所以知道先來后到的道理了。時間在走人?在變，劉檸，沒有什?么是永恒不變的。你也該變變了，總不能一直都混吃等死，這樣?你母親下次見了沈晴雪，還?是得扇你巴掌?！?/br>
    程星絲毫不懼劉檸，因為知道劉家再怎樣?，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劉母再寵劉檸，也不會為了劉檸去找程家的麻煩。

    “你當真不怕我把那些聊天記錄發出來？”劉檸憤憤威脅。

    “隨你?！背绦浅林潇o地?說：“程家頂多是為我做一次危機公關，但劉檸，劉家會怎么樣?對你就不一定了?！?/br>
    “劉檸，沒必要?為了報復我把你自己也搭上??！背绦莿袼骸斑€?有劉家?！?/br>
    程星頓了頓，“看?在咱們曾經是朋友的份上?，送你四個字，好自為之?！?/br>
    說完便離開了那家店，氣得劉檸站在原地?發抖。

    站在電梯里，電梯映照出她冷靜的面容，姜瓷宜坐在輪椅上?，目光沒有定點。

    忽然，她問：“程星，你什?么時候來的？”

    程星也正出神，思緒一秒回攏：“??？”

    “是那天你上?來跟我說要?離婚的晚上?嗎？”姜瓷宜說。

    程星知道瞞不過她，點頭承認：“……是?！?/br>
    下一秒，腦海中那道很萌的機械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