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46節
裴惜惜確實不覺得這點皮rou傷算什么,經歷過心魔魔源生生從識海深處、從融于身體的血rou中剝離并反復撕扯之痛后,她覺得自己超脫了,升華了,沒有什么能打擊到她了。 傷勢好轉,裴惜惜又是一條好漢,她再次跳出水晶球,手持長.槍,擊向天狗。 天狗憤怒,嗅到裴惜惜身上氣息,搖尾扭腰撲剪。 這是個遲疑,且隨時準備奔逃的動作,天狗面對裴惜惜已心存怯意,只是舍不得水晶球,沒有逃離。 它因貪欲而留下來,便會因貪欲而死。 裴惜惜再次以重傷為代價,槍尖刺穿天狗鼻尖。 天狗鼻子一廢,又目不能視,頓時狂暴,大聲狂吠,爪尖亂抓亂撲亂剪,裴惜惜暫避鋒芒,藏在水晶球里,細細觀察天狗動靜。 見天狗吠聲減小,且往后退時,她沖出水晶球。 裴惜惜手持長.槍,似出水蛟龍般朝天狗左眼而去,察覺到動靜,天狗“汪汪”出聲,同時前爪往前一撥,長.槍順勢劃過,避過天狗前爪,又以更快的速度再次刺向天狗左眼。 然這不過是虛式,長.槍在天狗左眼前后佯攻,看似舞得密不透風,實則并無多少攻擊力,且槍走輕靈,做引誘之用,每每勾得天狗前爪拍剪劃抹后,順勢避過。 在天狗適應這節奏時,她忽而十虛一實,那實際殺招以迅雷之勢刺入天狗左眼,并松開右手,改抓為掌,狠狠地拍中長.槍柄尖。 長.槍受這一重力,槍尖刺穿左眼并刺入天狗腦子,并將天狗一并往后推行幾米。 就算這樣,它依舊沒死,前肢往前一劃,長.槍被天狗前爪拍碎。 天狗夾著尾巴,轉身就往外跑,裴惜惜這時又取出長刀,雙腳劃過而過,長刀從下而上,劈過天狗腹部。 天狗身體銅墻鐵壁,腹部上有個難得的死xue,長刀劃過,死xue輕而易舉便被劃出血,裴惜惜見狀,手中長刀連出,刀刀刀氣精準的刺向死xue。 天狗飛躍的身形一僵,似石頭般從空中墜.落在地。 它左眼插著長.槍槍尖,右眼插著劍身殘身,腹部死xue被長刀劈穿,露出里邊乒乓球大的無色妖丹。 裴惜惜長刀一挑,將妖丹挑出天狗體內,見天狗依舊沒有動彈,這才確信天狗真的死去。 裴惜惜興奮的跳了一段舞,又來幾個后空翻,勉強抑制住興奮后,她將妖丹裝入和天狗尸體裝入儲物袋。 她拍拍長刀,笑道:“感恩師父?!?/br> 感謝她師父過去一年給她報了各類兵修基礎班,讓她儲物袋里有十八般武器,不至于兵器被毀,就赤手空拳。 她心念一動,又回到水晶球內,睡覺,修養。 一覺醒來,傷勢全消,裴惜惜跳出水晶球,仰頭對水晶球道:“謝謝你,我要走了,你是個大寶貝,好好藏起來,別讓旁人發現了?!?/br> 裴惜惜此時的知識底蘊不足以讓她認出這是什么,但這并不妨礙她知道這是個逆天寶物。 只要沒死透,就能救回來,至少得七階丹藥才能擁有這么逆天功效,若它被人發現,肯定引得人趨之若鶩,不折手段也想要擁有。 這是普通寶物嗎?這是無數條命。 裴惜惜沒想過占為己有,一是她猜測綠楊秘境內靈草的生長靈氣由這寶物提供,她若是拿走,綠楊秘境估計得廢,而綠楊秘境內的靈草稱得上是太淵宗的基礎,若綠楊秘境廢了,太淵宗的丹藥不會再這么便宜,以后太淵宗弟子過得也會更艱難,太淵宗于她有恩,太淵宗絕大部分修士那么可愛,裴惜惜不準備斷太淵宗的根; 再則,水晶球救了她,她也不愿強占它。 所以,她好好與水晶球道別,準備離開這個空間。 水晶球忽而化作一道白光落入裴惜惜體內,與此同時,周圍空間震蕩,像是被打破的鏡子般,露出空間后邊的景象來——那是一處木屬性靈礦。 無數綠色木靈石鑲嵌在山壁地面上,密密麻麻的,上中下品都有,若是細細去找,極品木靈石也有。 裴惜惜雙眼頓時變成錢狀,她從沒見過這么多靈石。 第31章 回宗 裴惜惜輕輕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臉。 不疼。 原來是做夢。 裴惜惜安詳地閉眼。 復又睜開,木靈石礦還在。 裴惜惜舍不得狠掐自己的臉,默念清心訣,待心情激蕩平復后,釋放感應。 啊,是真的。 裴惜惜深吸一口,這木靈氣的味道,真是該死的美好。 木靈氣充盈整座山礦,翠綠的光盈盈,呼吸一口,散發著靈錢的芳香。 裴惜惜小跑到山壁邊,用手摸摸裸露出來的木靈石一角,很是心動。 不過最終,她克制住挖靈石的沖動,沒有動靈石礦。 她環視周圍,摸摸肚子,對盤踞在丹田上的水晶球道:“你是想告訴我,這兒有木屬性靈脈,你離開,綠楊秘境也不會出問題?” 靈脈若是被移走,不能再生,但靈脈一直盤踞在這,能源源不斷的生出木靈氣。而木靈氣過于寧宇,便會凝結出木靈液,木靈石。 所以,只要靈脈不動,靈礦內的靈石不全挖光,綠楊秘境內的靈草依舊能得到滋潤。 丹田內的水晶球跳動兩下,似在回應。 裴惜惜視線環顧礦脈,沒動里邊的靈石靈液,她擁有水晶石,已經獲得了最好的寶貝,犯不著貪心。 她沿著礦脈走,尋找出路。 在水晶球鉆入裴惜惜丹田內時,欲魔若有所失,感覺有什么不妙之事發生,但細細追尋,卻又毫無所覺。 他下意識運用同源追蹤之法,追蹤那邊空落落的,沒有尋到目標。 這說明,對方要么筑基,要么死亡。 筑基? 欲魔想也不想的否認了,天狗在前,心魔幼崽如何能短時間內筑基?便算沒有天狗,修為也不是一蹴而就之事。 只能是死亡了。 欲魔悵然若失,應該是這個原因,心魔幼崽死亡,他才會生出這些許感應,畢竟,多年后他再謀奪的心魔魔源,是從天狗肚子里拉出來的。 意識到這點,欲魔面上頓時難看得不行。 場上,欲魔情緒不佳地站在靈草地中,解暉默默地盯著欲魔,試圖解讀他的微表情。 他想知道,裴惜惜失蹤,與喻一塵有沒有關系。 可是他瞧不出來。 在太淵宗邵辰白因裴惜惜失蹤而震怒,大張旗鼓地審問他天玄宗弟子時,他讓天玄宗弟子配合。 要么,是喻一塵確定自己動的手腳高明,無人能識別出,要么他確信無人瞧到,聯想不到他身上來。 意識到這點,解暉心沉了下去,喻一塵這般氣定神閑,裴惜惜莫不是已經死了? 他仰頭望著天際,心微微悵惘。 他到底沒能救下那個年幼的女孩子。 天玄宗掌教一脈,從掌教到徒弟,都令人惡心透頂。 可惜,他心有懷疑,沒證據卻什么都不能說。 不然天玄宗與太淵宗交惡,他便是胡亂攀扯的罪人。 那邊,邵辰白面色很差。 問遍太淵宗練氣弟子和天玄宗弟子,都說沒注意裴惜惜,而最后與裴惜惜在一起的洪堂,說他只一個轉身,裴惜惜就不見了。 站在洪堂對面的華琇,更是說她師妹失蹤,她全部心神都放到自己師妹身上,什么都沒留意。 也便是說,裴惜惜失蹤,沒有絲毫線索留下。 身為唯一知道裴惜惜真實身份的人,他的壓力很大。 尋不到裴惜惜,沒法跟仙尊他老人家交代。 不然別人都沒有事,就仙尊他老人家的徒弟,不知所蹤,誰說得出口? 他招來鄭瑤,問:“你說,你不知被誰打暈,丟到沼澤地邊上?” 鄭瑤望著滿面寒霜,恨不得去打殺人的邵辰白,惴惴地點頭,“我在采摘木心花的時候,后頸一痛,就昏迷過去,再有意識,便是躺在地上,有一位師妹守著。我師姐和洪師兄,帶著其他師兄師妹去找裴師姐了?!?/br> “聽那位師妹說,我師姐和洪師兄,是在木香林里找到的我?!?/br> “擊暈你的人,沒瞧見是誰?”邵辰白問,“有沒有懷疑對象?” 鄭瑤遲疑片刻,搖搖頭。 她沒有懷疑對象,但可能對裴惜惜出手的懷疑對象,倒是有一個。 邵辰白微瞇雙眼,帶著鄭瑤走遠一些,道:“現在可以說了?!?/br> 鄭瑤小心翼翼地覷了欲魔一眼,道:“裴師姐與天玄宗那位喻師兄好像有舊怨,裴師姐比較怕他?!?/br> “我知道了,多謝?!?/br> 邵辰白謝過鄭瑤,走向欲魔,不過,他只停了一停,又走向解暉,他設下結界,問:“解道友,你之前緊跟我師妹,是發現了什么?” 裴惜惜這人,邵辰白雖然接觸得不多,但也知她聰慧,做事極有分寸,若非必要,她絕不會與天玄宗的人走得這邊近。 極有可能她發現了什么,需要尋找庇佑。 解暉搖頭。 他再怎么看喻一塵不順眼,喻一塵也是他天玄宗的人。 邵辰白冷笑一聲,道:“我勸解道友直說為好,若因你隱瞞,鬧得太淵宗和天玄宗面子不太好看,你便是千古罪人?!?/br> “我不怕與你直說,若裴師妹真有個好歹,你天玄宗這些人,全都活不了?!?/br> 解暉聽出邵辰白話中意思,心微凜。 他瞧向欲魔一眼,道:“裴師妹,在躲喻師兄?!?/br> 邵辰白心底有數。 他道:“那喻一塵什么來頭?一般沒經過弟子試煉,便直接成為親傳弟子的,多是沒修煉的天資出眾的凡人,他一散修,怎么也能打破規矩?” 天玄宗和太淵宗收弟子規則一樣,所以邵辰白才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