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陛下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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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把話筒遞到陸問君面前。 賓客們目光聚焦在她身上,陸問君也不忌諱所有人看著,淡淡道:“你過于自戀了?!?/br> 陸壹笑嘻嘻:“你看,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br> “姐?!标懸颊粗?,認真道,“別人我不管,我希望你幸福?!?/br> 有人捧場地鼓掌,主持人拿走話筒,切去下一流程。 陸問君垂下眼,慢慢啜了口香檳。 她穿了一條霧靄藍的裙子,為這場婚禮訂的。 她的弟弟正在度過人生最重要的一天,她坐在熱鬧的人聲里,熱鬧好似與她無關。 最后,誰也沒察覺,她是何時走的。 - 佰德對宜廣的資產并購,進展順利。 沈灃請高凡吃飯,作答謝。 地方是高凡選的,從餐廳出來,他指著馬路對面新開的酒吧說:“喝一杯?” 沈灃目光停在路邊某輛車上。 “換個地方?!鄙驗栆暰€從車上收回。 “怎么了?這是我朋友開的店,一直喊我來玩,我這段太忙了,沒顧上,正好去坐坐?!?/br> 沈灃有電話進來,接聽的時候,高凡摘了領帶從窗戶扔進車里,解開兩顆扣子,不忘在耳后噴兩下香水。 看上去打定主意要在酒吧度過這個夜晚,并且對他的陪同并不期望。 “你晚上還有事?知道你對這種地方不感興趣,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我自己去喝兩杯,說不定還能有個艷遇。你在我旁邊還影響我市場?!?/br> 高凡用半分鐘讓自己變得愈發花枝招展,跟沈灃擺手說了聲:“走了?!?/br> 大搖大擺地穿過馬路,朝酒吧而去。 耳邊聽筒助理說著要事,沈灃視線看著高凡背影,在黑暗處皺眉。 高凡過完馬路,正要上去,發現身后沈灃掛斷電話,跟了過來。 他有點驚訝:“你怎么……” 沈灃照舊沒幾分表情,淡漠的臉映著酒吧門口燈光:“突然感興趣了?!?/br> 第20章 .20你前女友是什么樣的人? 陸問君并不常到酒吧來。 于她而言,在喝酒玩樂上打發時間,不如用來工作更有意義。 今天實在無趣,下午之后的時間全部騰出給陸壹的婚禮,猛地閑下來,反倒無事可做。 看她一個人坐,有穿鏈條褲的新潮男人過來搭訕:“美女一個人???要不來跟我們一起玩啊,人多好玩?!?/br> 陸問君睇去一眼,收回,眉梢有輕慢露出來:“把你的手表換成真的,再來跟我說話?!?/br> 男人一愣,下意識捂住左手腕的表,反映過來,一臉紅紅綠綠地走了。 回去還跟朋友吐槽:“靠,那女的真邪門,看一眼就知道我表是假的……” 聞書南跟那幫人坐得不遠,聞言扭頭看了一眼,沒看見臉。 她轉回頭,喪頭巴腦地趴在桌子上,手里拿著一支鋼筆,來來回回把玩。 玩著玩著,幽幽長嘆一聲。 她朋友受不了:“哎你差不多得了,直接給他打電話約他啊。多大點事?!?/br> “我怕打擾他,他可忙了……” “男的才不介意被女的打擾呢,我跟你說,他現在就是端架子,享受你追他呢。這男人是挺狗,不過你要是真喜歡,主動一點也沒什么。而且他都送你定情信物了,絕對對你有意思?!?/br> “哪有定情信物?!?/br> “這鋼筆不是說他送你的嗎。像他那種人,鋼筆都是用來簽合同的,這么重要的東西不是定情信物是什么?” 聞書南支吾幾下,沒辯駁。 陸問君背對她們,對話一句不落進她耳朵里。 酒慢慢入腹,又覺得沒勁。 高凡和沈灃,就是在這時走進來的。 高凡先去吧臺,他朋友今天不在,侍應送他一杯酒,說是老板交代。高凡笑著夸他上道,拿起酒喝,視線在酒吧里環視一圈,募地一停。 “哎,那不是……” 他撞沈灃胳膊,示意他看。 酒吧人不少,音樂、喊叫、說笑,讓一切都浸在不真實的嘈亂里。 有人坐在這擁擠環境中,卻十分醒目。 陸問君從婚禮上出來,還穿著那條絲絨吊帶裙,飽和度很低的藍色,裙子在腰線處微收,剪裁簡單利落。 那塊地方光線昏昧,她撐著頭坐在那,懶怠的樣子和平時迥異。 “天降奇緣??!我就說我今天得有艷遇吧。這艷遇可太正了?!备叻搽p眼迸亮,二話不說就端著酒朝她過去。 越過人群,沈灃目光落在她身上,半晌,抬腳過去。 “陸總,巧了么這不是?!?/br> 陸問君放下手,坐直,視線滑過高凡身后的人,又滑回來:“這么巧?!?/br> “不介意一起坐吧?!弊詠硎焱ǔ0殡S著厚臉皮,高凡問的同時,已經走到她旁邊的位置,準備好放置屁股了。 奇緣不止這一樁,他屁股還沒來得及落下,又聽一道喜出望外的女聲:“沈灃哥!” 聞書南看見沈灃立馬起身跑過來,一顆心全盛在望著他的眼睛里:“你怎么來了啊?!?/br> 高凡問沈灃:“你認識?” 聞書南自己搶答:“我是他朋友。大帥哥,你也是沈灃哥朋友嗎?” 高凡被她一聲大帥哥哄到心坎上,兩個社交達人幾句話便熟絡起來。這圈子說大不大,高凡跟聞書景認識。 “原來是聞書景那寶貝meimei啊。鬧半天都是熟人?!?/br> “我就說看高凡哥你很面熟呢?!甭剷腺u乖有一套,悄悄瞅一眼陸問君,跟她問好的語氣就乖巧許多,背著手問,“我可以過來跟你們一起玩嗎?” 高凡說:“那有什么不可以的,一塊坐唄?!?/br> 聞書南帶來兩個女生朋友,陸問君這兒,轉眼變六人。 高凡坐在陸問君右手側,她對面是沈灃。 坐下之后,氣氛突然陷入一種詭異的、隱約有那么幾分尷尬的安靜。 陸問君不說話,慢條斯理喝自己的酒。 沈灃同樣沒作聲。 聞書南注意力全在沈灃身上,其余不管;她朋友跟她相仿年紀,面對三位氣場強大的ceo級別人物,稍顯局促。 六張臉相對沉默片刻。 高凡拿起桌上游戲盒中的撲克:“我們來玩個游戲吧。問君,你平時喜歡玩什么游戲?” 陸問君面無表情回他:“工作?!?/br> 高凡哈哈一笑:“不愧是你啊。那我們來玩德州/撲克怎么樣,規則很簡單。每人兩張底牌,同時三張公牌,發完牌開始下注,之后每發一張公牌,進行一輪押注,你可以加注,或者放棄。最后還在臺面上的玩家亮牌,各自手里的底牌加上公共牌,組成五張牌,牌面最大的就是贏家?!?/br> 德州/撲克,賭場經典游戲。 除了運氣之外,訣竅在于詐欺。豪放下注的可能只有一把爛牌;拿到好牌的,未必敢跟。 說到底,是玩心理戰。 聞書南那三個女孩,到底年輕,手段和城府在叱咤商場的三位大佬面前,太不夠看,勉力掙扎幾輪,籌碼很快便所剩無幾。 高凡有意活躍氣氛,玩法夸張,拿什么牌都大把下注。有時大把贏,有時大把輸。 籌碼輸光了就順手牽羊沈灃的,嘴上說:“借的,待會兒還你?!?/br> 陸問君能用最好的一副牌,誘出桌上一半籌碼;也能用最爛的一副牌,嚇退一圈人。 她玩法不定,有時下注大,有時下注小,路數讓人摸不透。 心理戰和運氣,都被她掌握在手里,利用得得心應手。 至于沈灃。 他是整張牌桌上最不動聲色的人。 足夠冷靜,下注穩如泰山,底牌的好與壞,從他臉上一分都看不出來。 也足夠理智,該抽身時及時抽身,不糾結沉沒成本。 這游戲玩到最后,籌碼全堆積在陸問君和沈灃面前。 高凡輸掉最后一個籌碼,看看對面早就被踢出局的三個女孩,說:“來,最后一把。你們倆要不all in?一把定勝負?!?/br> 陸問君面前三摞籌碼,拿一摞放上去:“沈總還想玩嗎?” 沈灃拿出同樣數目:“可以?!?/br> 高凡沒看懂這倆人什么意思,正要讓他們亮牌,陸問君又拿出二分之一籌碼,加注。 “問沈總個問題——”她看著沈灃,“沈總給女人送過定情信物嗎?” 剩下四人精神一凜。 游戲要結束了,怎么一下子好玩起來。 這問題來得莫名,毫無緣由,場上卻有人心有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