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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英雄救美后我被條龍碰瓷了在線閱讀 - 分卷(8)

分卷(8)

    那多謝你了。女子對他道謝。你可真是個好人呀。

    他扶著女子慢慢朝轎車方向走去,誰知甫一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一把看上去十分鋒利的匕首便抵在了他的喉頭。

    卿長生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上車。

    匕首的主人是一個臉上有道橫穿眼鼻的長疤的中年男人,他眼神銳利兇狠,一瞬不瞬盯著卿長生的時候仿佛一頭鎖定了目標的惡狼。

    眼下這種情況卿長生哪里敢輕舉妄動,他只能順著這人的指示上了車。

    那名方才還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孕婦則在車外興奮地大笑起來。

    小帥哥,愛心泛濫有時候并不是一件好事哦~

    她沖卿長生揮了揮手,將塞在肚子里的東西取了出來。

    是一個圓形抱枕。

    她并沒有懷孕

    希望以后你能吃一塹長一智,不要再當個濫好人了.......啊,有沒有以后還說不準呢,拜拜啦,祝你好運哦~

    刀疤男將手里挾持著卿長生的匕首扔向了后座,隨即發動了汽車,不一會后座處便有人伸出了一只手將匕首繼續抵在他頸動脈處。

    這時卿長生才發現后座居然還有兩個人。

    你們想做什么?卿長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雖然聲音依舊有些微微顫抖,但條理還算清晰。

    我的錢包和銀行卡都在身上,如果是要錢的話可以把我身上值錢的東西直接拿走,我不會反抗,唯一的要求就是請不要傷害我。

    刀疤男兀自開著車,并不回答,車里的氣氛一時陷入死寂。

    隨著車子離落鶴坡越來越遠,卿長生的心懸的也越來越高,他試圖朝車窗外看去,可惜窗外夜色濃稠似墨,一切都看不真切。

    約莫半小時后,車子終于停了下來,卿長生被推搡著來到車外,這才發現此處應該是一處荒地,目光所見之處還有幾處墳包。

    刀疤男也不客氣,直接拉過他的背包開始翻找起來,不一會便找到了錢包。

    錢包里沒多少現金,但信用卡和銀行卡倒是有好幾張。

    密碼。刀疤男開口問道,嗓音粗啞難聽。

    到了這個時候卿長生哪里還敢隱瞞,他直接道出了密碼,只希望可以破財免災。

    刀疤男顯然也清楚沒有人敢在此刻耍小聰明,將幾張卡片收入上衣口袋后又將背包翻找了一通,可惜出了水和吃的,這人并沒有將過多的貴重物品帶在身上。

    大哥,這小子該怎么處置?眼見刀疤男搜刮完了戰利品,同行者之一開口了。

    刀疤男沖對方使了個眼色,卿長生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塊手帕捂住了口鼻,手帕上似乎被噴上了什么藥水,甫一吸入肺部卿長生便覺得有些頭暈眼花,哪怕他再怎么集中精神也無法抵擋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那一股困意,不一會便徹底昏睡了過去。

    哼,只能怪你小子不走運,看到了我們幾個的臉。刀疤男怪笑了一聲。不過我可以給你個痛快,下輩子可別當什么狗屁好人了。

    說罷他自同伙手里接過匕首,動作利落的朝這個倒霉鬼的心口刺去。

    可是預想中血液噴涌的場景并沒有發生,他們三人只聽見了咔噠一聲脆響。

    匕首刺進了卿長生放在左胸處口袋里的命牌上,仿佛承受不了這樣的一股巨力,小小的命牌應聲而碎。

    刀疤男和兩個同伙都有些面面相覷,不過他們很快便發現了那塊破碎的命牌。

    嗨,這陰差陽錯的,這小子還真走運。刀疤男啐了口唾沫。我倒要看看下一刀還能不能有什么意外。

    他舉起匕首正準備往下刺的瞬間,驀地不知自何處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號角聲,刀疤男被嚇得一個激靈,以為是不是有什么人路過,連忙四處張望起來。

    遠方不知何時響起了一陣緩慢的腳步聲,來者的步伐不急不緩,間或伴隨著金屬碰撞的清脆當啷聲。

    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自己心頭一般,腳步聲越來越近,刀疤男的神經也越發緊繃,不過他也并不是什么善茬,終于在腳步聲離自己僅有咫尺之遙時發出了一聲大吼。

    他娘的,什么東西在這里裝神弄鬼?再不出來信不信你爺爺我把你大卸八塊?

    話音甫落,一個身影自濃稠如墨的夜色里緩緩現身,刀疤男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身披盔甲的高大男人!

    這件盔甲看得出已經很陳舊了,處處是被利器刺砍出的痕跡,卻因著主人的身材高大,無端也透露出些器宇軒昂的一味來。

    那人在離他們五步遠的位置站定,他微微扶了扶頭盔,刀疤男隱約間似乎瞥見了一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眸子,緊接著這個詭異的身影便緩緩自腰間抽出了一把湛如秋水的利劍。

    作者有話要說:  悄悄探頭

    臨近春節實在是太忙了,社畜流下卑微的淚水

    歡迎大嘎來猜盔甲跟小卿之間到底有什么故事!猜對了請金烏女裝給你來一段宅舞23333

    符寒:又是當裝飾品且打醬油的一天

    9.命牌

    時野是被凍醒的,被子里結著冰似的冷,像蓋著層鐵皮,他睡眼朦朧的朝火盆方向望去,不知何時盆內炭火早已熄了個徹底,一絲熱氣也無。

    眼下天還沒亮,他依然有些犯困,迷迷糊糊又瞇了會,抵不住實在冷得厲害,加之聽見營帳外傳來的兩三聲雞叫,最終他還是起身穿衣,接著端起臉盆準備出門洗漱。

    甫一離開營帳一陣刺骨冷風便迎面吹來,時野縮了縮脖子,腳步未停,就著一絲朦朧曦光朝井邊走去。

    這時井邊還沒人,他提了桶水倒進臉盆,待猶帶冰渣的凈水潑在臉上,時野一個激靈,之前仍在腦海里作祟的瞌睡蟲尖叫著跑了個精光,瞬時便徹底清醒了。

    此時離晨練時間相去不遠,軍隊里其他士兵也陸續醒了,時野臉還沒洗完,便有兩名士兵結著伴一同來井邊洗漱。

    也許是天色尚未大亮,時野又穿著軍隊里人手一件的寬大黑襖,這兩人一時也沒認出他是誰,只當是提前起早的普通士兵,便一邊洗臉一邊聊起了閑話。

    個子稍高那位神神秘秘開口:你聽說了嗎?今天好像有兩位官老爺要來咱們這兒,據說是從京城來的,身份高貴得很呢。

    另一位聞言頓時倒吸了口氣,似乎頗不相信。真的假的?

    高個士兵道:那還能有假,昨晚葉校尉安排大勇和王安去附近驛站接他們,我正好路過,就聽了一耳朵。他說完十分可惜地嘆了口氣。你說這些官老爺怎么想的,好好的帝都不待,居然往咱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跑,吃不飽穿不暖不說腦袋還天天懸在褲腰帶上,這是圖什么?

    可不是。另一位有些也憤憤。要不是家里老婆孩子都指著這點軍餉過活,老子也不會來參這勞什子的軍,居然還有人主動往這邊跑,我看純粹是這些狗官養尊處優太久,腦子都不清醒了!

    時野洗好了臉,起身準備離開,那兩人這才看清他的臉,原本的義憤填膺的高談闊論戛然而止,高個士兵正準備脫口的抱怨瞬時被卡在了喉嚨里,臉都要漲成了豬肝色。

    時.......時將軍好。雖然膽戰心驚,但礙于軍律,他們兩人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向時野問了好。

    嗯。時野點了點頭。我收拾好了,你們繼續。說罷便徑自離開,似乎全然沒聽見兩人的對話一般。

    時野是真沒打算秋后算賬,實際上他也覺得這兩人的抱怨十分在理,這里是夏國的西北邊陲,早晚嚴寒,正午酷熱,地處荒僻,少有人煙。但此處卻與周遭數十小國接壤,是實打實的軍事要地,故而哪怕環境極端,也終年有軍隊在此駐守,尤其最近文丘國頻頻異動,突襲夏國在此駐扎軍隊數次,更需有人日夜巡邏守衛,片刻不能松懈。

    至于時野,倘若不是他爹三年前在戰場上折了條手臂,作為時家長子他得接替父職,恐怕得晚上十多年他才會來這個鬼地方。

    時家先祖曾陪開國皇帝打下大半江山,有從龍之功,其子孫后代莫不投身沙場,為夏國立下累累戰功,到時野的父親時停云這代,時家赫然已成夏國威名赫赫的將軍世家。

    時停云驍勇善戰,而立之年便官拜驃騎大將軍,如果不是因為斷臂,恐怕這輩子都要交托在沙場之上。

    時野自小習武,自十歲起便常常被時大將軍拎去軍營磨練,十二歲便開始上戰場殺敵,一路刀光劍影中摸爬滾打下來,報效家國投身沙場的想法自然也是根深蒂固。

    連他尚且都覺得此處的環境難捱,更不要提普通人,故而當校尉告知他有兩人要從京城來此督軍時,著實令他有些吃驚。

    不過個中關竅他也能想明白,王公貴族想要加官進爵,來邊疆軍營歷練一遭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上行通牒,只是到底有多少人能禁得住這一通磋磨,那就未可知了。

    否則就是單純腦子壞了,放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不過偏要跑來受苦。

    時野沒興趣揣測這兩人過來的動機,甚至連問問是誰的興趣都沒有,只讓校尉去將一切安排妥當。

    估摸著時間,今天也該到了。

    果不其然,中午時時野剛吃完飯,正準備回營帳稍事休息,遠遠便看見校尉領著幾個人自馬廄出來,想來是剛栓好了馬。

    校尉也瞧見他,頗為興奮地朝他揮了揮手后便領著那幾人來到他面前。

    時野定睛一看,笑了,是氣的。

    說巧不巧,來的這兩位他都認識,那個一臉菜色的白衣男人是永定侯家的長子,金枝玉葉的小侯爺,時野跟他沒太多交集,只是聽說永定侯拿他當眼珠子疼,平日里沒少干欺男霸女為禍四方的惡事,堪稱京城一霸。

    另一位么,一襲青衫,容姿清正,雖然臉色隱隱有些發白,看上去倒比那小侯爺中用多了。

    這個人時野也熟,熟得很。

    一個被窩里睡過不少次,能不熟么。

    校尉眼見著自家將軍忽然間就垮下了臉,一副山雨欲來的模樣,有些不明所以,卻也只得硬著頭皮向雙方介紹彼此。

    兩位大人,這位是我們的時將軍,以后你們在此地便要聽他指揮。

    小侯爺依舊一臉菜色,倒是那位青襟書生模樣的年輕人聞言認真點了點頭。

    校尉接著把目光轉向了時野。

    時將軍,這兩位分別是尚宏才尚侯爺和卿長生卿大人。

    喲,都是老熟人啊。時野的語氣不冷不熱的。尚侯爺,我記得令尊最為疼愛您,怎么也會舍得把您這金枝玉葉的寶貝疙瘩丟來我這破地方???

    去你媽的。尚宏才來時一路頂著太陽暴曬,還嗆了好幾口被風吹得打滾的沙子,他什么時候吃過這種苦頭?眼下好容易到了目的地,還要被人冷嘲熱諷,當下心頭的火氣便噌噌直往外冒。

    少在我面前陰陽怪氣,你算什么東西,爺爺我要不了幾天就能回去京城了,你就一輩子在這鬼地方待到死為止吧!

    話說得倒是兇狠,只是話音甫落他便拎著包裹腳底抹油般溜了,像是知道自己再多待一秒便保管要遭到一頓毒打一般。

    目睹一場莫名罵戰,校尉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腦袋,眼見時野不像生氣的樣子,這才繼續問道:時將軍,咱們該如何安頓這兩位大人?

    他們是督軍,京城派來督查的人,個頂個的身份顯赫,校尉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不管,愛干什么就干什么。時野對尚宏才完全是半點不待見。不過記住一點,不要搞任何特殊,讓他有任何問題直接來找我。

    時野頓了頓,將目光轉向了卿長生:至于他么......

    卿長生被冷落了半天,倒也并不生氣,聞言溫聲開口道:我雖不能同將士一樣殺敵,卻也能在軍中做些力所能及的雜事,倘若有我能幫忙的地方,請兩位盡管開口。

    那正好。時野聞言冷哼一聲,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我們正巧缺個雜役,明天起卿大人就去伙房劈柴燒飯吧。

    校尉聽了這話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對方謙虛下就算了,怎么這人還順著桿子往上爬呢,這卿大人可是當朝再想嫡子,給他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讓這位爺干這些苦力活。

    于是他嘿嘿笑了兩聲,有些尷尬地轉移了時野的話頭:不知道卿大人可會簡單的包扎處理傷口?

    他原想這位也是金枝玉葉的主兒,說不會倒也不算稀奇,到時在找個其他清閑職位便是,出乎意料的是對方點了點頭。

    會的,刀傷槍傷和傷口包扎我都能簡單處理,如果是十分嚴重的傷那便愛莫能助了。

    倒是不知卿大人竟會這些。校尉有些吃驚。

    卿長生聞言微微一笑,面龐如同皎月出水。

    家里有人經常受傷,一來二去便也對包扎傷口熟悉了。

    時野聞言又是一聲冷哼。

    校尉有些莫名的看了眼臭著一張臉的自家將軍,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吃火藥了,明明平時也不屬實多嚴苛的性格,怎么偏偏就看這么溫和的卿大人不順眼呢?

    校尉心里嘀嘀咕咕的,面上卻不顯,對卿長生拱手道那今后便勞煩卿大人替軍醫打個下手了。

    好的。卿長生點了點頭,聲音溫軟有禮。葉校尉也不必拘禮,以后直接叫我長生便好。

    校尉有些受寵若驚地點了點頭,接著便要帶卿長生去尋個住處,兩人正準備走,時野又不冷不熱開口了。

    此地山窮水惡,戰事亦是如火如荼,稍有不慎便會丟了性命,我看卿大人手無縛雞之力,實在不適合出現在這里,我看還是過幾天跟著尚宏才一起回京城吧。

    卿長生聞言定定看了他好一會,片刻后輕聲道:我下定決心的事,不會因為任何原因更改。

    眼見卿長生跟著校尉走了,時野還是氣,越想越氣,原本還有些昏昏欲睡,倒是被這么個大驚喜給氣清醒了,于是下午時被他cao練的士兵便遭了秧,稍有不慎便被罰著要去去蹲半晌馬步。

    時野為人隨和灑脫,平日里幾個膽子大的士兵也敢同他開開玩笑,只是今日瞧著他滿臉陰沉,仿佛隨時都會暴起揍人,明顯不太好惹,一個兩個哪怕內心叫苦不迭,也只能噤若寒蟬的接受懲罰。

    直到晚上睡覺前時野都沒再見到卿長生,他也懶得去管,洗漱完畢后給火盆填了木炭,便準備睡覺。

    迷迷糊糊時野做了個夢,似乎有只貓在一直撓他的帳簾,他煩不勝煩,猛地便驚醒了,這時聽見軍帳外隱約有什么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時野心想還真有貓來撓門了,接著便踢踏著鞋子去打開了帳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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