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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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嶼白看著西王母的這段話陷入了沉思,他以前確實在某本書上看過這個動物認親的理論,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也難怪為什么這條小奶龍不僅不怕自己還跟自己這么親近了。 感情是把自己當成了它的爸爸嗎。 謝嶼白有些哭笑不得。 遇白:也沒什么問題,不過我不太清楚該怎么養它,龍一般都吃什么??? 金烏:這家伙皮糙rou厚的特別好養,隨便給口吃的就行了,反正也餓不死。 遇白:那不行吧,它還是條小奶龍呢。 睚眥:奶個屁,這家伙都已經十幾萬歲了,一把老骨頭了還腆著臉擱著賣萌了,給爺整吐了。 遇白:我記得你們提到過他叫........符寒是嗎?所以他為什么會變成一條小龍呢? 睚眥:還能為什么,太狂了別人看不順眼,就照著胸口把他捅了一刀唄。 睚眥:他在蛋里龜縮了兩千年都沒什么動靜,我們都以為他已經死了呢,害,怎么突然間就詐尸了,害得我白高興一場。 謝嶼白:........你們神仙之間解決恩怨的方式都這么粗暴的嗎?! 遇白:@睚眥,所以他現在能看得懂字嗎?剛才它突然躥到我手上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半天,我也不太確定它到底看沒看出來點什么。 睚眥:......... 睚眥:你們聊吧,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在群里除了吃了口瓜謝嶼白也沒問出來到底該怎么喂養這條小奶龍,他從冰箱里拿了點蔬菜水果擺在小龍面前,結果它爬過去聞了一下,便毫不客氣的伸出短短的爪爪將這些東西一腳踹飛。 看來還挺挑食。 謝嶼白覺得龍應該是rou食動物,不過家里并沒有現成的rou類,大晚上的也沒什么餐廳開門,思索了幾分鐘后謝嶼白最終在金拱門點了一份套餐。 套餐很快便被送了過來,里面有一個漢堡兩塊香辣雞腿和一杯肥宅快樂水,漢堡是點給他自己的。 謝嶼白不太確定小龍會不會喜歡吃這種垃圾食品,便撕了一點點雞腿rou遞到它眼前,小龍聳著鼻子聞了聞,原本無欲無求的表情有了點改變,接著伸出舌頭試探性的舔了舔那塊雞rou,隨后嗷嗚一口將雞rou整塊吞了下去。 只一個眨眼的瞬間它便囫圇將rou吃完,隨即睜著一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睛緊緊盯著謝嶼白手里剩下的雞腿。 原來龍也逃不過垃圾食品的誘惑啊。 謝嶼白在桌上墊了張紙,將整只雞腿放在了紙上,小龍唰的一下躥了過去,接著四只爪爪并用抱起雞腿開始狂啃。 謝嶼白時不時能從它大張著嘴了看見一星白色的小牙冒頭。 原來龍是有牙齒的啊,他若有所思的將吸管插/進肥宅快樂水,吸了幾口突然發現小龍那邊沒了動靜,轉頭一看它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手里的肥宅快樂水。 完全是吃著碗里望著鍋里! 謝嶼白被它的可憐兮兮的眼神逗得有些想笑,雖然不清楚未成年龍到底能不能喝可樂,不過既然炸雞腿都吃了,喝一點點可樂應該........沒問題吧。 他找了小碗倒了一丟丟可樂進去,小龍還是照例聞了聞,然后一頭埋進可樂里開始噸噸噸。 謝嶼白生怕它喝太快了嗆著,連忙將它的腦袋從可樂里撈了出來。 慢慢喝,可樂里有碳酸,喝太快了會........ 話還沒說完小龍便一抽一抽的打起了嗝。 謝嶼白:......... 你們龍類做事都這么莽的嗎! 最終還是謝嶼白給它灌了好幾口熱水再加上rua了半個小時肚肚才勉強讓它停止打嗝,一通折騰下來小龍連雞腿都沒心思啃了,在桌子上攤成長長的一條,顯然已經是個廢龍了。 謝嶼白活動了下酸痛的手指,望著桌上涼掉的漢堡,有些心酸的嘆了口氣。 自己孵出來的崽,除了寵著還有什么辦法呢。 或許這就是只有身為一位父親才能體驗到的甜蜜的負擔吧。 將一切處理好后已經十一點多了,謝嶼白有些困,洗漱之后便帶著小龍回了房間里,桌上的貓窩里有一些七零八碎的蛋殼碎片,謝嶼白將碎蛋殼簡單收撿了一下,原本準備扔進垃圾桶,想了想最終還是將它們放進了一個小盒子里。 收拾好貓窩后謝嶼白將小龍放了進去,準備讓它在這里過夜,誰知道這小家伙粘他粘得厲害,四只爪爪使勁抱住他的手指,怎么扒拉也不肯撒爪。 謝嶼白沒辦法,只好帶著它一起上了床。 你這么小一點點,我睡覺可能會壓著你哦。他試圖教育小龍。 小龍似乎聽懂了它的話,思索了片刻后整條龍纏在了他的手腕上,接著張開嘴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尖尖,乍一看還真有些像一條黑色的手鏈。 你看,這樣就不會壓到我啦! 謝嶼白被小龍的這個舉動萌的不行,連忙拿出手機對著手腕拍了一張照片,接著發了條朋友圈。 ~ 大部分朋友同事都在夸手鏈造型別致,畢竟他們就算腦洞再大也不可能看出這是條真龍,倒是金烏在評論區打了一大堆省略號,然后又發了個666。 不一會謝嶼白便睡著了,再睜眼時他卻已不在房間里,眼前除了一顆高聳入云的參天巨樹外,一切都蒙著層霧氣,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他想起符寒來救自己那次周圍也是一片濃霧,這時倒不算多害怕,略微思索片刻后便朝著那棵巨樹的方向走去。 他當下所處身之地似乎是一片山林,腳下踩著的泥土質地松軟,空氣中還有似有如無的草木香。 這大概也是在做夢吧,謝嶼白想。 不知走了多久,巨樹已經近在眼前,謝嶼白這時才發現,樹下似乎........盤臥著一條黑色的巨龍。 角似鹿、頭似駝、眼似兔、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耳似牛。威風凜凜,神圣莊嚴,人類在它面前似乎渺小的不值一提。 龍行踏絳氣,天半語相聞?;煦缫沙跖?,洪荒若始分。 原來這才是符寒真正的樣子。 那條黑龍原本似乎正在小憩,聽見動靜后睜開雙眼看向來人,一雙燦若朝陽的金色豎瞳尤為引人注目。 怎么小時候眼睛黑溜溜的,長大反而變樣了呢。 分明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只屬于傳說中的生物,謝嶼白卻不知怎的并不多害怕,他悄悄打量了眼前的巨龍片刻,隨后主動開口道。 你叫符寒對嗎。 黑龍并不答話,只冷哼了一聲,隨后還極其傲嬌的把頭扭向了一旁,仿佛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謝嶼白:????我沒得罪過你吧? 雖然莫名其妙被討厭了,但謝嶼白脾氣一向很好,加上對方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便繼續說道。 我叫謝嶼白,你的本體現在大概是在我家里。 這還需要你說,當我是傻子嗎?黑龍終于開口了,是正常人類男性的聲音,低沉悅耳,雖然說出的話并不是那么討人喜歡就是了。 我倒也沒有這個意思........所以你雖然現在變成了一條小龍,但還是擁有自己以前的意識嗎? 說道這個問題黑龍似乎也有些苦惱,它打了個響鼻,尾巴尖無意識擺來擺去。 我之前受過一些傷,現在雖然清醒了但傷還沒有完全好,意識暫時處于封印狀態,對外界也僅僅只能有一絲模糊的感知。 這個說法比較含蓄,但謝嶼白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就是說白天里的小龍真的就只是條小奶龍而已嗎。 有些龍表面是個大佬,其實還不是個連身體都控制不了的小寶寶。 所以我們現在的對話算怎么回事? 識海有了一些松動,我用了些方法讓你在夢境中的意識和我處于共通狀態。 言外之意就是但凡謝嶼白醒著這招就沒用了。 原來是這樣。謝嶼白了然。那有沒有辦法加快你的意識的恢復速度呢? 雖然小龍軟萌可愛,但符寒才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一切當然要以他的意愿為優先。 如今存在于城市的靈氣實在太過稀少,并不利于我的恢復,想幫我的的話就帶著我的身體去些未經開發的地方吧。符寒道。 這倒不難,我最近正好有出門旅游的打算,明天我去網上找找資料,到時候把你一塊帶過去。 黑龍聞言輕有些不情不愿的對他說了句多謝,雖然有些別扭,但本質還是條講禮貌的好龍。 對了,晚上你給我吃的是什么東西? 那個啊,是現在的世界很流行的炸雞和可樂,怎么了,難道你不能吃嗎?謝嶼白憂心忡忡道。我看這東西好像很合你口味就給你多喂........啊不,多吃了點。 倒不是不能吃。黑龍有些欲言又止。 我沉睡了上千年,已經不知道人類的生活究竟進展到了哪種程度,多吃些如今凡間的東西也不失為一種了解人類的機會。 說得這么冠冕堂皇,本意不就是垃圾食品好好恰哦給我多來點嘛。 謝嶼白心里覺得有些好笑,面上依然維持著一派溫和笑意。 好哦,那我以后經常買雞腿給你吃。 黑龍這次雖然沒答話,尾巴又開始搖了起來。 怎么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謝嶼白盯著他亂甩的尾巴尖看了幾秒鐘,接著若有所思道。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們卵生動物真的有會把破殼時見到的第一個人當成父母的說法嗎? 黑龍擺來擺去的尾巴尖突然僵直在了空中。 他雖然無法控制身體,意識卻一直是清醒的,自然知道那頭剛出生的蠢龍到底有多粘人。 是離譜到他自己都差點被氣死的程度。 凡人,你的問題太多了。 黑龍瞬間翻臉,謝嶼白還沒來得及再開口,眼前的場景便如煙霧般飛速消散,意識也逐漸陷入混沌。 作者有話要說: 符寒:我拿你當老婆,你卻把我當兒子養 還有不僅貓貓的尾巴跟身體是兩個毫不相關的東西,龍龍也是哦!有些龍表面狂狷邪魅,背地里見到喜歡的人還不是要把尾巴搖的像個狗子! 符寒:要這尾巴有何用,我刀呢? 這一天,眾人終于再次回想起了被大魔王支配的恐懼。 以及雖然很不情愿但第二天符寒還是再次見了小白,并且托他轉告饕餮等自己恢復有他好果汁吃的 饕餮:呵呵,當時你怎么沒被一刀捅死 下一章要開新副本啦!想看到很多小可愛們的留言QAQ 6.命牌 謝嶼白將旅游計劃提上了日程。 十一假期將近,他原本便打算趕在黃金周各個景點游客爆滿之前找個地方去玩一玩,不過糾結了好久都沒決定好到底要去哪,現在符寒的要求瞬間便把選擇范圍縮小了不少。 他查了兩天攻略,最終將目的地定在了落鶴坡這里是古戰場遺址,因為地處比較偏僻,許多古建筑都保存得十分完好,近兩年才剛剛進行開發,在保留古典特色的基礎上興建了不少歷史館和博物館,逐漸也吸引了不少學者和歷史發燒友前去游玩。 最主要的是這里離謝嶼白的家不算太遠,大概半天車程就能到達,也避免了舟車勞頓之苦。 一開始他想報個旅行團,一路跟著導游走便萬事大吉,不過不少攻略給出的建議是最好自由行,導游安排的時間太過倉促,很多景點都是直接跳過,別說研究歷史文化了,連記住建筑長什么樣都夠嗆。 目前去落鶴坡游覽的人并不多,旅館也不用提前預定,隨到隨住,當地的物價也便宜,基本不會出現什么旅游景點宰客的亂象。 吃住問題都能得到解決的話,謝嶼白自然更樂意選擇無拘無束的自由行。 他在網上預定了明天上午出發的車票,提前做了點功課,初步擬定會在那邊呆上三天兩夜,接著簡單收拾了些衣服行李,一切準備好后便早早入睡了。 他預定的那輛大巴上午九點發車,下午兩三點左右才能到終點,臨上車前他又在附近超市買了些零食,以防中午餓肚子。 至于符寒,雖然白天他只是個寶寶,卻還是十分乖巧的掛在謝嶼白的手腕上,假裝自己是一條手鏈。 不過它安靜不了一會便會忍不住這里拱拱那里舔舔,多動天性暴露無遺,所幸謝嶼白今天穿了一件長袖T恤,倒也不會教人看出異常。 謝嶼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不一會又有不少人陸續上車,一位看上去頗為文質彬彬的俊秀青年走到他身旁,確認了下座位號后沖他微微一笑,如同春風化雨。 看來我運氣不錯,同坐居然是個小帥哥。 他的態度拿捏得很合適,是十分溫和守禮的攀談方式,既不會令人覺得尷尬也不會讓人覺得過分熱情,再加上他那張溫潤如玉的臉,想讓人不產生好感都難。 謝嶼白對他的好感度果然也毫不例外的蹭蹭蹭直接上漲。 他最喜歡和這種人交朋友。 現在我也這樣覺得了。謝嶼白同樣彎了彎眸子。你好,我叫謝嶼白,你也是去落鶴坡參觀的游客嗎? 我叫卿長生,對古建筑和古歷史比較感興趣,最近聽說落鶴坡新建了一座歷史館,便想著過去參觀一下。 兩人一番交流后發現彼此的共同話題不少,便打開了話匣子,原本漫長的旅途在閑聊中也不再顯得那么枯燥。 時間轉瞬即逝,快到下車時謝嶼白不僅對卿長生的基本情況已經了如指掌,還跟他建立了十分深厚的革命友誼。 他今年二十七歲,雖然年紀輕輕卻是某個重點高中的歷史老師,不久前剛剛同相戀了三年的女友訂婚,愛□□業都十分順利。 最近他工作壓力有些大,動用了年假準備四處轉一轉換個心情。 謝嶼白也將自己的基本情況告知了對方,大部分人聽說他日常賦閑在家寫寫小說時都會有些詫異,接著明里暗里提醒他這種生活多少有些不務正業,但這人卻完全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屑,反而是一臉羨慕。 真好,我也想過這么悠閑的生活,你都不知道帶高中課程壓力到底有多大,我第一年上崗就半途接手了三四個畢業班,他們畢業后我真的起碼老了十歲。 謝嶼白打量著他分外凈秀的面容,心里暗道真的嗎我可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