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錦衣衛打工 第78節
寶寶喝奶的時候很老實,吃飯是從不需要發愁的,奶瓶在嘴里立刻咂咂的喝了起來,小手一抓一抓的。 “哎……呀……” 兒子正喝的起勁兒,齊行云忽然緩慢的低呼一聲,將奶瓶從兒子手里“搶”了過來。 “嗚嗚!呀呀!” 寶寶不干了,他還沒吃飽呢,舉著小手夠來夠去的。 花安在連忙問:“怎么了?” 齊行云舉著奶瓶,說:“灑了!會嗆到兒子的?!?/br> 花安在糊涂了,哪里灑了,兒子吃的正好,一滴都沒做灑啊,看來齊行云又開始新的一輪撒酒瘋了。 齊行云一本正經,說:“你看啊,灑了這么多,一瓶奶都灑了?!?/br> 花安在看了看奶瓶,兒子才喝了三分之一,瓶子里明明還有三分之二。 “你看!” 齊行云見花安在不相信,立刻將寶寶舉高了一些,雙手舉過頭頂。 “咯咯咯!” 原本還委屈想喝奶的寶寶,忽然被舉高高,開心的笑了出來。 花安在看的驚心動魄,還以為齊行云要將寶寶扔出去,趕緊跑過去阻止。 只是齊行云并沒有要扔寶寶,花安在到了跟前一瞧,傻眼了。 齊行云身上濕乎乎的,但是并非奶灑了,而是…… 寶寶尿了。 兒子一邊喝奶一邊就尿了,尿了齊行云一身都是,齊行云又醉的厲害,還以為寶寶灑了奶,生怕寶寶嗆著。 “咯咯!” “滴答——” 寶寶被舉高高,還在笑著。笑聲間隙中,隱約聽到水聲。 一滴不明液體滴落在了齊行云的額頭上。 花安在一臉面癱的尋思著,看來兒子還沒尿完呢。 嗯……太子殿下是不能要了。 這一晚上累的夠嗆,花安在一會兒照顧寶寶,一會兒照顧齊行云,兩邊總算是安靜下來,一大一小躺在榻上頭抵著頭,睡得都特別安詳。 花安在精疲力盡的睡了過去,像受氣包一樣縮在床榻的角落。因著睡得太晚了,第二天醒的也晚。 天亮時分,寶寶第一個醒來,醒來就不安分了,一直用小拳頭戳齊行云的臉。齊行云不堪其擾,終于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他和花安在的兒子。 齊行云一臉震驚,顯然是斷片了,不記得自己撒酒瘋的事情,很驚訝兒子怎么會被帶到了宮里面來。 “呀呀!” 寶寶見到齊行云醒了,很高興的沖他咧嘴一笑。 齊行云對寶寶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聲道:“乖,別吵,你看你爹爹還在休息?!?/br> 花安在睡在旁邊,睡得還很香甜。 齊行云抱著孩子,不想吵醒了花安在。他只記得自己昨天心情差極了,多喝了幾口酒,原本以為再睜開眼睛,還是會心情極差。但是這一睜開眼睛,又是兒子又是花安在的,齊行云忽然覺得也沒有太糟糕。 …… “公主殿下可在?” 薛篤帶著南樛站在門外詢問。 薛國公主就在房內,卻不讓侍女開門,道:“你去跟薛篤說,我不在?!?/br> “這……”侍女很是猶豫,顯然是害怕薛篤的。 如今在薛國,誰還不害怕薛篤呢? 其實薛國公主也害怕,但是覺得自己地位尊貴,薛篤不過是野孩子出身,能把自己怎么樣? 侍女還未出去傳話,薛篤已然隔著門說道:“我知道公主在里面,公主不想見我也無妨,但是有些話,公主是一定要知道的?!?/br> 薛國公主聽得心尖一顫,沒來由害怕,根本不敢答應。 薛篤幽幽的說道:“使團很快就會返程,如了公主的意,齊國已經拒絕了公主和親的請求,公主不必再嫁到齊國來了。如今公主心愿達成,便安分守己一些,若是再做出什么事兒來,薛篤實在是……” 話沒說完,薛國公主哪里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氣得渾身瑟瑟發抖,卻還是害怕的無法說話。 很快的,門外傳來跫音,是薛篤和南樛離開的聲音。 公主知道他們走了,這才喝罵著說:“薛篤他要造反嗎!他是在威脅我嗎?我可是公主??!” 這話公主不敢當著薛篤的面說,但是她氣不過,心中也是害怕。 和親不成,自己要被送回薛國去了,到時候還能有好果子吃?怕是下場凄慘。 “不行……絕對不行?!毖鬣牡溃骸拔也荒苓@樣下去了,我還是有機會的,一定有……” “來人!”公主忽然說。 侍女道:“公主請吩咐?!?/br> 公主瞇著眼睛道:“再去給我聯系涼州王!” “這……”侍女猶豫了,還去聯系涼州王? 上次薛國公主設宴,被花安在和勻兒給攪合了,憑白得罪了涼州王齊徹。但是薛國公主不死心,還想要再掙扎一番,而和涼州王齊徹合作,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這一次公主也不繞彎子了,干脆寫了一封書信,在信上寫明了齊行云的身份問題,讓丫鬟將信件直接帶給涼州王齊徹。 這會兒涼州王齊徹正在府中生悶氣,他無端端的被算計了,又無端端的簽了賣身契,哪里能不生氣?簡直差點給氣死! 一份賣身契被花安在拿走了,一份賣身契被勻兒給拿走了,齊徹什么都沒拿到,不只是被花安在威脅,還被勻兒給威脅,勻兒竟然讓他隨叫隨到,隨時伺候! 齊徹想起來就覺得熬心,咬牙切齒的說:“這個勻兒,當真氣死孤了!” 齊徹一行生氣,一行又忍不住想到了他與勻兒糾纏的畫面,當下心里猛跳了數下。 反應過來的時候,齊徹差點抬手便被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嘶——” 齊徹倒抽了一口冷氣,稍微一皺眉頭,就感覺牽扯的下巴上生疼,對著鏡鑒一照,半看到下巴上青了一塊,還有個很明顯的牙印。 這當然是勻兒的杰作,勻兒不只是在他頸側留了吻痕,還在齊徹的下巴上咬了一口。這脖子上想要遮一遮還是可以的,但是下巴上…… 齊徹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出門見人,旁人瞧見他那牙印,必然要問是怎么回事…… 齊徹氣得臉都青了,現在也只能慶幸勻兒是個小太監了,若不然……他都不敢再多想下去。 想起勻兒來,齊徹便越來越生氣,勻兒為了花安在不惜跑到自己這里來勾引自己,那花安在就這般好?叫勻兒如此為他賣命! 他正獨自生悶氣,仆役就來了,送進來一封信件。上面也沒有署名,送信的是個侍女,但是未有說明自己從何而來。 這次薛國公主學了個乖,生怕齊徹還在誤會,會不看自己的信件,所以讓侍女只是送信,并不說來意。 齊徹將信件展開來一看,原本漫不經心的,這會兒卻赫然一怔,道:“你先退下罷?!?/br> 仆役規矩的退下,將房門關閉。 齊徹拿著信件站了起來,仔細反復的看了好幾遍,不敢置信的說:“齊行云他是薛國人?不是皇兄的兒子?” 這可是天大的事情,齊徹霎時間便興奮了起來。若當真如此,那一個薛國人如何能做大齊的儲君? “皇兄若是知道這事情,一定恨不得殺了齊行云才好?!饼R徹冷笑著,喃喃的道:“皇兄本就不喜歡齊行云,若是這次我能抓住齊行云的把柄,那么儲君之位……” 光是嘴皮子一碰,說齊行云是薛國人,那怎么可以?必須要有證據才行。齊徹還是有些個頭腦之人,知道空口白牙那叫誣陷,是無法才將齊行云趕下太子之位的。 “只是這證據……” 齊徹瞇了瞇眼目,一時半刻也是不好找到的啊。 …… 這邊齊行云失落了一日,第二日便恢復了,反正表面看著沒事人一樣,非常的淡然平靜。 花安在接到了新的系統任務,讓他調查涼州王齊徹的身份,于是花安在便將勻兒和彭大山叫來了,說:“你們去盯著一些齊徹?!?/br> “是?!眲騼寒斚麓饝?。 彭大山乃是錦衣衛鎮撫使,調查點什么秘密,叫他去最為合適了。 彭大山撓了撓頭,問:“督主大人,這涼州王有什么不對勁兒了嗎?” 花安在沒做說明,勻兒和彭大山便去了。 不多時,彭大山折返回來,向花安在稟報道:“大人大人!大人料事如神??!這涼州王的確有些個古怪?!?/br> 花安在問:“怎么?” 彭大山道:“涼州王著手叫人去找一個侍衛,聽說叫做孫叔泰,好像以前是太子殿下母妃身邊的一個侍衛。具體屬下還沒打聽來太多?!?/br> 花安在一聽,看來齊徹是知道了什么。 好端端的,齊徹為何去找齊行云母妃的一個侍衛,怕是要調查齊行云身世的事情罷。 “盯好了涼州王?!被ò苍诘恼f:“還有那個叫孫叔泰的人,先一步給我帶回來?!?/br> “是!”彭大山道:“督主大人您就放心罷!這都城上上下下,全都是咱們錦衣衛的人,保證先一步將這個姓孫的給您帶回來?!?/br> 彭大山為了討好花安在,一通的牛皮吹個不停,然后急匆匆便走了,生怕誤了督主的事情,會被責罰了去。 齊徹也是個聰明的,因著找不到齊行云的證據,所以想到了那個叫孫叔泰的侍衛,想著那是太子母妃身邊的老人了,說不定知道什么。 這孫叔泰多年前離開了都城,也不知道做什么生意,一直沒什么音訊,不過齊徹找人一打聽,這孫叔泰正巧了,就在都城附近,便立刻著人將他帶過來詢問。 這一日天還未全亮,彭大山已然匆匆進宮,跪在花安在門口咚咚先磕了兩個響頭,說:“督主大人恕罪??!督主恕罪??!” 花安在被吵醒,穿戴整齊出來問:“何事?” 彭大山額頭磕的通紅,猶豫著說:“孫……孫叔泰……被涼州王的人帶走了,小人辦事不力!” 這涼州王還是有些個頭腦的,略施小計,彭大山撲了個空,叫齊徹的人先一步將孫叔泰給帶走了,這會兒估摸著孫叔泰已然到了齊徹的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