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錦衣衛打工 第56節
花安在皮笑rou不笑,淡淡的說道:“還不明白,因為勻兒壓根不是你的人?!?/br> “你說什么?”齊徹震驚的目瞪口呆。 勻兒身材羸弱,性子軟糯,向來不敢大聲說話,從不敢違逆齊徹的意思,齊徹一度以為,勻兒是最為乖巧的那個。 但齊徹想錯了,徹頭徹尾的錯了。 花安在道:“其實,他根本不是勻兒?!?/br> “你說什么?”齊徹仍然保持著震驚的模樣。 齊徹分明才是勻兒的主子,但是花安在知道的卻比他多上許多,誰叫花安在有個系統外掛呢? 先前花安在接到了一個任務,完成任務可以獎勵100點任務點券,任務內容也很簡單,讓他解救勻兒。 花安在也是因著這個任務,才將勻兒收到身邊的,也是因為這個,齊行云最近才常常吃醋不已。 然而花安在收了勻兒在身邊后,任務并未完成,那100點根本沒有到賬,這讓花安在有些個奇怪。 所以花安在就讓錦衣衛的人去查了查關于勻兒的底細,仔仔細細的查探了一番。 花安在道:“勻兒不過是冒名頂替的?!?/br> 勻兒根本不是那個可憐兮兮的小太監。 齊徹不敢置信,說:“這不可能!他是孤救下的人,孤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誰?” 正說到此處,或許是齊徹的聲音大了,外面聽到了屋里的動靜,傳來了腳步聲。 花安在眸子一動,立刻將地上的手銬撿起來,然后雙手背后,整個人縮到了墻角去,仿佛他還是被綁著無法行動的樣子。 “吱呀——” 房門被推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勻兒!” 齊徹第一個呵斥出聲,說:“勻兒,是你抓了孤?好大的膽子!快放開孤!否則……” 是勻兒走了進來,只有他一個人,身材仍然纖弱不勝,面容也仍然柔和嬌軟,但是莫名氣質不太一樣,唇角掛著叫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勻兒聽到齊徹的話笑出聲來,站定在齊徹面前,伸手勾住了齊徹的下巴,迫使他仰頭看著自己。 勻兒就這般居高臨下的瞧著齊徹,宛若齊徹以前看著他的模樣。 齊徹話到一半便卡住了,就聽勻兒幽幽的說:“大王,有沒有人說過,大王您這個模樣……很是可愛,看起來傻乎乎的呢?!?/br> 齊徹呼吸一窒,頓時憤怒不已,道:“大膽!” “是啊,勻兒的膽子,可比大王您想象中,大多了?!?/br> 勻兒一點也不懼怕,調侃著齊徹說:“可惜大王日前沒有發現,不過沒關系,大王還是有一些時間慢慢發現我的,就是……時間不多了而已?!?/br> 齊徹震驚與于他的話,死死盯著勻兒,想要看透他的想法。 “大王這個表情我喜歡?!眲騼核坪醣凰谋砬槿偭?,道:“往日里大王看著我,就如看到草芥那般輕蔑,何時有這般認真的看著我呢?這眼神這表情,怎么能叫勻兒不喜歡?” 齊徹聽了他的話,莫名脊背上一陣陣的發涼,嫌棄的撇開了目光。 勻兒卻抵著他的下巴,執意扳過他的臉,就是要齊徹看著他不可。 “怎么了大王,”勻兒笑瞇瞇的說:“你怎么的不看勻兒了?不是夸勻兒長得好看嗎?那應當多看一看啊?!?/br> 勻兒一行說著,一行緩緩的湊近了齊徹,輕輕開合的紅唇獻上,差一點子便貼在了齊徹的嘴唇上。 齊徹立刻撇頭,別開了勻兒獻上來的親吻。 勻兒笑了,道:“大王別怕,我一個太監而已,還能把大王怎么樣呢?” 花安在縮在角落里,后背緊緊靠著墻壁,或許是勻兒只注意到了齊徹,所以并未注意到花安在的手銬已然壞了。 花安在此時開了口,說:“你抓我們過來,什么意思?” 勻兒終于側頭去看花安在,道:“督主莫要害怕,勻兒暫時不會傷害兩位的?!?/br> “暫時?”花安在說。 勻兒點點頭。 花安在說:“到會盟之前?” 雖然花安在是疑問的語氣,卻莫名十分肯定。 齊徹聽不懂花安在什么意思,勻兒抓住他們,難道和會盟有干系? 勻兒放開了齊徹,走到花安在面前,說:“督主當真聰明?!?/br> 花安在說:“你想拿住我和涼州王,用我們來要挾太子,會盟之時便可以叫燕國占了上風?!?/br> 齊徹心里咯噔一聲,這一下子可算是聽明白了,說:“你是燕國人的細作?!” 勻兒笑了,說:“大王此時才知道,晚了?!?/br> 勻兒是燕國人,齊行云之前調查的沒有錯。其實并非齊行云調查的太仔細,這消息是勻兒故意散播出去的。 勻兒乃是燕國的細作,潛伏在齊徹身邊,齊徹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細,只以為勻兒是個乖巧貌美的小太監,便叫他到花安在身邊去,為自己辦事兒。 勻兒故意讓齊行云和花安在,發現自己是燕國人,這般一來,朝廷正在追查燕國信物的事情,勻兒一個燕國人,乃是齊徹派來的臥底,便會自然而然的聯想到,那個與燕國聯合之人,很有可能是涼州王齊徹。 勻兒道:“本來打算引太子和督主上鉤的,但是太子和督主遲遲沒有行動,并未有向皇上告發大王呢?!?/br> 齊行云生性謹慎,雖然覺得有些疑點,但是沒有妄下定論,這事情還沒有告訴老皇帝齊疆。勻兒本打算陷害齊徹的,但最終沒有成效。 齊徹后知后覺,氣得胸口快速起伏,道:“你……你竟然這般對我?” 花安在倒是淡定,說:“涼州與燕國接壤,若是老皇帝懷疑大王,與大王不和,那么燕國就有可趁之機了?!?/br> 勻兒挑眉,道:“可惜了?!?/br> 可惜,這計劃沒能實行,所以勻兒便想到了另外一個計劃。利用齊徹,先抓了花安在,然后再順勢把齊徹也綁走。 如今勻兒兩個人質在手,等到了會盟之地,燕國手握人質,太子齊行云便不得不退讓。 勻兒笑著說:“所以兩位放心,在會盟之前,你們都會安安全全呢,不會有任何危險的,勻兒自然會盡心盡力的保護你們?!?/br> “你……”齊徹怒不可遏,說:“孤白白信任了你,沒想到你竟然是燕國的細作!” 勻兒被他逗笑了,重新走回了齊徹面前,說:“大王信任我?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啊。大王不過是看上了我的臉蛋,看上了我的身子罷了,只把我當草芥一樣玩弄。然后呢……厭棄了膩歪了,便將我派到花安在身邊,讓我去魅惑于他。這便是大王所說的信任嗎?” 齊徹怒色還掛在臉上,卻被勻兒說的有些啞口無言。 “算了?!眲騼簲[擺手,道:“大王也無幾日好活,勻兒何必與一個該死之人置氣呢?不值得的。再者說了,昔日里大王也伺候的勻兒很是舒服,真別說勻兒還有些個想念呢,若是大王死了,勻兒怕是會時常想起大王啊?!?/br> “你……” 齊徹被氣得不知說什么好,臉色鐵青發黑,看起來勻兒再說幾句,怕是要把他氣背過氣兒去。 勻兒笑了,道:“大王別生氣,畢竟勻兒還有許多辦法,讓大王您更生氣啊。這長夜漫漫的,不如大王便試一試勻兒的手段罷?!?/br> “你大膽!想做什么?”齊徹被勻兒給拽了起來,他整個人被束縛著,根本無法掙扎。 勻兒曖昧的笑著說:“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哐當”一聲,房門關閉,屋內忽然安靜了下來,勻兒將齊徹給帶走了,屋內便只剩下花安在一個人。 花安在靜靜的等了一會兒,朝外面看了好幾眼,確保不會有人再進來,這才從墻根的位置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 “啟稟太子……” 馮瑾有些個猶豫,道:“還未找到……” 金飛渡焦急的走來走去,一刻也不閑著,說:“人到底去哪里呢?怎么都找不到!急死人了!” 齊行云臉色很那看,一言不發的坐在輪椅上。 梅書駱和樊老虎也在旁邊,他們都是找了好大一圈,但是無功而返的,只盼著其他回來的人能有消息,但全都以失敗告終。 齊行云忽然開了口,說:“涼州王那面怎么樣?” 馮瑾立刻說道:“有士兵回稟,涼州王離開了營地,這會兒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br> 方才情況雜亂,馮瑾注意到的時候,齊徹已經和勻兒離開了營地。 齊行云瞇眼,說:“去找涼州王?!?/br> “是!”馮瑾當下答應。 馮瑾帶人去找齊徹,但是也同樣無功而返,齊徹也失去了蹤跡,沒人看到他去了哪里,和花安在一樣人間蒸發了。 齊徹的屬下也不知他去了何處,也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團團轉,怎么都找不到人。 眼看著天都亮了,大軍本來應該開拔,繼續往會盟營地而去的,但是花安在和齊徹都不見蹤影,大軍無法前行,只得繼續駐扎下來。 齊行云心情差到了極點,臉色一直都鐵青著,他死死握著輪椅的扶手,每個指節都隱隱泛白。 “太子!” 馮瑾忽然跑進來。 齊行云心中尚存一絲僥幸,問:“可是找到太傅了?” 馮瑾搖頭,連忙說道:“花督主并未找到,但是侍從在花督主的營帳里找到一封留書?!?/br> “留書?” 齊行云一愣,留書?難道花安在不是被擄劫的,而是自己離開的?不然怎么會有留書這種東西? 齊行云道:“快給我?!?/br> 馮瑾將留書呈上,齊行云立刻展開,里面密密麻麻寫了一大堆。 是花安在的字跡,齊行云認得,其實還挺好辨認的。因著花安在的字跡不是太工整,乍一看還大小不一,特點鮮明。 齊行云乍一看,狠狠的吃了一驚,道:“勻兒竟是燕國的七皇子?” 花安在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會暫時離開大部隊一段時日,所以提前寫了一封留書給齊行云,以免他發現人不見了而擔憂。 花安在在信上寫,自己和齊徹會被勻兒帶走去和燕國的議和使團聚頭,用以威脅齊國做退讓的協議。不過花安在讓齊行云不必擔心,說是沒有危險,他另有計劃,會盟營地見等等。 齊行云看到最后,落款的地方,花安在還畫了一個“^_^”的小笑臉。 *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