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美貌有何用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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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考慮了輩分,又考慮了出身,還考慮利益派系。 “郡主,朕聽聞你自從喪女之后,一直郁郁不樂。朕給你新找的女兒,可還滿意?”皇帝臉上帶著笑意。 棲霞郡主臉上沒有太多表情:“皇上的安排,臣女又怎能不滿意?” 她當然不能說不滿意,盡管自己已氣得不行?;实鬯较绿岢?,她婉拒過,沒拒絕掉,還能怎么辦? 皇帝笑笑:“還附帶了一個女婿呢,小九也算是你看著長大呢。做你女婿,可還使得?” 棲霞郡主勉強回答:“當然,是臣女高攀了?!?/br> 如果不是皇帝強按頭,她都想罵人了。當她不知道呢?這個叫沈纖纖的,是蕭晟從兗州帶回來的,也不知是什么來歷。為了跟蕭晟身份更般配,就硬塞給她做女兒。 她棲霞郡主是死了個女兒不假,可真不是什么人都要收! 但是面對皇帝圣旨,棲霞郡主還要做出一副歡喜不盡的模樣來,主動上前,拉住沈纖纖的手,含笑道:“這便是我的女兒了?真是個乖巧靈秀的?!?/br> 見此事已成定局,沒有回旋余地。沈纖纖只得竭力保持微笑。 “……既如此,婚期就定在后天吧。的確是匆忙了一些。不過,這也是事出有因?!被实垡诲N定音,“欽天監看過了,后天是個吉日?!?/br> 希望沖喜能有用。 事情定下,皇帝揮一揮手,令幾人退下。 棲霞郡主拉著沈纖纖的手往外走。剛一出宮,就立刻丟開,用帕子擦拭著手指。 沈纖纖微愣,倒是想起晉王殿下來。不過王爺作戲,大概比這位郡主要高明幾分。 棲霞郡主淡淡地道:“你之前既然住在晉王府,那這幾天就還住著吧。大婚當天,從侯府出去也就是了。這一時半會兒的,怕侯府準備不周,怠慢了未來的晉王妃?!?/br> 自己的婚事就這樣被定下,還附帶著多出一對義父母。沈纖纖此刻心里亂糟糟的,見對方明顯不喜自己,當然也沒心情應付她,只隨口答應:“也好?!?/br> 棲霞郡主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昌平侯正欲說話,卻被妻子阻止:“沒聽人家說‘也好’嗎?你還多舌什么?” 沈纖纖施了一禮:“郡主,侯爺,那我先告辭了?!?/br> 她得趕緊回去看看,最好王爺能快些醒過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棲霞郡主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目瞪口呆。 原以為對方會是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沒想到竟然就這樣走了? 昌平侯皺眉:“皇上下的旨,怎么能讓她再回晉王府去?就不怕皇上怪罪?” 棲霞郡主也有些心虛,但猶自強硬道:“皇上能怎么怪罪?讓認女兒也認了。又沒說非要住在咱們家。從咱們府上出嫁,已經是給她臉上貼金了?!?/br> 昌平侯沒有說話,尋思著不管怎樣,至少成婚前得把這個義女接倒侯府。 沈纖纖一回到晉王府,就有人迎上來。 或道賀、或疑問。 “恭喜王妃?!?/br> “王妃怎么又回來了?” 沈纖纖胡亂點一點頭,以作回應。直奔晉王床畔,低聲請求:“你趕快醒過來吧,不然我可應付不了了?!?/br> 兩人約定得清清楚楚,只是作戲??涩F下這情況,已遠不是她所能解決的了。 婚事已經定下,沈纖纖成了未來的晉王妃。接下來的兩天里,她照顧晉王,比先前更加上心,一心盼著他能早點醒來,及時阻止。 可惜,直到大婚當天,蕭晟都仍在昏迷中。 第28章 醒了 晉王醒了 晉王的婚事決定得倉促, 但皇帝并不想太過委屈了這個胞弟。 他下詔令禮部承辦此事,又命人將嫁妝、婚服直接送到昌平侯府?!蚴铣錾硖?,恐怕也拿不出像樣的東西。 昌平侯無奈, 只得數次請沈纖纖過府備嫁。 既然已應承下來,總要給皇帝、給晉王幾分面子。 沈纖纖以要照顧晉王為由婉拒了好幾次,眼看著王爺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侯府那邊又一遍一遍地派人來催。她只得在大婚前一夜, 幫蕭晟喂藥之后, 才悄悄坐上昌平侯府前來接人的馬車。 福伯等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頗為感動。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王爺肯對沈姑娘舍命相護,沈姑娘也沒辜負了王爺的情意。 若說他一開始還對沈纖纖有些微詞,那么現在也基本從心底接受了這個未來的女主人。 盼只盼王爺能早些醒來,那才叫皆大歡喜。 昌平侯府距離晉王府有一段距離。 沈纖纖坐在馬車里, 掀開車簾的一角,映入眼簾的是沉沉夜色以及隨行侍衛。 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要抽身,顯然已來不及。 她索性將心一橫, 罷罷罷, 反正這是皇帝下的旨,她推拒不得。若將來晉王蘇醒, 追究此事,也怪不到她頭上去。 屆時或是兩人找借口和離, 或是請他想法子安排她假死脫身??倸w還有出路,又何必因此而頭疼呢? 想通此中關節后,沈纖纖一掃連日來的心頭陰霾,頓時輕松不少。 馬車終于停下。 昌平侯府門口懸掛著的燈籠傾灑下暖紅色的光, 照得侯府門口一片亮堂。 沈纖纖剛跳下馬車,就有一個打扮體面的嬤嬤迎了上來。 “小姐可算是回來了,郡主這兩天一直念叨著你?!?/br> 繼而她又輕嘆一聲,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沈纖纖:“可惜郡主這兩日身上不好,已經先歇下了,只能命我來等小姐?!?/br> 沈纖纖禮貌性地點一點頭:“麻煩你了,不知嬤嬤怎么稱呼?” “……啊?!眿邒呋剡^神,歉然一笑,“老身姓嚴。小姐生的好看,都把老婆子給看愣住了……” 這種話沈纖纖不是第一次聽到,只輕笑一笑:“嚴嬤嬤取笑我呢。既是郡主已經歇下,那我今晚就不用去拜見了吧?” “明日再見也是一樣的?!眹缷邒哳I著沈纖纖,邊走邊道,“咱們家的兩位公子都不在京中,府上只有郡主和侯爺夫妻倆。如今多了個小姐承歡膝下,郡主也歡喜?!?/br> 要不是昨天在皇宮里與棲霞郡主打過交道,沈纖纖或許還能相信嚴嬤嬤這番誠摯的話語。 此時聽對方睜眼說瞎話,沈纖纖只是乖巧一笑,表示知曉,別的也不多提。 對于棲霞郡主不喜歡她這件事,沈纖纖很能理解。莫名其妙被皇帝下令收人做義女,心里不樂意,實在太正常了。 如果不是圣旨壓著,她自己也不愿意的。 嚴嬤嬤帶沈纖纖進了一個精致的院落:“小姐將就著歇息一晚,明天早起還有得忙呢。有什么吩咐,只管小梅和小菊去做?!?/br> “好的,辛苦嚴嬤嬤了?!?/br> “小姐這話真是折煞老婆子了?!眹缷邒咝Φ脿N爛,又叮囑幾句后,才轉身離去。 她并未直接回房,而是去了“早已歇下”的棲霞郡主的住處。 棲霞郡主正在剪燭花,聽嚴嬤嬤進來,頭也不抬,緩緩問道:“安排好了?” 嚴嬤嬤行禮回復,帶著笑意:“安排好了?!蓖nD一下,她又評價幾句:“倒是個可人疼的孩子,看著規規矩矩的,人也通禮數。當然,最主要還是生的好,老身瞧著頗有幾分夫人當年的風采?!?/br> 她是棲霞郡主還未記事時就陪在身邊的老人了,年紀大、資格老,說話有時也不太顧忌。 然而一聽到這話,棲霞郡主頓時沉了臉,“噌”的一下將小銀剪扣在桌上:“嬤嬤這話說的好沒道理!她什么身份,也配與我母親放在一處比較?” 嚴嬤嬤口中的夫人指的是棲霞郡主的生母。 棲霞郡主一生下來就沒了母親,兩個月大時,父親又戰死。她父母緣淺薄,但也聽人提過,知道生母風華絕代,前朝滅亡后被賜給了她的父親,生她時因難產而死,那年才剛滿十八歲。 嚴嬤嬤見她動怒,自悔失言,忙賠笑道:“是老婆子說錯話了??ぶ髂?,只是在燈下瞧著模樣、身段,有那么一些相像。真細論起來,她跟夫人差得遠呢?!?/br> 其實棲霞郡主的生母究竟是什么模樣,嚴嬤嬤已經記不清了。畢竟佳人故去五十余年,她只記得那才是真正的天人之姿??上Ъt顏薄命,唯一的女兒也沒能繼承幾分她的美貌。 棲霞郡主緩和了臉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好了,不說這些了,時候不早了,嬤嬤快去休息吧?!?/br> “是?!眹缷邒呤┒Y告退,緩行幾步后,又想起一事,“郡主,閨房之事,用不用教……” 棲霞郡主輕輕捏了捏眉心,壓下心頭的燥郁:“真當我是她親娘呢,連這種事都要我教?明日在箱底壓一本冊子就行。再說,晉王什么時候能醒都不一定,還閨房之事?” 嚴嬤嬤訕訕一笑,退了出去。 一想到自己奉旨新收的這個義女,棲霞郡主就覺得一陣心梗。 算了,等她明日從府中出嫁,以后不再來往就是。 這一晚,沈纖纖睡得并不踏實。 次日天不亮,她就被叫醒了。 梳頭娘子和妝娘是宮里陳皇后派來的,給新娘子的梳妝,并不假手于昌平侯府的人。 沈纖纖坐在桌前任人擺弄,不停地聽到夸贊聲: “王妃頭發真好,又黑又厚,黑綢緞似的?!?/br> “王妃的肌膚真好……” …… 沈纖纖聽她們左一聲“王妃”,右一聲“王妃”,心情格外復雜。 今日之后,她就要變成晉王妃了,就當是從現在開始適應吧。 王爺的婚禮極為繁瑣,但因為他昏迷不醒,禮官適當減少了一部分步驟。 迎親的是禮部官員以及王府長史。踢轎門之類的,也由旁人代勞了。 甚至連拜堂,都是由晉王的異母meimei華陽長公主代替。 不過對于頂著紅蓋頭的沈纖纖而言,跟誰拜天地不是拜呢? 作為新婚夫婦的婚房,晉王的房間被稍微裝飾了一番。 原本素雅的床幔,換成了大紅色的百子千孫帳。窗紙上也貼著喜慶的“囍”字窗花。不遠處的桌上,兒臂粗細的龍鳳喜燭剛剛點燃。 華陽長公主用喜秤幫新娘子掀掉了紅蓋頭,微微含笑:“嫂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