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一個聽安排行事!你想跪就在這跪著!沒有本王的命令不準起來!”黎瀟怒不可遏,將桌上的糖葫蘆狠狠的砸在地上,拂袖而去。他居然知道?居然到現在還不認錯,還敢為一個賤婢求情?! 黎瀟心里堵著一口惡氣上不去下不來,他在回來的路上滿心憐惜,想著司家如此安排羞辱司諾,他定然不知情,虧他還想著他受了委屈,繞了一條街給他帶糖葫蘆……沒想到他居然知道! 他既知道還能在大婚第二天擺出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求他放過?!原來都是裝樣子的!都是做給他看的?!小小年紀好重的心機! 重重摔上的房門嚇了司諾一跳,他跪在地上膝蓋生疼,糖葫蘆都被王爺扔了,連同他一天都沒舍得吃完的那個……終是他的錯,既沒替司家考慮,也沒能照顧到小桃子,更沒能替王爺分憂…… 他終究什么都做不好,怎么做都不對…… 第023章 他居然是最后知道的 黎瀟出了王府直奔軍營,此時城門已經鎖了,可在這京中誰也不敢惹他,自然是隨時隨地進出自由。 正圍火閑聊的幾人聽到馬蹄聲臨近,紛紛起身,參將錢坤一眼便看到了黎瀟,小跑著迎上前:“王爺,怎么這時候來了!” 黎瀟沒說話,面色陰沉的翻身下馬走向篝火。 之前看司靳賀圓滑沒立場,此時細想倒覺著他城府太深不能留了!新婚那晚是福安發現了,若沒發現呢?他便是一夜的左右擁抱,耳邊風也要被吹上兩份! 司靳賀真是好算計! 越想越火大,司諾是絆腳石,那賤婢是重頭戲,若不是他今日防著,又襯著司閑的事氣著司靳賀說漏了嘴,以司諾那副不聲不響以退為進裝可憐的伎倆,他怕是早晚得卸下防備入了司家的套,那他與兄長的多年部署豈不白費了! “王爺不用在家陪王妃?”錢坤牽著閃電的韁繩跟在一邊,笑嘻嘻的故意道:“花前月下大好時光,來軍營豈不浪費了?” “滾!少廢話?!崩铻t踹了錢坤一腳,后者一蹦三尺高嘿嘿笑著沒當回事。 除了戰時,軍營上下都沒大沒小,黎瀟自小混跡軍營,時間長了都是兄弟,平時叫他一聲王爺戰王,喝兩碗酒就敢直接喊他名字,饒是看出他心情不好也不怕,無非是多喝幾碗酒的事。 “王妃沒事吧?”軍醫周禾上前遞給黎瀟一壺酒,又從袖中拿出一盒藥粉道:“小鬼頭說得走兩天,結果中午就回來了,他給我的,說擔心王妃摔的重了他過意不去,特意找他爺爺要來的秘藥,止血生肌效果很好?!?/br> “嗯?”什么意思?黎瀟皺眉。 “你沒回府?”周禾一看黎瀟的表情又聞到他滿身酒氣便猜了個大概,道:“小鬼頭早上替他爺爺去山里采藥,回去的急驚了王妃的馬,這一下午逢人便夸王妃人美心善天人下凡,我們剛才還說你得有幾天不會來了。王妃沒事就好?!?/br> 他從馬上摔下去了居然沒和他說?! 黎瀟的眉頭擰的更緊了,突然想起司諾要到糖葫蘆之后笑的拘謹又開心,他是摔疼了在他面前撒嬌么?他疼怎么不說! 雖然怒氣未消,可黎瀟還是收了藥粉,從乾坤手里拉過閃電跨馬而回。 軍營都傳遍的事,他居然是最后知道的! 這樣的事居然又發生了一次! “老周,王爺怎么剛來就走了?”錢坤不解。 “小鬼頭把王妃夸上了天,王爺能不在意么?!敝芎陶f著便往火堆邊走。 “怎么可能!戰事當前,王爺不可能只顧美色!”錢坤看了一眼已經沒影的黎瀟不禁撓頭,又追上周禾的腳步:“即將出征,王爺他……” “即將出征,更得安撫家眷?!敝芎膛呐腻X坤的肩道:“你我以軍營為家自然不懂,王爺必是懂的?!?/br> “也是,有王妃讓老瀟牽腸掛肚也好,區區南鹿還不是輕松蕩平!”乾坤嘿嘿笑著,調侃之意明顯,周禾瞥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夜幕下,黎瀟打馬急奔,踩碎了長街的月色,不知為何,在司家聽司靳賀說漏嘴時,他最先想到的是司諾一定不知道!也正因為這樣想,才會在司諾說知道時如此生氣! 一推門,就看到司諾還跪在之前的位置,聽到開門聲看過來,燭光之下眼眶微紅,眼神怯懦,這哪里是什么天人下凡,簡直是惹人生氣! 第024章 養不熟的東西 “怎么還跪著!”黎瀟上前拉起司諾,他出門一個時辰,他就這么一直跪著?! “王爺?!蓖蝗粨Q了動作,原本麻木沒了感覺的腿突然傳來一陣疼痛,臉色白了幾分,卻不敢吱聲。 黎瀟心里涌上一股無名火,粗魯的將人抱起來扔回榻上,司諾的襯褲濕紅一片,他跪過的地方洇出一小灘血跡。 見王爺生氣,司諾更緊張了,趕忙脫掉靴子坐好,可張張嘴又不知該怎么解釋,那天知道時沒說,現在說了又怕王爺不信,只能垂眸沉默著。 看他這幅模樣,黎瀟更生氣了:“摔了怎么不說!” 司諾看向黎瀟,下意識的搖頭,小聲道:“不疼?!?/br> 黎瀟有種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有火發不出來,坐在榻邊拉過司諾的腿放在自己腿上,撕開襯褲,并不溫柔的擦擦血直接撒了藥粉。 被藥粉刺激的傷口頓時傳來一陣燒灼的刺痛,司諾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指甲扣著褥子,臉色更白了,黎瀟卻不放過他,吼道:“還說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