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拉良家下水
白井涼奈被抓起來的第叁天,仍然沒有說出任何東西。 降谷零因為諸伏景光在,施展不開身手,而感到非常暴躁。但另一方面,他心中卻暗暗為白井涼奈的堅持而感到一絲隱秘的歡喜。她堅持得越久、說明她越不好對付、越危險,那么他對她的警惕防備、對她的嚴刑拷打就越合理。 諸伏景光打開燈,白井涼奈瑟縮了一下。雖然戴著眼罩,但這是她叁天來第一次感受到光的存在。 他端著一碗流食,坐在她邊上,然后一勺一勺喂進她嘴里。她叁天沒吃東西,一開始甚至忘了咀嚼,大口大口地咽著食物。 “慢點吃?!彼雎曁嵝?,“這樣對你胃不好?!?/br> 白井涼奈吃的動作頓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是把她抓來的第二個人嗎? 勺子碰到了她的牙齒,被攪拌成糊狀的流食順著她嘴角流了下來,一直滑落到下巴。諸伏景光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后掏出紙巾幫她擦干凈。 感受到對方的動作,白井涼奈心中微微有了判斷。他是來唱白臉的吧。 果不其然,他替她擦完下巴,又幫她理了理鬢角。 “他手段很多的,”他湊近她的耳邊,吐氣拂過她的耳垂,“早點說實話能讓你少吃點苦頭?!?/br> 諸伏景光刻意放輕聲音,用他最溫柔的語調勸她。她看上去如此柔弱可憐,像個脆弱的瓷娃娃,仿佛稍微大點聲,就會碎成幾片。 “是因為我父親嗎……”白井涼奈開始試探,她這幾天努力搜刮自己的記憶角落,把在公司處理的各種工作、大學做的那些田野調查、中學在福利院知道的事情倒了個干凈,都沒有讓之前那個男人滿意。于是她嘗試開辟新思路,從父母身上著手。 “還有你的事?!边@個唱白臉的男人說道。 “還”這個字用的很微妙,說明“組織”至少和他父親有些關系。白井涼奈心中暗喜,這個男人聽上去比那個鐵板一塊的男人要好下手許多。 “但我父親在我十叁歲那年就去世了,只留下一些遺物放在出租屋里……我可以帶你們去把遺物拿回來,或許可以找到你們想要的信息……” “哦?你父親還有遺物?”另一聲音響起,白井涼奈汗毛倒立,他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降谷零用木棍敲了敲手心,“遺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把你做過的事說出來,也不需要你父親的遺物了?!?/br> 白井涼奈不說話了,見她沉默下來,降谷零用木棍在她肩膀上點了點,“別想?;^,我會一直看著你的?!?/br> 恐懼攫住白井涼奈的心頭,白臉唱完了,要開始唱紅臉了嗎?她又要被打了嗎?她感到那根木棍從她肩膀往下滑去,落到她的胸前,又落到她的小腹上,最后,來到她的胯側,在那里打轉。 “再不說,我要開始打你了哦?!边@個惡魔般的男人狀似好心地預告了一下,然后開始倒數,“五——四——叁——” 她的神經開始緊繃,她寧可他直接打她,為什么要預告呢?為什么要倒數呢?是想摧毀她的心理嗎? “二——一——” 下一秒,胯側傳來劇痛,眼淚飆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