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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韶用大瓷碗盛了一碗紫菜蛋花湯,炒了個藕絲跟青椒炒rou出來。準備洗鍋的時候看見了井里的西瓜,于是用繩子把桶拉上來,切了一半西瓜給他盛盤子里,又把剩下一半用保鮮膜裹好放了回去。 見他已經在吃了就擦了擦手打算走,結果宴朝出聲叫住了她:“姐,柜子上還有許多葡萄,還有這瓜我一個人吃不完,你拿些回去給小孩兒吃吧?!?/br> 林韶愣了一下,自覺和他還沒有熟稔到這種程度,但又想起這兩日里對方有些曖昧的態度,她對少年有種說不清的避諱之心,然而宴朝說話滴水不漏——她一方面心慌起來,另一方面又暗斥自己自作多情,兩廂沖撞在一起,她有些難為情,半天才搖搖頭:“不、不用了,你吃吧,家里還有呢……” 這正合宴朝的意,年輕人吃飯快,一大碗飯已經吃得差不多,他把碗筷一推,站起來去拎柜子上的袋子:“姐,一點不值錢的水果而已,我怕就這么拎著上門不好看才叫你自己拿回去,我哥都說了,你看你這么照顧我,我買點東西上門是應該的,就是這附近東西不太好買,不然我得多買點禮物才好上門去——” 他的語氣太過順理成章,林韶被他繞進去了,連忙擺手:“太、太客氣了……不用、不用買什么東西?!?/br> 宴朝泰然自若地點點頭,相當不要臉,說知道了,那咱走吧。 林韶稀里糊涂地領著他回了家,宴朝一路和她說說笑笑,問她在哪個小學教書,語文好不好教,學生聽不聽話,每天累不累,都是些山鎮里零零碎碎的小事,看起來很有分寸實則是不動聲色的試探。 青天白日的,對方態度又不像昨天那么曖昧,林韶只好一一作答,說多了自己也不知不覺放松下來。 宴朝態度很直率,說話也恰到好處,他若是有心要與什么人交好的話很快就能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他一向如此,因此惹是生非的時候更討人厭——因為從不覺得自己有錯,犯什么渾都理直氣壯,牙尖嘴利專刺人家的心窩子。 外人看他都覺得很不錯,覺得大財閥家的太子爺能這么和和氣氣不拘小節的很好,只有親爹親媽整天在家里跟他慪氣,說他要是能跟他哥換個性子該有多好—— 他哥少年老成,比他招人喜歡多了,可惜之前一直養在老太爺身邊,后來就出國留學了,回來了也跟家里不太親,自己在外面開了家公司。宴爹宴媽想跟孩子親近也找不到機會,沒想到后來年紀大了點反而得了個宴朝,一大家子當心肝一樣寵著,愣是慣成了這個無法無天的樣。 宴朝經常想著其實有個哥哥也挺好的,他還挺喜歡有個哥的,他哥要是跟家里再親點就好了,讓哥去管集團跟家族那些破事,他痛痛快快的玩,這多好。 林韶家離宅子也是差不多十幾分鐘的路,很普通的二層小樓,打掃得干凈敞亮。進門就是個個小客廳,宴朝被她安排在茶桌前的沙發上坐著,但還沒等倒上水,林韶口袋里的手機鈴就響了,來電人是鄰居楊姐,一接電話里就傳來小姑娘嫩聲嫩氣喊mama的聲音,林韶應了一聲,也顧不上他,急匆匆跑隔壁去了,不一會兒就抱了個穿黃裙子的小女孩回來。 宴朝盯著她看,和她媽一樣皮膚白,但五官可一點都不像,濃眉大眼的,眼珠子顏色淡,頭發微微偏黃,睫毛又長又翹,鼻梁也又高又挺。 硬要說的話,長得和他還更像一點——宴朝一邊想一邊朝她露出個笑來:“你好呀,你叫什么名字呀?” 這小姑娘并不怕人,一邊接過她mama給的奶瓶,一邊奶聲奶氣地回他,說你好,我叫歲歲。 說完就不理他了,專心致志地坐在林韶懷里喝奶。 宴朝挑了下眉:“現在還喝奶啊?” 談到女兒的話題林韶語氣就很軟,也不那么拘謹了,她輕輕地摸了摸女兒的頭發,眼神溫柔又寵溺,有點無奈地低頭輕輕親了下女兒細軟的頭發說:“沒辦法呀,斷不了,從生下來就一直喝母乳,一說斷奶就撕心裂肺的哭,有一次差點把嗓子哭壞了——不喝奶就連飯也不吃了。我問醫生,醫生說實在斷不了就再喝一兩年也行,平時給她喝點好奶粉,母乳要一點點的斷,幸好她吃飯挺乖的,飯量是小點,但也不比別的孩子長得慢。喂了好幾年的母乳現在也就晚上臨睡前喝點了,平時都喝奶粉,我想奶粉也還是有營養的,斷不了就再喝幾年……” 她講著講著意識到自己有點啰嗦了,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林韶是個溫柔的女人,但也不好接近,跟誰都不靠太近,像一根柔軟卻被拉緊的弦,只有在女兒面前這根弦才是松的,那張素凈秀氣的臉上溫柔的似乎都蒙著層柔軟的水波,她低頭去接小姑娘喝完的奶瓶,給女兒擦了擦嘴邊的奶漬。 現在還有母乳??? 宴朝咽了下口水,看得幾把梆硬。小姑娘舉著她mama給她的爽歪歪跑到院子外面找小朋友玩了,只剩下兩個人的客廳里又有點尷尬起來。 當然,尷尬的只有被盯著的林韶,宴朝不動聲色地岔開腿掩飾住腿間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又咳嗽了一聲,東拉西扯地找了幾個話題。 林韶很久沒跟人聊過天了,宴朝話題又找得好,說話也有分寸,很會討人喜歡,她被帶著居然也跟他閑聊了半天,最后還約好過幾天帶宴朝去縣里——宴朝說自己還要在這里待幾個月,想出去買點東西。 她不太會拒絕人,加上閑聊了一下午關系親近了不少,下意識就應下來,說正好過幾天要去給女兒買奶粉。 周末的時候宴朝被林韶領著去了縣城,取了錢買了個游戲機,還有一堆打發時間的小說,又送了小姑娘好幾個玩具,給歲歲買了兩件裙子趁林韶做飯的時候塞進她包里。 林韶拉不過他,只能應下來,給他做好了午飯,本來想著回去把孩子的新衣服洗了——但想了想這是人家買的,她承了人家的情也該多干點活,于是便打好了水跟宴朝打了聲招呼去拿他沒換洗的衣服了。 臟衣簍里堆了好幾件衣服,拿到盆里粗略一看大概是兩套,小少爺矜貴的很,長這么大也是來鄉下后才第一次動手洗衣服,大多是敷衍了事,拿洗衣粉泡泡就完了,能拖就拖。 林韶無奈地笑了一下,把少年的衣服倒進盆里,灑了洗衣粉,兌了熱水凈濕。 熱氣很快騰上來,洗衣粉的味道還夾雜著少年T恤上的汗味,并不難聞,只是熏得人臉紅。 林韶抿了抿唇,伸手去揉T恤的領口,衣料柔軟輕薄,后領上的標識也昂貴,她小心翼翼的,生怕把衣服洗壞。 宴朝牽著歲歲在門口玩今天新買的皮球,小姑娘平日里都玩的是什么毛絨熊,娃娃之類,這還是第一次拍球玩,宴朝球類運動玩得都不錯,現在在拿著小姑娘的手教她拍球玩,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里面的林韶。 卻不想聽見院子里突然哐當一聲,林韶本來是坐在井邊的小凳子上,卻不知是凳子腿滑了還是怎么,她往后一跌,裝了衣服的不銹鋼盆也發出聲響。 宴朝下意識想放開孩子進去扶她,卻看見她從臉紅到脖子—— 他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他昨天擼管的時候內褲換了還沒洗。 倒不是故意,正是十六七歲的年紀,精力本來就旺盛,他還是第一次碰見理想型,所以日思夜想也正常的很,本來準備今天再換一套明天一起洗的,林韶說給他洗衣服的時候他也沒反應過來。 饒是以宴朝的厚臉皮都覺得有些心虛,他的手重新扣在皮球上,偷偷摸摸的抬眼去看林韶。 林韶蹲在井邊,臉紅得發燙,咬著嘴唇連吸氣都不太敢。 她洗完了T恤就去拿運動褲,沒想到抖落出一團柔軟的黑色布料,還沒完全被浸濕,中間白色的痕跡很明顯,即使干了依然發散著些許腥臊的氣味。 饒是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她身子往后一傾,燙手山芋似的丟開那團輕薄柔軟的布料,卻不想差點滑倒。 林韶下意識地抬頭看門口,銀發少年蹲在地上抱著小女孩拍球,看起來一派歲月靜好,似乎根本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還好,沒有看見。 她松了口氣,又有些難堪地看著水盆,耳朵通紅,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是她自己主動攬的活兒,總不能到這份上把人家衣服一丟不干了吧。她掬了捧清水洗手,暗惱自己怎么這么不注意,做事之前都不知道想想。 惱完還是發愁,臉燙得要燒起來,她以為前些日子看到的已經夠尷尬的了,沒想到還有更讓人難為情的。 這么一聯想她腦子里又出現了那根深紅駭人的物什,怪不得內褲看起來這么大一團…… 林韶心一驚,忙拍了捧涼水在臉上警告自己不能再瞎想了。 井水冰涼,臉上的熱氣終于降下一些。 她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用少年的運動褲包起那團布料在石塊上揉搓。 她做事認真,再難為情也會想著把事情做好。手里的衣服吸飽了水份,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每在石塊上搓過,掌心就能感受到石頭的紋路和柔軟guntang的衣料。 衣服被擠出細密的白色泡沫,林韶看得臉紅,把衣服扔進清水里浸著,連著洗了兩次終于劫后余生地把衣服放進干凈的盆里。 她松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鼻尖上的細汗,第一次覺得洗衣服這樣累人,打算等下讓他自己去曬。 門外的宴朝目睹了全程,忍不住低頭咧了下嘴,輕輕地捏了下懷里小姑娘的耳尖,低聲跟她咬耳朵:“你mama好可愛?!?/br> 歲歲愣了一下,半響才反應過來這是夸mama的話,遲鈍地點了點頭,然后也悄悄貼在他耳朵邊上說:“歲歲也覺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