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年代漂亮作精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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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元剛毅不阿的臉上露出對三個男人的不悅,冷著臉把他們仨單獨關在同一個木柵欄里。 三人灰溜溜的,還湊一塊嘀咕,看樣子似乎是被拒絕了,覺得丟臉了,正小聲罵罵咧咧說周志元的壞話去了。 周志元目光微冷,干這一行,他也不怕得罪人。 轉身看向江茉時,他卻客氣不少,給她安排了單獨的木柵欄,又把她要坐的桌椅都擦了一遍。 在他看來,這小姑娘挺無辜的,老老實實擺攤,怎么就遇上這么幾個混球。 至于這個洪金…… 周志元瞪了洪金一眼,這就是個好賭斗勇的! 洪金在周志元這兒,可是早就列上關注名單的。 周志元知道,鎮上有伙人游手好閑,不務正業,甚至隱約聽說他們還私下聚眾賭博,不過他一直苦于沒有證據,鎮上的人們就算知情,害怕被報復,也不敢說。 前幾天終于有人舉報了具體的地點,周志元連忙向公社里申請帶了一隊武.裝民.兵過去抓人,還真把大部分都抓了回來! 只可惜還是有不少漏網之魚,比如這洪金,就是其中一條! 周志元毫不猶豫,把洪金和那堆抓回來的賭鬼放到了同一個木柵欄里。 前幾天抓回來的那群人,還在這兒拘著呢,因為涉案人數多,性質惡劣,所以得等縣城里來人,把這些人帶走。 這些都是洪金的好兄弟,這幾天在這兒過的日子那個苦呀,睡的床又硬又冷,吃的更是只有那么一點點,餓不死就成,別提多久沒洗漱了,身上一股子酸臭味。 他們平日里,過得可都是養尊處優,個個看上去都是人模狗樣的。 以至于洪金看到他們,都沒認出來是誰。 還是一個卷毛問了聲,“洪金?你怎么也進來了?” 洪金一愣,“卷毛哥?” 對方幾個臉上臟兮兮的,跟乞丐似的,洪金一開始是真沒認出來。 但這會兒,和他們輪番打過招呼,坐在墻根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聊起來。 江茉在另一邊的角落里冷眼瞧著,有點想笑,這是都趕到拘留室里來認親了? 周志元已經走了,他們聊天就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洪金說,他是跟人打架進來的,為了集貿市場的攤位。 那個卷毛一愣,瞥了眼江茉,“你打賭就是輸給了那個女人?天天跟她那兒當牛做馬呢?” 其他幾個人哄笑著洪金,嘲得洪金慚愧又丟人,直抬不起頭。 他小聲說:“你們不知道,她太厲害太可怕了……我是不敢再招惹她了……” 瞧他這慫樣,那些個朋友笑他笑得更歡了。 “洪金你是怎么了?被個女人嚇破了膽兒???” “洪金,你也太給咱們男人丟臉了!以后出去別說你是我朋友??!” “切,一個女人能有多大能耐,洪金你真是沒見過世面啊,真給我兄弟我丟臉?!?/br> ……洪金被一堆人嘲得忍無可忍,攥緊拳頭,終于壓著聲音吼出來。 “我告訴你們吧!你們被抓到這里來,就是她舉報的!你們全都折在她手里了,還好意思一個個笑我呢?!” “……”這話喊出去后,現場不知道沉寂了多少秒。 直到卷毛往地上啐了一口,狠狠看向江茉,“是她?艸踏馬的她為什么要針對我們?” 其他人也是一個個死死瞪著江茉,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江茉也不意外,洪金會告訴這些人,給她拉仇恨。 她挑挑眸子,一副“就是喜歡你們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囂張跋扈模樣,彎唇道:“不用謝謝我啊,你們既然這么高興這么喜歡,我待會再送你們一程?” 洪金幾乎聽到卷毛哥的牙咬得嘎吱嘎吱響。 他低下頭,開始滅自己人威風,“她特別牙尖嘴利會氣人,我們這么多張嘴,加起來也說不過她的?!?/br> 卷毛緊緊捏著拳頭,狠狠砸了一下木柵欄墻,透過木柵欄縫隙望著江茉漂亮又囂張的臉,他從小到大,還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氣。 “等我爸來了,我要她還有那個什么狗屎特派員,都跪著送我走出這個門!” 江茉神情散漫,笑容不屑,顯然沒把卷毛的話放在心上。 卷毛信誓旦旦放完狠話,卻發現江茉連正眼都沒瞧自己,他更加咬牙切齒。 洪金說得沒錯,這女人真的會氣人!就好像使勁揮拳打在一團棉花上那么氣人! 卷毛又惡狠狠地捶了一下木柵欄,“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他可是縣里的大領導!說出來嚇死你!” “等他打點好了把我救出去,看我怎么弄死你這個舉報勞資的*貨?!?/br> “我好怕怕喔?!苯耘牧伺男乜?,夸張地表演出一瞬間的害怕,又瞬間變成更囂張的傲慢,“剛剛我的表演你滿意嗎?” 表演是要收費的喔,一個字十塊錢。江茉數了數,好的,這個卷毛欠她五十塊,先記在心里的小本本上。 沒想到這個年代也有坑爹的呀,真有意思。 至于卷毛,已經被江茉氣得臉上紅黃藍綠青藍紫什么顏色都有了。 江茉笑笑,跟她斗?上一本豪門文里,她開局可是混過十八線小野模的,那些黑粉鍵盤俠的難聽話她什么沒聽過?隨便拎出來幾句就能把人氣得乳.腺.癌發作當場去世。 相比之下,現在這些八十年代的人們還是太天真太單純,罵來罵去也是那些聽膩了的話(指指點點) 實在太低級。江茉撇撇嘴,細白手指撫著眉角,側臉漂亮的每一根棱角都透著不屑。 - 半小時后,治安室門口再次傳來動靜。 周志元把門打開,和另一個男人一前一后走進來。 蹲在墻角罵累了的三個男人立馬來精神了,趴到木柵欄這邊招手,“三叔,你終于來了!” “三叔,你終于來救我們了!你快幫我們主持主持公道??!” 被他們視若救命稻草的張和平,這幾天正好放假回老家休息,所以沒穿警服,而是穿了一身的確良襯衫,戴著手表。 張和平走到他們的木柵欄前,審視的目光在江茉身上劃過,問那三個男人,“對方什么身份?” “三叔,我們都打聽過了,那女人就是西豐生產大隊來的鄉下人,沒背景,她男人也只是一個莊稼漢?!?/br> “至于那個男人,叫洪金,經營一家國營招待所,不過他就是一軟飯男,每天和一幫狐朋狗友吃喝玩樂賭,也沒什么靠山?!?/br> 張和平一聽,立刻懂了,清清嗓子回頭道:“志元同志,情況我都了解了,我這三個侄子確實不太懂事,才把事情鬧到了你這里,但現在,還是辛苦你把他們放出來吧?!?/br> 周志元對于放人沒意見,可是他猶豫道:“那這糾紛解決……” “這事也好辦?!睆埡推酵π靥ь^,露出和藹的目光,“我這三個侄子都是好說話的,只要這個……小江對吧?只要她保證,以后不再在農貿市場擺抽獎的攤位,并且道歉賠償我這三個侄子治病買藥的全部醫療費就行了?!?/br> 三個男人站在張和平身后,露出一臉“我有靠山我牛.逼”的表情,終于在江茉面前揚眉吐氣了一把。 那邊木柵欄里,洪金的一幫朋友也幸災樂禍地笑起來,江茉越慘,他們笑得越慌。 “這……”周志元皺了皺眉,“這是不是不太合規矩?抽獎的攤位,是這位江茉同志最先想出來的?!?/br> “世界上又不是所有的事都講究個先來后到?!睆埡推阶孕艥M滿地背著手,站在周志元面前,低聲道,“你來我們派出所多少年了?還不是只在這種地方當個小小的特派員?我記得李局就是和你同一批進來的吧,人家現在都是咱們的一把手了?!?/br> 周志元眉宇間透露出倔強,“張所,這兩件事根本就不是同一回事?!?/br> “怎么就不是同一回事了?”張和平隱約露出些不悅,“周志元,你可是和我一個所的!我雖然不是一把手,只是副職,但在所里說話還是有分量的吧?你連我說的話都不聽嗎?” 張和平身后的三個侄子看到周志元吃癟,臉上那小人得志的笑容更深。 剛剛這個周志元不是還挺牛的嗎?切,還不是咱叔叔的屬下,咱叔叔隨便說說話,就壓得你抬不起頭來! 若是換了其他趨炎附勢的人來,早就附和著張和平的話,把這事處理了。 可周志元有著一顆為人民服務的真心,并且不畏強權,說難聽點,那就是死犟死犟的,太固執,只認他心目中公平公正的那套死理兒。 所以,他才越混越差,明明和李解放是同一批的,卻淪落到了這種偏僻鄉鎮來當特派員,一干就是好多年。 反正也得罪那么多人了,周志元并不怕再多得罪張和平一個,還能怎樣更差呢?開除他嗎? 如果要他為了巴結領導而讓一個小姑娘受委屈,他周志元干不出這樣的事來!他寧愿被開除! 因此,周志元沉默了半晌,沉著臉色說道:“江茉同志并沒有錯,她不該承擔這么多責任。她唯一錯的,是沒有管束好手下,讓洪金和他們打了架?!?/br> “賠償費,也應該是洪金出?!?/br> 墻角的洪金瞪直了眼,憑什么?他又不是為了自己的攤位打架的,賺錢沒他一分,賠錢反而就輪到了他?怎么什么倒霉事都圍著他轉??! 不過,此刻洪金的委屈和郁悶并不重要。 張和平的三個侄子,也同樣忿忿不平。 張和平更是,臉色沉得比鍋底還黑,“你確定不給我一點面子?” “人民警察不給任何人面子,只講道理,維護公義?!敝苤驹f得斬釘截鐵,沒有半分退讓的打算和余地。 張和平氣極反笑,“好!好一個人民警察!我倒要看看,你這個人民警察還能干幾天?!” 就在張和平放著狠話的時候,齊曄急匆匆出現在門口。 江茉一看到,原本驕縱囂張的聲線忽然微微顫起來,喊他,“齊曄,你終于來了?!?/br> 她那樣子,看起來跟在這兒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明明不久前她還把人一個個氣得七竅生煙。 可齊曄不知道,看到她泛紅的眼眶,聽著她嬌軟的聲音,他的心就仿佛被狠狠捏了一把。 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戾氣從他心底升起來。 張和平和周志元也回頭看過去,紛紛一愣。 齊曄冷沉的眸子,那一閃而過的戾氣,差點讓他們以為認錯了。 但江茉喊他,齊曄……這模樣,絕對沒錯,真是他! 過完年,李局剛邀請過他給系統里上上下下的同志們傳授過強身健體、自由搏斗的小竅門,他們現在每天都還練習呢! 這個李局都格外器重欣賞的年輕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周志元一臉懵,但張和平則是警鈴大作,他剛剛可看得清清楚楚,那個江茉,在朝著齊曄撒嬌。 所以……他們是夫妻? 這踏馬叫做毫無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