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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渡之道:“醫仙來九霄仙門為我診斷時,我手腳經脈是好的。只是您走了之后,有人挑斷了我的手腳經脈罷了?!?/br> 聞言圍觀的人驚呼出聲,邵明澈暴跳如雷:“是誰這么喪心病狂!” 邵明澈知道他的師兄在九霄仙門過的不好,但是他做夢都沒想到竟然有人挑斷了師兄的手筋腳筋。他一直以為師兄站不起來是因為靈根斷裂的原因,到底是誰這么恨他師兄?! 暴怒中,邵明澈想到了幾個可疑人員,瞬間他覺得一盆冷水當頭潑下,心都涼了半截。 曲來風再一次扭頭吼道:“閉嘴!” 眾人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一個個都安靜了。 曲來風蹲下在譚渡之雙腳上摸索了片刻,他的手指在譚渡之的傷口上細細的摸著。等他再站起來的時候,他面色凝重:“給你續筋脈的人在哪?” 譚渡之平靜的說道:“不方便說?!?/br> 曲來風撩起袍子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譚渡之驚得站了起來:“醫仙這是何意?!” 曲來風道:“因為我學藝不精,沒看出你靈根碎裂是因為功法原因就下斷言說你修為全廢站不起來。我必須要為我的言行負責,我向你道歉?!?/br> 說著曲來風對著譚渡之磕了一個頭,醫仙的頭重重的與地面相碰。圍觀的人安靜了,神醫谷主給譚渡之跪下了!這一幕傳出去不知道要驚呆多少人! 譚渡之連忙彎腰要將曲來風扶起來:“醫仙,這與您無關?!?/br> 曲來風擺擺手:“你讓我把話說完。因為我的斷言,讓你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和侮辱,雖說我不是主謀,我卻有無法推卸的責任?!?/br> 說著曲來風對著譚渡之磕了第二個頭:“我知道這世上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少。如果當初我說話留有余地,你也不必遭受這種磨難?!?/br> 譚渡之雙手扶著曲來風:“您只是實話實說罷了。何況,當時您留了余地?!?/br> 曲來風說過,除非能找到他的師兄,不過他不確定他的師兄能不能治。根據后續情況看來,若不是譚渡之功法如此,他的靈根確實無藥可醫。 曲來風掙脫了譚渡之的手:“這是我給你磕第三個頭的原因?!?/br> 醫仙重重的磕了第三個頭,等他再抬起頭時,他眼中帶淚:“給你續經脈的人在哪里?我師兄福來恩,他在哪?” 曲來風哽咽了:“幾百年了,我以為我師兄已經沒了??墒莿倓偯阶T真人的傷口,我就知道是他。除了我師兄,這世上沒有人有這種技藝?!?/br> 譚渡之沉默的看了看葉緩歸,葉緩歸為難的撓撓頭:“這……福伯不讓我們說?!?/br> 曲來風點點頭:“我明白了。他躲我這么多年了,得知我來,一定早早的避開了。不過沒事……” 曲來風站起來理了理衣服,他像是卸下了重擔一般舒了一口氣:“如果你看到他,就對他說一聲。我不勉強他接管神醫谷了,只求他有空回去看一看。神醫谷已經不像當年那樣了,以后不會有人敢在神醫谷撒野了?!?/br> 說完這話,他對著譚渡之和葉緩歸的方向行了個禮:“拜托了?!?/br> 葉緩歸連忙回禮:“好?!?/br> 曲來風又風風火火的背著藥箱走了,他前腳剛走,邵明澈就擠了進來。他咧著嘴笑得眼睛成了兩條縫:“師兄!” 和邵明澈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靈狐,靈狐全身的毛都炸開了,它夾著尾巴瑟瑟發抖,恨不得地上有一條縫能讓它鉆進去。 譚渡之對著邵明澈笑了笑:“邵道友?!?/br> 邵明澈的笑凝固了,他難以置信:“師兄,是我啊,明澈啊。你不要我了嗎?” 譚渡之溫聲道:“我當然認識你,只是這一聲師兄,我不敢答應。我已經不是九霄仙門的人,我們自然不能以師兄弟相稱?!?/br> 邵明澈傻了:“師兄……” 此時門外傳來了盛彥月溫柔如水的聲音:“師兄……不管怎么說九霄仙門都是你的宗門啊,我們這群師弟你怎么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譚渡之皺眉看去,只見堵在門口的人自動向兩邊分開讓出了一條小道。盛彥月淚光盈盈:“你忘了我們是一起修行的同門了嗎?” 不止是同門,盛彥月還是譚渡之的前任道侶呢。先前譚渡之對盛彥月有多照顧,不止是九霄仙門的人,其他宗門的人都有所耳聞。 現在有趣了,舊情人就站在眼前,譚渡之該何去何從? 譚渡之臉上一絲笑意都不見:“盛道友,別來無恙?!?/br> 盛彥月眼眶更紅了:“師兄竟然與我生分成這樣了……” 眼見盛彥月進了門直奔譚渡之而來,眾人都露出了看戲的表情。譚渡之掃了掃溫如玉和葉緩歸,這兩竟然在吃早飯! 尤其是葉緩歸,他一邊夾著煎餛飩啃著,一邊眼睛亮晶晶的正盯著盛彥月。他完全沒有卷入麻煩的覺悟,竟然帶頭看戲! 見盛彥月走來,譚渡之不動聲色后退兩步:“盛道友止步?!?/br> 盛彥月震驚:“師兄……” 譚渡之眼神冰冷語氣嘲諷:“我已經和九霄仙門劃清界限,盛道友若是不信,可以去九霄仙門看看宗門金策,看看我譚渡之的名字還在不在金策上?!?/br> 盛彥月淚盈盈:“師兄,即便你從宗門離開,你也是我們的師兄。這份情誼如何割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