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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銳無助的托著餛飩,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手里托著的是修真界的什么寶貝。他身上的肌rou緊繃:“這……這……葉道友,還能補救嗎?” 葉緩歸一瞅,周銳手里的那一坨已經看不出餛飩的形狀了。他笑著接過了這一坨餛飩:“沒事啦,這樣也可以吃,等一會兒做成煎餛飩或者蒸餛飩就可以啦!” 周銳不好意思極了:“看著挺簡單的,沒想到真做起來這么復雜?!?/br> 葉緩歸笑道:“嗐,你們之前沒包過餛飩,第一次能包成這樣很不錯啦!” 三個修士本想幫忙,結果才發現他們只不過是在給葉緩歸添亂,胡亂包了幾個不成樣子的餛飩之后,他們選擇和譚渡之一樣蹲在旁邊等吃的。 葉緩歸又一次取出了他的平底鍋,他在鍋底倒了一點油。油在鍋底滾了幾圈后,他將幾個修士包出來的大大小小的餛飩放在了鍋中,餛飩間間隔一指寬的距離。 三個修士折騰了好大一會兒才包了八九個餛飩。葉緩歸又從旁邊的食盒里面取了幾只餛飩放在了平底鍋中。鍋中的兩種餛飩涇渭分明對比強烈,一邊的餛飩們乖乖巧巧,另一邊的餛飩歪瓜裂棗。周銳他們瞅了一眼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直到平底鍋中滿滿當當的放上了餛飩,他將鍋放在了小爐子上。 看到這口小鍋,譚渡之便問道:“你在做餅嗎?” 葉緩歸用這口小鍋做了好幾次餅,每一種餅味道都很好。但是這一次他要做的是簡單易做的:“啊,我做個煎餛飩!” 周銳他們包的餛飩如果煮的話很容易露餡兒,干脆煎了!煎餛飩用的時間短味道也好,正好讓老譚他們墊墊肚子。 一邊說著,平底鍋一邊升溫。鍋中的餛飩們被油煎的吱吱作響,沒一會兒餛飩底部就出現了金色的硬殼。 按照之前葉緩歸做餅的步驟,此時就該將餛飩翻個面煎的兩面金黃了。然而今天葉緩歸卻沒有翻面,非但沒有翻面,他還舀起一勺子清水向著鍋中倒去。 清水入鍋之后,鍋中噼里啪啦的聲音漸漸小下去。直到清水沒過餛飩三分之一處,葉緩歸才停下了倒水的動作。 餛飩皮表面的淀粉融入了水中,冒著細細泡泡的水變成了渾濁的白色。葉緩歸蓋上了木頭蓋子:“好嘞~” 然后他將小爐子放在旁邊,自己仍去包餛飩去了。葉緩歸手腳麻利,只見一個個圓鼓鼓的餛飩從他的手中誕生再被整整齊齊的碼到了食盒中。他的動作如同行云流水,看得人賞心悅目。 得知老譚不走,葉緩歸整個人都是雀躍的。他一邊捏著餛飩一邊問譚渡之:“對了老譚,我能八卦一下嗎?” 譚渡之沉吟片刻:“我……對劍招比較精通,八卦六爻之類的不太在行?!?/br> 話音一落,葉緩歸一直不知道名字的那個修士開口了:“葉道友是要卜卦嗎?我會一點卜算之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算一下?!彼D了頓拱拱手:“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孔文?!?/br> 葉緩歸沉重的接受了一個事實——他和這些修士們有代溝。 他只能解釋道:“啊,八卦的意識就是打聽打聽私人問題。我不是想要占卜?!?/br> 譚渡之已經習慣了葉緩歸時不時的冒出一兩個他沒聽過的詞,他眼神微暗頷首道:“嗯,你問吧?!?/br> 是不是要問鴻蒙珠的事情?他已經做好準備了。 葉緩歸道:“那個謝平波和你有什么過節?我看他一副想要弄死你的架勢?!?/br> 這個問題憋在他的心中已經很久了,但是之前一想到老譚要走了,他問了也沒有意義就擱下了?,F在閑著也是閑著,說說閑話挺好的。 譚渡之思考了片刻之后說道:“不知道?!?/br> 葉緩歸手一抖,手中的餛飩差點掉地上去了。他詫異極了:“你不知道?!” 謝平波都要譚渡之命了,他竟然不知道! 葉緩歸想了想:“也是哦。有些人就是小心眼,明明別人沒做什么,他卻能腦補很多對他不利的東西出來?!比~緩歸總結道:“這是一種病,得治!” 周銳他們三也認同葉緩歸:“其實,在我們看來,譚師叔真的無辜。謝平波長著家中長輩是宗門長老,這些年一直在宗門中橫行霸道。就是有幾次被譚師叔發現了,譚師叔沒給他面子……” 方策想了想:“難道不是鴻雁師姐的事?他冒用譚師叔的身份和相貌接近師姐,害的師姐想不通自盡。據我所知,他一直把鴻雁師姐的死歸咎在譚師叔身上?!?/br> 孔文道:“不止呢,他一直視譚師叔為眼中釘。其實就算沒有譚師叔,以他的資質和修為,在宗門中也不算佼佼者?!?/br> 譚渡之沉聲道:“討厭一個人有時候不需要理由,我不是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在我看來,我之前做的事情都合情合理。我沒有那么多時間和精力去關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br> 葉緩歸連連點頭:“就是!與其去想無關緊要的人在想什么準備做什么,不如把時間和精力放在更加重要的人和事情上!” 譚渡之頷首:“是這個理?!?/br> 周銳有點唏噓:“我只是沒想到,最后是我要了他的命?!?/br> 方策他們安慰道:“周師兄你不要難過了,那種情況下不是他死就是譚師叔死。如果他不死,以后宗門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他禍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