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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也每日把自己關在佛堂念經,為皇帝祈福。 隨著皇帝身體抱恙的傳聞愈演愈烈,朝中立儲的呼聲也越來越大。廉州金礦案后,老三的支持者隱隱有超過老二的趨勢。 廉州金礦案雖然并沒有直接揭露何方知的罪行,但是朝中眾人都心知肚明,李德堂不過是個替死鬼。 大理寺那邊查火災案抓到一個當日應當值房的小太祝,小太祝指認是何方知安排的一切。但提審三品以上宰相需要皇帝御筆,現在皇帝這個精神狀態已經無法理政,事情竟然就這樣擱置了。 魏吳雙回到廉州后,先到水月縣送了一封?;脤懙臅沤o殷大夫,殷大夫兩天后秘密啟程前往京城。 每月初一是三皇子陪太后禮佛的固定日子。 這天項澤南陪著太后在佛堂念經,宮人來報說皇帝陛下突然準備寫詔書立太子,太后吃了一驚,連忙起駕趕往乾陽殿。 項澤南意識到二皇子已經開始行動了,暗中指揮侍衛傾巢出動,搜查乾陽殿及周圍,找出杜宇文。 乾陽殿的下人們跪了一地。 皇帝親筆擬的詔書簡簡單單,就一件事,立二皇子項澤章為太子。 翟公公作為掌印太監,拒絕在詔書上用玉璽,理由是立太子的詔書必須由政事堂五位宰相商議通過。 皇帝大發雷霆,叫嚷著要人把翟公公拖出去斬了。幸好太后及時趕到,把人救了下來。 “皇帝,” 太后沉穩道,“按照慣例,立太子的詔書需得由政事堂審議通過,翟仁禮并無過錯?!?/br> 皇帝一改平日里在太后面前的敬重,暴躁地喊:“這是朕的昊國!立的是朕的太子!朕想立誰就立誰!” 太后心里一沉,這完全不是皇帝會說出口的話! 知子莫若母,她此時已經意識到皇帝有些不對了。 她定了定神,想拉著皇帝坐下,皇帝居然甩開了她的手,去搶翟公公抱在懷里的玉璽! 房里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突然,一直大吵大鬧的皇帝痛苦地捂著脖子,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掐住了喉嚨。 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不知道皇帝這又是唱的哪一出,直到他捂著脖子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太后趁亂將沒有用印的詔書收起來藏進袖子,太醫來看過之后,她依然在皇帝身邊守著。 到了戌時,皇帝被周身劇痛喚醒,宮人立刻端來止疼藥,皇帝也得到了片刻的清醒。 太后仔細看他眼睛里的清明,跟他說了幾句話,才確定正常的皇帝又回來了?;实垡呀洸挥浀卯斕彀l生的鬧劇,他以為自己一直在昏睡。 太后跟他說了他今天吵著要立太子的事,他起先并不相信,直到太后拿出他親筆寫的詔書。 皇帝看完,痛苦地閉了閉眼,喃喃道,“澤章啊……” “皇帝現在還想立澤章為太子嗎?” 也只有太后敢問這種話了。 “母后,” 皇帝臉色灰敗,像是終于認清了事實,盯著明黃的床帳,半晌才開口:“那孩子任性妄為,都是孩兒的錯。他在廉州做的事,我不是不知道的。只是…… 我想把那件事壓下來,好叫他改過自新…… 沒想到最后竟然養虎為患,作繭自縛?!?/br> 太后并不知道老二在廉州做了什么,但她隱隱感覺和老三有關。 她一向不過問朝堂政務,立太子的事她不好多嘴,家務事倒是可以毫無顧忌地說說。 她握住皇帝枯瘦的手,“老三自幼失去母親,一母同胞的哥哥又成了那個樣子。老二承歡膝下的時候,他都在邊關過苦日子?!?/br> 她頓了頓,嘆了口氣,“上官將軍對他極為器重,他當初回京,不是沒有機會擁兵的,但他…… 從未想過要害你?!?/br> 皇帝定定地望著太后,一陣眩暈襲來,他硬撐著保持清醒,果決道:“立即召五位宰相進宮…… 不,不召何方知,換成唐補闕…… 朕要,立太子?!?/br> 慶安二十七年五月初一,皇帝在病榻前傳出兩道詔書。 一道是著大理寺立刻提審左相何方知。 一道是立三皇子項澤南為太子。 這兩道石破天驚的詔書讓整個昊國朝堂局勢劇變。 大理寺火災后的重建還沒有完成,這些日子大理寺都在刑部辦公。大理寺卿親自上門,將何方知押往刑部大牢。 刑部尚書本是何方知的心腹,此時也對他避而不見。 朝中幾家歡喜幾家愁,有不少人何派官員都在慶幸自己提前改變了立場,在最終審判前站到了正確的隊伍中。 而最開始被顧喬號召站隊三皇子的一眾新派文官更是喜氣洋洋,他們熬過了最黑暗的時刻,屬于他們的新的政局就要來了。 顧喬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項澤南了,來昱王府道喜的人倒是來了一波又一波。 ?;谜诮o顧喬施針,府中下人來報說有個姓殷的女子來找顧喬。 顧喬躺著不能動,忙道:“快請殷姑娘?!?/br> 殷月箏收到?;玫男藕笾朗虑榉峭】?,一路上片刻不敢耽擱,僅用了五天就到了京城。 她依舊是那一張冷若冰霜的臉,見到顧喬只是略微點點頭。顧喬被扎得像個刺猬,躺在床上只有嘴能動,“還請殷姑娘恕我不能起身相迎?!?/br> 殷月箏淡淡說了句,“無妨?!?nbsp;眼睛就一直盯著?;玫氖?,?;帽成弦痪o,神情更加嚴肅,手上的動作都比平常多了幾分認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