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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理取鬧,顛叁倒四,人面獸心。 白許的行為模式和想法,鄧小小從最初的想要窺探到后續的放棄,也不是沒有道理。前一秒是優良學生,后一秒是暴力狠心。威脅自己以后還能對著自己說,我喜歡你,我愛你。纏綿悱惻的話講的好聽,行為上的兇狠和幼稚也讓人后怕。一邊說著為了你我唱歌想討好你,但是捅進去的東西也粗暴的嚇人。拿什么定義去界定,鄧小小想不清楚,更不想去想,無論是哪一個,都也于她而言不作為考慮。時不時因為是青梅竹馬升騰出來的不忍也因為他的行為被磨滅,卻又在對他絕望和憎恨的時候,偏偏成為讓她不得不依靠的選擇。 人真是復雜。 或許是白許不知道怎么愛人……想到這個一瞬間鄧小小就打消了自己的想法。這都不是可以同情白許的理由,即使她和白許同流合污是一類人,白許給的痛苦…… 小??? 鄧小小回神,看著旁邊的宋思遠,笑著把他的衣服遞過去。 剛從籃球場中間過來的宋思遠滿臉都是汗水,長長的睫毛濕漉漉卻顯得格外好看。他抓過衣服又拿濕巾胡亂擦了一把臉,把衣服綁在腰間就拉著鄧小小走開了。兩個人跑去附近的奶茶店點了兩杯冰拿鐵,擠在小桌子面對面坐好。宋思遠長腿一伸就蹭到了鄧小小的腿,也沒有不好意思,直接拿著兩條腿把鄧小小的腿攔在中間。 剛才你看到沒,我那個叁分,是不是特別厲害?宋思遠兩條腿晃蕩著碰著鄧小小的,別的男生都沒有我投的多。 這一臉明顯要求夸獎的神情,鄧小小十分捧場的點頭迎和:超厲害的。 那有沒有那種——你們快看我男朋友多厲害——的那種,我每次進球周圍女孩子都在尖叫的。宋思遠吸著拿鐵絲毫不臉紅,還因為運動過眼鏡亮晶晶的。打了一場好球帶來的興奮感讓他控制不住的像一只小花孔雀要和自己喜歡的伴侶炫耀,不顧形象的用腿碰碰她:是不是~是不是? 鄧小小抱著飲料,沉默了一下點點頭:是。 然后在宋思遠還來不及驕傲起來的時候又接了一句:……但我們是假的情侶,我也不好那么想的。 也不知道是怕自己入戲太深還是宋思遠入戲太深,話說完,周圍明明嘈雜卻又一瞬間似乎安靜了不少。 嘴巴里咬著的吸管被咬扁又吐了出來,宋思遠收回了不安分的長腿,神色正經了一點才說:我知道的……就是……。后面的話嗯嗯啊啊半天也沒說出來,有點不甘心又難過的,沖洗咬著吸管喝了一大口冰拿鐵。剛才從籃球場下來的興奮感和熱度,迅速的就退卻了。 鄧小小何嘗不知道宋思遠,她自己也希望是這樣。能一起拍照片,喝東西,然后正常的約會,在自己微博上發他們的照片。和王嘉佳聊她這個運動好的男朋友的溫柔,恨不得在籃球場當著每個女孩子的面拉住他,宣告這個是自己的人。然而白許親手毀掉的一切,讓周圍人就算知道他們交往,帶來的感受也如同下水道里出來照射到陽光的老鼠。恨不得消失掉,恨不得不要談論。恨不得帶著羞恥感和不安,以及蔓延到她和宋思遠關系每一個縫隙的負罪感陷入污泥。她和宋思遠的關系從開始的一瞬間注定就是不正常的,是一個假象,傷害宋思遠的從而安撫白許的假象。 陳冉都要比她活的更像一個人。 帶著自責,鄧小小難受的抓緊了飲料杯。對不起。 宋思遠把已經喝掉大半的飲料放下,清了一下嗓子:是我沒分寸了。 不是的,不是的,都是……都是我。鄧小小心里一酸,卻又不得不問道:你們班……是不是有一個叫陳冉的? ……陳冉?哦,嗯,是有這么一個女生。宋思遠看了一眼她,怎么了? 宋思遠的神情不像是從陳冉那邊聽到什么消息的樣子,鄧小小想了想說:嗯,聽說好像她和我們班陳南認識…… 陳南?我沒聽說她有什么兄弟姐妹???宋思遠皺著眉頭想了半天。 那也許是大家以為他們名字相似想錯了……鄧小小打著哈哈支開了話題,但是宋思遠卻沒能放過她。 你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沒,沒什么。 是不是那天我給你發消息你很久沒回復,是有什么事?宋思遠感覺說是靈敏。 鄧小小搖頭。 對面瘦小的女生表情沒有一絲破裂,宋思遠只得嘆氣伸出手拉住了她的。 雖然我們關系是假的,但是我依然是你的男朋友不是嗎?宋思遠語氣帶了幾絲小心翼翼的,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說的,我說了你那邊有什么困難我都會幫你。你有難處,我也不會覺得麻煩。但是我總覺得你最近一直好像不開心,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么情況會讓你這么難過。你說出來,也多一個人和你分擔啊。 但這并不是能和你說的事…… 鄧小小靈魂像是脫離軀體,看著自己和宋思遠對峙。前前后后的各種事情,都注定她和宋思遠只能是現在這種關系。就算陳冉對她做了那些事,宋思遠也絕不會是她的訴說對象。 能訴說的,也只有一切的起因白許而已。 她能和白許說自己被欺負之后的害怕,但如何同宋思遠說呢?關系不夠近,立場上更是……她看著自己手握住了宋思遠,很靦腆的笑了一下:沒有事情的。 ——那為什么要和我假扮情侶呢?宋思遠盯住鄧小小,壓抑內心的疑問沒問出來,這個問題從最初答應和鄧小小當假情侶的時候就決定不會問的。只是終究心里還是堵了一大團疙瘩,不上不下的。堵的讓他還是捏住了她的手問:你知道陳冉前幾天就請假了嗎?宋思遠眼神里亮晶晶的熱切褪去大半。今天你問我陳冉……和這件事之間有什么關系嗎? 宋思遠說完看到鄧小小的反應就有些后悔,因為鄧小小緊張的慌亂瞪大了眼睛:請假?幾天前? 嗯,說是有事,好幾天都沒來學校了??磥磬囆⌒栮惾骄褪乔珊隙?,宋思遠不知道為什么松了一口氣。 只是冰拿鐵他一口也不想再喝了。 回家的路上鄧小小腦子里亂成一團,陳冉前幾天就請假了,那器材室把她關起來的人……會是陳冉嗎?如果不是陳冉—— 忽然一個念頭涌上心頭,驚的鄧小小心里一跳。 白許! 可是怎么才能知道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鄧小小連忙找到陳南的聯系方式,發了一個'你能告訴我是誰給你錢讓你帶我去器材室的嗎?'的消息??墒窍㈥惸弦恢睕]有回復。 怎么辦?要去找白許確認嗎?可是就算確認了又怎么樣? 不管是不是陳冉做的有意義嗎? 當鄧小小拎著牛奶敲開白許家的門,在看到白許的一瞬間,忽然產生了退縮,她不該這么沖動。白許像是很開心的,接過牛奶拉住她很熟稔的親了一口。怎么主動過來了? 我想看看小貓…… 話說完,白許就好笑的看著她:對我說實話就好,自從咱們發生關系以后,你一句話都沒問過貓的事。有什么事要做直接說,我們還需要隱瞞嗎?隨手開了牛奶倒了一些在小鍋里,放在煤氣上熱了起來。它喝不了牛奶,會鬧肚子,還是咱們喝吧。 燃燒的火焰的煤氣聲混著白許的話,鄧小小咽了口水,問到:聽說陳冉幾天前就請假了。 白許抬頭想了一會,然后若有所思的說:哦,對了,那個女生是和宋思遠一個班。聽宋思遠說起的? ……是我問他的。 哦。白許說完就安靜下來,鄧小小也沒開口。一時間沉默半天,白許笑了一下:所以呢?你想問什么?陳冉沒來上學是不是因為我? 鄧小小點點頭:對,是因為你嗎? 歪著頭又思索了一陣,白許看著鍋子里開始沸騰的奶,關了火邊說:我找人警告了一下她。不過我只是稍微的警告了一下,過幾天她就能來上課了,而且會對咱們的事情守口如瓶。 牛奶倒入杯中,白許又加了蜂蜜和砂糖,拿著塞進了鄧小小手里。 熱騰騰的氣息帶著甜香奶味,鄧小小猶豫又問:“是在咱們從器材室回來后,你才警告她的?” “你知道陳冉被我‘報復’這么平靜嗎?”白許問她,“不關心她被怎么對待,反而想知道是不是她報復的你?你懷疑器材室是我安排的?” 沒料到白許如此直白,鄧小小有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問。白許拉著她坐在沙發上,這里……鄧小小想起前幾天的事情臉色不由得不太好看。既然白許這么直白,鄧小小也沒理由再拐彎抹角:“是不是你做的?” 白許露出有點受傷的,表演意味十足的神情:“被你這么懷疑,我真有些受傷?!闭f罷拿出了手機放了一段視頻給她看。視頻里是學校的監視器畫面,被截取的部分就是她和陳南走去器材室不久,后面隨后出現的陳冉。沒過多久陳南匆匆跑出車庫,再不久就是陳冉離開。 鄧小小留心了視頻時間線,琢磨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不對。這樣看來那天的事情應該就是陳冉做的…… 白許收回手機看著鄧小?。骸昂赛c吧。嘗嘗味道?!?/br> 白許的手藝不用多說,自然是極好的味道。牛奶暖的胃里也好似舒緩了些,鄧小小小口喝了一會,白許好笑的說:“這次相信我了?” 鄧小小臉上有點掛不住,還是點頭表示同意。 白許臉上笑意更深:“陳冉我已經讓她嘗到后果了,我知道你心里也挺痛快?!卑自S敲著杯子吧嗒吧嗒響著:“我說了咱們是共犯,看到你這個樣子,我就知道咱們是一種人。對不喜歡的人——格外的心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