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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陽原本的囂張氣焰突兀的啞了火,要抓他的人,難道是……黎煥? 這、這怎么可能?這人明明只是白小魚身邊的一個小助理???! 無知無覺間,裴陽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像是為了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結結巴巴道:“你、你是想利用權勢來抓我嗎?就因為你、你是黎煥身邊人,就能隨意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裴陽像一條喪家之犬般慌不擇路的說著,已經全然忘記,一開始利用權勢作惡的人是他,而他一直囂張的底氣便是黎煥。 全漠被他給氣笑了,權勢拼不過,這時候又想和他講法律,他還記得自己做過什么嗎? 他冷笑著收起手中的通告單,說道:“好,那我們就如你所愿來講講王法。裴陽,你因為□□罪,被正式逮捕了?!?/br> 祝之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夢一樣。 裴陽被抓了,她作為證人出席庭審指控,親眼看見法官敲錘定音。 因□□未成年,且社會影響惡劣,裴陽被判處無期徒刑。即使他腿傷未好,也未獲得保釋權利,而是被直接送往監獄醫院。 余生,他都將在那里度過。 此時已經過了兩個多月,按照帝都星通用的季節算,春天來了。 冰雪終于消融。 白小魚和《邀請》中的警察對完最后一場戲,正式宣布殺青。 他的角色雖然重要,卻也只是配角,戲份不多。 在裴陽事件爆出后,警察這一角便換了人,包括祝之的角色。好在當時只拍了一天,并沒有影響到進度。 白小魚抱著殺青花束,剛走出片場,便見到保姆車旁,全漠緩緩讓開。少女抬起頭,對他露出明媚的笑。 祝之穿著一身及膝的亞麻連衣裙,長發被蓄了起來,燙成小卷,扎在腦后。她手中還提著一個白色的竹編小籃,見到白小魚,祝之微笑著將手中的籃子遞給他。 “這是我自己烤的小餅干,恭喜殺青!” 白色與黃色的雛菊擺在竹籃邊緣裝飾,一袋袋包裝精美的透明小袋中,是形狀各不相同的可愛小餅干。 白小魚拿出一塊貓咪形狀的,咬了一口。 表層酥而脆,內里綿而軟,沒有過于甜至膩,也沒有過于寡至淡。味蕾在舌尖綻放,每一下都像是一場悠揚的小提琴曲。 “好好吃!我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餅干!”白小魚手緊抓著小籃子,好吃的耳朵都要冒出來。他明明不愛吃甜食,卻迫不及待的又拿了一塊。 祝之抿唇一笑,就像她第一次見白小魚,提醒他不要拿錯香時一樣,清純、可愛。 不,比起那時,此刻的她眼中多了輕松與自信。 “謝謝!不過以后不能做給你吃啦,我準備回海城了……我可以把詳細配方寫給你!” “唉?!你不演戲了嗎?”白小魚動作猛地頓住,一雙灰色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失望的問道,“那回海城后,你打算做什么???” “我想開一個烘焙店。我本來就不喜歡演戲,離開娛樂圈,對我來說是好事?!?/br> 她和爸爸都喜歡甜品,她的手藝都是爸爸教給她的。即使來了中心城,在裴陽那里遇到很多頂級甜品師,祝之也沒有發現比爸爸手藝更好的人。 雖然祝之的悲劇和父親祝羽緊密相關,祝之卻從沒有怨恨過他。 心善救人沒有錯,相信朋友也沒有錯,錯的是辜負他的信任,背叛他恩情的人。 白小魚傷心的又塞了塊餅干到嘴里,沮喪道:“好……” 他明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對祝之來說才是最好的。 只是情感上覺得戀戀不舍,他剛遇到沒多久的可愛人類呢,而且餅干真好吃…… 白小魚道:“如果我回海城了,一定要去找你玩,如果你來中心城了,也一定要找我?!?/br> “好,一定!”祝之說著說著,眼中隱約泛起淚花。 她低聲道:“小魚,謝謝你……” 如果不是白小魚,她一定沒辦法鼓起勇氣反抗裴陽。 裴陽不會身敗名裂,現在的她,也不知道還在經歷著什么。 白小魚,是她的幸運星啊。 “哦對了,這里還有一個小瓶子?!弊Vf著,指了下放在籃子最邊上的透明玻璃瓶,“剛才在等你的時候,來了一個男人。他說是你的粉絲,托我將這個帶給你?!?/br> 白小魚坐在飛行車上,又吃了一塊餅干,才戀戀不舍的將它們收起來。 剩下的,他要留給黎長風一起分享。 地面上的祝之遠遠地對白小魚揮手道別,白小魚好奇的拿起旁邊的小瓶子。 從外表看只是最普通的粉色三無液體,就像大街上買的飲料一般。 白小魚扒開瓶塞聞了聞,眨眨眼,又聞了聞。 他突然揚起頭,喝了一小口。 “小心!”全漠在旁邊想要伸手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怎么可以隨便喝?也就是祝之年紀小才會幫忙代傳,如果交到他手上,全漠根本不會給白小魚接觸的機會。 “沒關系,全漠?!狈畔滦∑孔?,白小魚眼睛亮晶晶望著他道,“我以前喝過這個!” 在嘗過后,白小魚可以非??隙?,這個和他小時候喝過的穩定劑一個味道! 獸人里沒辦法長久穩定人形的,不止是白小魚,只是沒有人像他這樣嚴重到根本變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