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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家里新裝的座機打過去,但是那比較費錢。 洛特又將信紙翻來覆去地看了很多遍,他而后又小心翼翼地將它疊起來,剛想要把它收進仍是濕漉漉的書包里時,洛特又猶豫了。 今天他吃完午飯,和夏目貴志告別,回去的時候,放在抽屜里的書包不見了。 藥瓶子灑了。 他課桌的周圍,灑落著一地的藥片。 洛特在那時候渾身都顫抖起來,他蹲下/身,一粒一粒地將掉在地上的藥片撿起來,臟了,吃不了了,但是洛特攥著手心,克制不住地想要吞咽幾片抗焦慮藥。 直到最后,洛特撿起那個掉在地上的藥瓶,上面被人用黑色的筆跡寫上了咒罵的字句。 有人寫道:去死吧,神經病。 洛特在那時候抑制不住地咳嗽起來,他不知道是誰做的,在這時候他抬起頭,教室里的人沒有誰注視著自己,他們只是旁觀著,或者是干脆利落地無視了洛特開始互相打鬧著。 煩雜的聲音在洛特的耳邊響起,他捂著嘴,強迫著自己不要當眾嘔吐出來,那些無視他的嬉笑聲刺耳,像是昆蟲嗡嗡嗡的叫喊,那時候他想起了很久之前雨傘人告訴自己的事情——人們的腦袋里都有著寄生蟲。 吞噬了他們的大腦,改造了他們的性格,然后讓他們融入社會,再繼續改變其他人,這種形式的寄生蟲就會這樣傳播開來。 就像神諭一樣,雨傘人告訴他,神諭只是神諭,它是一具死了的神的尸體,它并不像以前那樣神圣了,而且,金色眼睛的人笑著,用滑稽的語調說道:“它說不定就是那些寄生蟲的源頭呢。一個能夠改變人們大腦,能夠連接他人的思想的東西,會是什么神圣的東西么?” 洛特坐在地上,他很難受,也很茫然,藥片已經不能吃了,所以他的大腦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雖然運行著,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直到安麗來了。 之前說著不會再搭理自己的安麗將他從地上拽起來,安麗帶著洛特離開教室,安麗帶著他去找書包,他們最后是在學校后面的花壇里找到那個被丟掉的書包的。 書包的上面沾滿了骯臟的泥土,它整個都臟兮兮的,如果就這樣拿回去的話,洛特想,自己肯定會讓夏油杰的mama擔心的。 書包里空蕩蕩的,那些書本全都不見了。 洛特低垂著頭,他跟在安麗的身后,在花園里尋找著,他們撿起來一本又一本濕掉的本子,而后是被撕裂的信封。 洛特每次看完夏油杰的信都會把它們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書包里的一個小角落,拉上拉鏈。但是現在,它們都被撕成了碎片,洋洋灑灑地丟在花園里的垃圾桶旁,似乎是在嘲諷著夏洛特,嘲諷著他是一個無用的廢物。 洛特一點一點地拾起來碎片,可是信紙已經被撕得很破了,而且大部分都被水泡濕了,上面的字跡模糊不清,不僅是拼不起來,而且里面的內容也看不清了。 安麗在旁邊環抱著雙臂,她瞪著眼睛,說道:“太過分了,我們去告訴老師吧!洛特?!?/br> 洛特沒有應聲,他只是坐在地上,抱著那只臟兮兮的包,一言不發的,像是失去了魂一般。 那些被洛特喂過的蟲貓爬到他的腳邊、手邊,輕輕地用身體磨蹭著他的手掌,似乎是在安慰著洛特。 安麗在旁邊替他生氣,女生怒不可遏地咒罵著那些不知名的丟書包的人,一邊罵一邊幫著洛特撿書本,然后,她問道:“和我一起去吧,洛特!” 洛特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站起來,抱著那個已經臟兮兮的書包,說道:“我回家了?!?/br> 安麗看上去像是更生氣了,她一副驚呆了的樣子看著洛特,說道:“你就那么放過那些欺負你的人嗎!” 安麗說道:“不管你怎么想的,我去修理他們一頓!” 她也走了。 這是早上發生的事情,洛特沒有再學校待多久,他就回來了,他把自己關在臥室里,吃了家里放著的剩下的抗焦慮藥,他才平靜下來。 洛特的神智有些恍惚,他知道自己的健康狀況非常不好,以至于他看到門外的夏油杰mama的時候,他的反應很失措。 夏油杰mama看著他蒼白的臉,問他發生了什么,洛特回答道什么也沒有發生,只是藥吃完了。 他扯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畢竟這些被寄生蟲主導的人們喜歡排斥異己,自己被捉弄是時常有的事情,如果每一次都告訴夏油杰的mama,那不就太讓她擔心了,所以他搖頭說道沒事的。 如果是平常的時候,他們沒有被蟲子侵占大腦的時候,他們一定會笑著夸自己是小王子的。 自己沒有被排斥。 夏油杰的mama笑了下,又隔著房門將治感冒的藥遞給他,說道:“喝了吧?!?/br> 洛特接過來,喝下去了,然后,他聽見了她說道夏油杰又寄信過來了。 洛特的眼神一下子亮起來,他接過信件,笑起來,卻直到晚上才打開它。 隨著信件寄過來的還有一些發圈。 是東京買的,大概,洛特想到,他一邊想著,一邊還是照常的,拿出信紙,寫起來,他寫著,自己按照夏油杰說的把頭發留長了,或許以后可以像C一樣把頭發扎起來。 寫到這里,洛特咬住了筆,他想到,夏油杰應該不知道C,畢竟C是在夏油杰離開之后才到自己的學校的,于是他又提筆簡單地介紹了一下C。他回憶著,C是有著和自己一樣發色的、金眼睛的人,他總說自己是失憶了的、被困在這具凡人□□的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