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礙老娘的眼 #8473;ǒ18cy.#269;ǒ#8575;
屏幕碎掉一個角,細密蔓延的曲折傷痕爬在男人后腦勺上。 鳩團一眼認出他的背影,咬牙切齒盯著他與女生十指相扣的手。 與戀人住在不同的城,男人似乎一點都不害怕自己惡劣的行徑敗露。 不止一張的照片明顯相隔時間并不長,越往前翻,一雙人的身影離鏡頭越近,直到他們轉過臉來,笑得肆意,笑得可憎。 鳩團肚里本揣著秘密,她以為自己封住嘴,再找個合適的時間同姚蘇談談,一步步給她做心理建設,也許……自己的摯友會沒那么難過。 一切來得太快了,雷厲風行的姚蘇根本不給她踟躕的機會。 她很少會坐立不安,現在是難得的一次。 她不知如何開口安慰姚蘇。?oo壹㈣.?o?(woo14.) 心虛和愧疚一起將她堵得喘不上氣。 她實在是沒用,無法替姚蘇分擔哪怕一丁點的痛苦。 自從上次吃過晚餐,她從兩人共同好友那里打聽來了一些傳言。 旁人都知道她們情同姐妹,好些不能直接和姚蘇說的話,悄無聲息轉移到她的耳朵里。鳩團從不以為自己會同時面對那么多消息,哪怕是工作。 她正是太擔心姚蘇的狀態,才不肯直說這些沒有定論的風言風語。 她甚至想直接去問那個男人,打開聊天界面,遲遲不知道發什么才好。 他們之間,如果沒有姚蘇作為橋梁,不過是徹底的陌生人。 質問?不該。萬一冤枉了他…… 我托朋友留的證據。 大清早,眼看姚蘇已經灌下半瓶酒,鳩團奪過瓶身藏在背后不肯給她,眼神示意繼續往下說。 好歹我認識的人不算少。他們找了個由頭,讓別人約他出來吃飯……說是都要帶女伴,去酒吧蹦一圈。姚蘇冷哼著,朝后倒回貴妃榻,挪了挪被自己壓麻的腿。 他還真敢帶去。 那是凌晨兩點,一群人勾肩搭背從酒吧出去,為了醒酒同樣為了續攤,就近找了個燒烤鋪子。 狗男人和他帶來的妹子,等菜上齊還沒吃兩口,手牽手就要走。 有人趁機拿起手機,喊著必須再喝一瓶啤的,才放人。 前面幾張照片帶著拖影,混亂的光影仿佛聞得到酒氣。 那人悶在酒里,豪爽將啤酒瓶懟進口中。 鳩團快被惡心吐了。 姐妹,別急著反胃,你聽錄音。 酒吧嘈雜,自然不會是錄音的首選,燒烤攤點完單,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開始收聲。 有人故意將話題引到狗男人身上,他被捧得有點不著邊際,飄飄然指點江山。 很難說完全是酒精的作用。 鳩團豎著耳朵聽著,忽然聽見暗示。 你那個……在開倫的…… 話語很快被打斷,他這個時候倒顯得清醒得像個正常人。 哎!菜上了,遞我一串雞翅,謝謝兄弟。咀嚼聲過后,喝酒啊,我先打個樣,來,老婆,你也敬大家,少喝點,一口就成。 他管誰叫老婆呢??!鳩團實在聽不下去了,她想把胃里的酸水嘔出來。 錄音時長接近半小時,她才聽了五分鐘便受不了,可姚蘇,完完整整聽了兩遍。 我有時候就在想,自己對他是不是很差。姚蘇光腳踩在地板上,貴妃榻被她拋棄在身后。 快六年了,異地也就兩年而已,原本按照我們的計劃,等明年秋天,我就回柏南跟他結婚。 鳩團,幾個月前和你約會遲到的那次,他來開倫找我,跟我說,要量我手指的尺寸,好先定一枚訂婚戒指。 我對他完全信任,即便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訂婚戒指的消息。我全當他用心挑的,制作周期長。 沒收到真的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凄愴心涼時,就連淚水也不肯流出來了。 姚蘇歪倒在沙發上,指腹按在手機裂縫上,不平整的地方刮割著她手指的表皮。 我想好了,這個破貴妃榻,我爸媽要是不給我弄走,立馬找人拖垃圾場去。什么大師作品,它不適合待在這個家里,礙老娘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