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河車(高虐慎入)
項嘉的精神狀態,變得越來越差。 她試過很多種死法,割腕、吃藥、燒炭、用絲襪上吊…… 男人們看出她不正常,怕這么個寶貝砸在手里,玩過幾回,便急急忙忙出手。 脆弱的美麗摻雜病態,是令人上癮的罌粟。 死不成,活不好,項嘉放浪形骸了一段日子,沒日沒夜地抽煙、喝酒。 玩弄男人,糟蹋自己。 她發現,只要她愿意,美貌會變成所向披靡的利器。 她令公子哥們神魂顛倒,看著他們為了爭奪自己打得頭破血流。 順著精致下頜淌落的紅色酒液,招得眾人像狗一樣跪在腳下舔接。 沒多久,沉家剛剛回國的小少爺迷上了她,展開熱烈追求。 沉易澤不學無術,是標準的紈绔子弟,專在追女人方面下功夫,花大價錢買回她,卻沒碰她一根手指頭。 他像模像樣地帶她看電影、吃西餐、賞夜景,買成車的玫瑰花,做很多正常情侶會做的事。 遍體鱗傷的項嘉抓住這一點兒微弱的溫暖,猶疑又期待地看著他,眼睛霧蒙蒙一片。 她癡癡地問:“你是真的喜歡我么?有多喜歡?” 沉易澤信誓旦旦:“我會娶你?!?/br> 其實,項嘉沒那么天真。 她知道她配不上他顯赫的家世,進不了沉家的門。 可是,哪怕只給她提供一片擋雨的屋檐,讓她獲得片刻喘息之機,她也會發自內心地感恩。 她不懂怎么采用正常方式回報男人的愛意。 她只會和男人上床。 跟沉易澤滾在一起之后,項嘉對他生出稀薄的期待。 他脾氣大,還有一堆壞毛病,可心性還算單純。 “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歡我,我們可以和平分手嗎?”她膽戰心驚地把自己擺到和對方平等的位置,索要一個沒什么實際意義的保證。 他摸摸她漂亮的臉,眼睛里滿是迷戀,笑道:“不會的,我會喜歡你一輩子?!?/br> 一輩子么? 項嘉對這個期限沒有任何概念。 她才活了二十多年,已經覺得無比漫長。 無論如何,他開始金屋藏嬌。 他給她優渥穩定的生活,她回報驚顫又真摯的感情。 缺愛環境中長大的人,大多數都是討好型人格。 項嘉的缺陷型人格在沉易澤面前無限放大,她毫無底線地縱容他、討好他,祈盼能讓這段愛情的保鮮期久一點,再久一點。 好日子僅僅過了半年。 沉易澤的哥哥——沉家說一不二的掌權人沉易清,注意到她的存在。 在她身上花的金錢太多,超出了玩物的平均標準。 最重要的是,沉易清疼愛弟弟,早就規劃好他的人生道路,不允許他在項嘉這樣的“高級妓女”身上犯糊涂。 沉易清見到項嘉的時候,她正在廚房煲湯。 從小到大沒有做過什么家務活,她不太擅長烹飪,為了照顧好沉易澤,照著菜譜認真學做飯。 長發松松挽起,化著淺淡妝容,身上穿著條簡約白裙,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卻已經艷光四射,令人移不開眼。 怪不得。 項嘉看到陌生男人,心里有些發慌。 沉易清自報家門,見她手足無措,可憐又可愛,不知怎么改了主意,說兩句就開始動手。 項嘉大驚失色,撞翻火上砂鍋,整條手臂被滾水燙傷,還是沒能擋住男人的輕薄。 沉易澤聞訊趕過來的時候,他的女人已經被親哥哥壓在料理臺上。 裙子翻卷至腰際,白白嫩嫩的地方遭到強行侵占,流出刺目鮮血。 她一臉痛苦,嘴里塞著內褲,兩只手反扣在腰后,燙出的水泡在激烈的反抗下潰破,淌出紅色的水。 “哥……”沉易澤畏懼哥哥,卻壓不住內心的醋意,“你……你放開她?!?/br> 沉易清冷冷瞥他一眼,打定主意教弟弟規矩。 “看清楚,婊子就是婊子,誰都能干,誰干都能濕?!蹦腥艘呀浽谒w內射過一回,此刻毫不留戀地后撤,抬高一條腿,給弟弟看濕漉泥濘的下體。 他給她后面開苞,動作粗暴,同樣干出很多血,然后將人抱在懷里,對弟弟道:“如果你還想養著她,就過來一起玩?!?/br> 他要讓弟弟牢牢記住,玩物和將來要娶的女人不同,不需要疼寵,不需要尊重,更不能浪費太多注意力和金錢。 沉易澤本能聽從哥哥的話,走到項嘉面前。 他忽然不敢低頭正視她的眼睛。 他知道她在哀求,知道她在流淚流血,也知道她很痛苦。 可他不能違逆哥哥,他害怕哥哥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他也沒辦法抵御男人的性沖動。 叁個人玩,確實比兩個人刺激得多。 他解開皮帶扣,聳入那一片黏稠濕熱的鮮血里。 項嘉不再跟沉易澤說話。 沒日沒夜地被兩個男人夾著弄,她寧愿攀著強勢霸道的哥哥,也不肯看他一眼。 沉易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相對應的,對她的身體卻更加著迷。 一次荒唐之后,項嘉抓住沉易清的衣擺,難得開口:“我要吃避孕藥?!?/br> 可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不用吃,懷了就生下來,沉家養得起?!?/br> 心志再堅定,也不可避免地喜歡上這樣的尤物。 反正是沉家骨rou,是弟弟的,還是他的,根本沒有區別。 可沉易澤不這么想。 他隱約捕捉到一點兒線索。 一點兒能讓他重新找回存在感的線索。 哥哥不在家的時候,他抓緊機會抱著她做。 次次都發著狠灌進去。 幾個月后,兄弟倆等來好消息。 項嘉在管家的陪同下去私人醫院產檢,回來之后,在樓梯口叫住沉易澤。 她已經很久不理會他,這時候卻表現出罕見的和顏悅色,還有點兒俏皮:“易澤,我順便請大夫做了親子鑒定,你猜這孩子是誰的?” 沉易澤仿佛回到了和她熱戀時的美好時光,跟著放緩臉色,噙著笑問:“是我的?” 漂亮的臉蛋上笑容加深,項嘉低頭輕輕摸了摸肚子,輕聲道:“是你哥哥的呢?!?/br> 無視男人驟然變黑的臉色,她自顧自說下去:“你哥哥很高興,叮囑我以后不可以再跟你胡鬧,免得傷到寶寶?!?/br> 不是說誰都可以干嗎? 哥哥為什么出爾反爾? 難道他也對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動了心嗎? 沉易澤死死盯著女人的笑臉,聽到她嘴里隱隱約約說了幾個詞——“嫂子”、“侄子”…… 憑什么?! 她憑什么移情別戀?憑什么給別的男人生孩子?! 他猛然伸出手,將項嘉從高高的樓梯上推了下去。 她懷著孕,還那么瘦,“咕咚咕咚”滾下去,摔得人事不知。 下體漸漸洇出鮮血。 傭人們亂成一團,驚慌呼喊著叫救護車。 沉易澤不管項嘉死活,沖到哥哥公司算賬。 項嘉醒來的時候,肚子里的胚胎已經變成一團血污。 zigong嚴重受創,醫生說她此生再也無法生育。 可她并不后悔。 她才不會給強jian犯生孩子。 再說,有那么位mama做“榜樣”,她也不知道怎么養孩子。 聽說沉易澤對哥哥大打出手,場面鬧得很難看。 項嘉不忘給他最后一擊。 她發了條微信——“騙你的,孩子是你的,不過已經被你親手殺掉了哦~” 看啊。 即使弱小如她,也有可以拿來報復的東西呢。 沉易澤大受刺激,精神出現問題。 沉易清焦頭爛額,忙著照顧弟弟,沒空收拾項嘉。 負責看管的傭人們漸漸懈怠。 項嘉終于找了個空隙,偷偷逃了出來。 她第一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