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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第一次偷花, 她到現在呼吸還有點急促呢。 把油條放到桌子上, 孫小蝶手指顫了顫, 眼眶酸澀,她一手接過花, 一手用力抱住范晴雪, 一時訥訥。 范晴雪被孫小蝶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愣了一下,然后唇角微弦,回抱了她, 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了,這么多人看著呢,再摟下去,我擔心別人要傳咱倆的閑話了?!?/br> “去,我正感動呢,你可真能破壞氣氛?!睂O小蝶松開手,逗趣似的捶了她的肩膀一下。 把油條往范晴雪面前推了推,“吶,國營飯店馬師傅的拿手菜,吃過的都說好,我特意排隊買的,嘗嘗看?!?/br> “謝謝小蝶姐?!庇蜅l剛出鍋不久,扔帶著幾縷余溫,咬一口,齒頰泛出花生油獨特的香氣。 油條發酵前加了蛋清和牛奶,炸過后味道層疊交匯,令人欲罷不能。 “唔,好吃!”嚴文博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撈起一根油條撕下一小半直接塞進嘴里。 孫小蝶白了他一眼,扭頭去不搭理他。 孫大富不放心女兒,接孫小柏回家后就跑去跟嚴文博訴苦,讓他上班的時候多照顧照顧孫小蝶。 嚴文博點頭應下了,要不然早上也不會出現在食堂里。 上班后,范晴雪看著不到一個小時就跑到一樓理兩次貨的嚴文博,抽了抽嘴角。 他在賣雪糕的售貨員那里買了一根奶油雪糕,面容嚴肅地拿著它在孫小蝶面前晃了晃,等她伸手要拿時又立刻把雪糕向上一舉。 孫小蝶氣的鼓了鼓腮幫子,低頭擺弄貨柜里的搪瓷杯,下一秒,帶著冷甜氣息的雪糕冰上她的側臉,驚得她差點跳起來。 沒好氣地瞪一眼神色肅穆卻故意耍幼稚的嚴文博,孫小蝶一把搶過雪糕,撕開包裝皮,重重舔了一口,然后面露得意地沖他挑挑眉。 看到孫小蝶不像因為袁皓劈腿的事傷心過度的樣子,嚴文博暗中舒了一口氣。 * “小范同志,我家老鄭做東,中午請你和許廠長到國營飯店吃飯,你可別忘了啊?!狈肚缪┓_書本復習的時候,趙玉珍從樓上特意下來一趟,約她吃飯。 合上書,范晴雪乖巧地點點頭。 許廠長還真是迫不及待啊,才不到一天功夫,就說動鄭副市長了。 這樣也好,起碼證明他是個做事不拖沓的人,紅旗日化廠還有點翻身的希望,她的選擇是對的。 售貨員這個崗位不錯,就是沒法開介紹信去魔都?,F在去哪里都需要介紹信,她除了淶陽市的姥姥姥爺一家外根本沒有別的地方的親戚,說走親戚根本行不通。 再加上人事部的朱主任和魏馨對她頂班的事有些微詞,就更不可能給她開介紹信了。 范晴雪如果加入紅旗日化廠,按照她的規劃,她要把產品推向魔都、京市等大的發達城市,等產品在大城市開始售賣,根據名牌效應,各地流向紅旗日化廠的訂單會呈現井噴式增長。 這樣以后,一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去魔都和京市,二來可以順便賣一些自己空間里的高級品賺錢,三來拯救了紅旗日化廠,她可以徹底在廠里立穩腳跟,還能在市里領導面前博得好感。 哦,對了,自己空間原材料不足的問題也可以迎刃而解。 “趙主任,多謝您和鄭副市長了。如果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會盡心竭力的?!狈肚缪┪⑽⑿χ挖w玉珍表忠心。 趙玉珍眉梢一挑,指尖敲了一下柜臺,輕輕的,幾乎沒有聲響。 片刻后,她笑了,湊近范晴雪耳邊,壓低聲音,“我看得出你是個有能力有想法的丫頭,好好干,沒準我們以后還要指望你呢?!?/br> 說完轉身擺擺手,“記得中午一起吃飯?!?/br> 旁邊柜臺的孫小蝶疑惑地瞥了一眼趙玉珍的背影,動作利索地把面前顧客需要的東西交給她,然后支著下巴看向范晴雪。 “趙主任之前不是請過你了,今天又請你吃飯啊,真好?!睂O小蝶沒聽到兩人前面的對話,只以為趙玉珍是因為范晴雪幫忙的事又單獨請她一次呢。 沒等范晴雪回話,嚴文博已經第三次下來理貨了。 范晴雪把手掩在嘴邊,用小小的氣聲調侃她:“吶,嚴主任又下來了?!?/br> “……”孫小蝶手扶著額頭,有些無語?!拔揖褪瞧胀ǖ氖俣?,他一遍又一遍地下來干嘛?肯定是我爸吩咐他看著我呢?!?/br> 和她擰著五官的小臉對上,范晴雪忍不住笑出聲。 嚴文博神色淡然地從兩人的柜臺路過,目不斜視。走出兩步,突然回頭掃了一眼孫小蝶,眸光閃爍,接著從兜里掏出兩顆巧克力狀似隨意地放在她的柜臺上。 孫小蝶注視著因為溫度過高而半融化的巧克力,抿唇,最后還是沒說什么,把它們塞進了自己的帆布包。 范晴雪樂不可支,看來不需要她絞盡腦汁安慰孫小蝶了,有人代勞了。 中午趙玉珍下樓帶著范晴雪直奔國營飯店,兩人去的時候發現許加和鄭濤已經到了,正低聲商量著什么。 看見范晴雪她們過來,許加笑瞇瞇地起身相迎,“你們來了啊,鄭副市長剛才點好菜了,快坐下,咱們邊吃邊說?!?/br> 視線轉向服務員,許加跟她點點頭,示意她可以上菜了。 這頓飯雖然鄭副市長說由他做東,但是許加不敢真的讓領導請客,依然準備自掏腰包。剛到月中,他的糧票rou票就因為請客花的差不多了,后半個月只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鄭濤目光沉靜內斂,深深地看了范晴雪一眼,直奔主題:“聽許廠長說你有香皂的制造配方?” 聲音有些銳氣,“確定是你自己研制出來的?而不是從你姥爺那得到的配方?” 他們不可能為了拯救紅旗日化廠,就沒有下限地使用淶陽市日化廠的香皂配方,所以這個問題必須跟范晴雪問清楚,免得以后有麻煩。 聽完鄭濤的問話,許加和趙玉珍下意識地看向范晴雪,尤其是許加,緊張得雙手不知道該往哪擺。 昨天范晴雪說透明的香皂是她無意間研究出來的,他興奮了半天,今天鄭濤提出疑問后,他又有點不確定了,生怕自己空歡喜一場。 范晴雪指尖緩緩地梳理一下發尾,對于鄭濤的質疑沒有生氣,聲音淡然地說:“我以前跟姥爺學過一陣子制皂的理論,平時自己也愛在家研究這些東西,你們放心,這配方是我一個人弄出來的,姥爺根本不知情?!?/br> 她猜到鄭濤的顧慮,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明顯松口氣的許加,拿出準備好的計劃書交給他。 “許廠長,這是我的‘投名狀’?!鼻纹さ卣UQ?,范晴雪規規矩矩地挨著趙玉珍坐下。 許加看著計劃書上的內容,越看眼睛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