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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么尷尬的,和藹地投去一笑,封堯頷首回應,接下來,三人都將注意力放到了依舊靜坐著的賀景身上。 少年呼吸平緩,心神寧定。應當沒有大礙。 還沒清點完嗎? 第46章 賀景很難形容現在的感覺。 在潛意識里, 他知道自己的心神和身體已分成兩股,各安兩處。身體呆在原地,而意識卻沉沉浮浮, 游離在外。受完貢的山靈拍拍屁股,走得干干脆脆,而他卻被困于一隅,無法自主控制來去。 恍恍惚惚間, 賀景“看”到了山靈回應那些祈愿時的情景—— 神智低迷的女孩又痛苦又懊悔,整個人處在崩潰的邊緣。她手無寸鐵,一籌莫展,只一心期望能跨越生死的界限, 將已魂歸的人重新拉回人間。哀惋的嘆息間, 山靈聽見了她的愿望。 可是它也無計可施。 輕柔的靈體一圈圈地環繞著李母殘缺僵硬的身體, 而那具身體只是“咯吱”作響,緩慢以詭異的姿勢從原地站起,然后加入了邪物們最后的狂歡。 無邊的黑幕漸漸壓迫而來, 按照慣例,所有的“淘汰者”都會被秘境完全驅逐,化為湮粉。 靈體重新回到山壁中,它聽見女孩越來越強烈的愿望, 那是一種極致的、迫切的渴求:“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都可以,只要讓母親回來”……… 山靈的年紀很大了,天長日久地被禁錮在一方天地中。歲月長河里,稍稍濃烈一些的情感都會使它尤其興奮。且隔很長一段時間,才會有人來向它提出一些祈禱。這太難得了, 它沒有理由不幫人實現。 人死的確不能復生, 但沒有關系, 如果雙方都化為魂體,相見不難,“團聚”更不難。這個愿望,山靈自作主張,用了自己的方式來回應。 錢乘生跟一個娃娃臉的青年行至山壁間,全程一直是娃娃臉在喋喋不休,錢乘生耐心地聽著,卻不發一言。他們在找出口的線索,卻只有錢乘生一個人在認真探路。 娃娃臉突然不耐煩地踹了他一腳,怒道:“你怎么不睬我?擺的什么譜?” 錢乘生顯然習慣了這樣的對待,拍了拍腿上的灰,繼續往前走。 接著就又挨了一腳。他皺起了眉。 娃娃臉卻很得意:“我表哥在基地擔著重職,你們一個個的,本事沒多少,難道連舔狗都當不起來嗎?” 錢乘生只道:“你被慣壞了,欺軟怕硬,表里不一,他們知道你這樣嗎?” 這句話就像一個導火索,一下子點燃了炸藥,娃娃臉整個人都不對勁了。他雙眼暴突,臉上蔓延起鼓動的青紅血管,喘息沉重急促,與先前的清秀靈動判若兩人。 錢乘生察覺到了危險,退出幾步。 “混賬,你算個什么東西,我……要……你……死……” 山靈嚴謹地信奉著錢貨兩清的原則,它光聽見了要求,卻沒聽見交換物,不由地分出一縷靈體,向他發問: “拿什么交換?” 娃娃臉此時的狀態根本不正常,并不僅僅是被激出了原本的脾性。他天生易怒、喜怨無常,三天兩頭就要犯病,可家世擺在那里,言行從不容人置喙。而近來,這種趨勢愈發不受控制。特別是在進了秘境以后,整個人易燥易怒,直到發展到癲狂的境地。 山靈不想多浪費時間在一個快入魔的人身上,直接叩問:“你有什么?” 娃娃臉已是神智不清,他抽出一把泛著青藍光芒的匕首,張狂大笑:“把你們一個個殺掉后,我就什么都有了。遲早,我會成為世界強者,把所有人都踩在腳底,碾碎你們,就像碾碎一只螞蟻?!?/br> 山靈:“……” 錢乘生仿佛意識到什么,盯著那把匕首,不可置信:“隊長對你很好……” “呵呵呵呵,那又怎么樣……” “……屢教不改,別怪我了……” 于是雙方的這場殊死較量,在山靈的見證下展開。 娃娃臉毒辣陰險,刀刀致命,錢乘生一邊調動靈氣,招來天地間的水汽,引成一團水球試圖包挾住利刃,一邊吃力地用拳腳躲避襲擊。 戰況并沒有持續多久,隨著兩方氣勢的波動起伏,山靈做出了從心所欲的選擇。 它嫌棄又嫌棄地沒收了那把被瘋子胡亂糟蹋的武器,沾著血的刀具被黑煙纏繞,本真的靈氣已所剩無幾。錢乘生被挖去了一只眼睛,刀上的邪氣差點讓他喪命?;蛟S是命硬,娃娃臉都沒過了魔氣侵體這關,他卻過了。 山靈有些滿意地圍著錢乘生飄了一圈,在他恢復了些元氣后,傳達出了秘境入口打開的消息。為神州大地留下一點像樣的苗子,本就是它存于世間的使命。 到了這里,賀景終于明白,山靈的本性非是完全的惡邪,規則之內,生死有判。 這樣,他倒不著急了。想來,自己呆在這里也不會有什么危險。于是收攏心思,開始思慮破局之法。山靈收了他的貢禮,總不會隨意坑人。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不是? 賀景有了一點思路,覺得山靈現在還不松口,多半是送禮的力度,還不夠。 靈心不足蛇吞象。 在感應到了心神與空間的聯系后,他輕輕勾唇:原來是等在這里。 空間竟不受rou身限制,直接與心神相連,這事真是有趣。賀景沉吟了一會兒,抬手一揮,小山塔似的野豬rou外加一桶豬血立馬堆積在前:“就剩這些了,笑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