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她心里沒我
書迷正在閱讀:末日丹符師、撿了鮫人師弟后我被迫吃軟飯、大佬的小仙女重生了、我跟皇上分手之后、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醉夢風月錄、冬風生洛水、海藻妖怪(校園nph)、末日:我有一座超級農莊、飼犬(都市美食,年下1V1)
晉亭回到府中,想起今日云楚忱和魏子修在花叢中漫步的情景,便覺得渾身長毛了一般難受。 雖然在場還有第三個人,但在他眼中,只看到了魏子修對云楚忱噓寒問暖,大獻殷勤。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其他人在場的關系,他發現云楚忱今日有些心不在焉,主動開口說話的時候極少,行至花枝纏繞之處差點絆倒,還是魏子修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想到二人肢體相觸,晉亭更加難受。 就算隔著衣服,那也不行! 他心中窩火卻沒有理由發泄,手腳都似沒個著落一般,洪福寺后山菊園那一幕幕在他腦中揮之不去,全是云楚忱的音容笑貌和魏子修那副虛偽至極的嘴臉。 一想到對方那副自信滿滿的模樣,他就覺得反胃! 魏子修其他人眼里,是有才華卻從不在他人面前賣弄,但在晉亭眼里就正好相反,他認為這恰恰是最大的賣弄! 真是可惡! 更令人生氣的是,云楚忱與魏子修二人并行與群芳之中的模樣,實在太過相配…… 晉亭控制著自己不去想那副畫面,可越不想想,那情景便越是清晰。 常五常六一左一右守在門口,見自己公子臉色黑的要命,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相互打著眼色,遲疑這要不要開口勸勸。 只是此事著實不好開口。 原本他們都以為晉亭與魏子修做對是因為厭惡此人,誰知這不過是自家公子為了引起對方注意的一種手段! 真真是……令人唏噓! 常五不由跟著哀聲嘆氣:“怎么辦?咱們到底要不要勸勸?” 常六一向比哥哥腦子靈光些,說道:“公子煞費苦心的隱瞞,怕是不想讓將軍和夫人傷心生氣,二老要是知道公子有斷袖之癖,公子怕是要死的難看……” “那怎么辦?公子眼下這副樣子已經很難看了!聽說愛而不得最是磨人……公子不會這么一直頹下去吧?那將軍和夫人也不好受不是?” 常六用手摩挲著下巴,“嘖”了一聲,“咱們勸的隱晦些,莫要露出魏公子來,不如……就用意中人代替!” 常五雙眼一亮,拍手道:“好主意!你去!我在外面等你!” 常六挑起眉毛后退一步:“你去!” “你比我會說話,你去!” “你比我年長,你去!” 二人正在推搡間,晉亭開口道:“你們兩個在門口嘀嘀咕咕什么?有話進來說!” 兄弟二人愁眉苦臉的對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進去。 公子這脾氣,一不小心就要挨揍! 兩人磨磨蹭蹭進了屋子,常五見弟弟雙眼望天不肯開口,只好自己遲疑著說道:“公子可是因為今日洪福寺的事發愁?” 晉亭這會憋悶的連氣都生不出來了,長長嘆了一口氣。 常五暗叫糟糕,還真叫他們猜對了! 他看了震驚的常六一眼,斟酌又說:“公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那位,早晚要成家不是?該放下的還是早些放下吧,夫人可還等著您成家立業抱孫子呢!” 晉亭的撫弄茶杯的手一頓,轉頭看向常五,眉目間仿佛有團化不開的愁云,“你也覺得我們全無可能?” 常五心說這還用問嗎?正舌頭打結,常六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公子……這個婚姻之事,講究名正言順,你情我愿……” 這男人和男人,不過是某些浪蕩公子玩鬧的把戲,再喜歡也沒見誰能娶個男人回家的,再說魏子修又不是秦樓楚館的小倌,人家可是堂堂英國公府的小公爺…… 晉亭卻不知道二人心中想的是何人,問:“你們的意思是,她心里沒我?” 常五常六連連點頭,也算是這么個意思吧! 晉亭苦笑一聲,“你們說的對,她若是心里有我,也不至于整日心心念念與旁人見面?!?/br> 常五常六被他說的也跟著心中酸楚,常六說道:“公子還是把心思放在合適的人家上吧……” 晉亭垂下頭,嘴角的苦澀就想浸了黃連的苦丁茶似的,簡直是苦上加苦:“我也曾想過,只是思來想去,竟無一人能及得上她?!?/br> 常五常六對視一眼,心想,那可不。 要不是無人能及,也不至于半個長安的小娘子都想嫁給他! 不過,要是公子真與魏公子湊成了一對,可不就苦了全長安的小娘子? 那就太造孽了! “公子,既然不能與意中人在一處,找個一心屬意公子的也不錯?!?/br> 朝府里遞話的人家也不少,奈何晉亭一直不松口,晉夫人也想找個晉亭滿意的姑娘,便一直拖著。 “屬意我的?”晉亭乍然聞言,突然有了個念頭,便問:“你們說,如何讓一個人改變心意,轉而愛慕他人?” 常五常六兄弟倆對視一眼,都露出為難神色。 公子這是賊心不死??! “這……公子,何須如此麻煩?還是您自己換個人吧!” 晉亭一拍桌子,桌上的杯盤茶盞都跟著跳了三跳,“若有那么容易放下,本公子還愁什么!” 常六嚇了一跳,摸了摸鼻子說道:“公子,您自己都說了,這事不那么容易放下,那魏……那位也沒那么容易放下的??!” 晉亭聞言不由垂頭喪氣,從懷里摸出云楚忱給他那張方子,怔怔看著。 常五一看,喲,公子又想喝湯了。 “老六,你去讓廚房給公子做一碗湯來。公子這么愛喝湯,實在不行,咱們明日再跟云大姑娘求一副方子來。 常六深以為然,“也是,總喝這么一道湯,可不得膩了?!?/br> ………………………… 第二日,云楚忱照常起身去給云老夫人請安,回來便聽蘅蘭說,晉亭身邊的常六又事要求姑娘。 云楚忱一聽“晉亭”二字,便覺得麻煩上身,不得安寧,結果對方只說想討一副熬湯的方子,不禁詫異:“湯?” “是啊姑娘,常六說,晉二公子喝了姑娘方子上的湯,便能精神幾分,想必是真對傷勢有用,想問問姑娘還有沒有其他的,想換著樣給公子熬?!?/br> 云楚忱好笑:“晉亭這人吊兒郎當,身邊的人倒是一個比一個忠義貼心?!?/br> 蘅蘭笑嘻嘻的說道:“晉二公子看著沒個正行,也總是個君子,姑娘心里那點偏見還是收一收罷?!?/br> 云楚忱瞥她一眼,倒也沒反駁,“藥膳的方子倒是也有不少,也不拘是對傷勢有利的,你看著找出幾個,交給常六,讓他給晉亭帶回去吧?!?/br> “是,姑娘?!?/br> 云楚忱好笑的搖搖頭,轉眼又愁起自己的親事來,眼看離及笄不遠,與魏子修的事剛有些眉目,偏偏橫插出一個許琳瑯來…… 她剛得了消息,說是許琳瑯的母親聽說女兒得了英國公夫人一副翡翠鐲子,便讓許琳瑯邀請魏輕輕到許家做客,還贈了一對價值不菲的東珠寶釵。 這分明透著某種不便言明的意思。 然而那對翡翠鐲子,其實是英國公府人給云楚忱準備的。 云楚忱并不知曉,但有人對此事十分清楚。 此時宰相府中,許琳瑯送走了魏輕輕,回頭去見自己的母親。 許夫人生著一張平易近人的鵝蛋臉,但眼角眉梢卻噙著幾分凌厲,見女兒回來,便問:“琳瑯,這么做,是否有些太過了?那魏子修好是好,可咱們畢竟是女兒家,先上前示好,未免落了下乘?!?/br> 許琳瑯走到許夫人身邊坐下,說道:“母親,這我當然知道,但我昨日若是不去,讓云楚忱跟魏家有了默契,往后的事便不好辦了。更何況,英國公府人也不知道咱們家的打算,不過是乍然見了我,想與咱們家多走動,這才將那對鐲子給了我?!?/br> “說的也是,不過,你怎么知道英國公府人準備與云家老夫人提起兒女親事的?” 許琳瑯撫了撫鬢邊的步搖,神情閑適,說道:“這個母親不必cao心,身邊養了那么些個下人,總有幾個得用的,女兒自有分寸。便是昨日,女兒也是借了云楚忱才去的洪福寺,未曾露出什么?!?/br> “那便好?!痹S夫人沉吟片刻,又說:“那個云楚忱,也是個聰慧靈秀的,咱們這么做,難免得罪了她,你父親與她二叔交好,往后難免見面走動,你多少要有些防備?!?/br> 許琳瑯微微一笑,面容上滿是自信,“在咱們這樣的高門大戶,處處利益相關,相交往來便是看誰更端得住,裝的好。云楚忱性情雖然謹慎,可到底無人真心在旁教導,心思未免太過單純。旁人對她壞,她可以更壞,但旁人對若她好些,她那心腸便先軟了三分。母親說,這樣的人,有什么難對付的?!?/br> 許夫人點頭,神情放松下來,“你說的也有道理?!?/br> 許琳瑯摩挲著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昨日的事,的確是我做了小人,但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我也只能這么做。事有輕重緩急,云楚忱那邊,日后再做彌補罷!” 許夫人身為母親,想的更多些,“可是,英國公夫人既然有心要與云家提及兒女親事,便是魏子修也心中有數,并且同意這門親事,聽說,他是個端方君子。琳瑯,你有把握改變魏子修的心意?” “太后娘娘一過世,云楚忱便什么也不剩,倘若魏子修當真看上了她這個人,那女兒也不介意用些手段?!?/br> 許夫人眉目一動:“你是指那件事?” 許琳瑯點頭應是,說道:“二皇子性情何等孤高,若不是有那么一絲絲興趣,怎么會動那種小動作去撩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