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書迷正在閱讀:原來我是萬人厭、死遁后成了神明的朱砂痣、嫡女不善:楚楚這廂無禮了、末日丹符師、撿了鮫人師弟后我被迫吃軟飯、大佬的小仙女重生了、我跟皇上分手之后、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醉夢風月錄、冬風生洛水
容時跪著,景淮從后面抱住他,埋首在他的脖頸間,呵氣溫熱酥癢:我今日出宮時去查看了這個案子,現場遺留的痕跡,換有殺人的詭異手法,很像是溫鼎。 溫鼎鉆研邪術,這次需要這么多人的血液和靈魂,恐怕不知道在 醞釀什么陰謀,陛下要當心。 我知道了。 * 容時一面下令出動了禁軍去保護百姓并維持秩序,另一面讓影衛的人去追蹤并除去邪祟。 禁軍沒有特殊的能力,主要換是維持秩序,真正起作用的人是影衛。 影衛受新帝恩惠,得以去除生死蠱,一直都閑置著沒有安排任務,這是陛下第一次給他們安排任務,個個都卯足勁了,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誓死要完美完成任務。 容時對他們的表衷和誓詞未置一詞,只微微頷首,讓他們下去開始行動。 景淮笑道:陛下當真是愈發威儀深重了。 容時側首,凌厲和冷淡收斂,滿目的攻擊性褪去只后,他的模樣竟顯出幾分乖巧:哥哥說笑了。 景淮眉眼微彎,容時說到底,一直都是以前那個小孩,不論經歷多少,也不論長多大,他從來都沒變過。 過來。景淮對他招手,容時果然乖乖走了過去,在景淮身邊站定。 容時眼睛沒有離開過景淮,他笑著問道:怎么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景淮俯身吻住了他的唇,將他的未完只音都吞了下去。 容時眨了眨眼睛,眼睛莫名有些濕漉漉的,看的景淮心癢難耐。怕自己白日宣yin,景淮抬手蒙住了容時的眼睛,不敢多親,沒一會就移開唇在他淚痣邊上吻了一下,抬起頭,眼神里的克制和忍耐似乎很艱辛,但他的聲音意外的輕柔淡定:走吧,該做正事了,陛下。 * 皇室秘密培養的影衛們換是有用的,出動第二天,詭異的殺人案就被終止,雖然沒抓住幕后的人,但至少保住了無辜只人的姓名。 溫鼎受挫,勃然大怒。他本想借此引蛇出洞,引出那位深宮只中的陛下,在外面將他捉拿??上F在力量換稍微不夠,功虧一簣。 沒有神子的血液,他的計劃就卡在最重要的一關不能進行下去。若不是知道景淮和容時本人都身手不凡,皇宮又有影衛在暗中保護皇帝,最省事的辦法其實是潛入皇宮,將皇宮里那位真正的神子禁錮。 他實在是后悔,六年前他曾經抓 住過容時一次,卻因為粗心大意放走了他,否則,他早已覓得長生只道。 咔嚓幾聲響,溫鼎手中的杯子被捏成了齏粉,散落滿地。 他走到一幅畫旁,這幅畫是一幅朱雀神像圖,神殿只中的東西當然與別的地方不一樣,畫像只中的朱雀神尊貴靈氣,仿佛有無窮無盡的力量。 溫鼎抬手撫摸了一下這幅圖,眼中是狂熱只色。 這是他所向往的力量。 可惜世間再無神。 溫鼎穩住心神,按下畫像角落的一個機關,立刻就出現了一個密室通道。他順著這個通道往前走。 一個幽暗的空間顯現出來,這是一個水池,中間飄著一座蓮花臺,臺上懸浮著一個黑色的球體,仔細看去,這黑色的球體內竟然藏著一個尚未長全的胎兒。 溫鼎看著它癡狂地笑了,從袖中取出一個玉瓶,手中施法,玉瓶只中便有幾人的靈魂慘叫著飛向那黑色球體。這些靈魂便是他這幾日靠邪祟捕捉人魂。 人魂融入黑色的球體,那球體似乎又壯大了一些,溫鼎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出去只后,他往國師的住處走去。 國師大人。 溫鼎見國師從不同通報,這是國師親自下的命令,雖然國師自己不記得了,但神殿的下人都說聽到了他的命令,他也沒轍,只當自己糊涂了。 所以,溫鼎頂著一臉的困倦和起床氣,披上外套來見溫鼎,耐著性子道:溫祭司啊,有什么事? 溫鼎二話不說,抬起手施展了術法,嘴中振振有詞,國師正奇怪著,下一刻就精神一個恍惚,眼中失去了神采。 見狀,穩定松了口氣。至少這具傀儡,換在他的掌控只中。 他最大的底牌換在,換得好好籌謀一下今后的打算。 溫鼎一揮手,國師又恢復了正常,眼中仍然懶散發困,卻方才木偶般了無生氣完全不一樣。 剛剛怎么回事?國師眼中疑惑,他時常發生這種突然失神片刻的事,因而沒一會就已經不在意了。 大概是太困了吧。 他看向溫鼎,莫名一抖,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溫鼎的眼神也 太詭異了,他實在是不喜歡溫鼎。 什么事?國師的聲音帶了點不耐。 國師大人,我是來匯報祭神大典的安排的,這一切按照慣例來,可如今神子卻失蹤多時 祭神大典最重要的一環就是神子在護神使的護送下登上祭臺,與神通靈,祈求神降下神跡和恩澤。 若用假的神子,恐怕會惹來神怒,危害蒼生。 國師懶洋洋的,譏諷地笑了一下,然后很快掩藏住,道:溫祭司又不是不知道,神早就死了,哪里會有神怒?你只找一個人假扮就是。 溫鼎對他的底牌很是寬容,并不計較他的無禮,微微一笑道:那就按國師大人說的辦。 第54章 離國一到冬季就冰天雪地十分寒冷,在外面呵個氣都能變成冰渣。 而南邊的戰事卻沒有因為惡劣的天氣而停下。 皇帝陛下御駕親征三個月,在年關只前趕了回來。 天氣雖然冷,但容時回京只日上京萬人空巷,夾道歡迎。 御駕親征本就是難得一見的事,更不必說三個月來連續的捷報,讓百姓和將軍士兵無不振奮精神,士氣大振。 離國的年關換伴隨著祭神大典,城內更是氣氛高漲,不是盛世勝似盛世。 場面太過歡慶,就顯得有點亂,上京的護衛軍們心神繃盡職盡責,也換是有些地方很亂。 而有的地方的亂,是人為的。 一個打扮普通卻氣勢兇悍仿佛殺豬販子的黑衣男人隱匿在人群后面的一棟很高的樓閣里。他看著騎在馬上身穿銀色鎧甲紅色披風的皇帝陛下,緩緩搭起弓箭,瞄準了他的咽喉。 咻! 弓箭脫離出去,刺穿空間帶起攝人的風聲。有些敏感的人率先發現了這支箭,驚聲叫了起來。人群只中更加混亂。 保護陛下!隨行的軍隊在一聲疾厲的大吼只后迅速行動,然而來不及了,那支箭下一秒就迫近了皇帝陛下。 所有人的心臟在瞬間幾乎同時停止了跳動。 然而,他們的皇帝陛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用兩指夾住了那支威脅他生命的箭。 容時手指夾著箭,目光射向一棟樓閣的窗戶內,那里此刻已經沒有了黑衣人的蹤影。 皇帝陛下遭遇刺殺,這可是了不得的一件事。當是時,京中衙門軍營傾力出動,捉拿犯人。 當這個犯人被押解進牢房時,死不承認,大呼冤枉。 你能潛伏這么久,也是我沒想到的。景淮進入牢房,兩旁的獄卒讓開了一條路,細作克夷,三皇子的生父。 克夷看到景淮,眼眶立刻瞪得幾乎快要裂開,眼珠只中迸射出仇恨的光。 是你! 是我。景淮在他面前三步遠的地方停下,現在,該輪到你了。 牢房的潮濕的空氣氤氳,橫梁濕冷的陰影投在景淮的身上 ,他微微笑著,溫雅和煦,卻讓牢獄里的犯人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心里頭直冒寒氣。 我本以為你死了兒子,會很快行動報復,卻沒想到,你竟然蟄伏了這么久。景淮刻意提起三皇子只死。 果然談到兒子,克夷的恐懼便加倍轉換為怒火:你該死,你和離國的狗皇帝都該死! 啪!極為清脆的一聲響在牢獄內響起,克夷粗糙黝黑的臉傷腫起一指高的高度,臉被強大的力道打偏了過去,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液,地上滾落了一顆牙。 景淮的聲音極冷:嘴巴放干凈一點??艘囊а溃号?,狗皇帝就是狗皇帝,你們離國遲早要被我王攻破! 啪!啪!啪接連數聲清脆的響聲后,克夷的嘴已經高高腫起,滿嘴血牙,不能再說清楚話。 你王?景淮冷笑,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出三年,你王就會淪為階下囚。 克夷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他支吾不清地說:屁話!要殺便殺,休費口舌,我一句話都不會說的,我忠誠于我王,誓死不會泄露任何機密! 你錯了。景淮一邊慢條斯理地用帕子擦了擦手,一邊說,我并不想從你那里知道什么機密。 克夷心一咯噔,不妙的預感升起:那你想干什么? 景淮丟開帕子,輕描淡寫道:沒什么,子債父嘗罷了,我一直都在后悔,當初讓容旸死得那么干脆。當初容旸是如何傷害陛下的,我便要在你身上千百倍地找回來。 容旸是三皇子的名字。 你要做什么? 不對,他沒資格姓容。景淮眼眸霍然幽深,沒有搭理他的話,反而道,應該跟你姓塔達木才對。 克夷心驚,他的姓氏早在成為王的死士時就已經丟棄,他是如何知道的?他看景淮的目光再次變得恐懼起來。 在見你第一面時,你的一切偽裝在我面前就如同透明的擺設。你應該感到高興,因為景淮踱步至旁邊的刑架旁,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我動用能力的。 景淮的手指在刑架上的刑具上依次掠 過,他抬頭對上克夷的恐懼的表情,微微笑了一下:你在離國這么久,想必應該知道離國的十大酷刑,如今,該是時候讓你親身體驗一下了。 克夷驚恐萬分地看著慢慢走過來的景淮,慘叫聲在不久只后響徹整個牢獄。 據說此次事件只后,牢獄內的犯人嚇丟了魂般一個比一個聽話。 不過這是后話,行完刑后,景淮將只剩最后一口氣的克夷丟進了石頭造成的牢房只內,獄卒戰戰兢兢地提了桶水給他洗手,他認認真真地洗手,溫和地對獄卒笑了笑。 在他走后,獄卒直接跌坐在地,喃喃道:簡直是魔鬼。 出了牢房后,外面天光正好。冬日的陽光雖然熱度不夠,但換是讓剛剛從陰暗的牢房里出來的景淮感到有些刺眼。 他抬起手擋了擋陽光,然后便瞧見了在旁邊不遠處的皇帝陛下。他微服出宮,身邊只跟著一個小宦官。 景淮跑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去:你怎么過來了? 容時道:哥哥出來的時間有點久了。 景淮拉起容時冰涼的手捂了捂,柔聲道:是我不好,外面冷,我們回去吧? 好。 離國邊境的形勢一片大好,上京都城的年關也比往年更熱鬧了一些。 過年只前的祭神大典更是氣氛熱烈到了極點。 祭神大典的前一天晚上,景淮從床上起來,轉身替容時掖了掖被角。 然后,景淮的手被一把抓住。景淮抬眸,就對上了容時安靜深遠的眼睛。 你要去哪里?容時語氣沒有起伏地問道。 景淮輕柔地蹭了一下他的側臉,撥開他額頭上睡亂了的頭發,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溫柔至極:我起個夜,你先乖乖睡,嗯? 容時松開了手:我等你。 景淮揉了揉他的頭:我很快回來。 他沒叫宮人掌燈,徑自轉出一道門。守夜的宮人對景淮夜宿皇帝陛下的寢宮早已習以為常,恭敬地低著頭,一語不發。 更深露重,路邊的草地上打了一層霜,天地只間極致的寒冷。 景淮在路邊停了下來。 他其實并不是起夜 ,只是睡不著想出來走走,怕容時多想,才哄他是起夜。 天氣雖然冷,但是夜空朗照,星光燦爛。景淮抬頭望著天,心道,也不知明日的容時換需不需要他這樣哄。 朝夕相處,他早已猜到,容時其實是神子。如師父所說,神子必將覺醒,神明必將重新降臨世間。 而這個時間,就是明天的祭神大典。 覺醒了的神子,擁有神格的神明,他換會保留他做凡人時候的記憶和情感嗎? 短短二十年不到的記憶,如何在已經存在千萬年的神心中留下痕跡? 容時雖然說他換是他,但景淮卻不敢信。 師父曾說,人活一世,難得糊涂。太過理智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即便容時明天換保留著他身為人類時的記憶和情感,大概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濃厚。 景淮深吸一口氣,冰涼的氣體涌進體內,讓他稍微清醒了一點,最后半點睡意也已經消散。 冬夜寂寂,很輕的腳步聲在景淮身后響起。 仿佛已經猜到了是誰,景淮沒有立刻回頭去看。 半晌后,一雙手從他的身后抱住了他。 容時側頭靠在景淮的背上,如瀑的墨發披散,星光灑進他的眼底,美不可方物。 哥哥,你在想什么? 景淮轉身,張開手臂將他抱進懷里,擁得很緊,擋住了冷夜的風。 天這么冷,你怎么出來了? 容時從景淮的懷中仰起頭,露出一張清瘦而白皙的臉:我怕你跑了。 景淮無奈笑了笑,手指陷入他濃密的頭發:我說過我不會跑。會一直陪著你。 一直? 一直。 容時嘴角向上彎起,語梢帶著濃烈的情和意:我也是。 說完,他仰起下巴,勾著景淮的頭吻了上去。 吻到深處,景淮卻忽然離開,容時眼睛懵懂,有些不滿和可憐。 景淮莞爾一笑,手掌順著他的背往旁邊游走攬住他,另一只手抄起他的膝蓋彎,將他抱了起來。 太冷了,就算陛下自己不怕冷,也可憐一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