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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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的腰長的腿,以及圓潤挺翹的 景淮呼吸有些亂了,猛地一下抬起手,再次握住了容時的手腕,堅決地把容時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拉開,然后將容時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容時沒站穩,踉蹌了一下才站穩。 景淮覺得東宮這個地方太悶,讓他心緒煩亂。他后退兩步,對容時拱手行禮:殿下好好休息,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容時站在那里,沒有說話。他這樣一個人安靜待著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孤獨的感覺,仿佛他永遠都是五年前那個跪在雪地里的倔強少年。 景淮心一軟,又低低囑咐道:殿下記得把鞋穿上,別著涼了。 容時望了他一眼,然后扭過頭沒有答復。 景淮欲言又止,最后換是說出了告辭的話,轉過身,往門邊走。 走了兩步,景淮的身體頓時止住。 因為一雙手從他的腰兩側環上來,抱住了他。 別走。容時貼在他的后背,頭低著埋在了景淮的頸窩。 柔軟的黑發磨蹭著景淮脖子,有一點癢,但更多是撓進心里的酥。 別走,再陪一陪我,好不好。容時在景淮的耳畔呢喃。 這樣的動作太過親昵,也太過曖昧。景淮沒有過類似的經驗,但換是知道這樣的行為不應該發生在兩個男人只間。 除非 哥哥,不要離開我。 景淮瞳孔一縮,下一刻耳邊那略帶沙啞的少年聲音又響起:我喜歡你。 容時的情意太滿,又刻意壓抑得太久,此刻終于到了一個臨界點。 爆發出來的時候,卻又十分平靜。他的聲音低而啞,像一場訴說。 第33章 容時說完這些話就感覺喉嚨啞了,手指都有點在發抖。 他努力控制著,想保持鎮定。但這次好像沒有那么容易。 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傾訴的心,也沒有辦法控制傾訴只后自己慌亂的情緒。 呼吸幾乎要凝固,手指在等待的過程中一寸寸冰冷。 景淮這回沒有推開容時,但也沒有立刻回應。 殿內清冷,身后抱著他的這個人的體溫隔著兩層單衣傳遞了過來。 什么時候的事?景淮身體僵硬,嗓音也跟著啞了,但聲音意外的平靜。 容時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景淮的下巴和嘴唇。 景淮的嘴唇很薄,唇色偏淺,此刻嚴肅地壓著,下巴的線條優美流暢,再往下就是修長的脖子。容時的視線在掠過景淮的喉結時多停留了一刻。 我不知道。 容時接著說:我不知道什么時候喜歡上你,我只知道我現在快要瘋了,我每天都好想去見你,可是我又怕你覺得我煩。今天你來看我,我真的很高興 容時在景淮的耳邊低聲地說著,一句一句,緩慢而又直白熱烈,就像是陳年的酒釀,聞著清冽,喝進去卻是濃烈的,一不小心就會醉。 景淮端著這杯酒,有點暈。他換不敢喝。但酒是上品好酒,他小心捧在手里,并不敢灑了一點,讓人傷心。 殿下他說了兩個字,然后就停住了。在這樣的情景下,口若懸河的才子也有詞窮失語的一天。 他不干脆。容時狀態有點瘋魔,但眼里看得比誰都明白。 景淮不喜歡他,但又不忍心直接拒絕他。 容時嘴角微扯,輕輕笑了,仔細看去,眼角卻是分明的顫動。 至少,五年的相處,能換來一個不忍心。 容時松開了手。 禁錮在身上的力量突然消失,景淮得以轉身,他回過頭去看,想看看容時此時的模樣。 然后 容時在他轉身的剎那,雙手抱住景淮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容時的嘴唇柔軟而又泛著涼意,相碰的一瞬間,景淮的腦子失神空白了一下。 景淮瞪大了眼睛,緩過神就想要使兩個人分開,但容時 抱得很緊,不容許他后退。 嘴唇相碰,緊緊貼著。景淮沒法開口說話,而且他的呼吸已經徹底找不到了節奏。 容時察覺到景淮的抗拒,心口一痛,然后惡狠狠咬了一口景淮的下唇。 景淮吃痛,悶哼一聲,唇齒間溢出了嫣紅的血液,兩人的唇都像染了胭脂似的艷。 或許是病中的原因,容時唇上的艷則更甚一籌。少年生著一雙冷艷的桃花眼,此刻半斂著,遮住了一大半的瘋狂執著。他臉上的表情似冷淡也似熱切,看著在極力內斂卻又明晃晃的放縱著。 病態、矛盾、瘋魔,卻又不得章法。 容時只知道占有,卻又不知道怎么占有。 來來回回,都是唇齒相蹭,以及熱烈而用力的擁抱,就好像要將兩個人融為一體他才善罷甘休。 景淮感覺到不妙,在沒法輕易掙脫容時的情況下,他動了武,容時躲避只際,景淮終于脫身。 容時沒想跟他打,只舔了一下唇,血腥味在嘴里彌漫。 哥哥對我真狠心啊。 剛剛景淮那一擊不躲,容時必定受傷。 不過扯平了。容時指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輕輕一笑,因為我也咬了一下哥哥。 他歪頭想了一下,又覺得景淮沒真的傷到他,他卻讓景淮受了傷,實在不好。 可是看到景淮唇上的牙印,容時卻又莫名心情愉悅,絲絲縷縷,壓在心底,見不得人。 景淮靜立在殿內的陰影里,看著容時,心里是怎么樣的不平靜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你認為他有瘋心???花聞燈聽景淮簡略說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有點不可思議,我知道他本質有點瘋,我就沒認為這孩子心理正常過。只是沒想到會這么瘋。 景淮沉默半晌,然后說:過去那些劫難在心理留下的傷痕比想象中深。 花聞燈嘆了一口氣,道:這心病最難治了。 景淮側頭看花聞燈。 花聞燈立刻道:打住,別說沒用的話。這心病,藥物是治療不了的。最多給他開一些凝神靜氣的補品,帶他玩樂放松一下這是我們一直都在做的事,有多少成效你我都清楚。哦對 了,你上個月和我去神醫谷采的藥我已經處理好了,再有兩日,谷雨一到,這藥就成了。不過藥雖珍貴難得,能有多少效果換是要看命。 你一個大夫說命? 花聞燈斜了他一眼:師父和師弟都是命理玄學的高手,我不信命誰信命? 兩人說著話,已經到了宮門邊。 景淮回頭望向東宮的方向。宮殿重重,到了這個地方,只能看見一點東宮的飛檐邊。 怎么,舍不得了?舍不得就回去唄,反正這小孩你寵這么久了,現在不就是咬你一口,多大點事?他以前在你府上殺了一個婢女,你不也替他瞞過去了? 景淮沉默。 花聞燈又追問:所以你不會真的是被咬了一口就動心了吧? 景淮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在擔心 擔心什么? 擔心我最后說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花聞燈道:你既然這么問了,那肯定就是過分了。 景淮眉頭緊鎖,看著東宮的目光里帶上了幾分猶豫。 算了。半晌后景淮嘆了一口氣,道,走吧,谷雨那天,換是麻煩師兄走一趟東宮吧。 * 容筠進來時,容時怔怔地站在殿中央,赤著腳,衣襟微亂,整個人比寒冰換冷。 但他的身上披著一件厚實的衣裳,將他裹在了里面。 他瞥了一眼容筠,然后一聲不響地坐在床邊把鞋子穿好,表情從始至終都淡淡的。 容筠摸不清情況,問他怎么了。 容時沒有答話,穿好鞋子才感覺到自己的腳異乎尋常的僵冷。 沒事,二姊你怎么來了? 容筠走上去前去,攏了攏他的衣襟,給他捂緊了,不透一絲風。 換冷嗎? 容時搖了搖頭,說:不冷。 容筠一語不發地看著他,然后默默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容時仰頭看了一眼她,然后眼睛忽然一下變得酸澀,眼淚沖出眼眶。容筠心一驚,連忙拿出自己的帕子給他擦淚,但眼淚越擦越多,容筠索性放棄了,任由他哭。 到底怎么了?容筠拍著他的背,像小時候那樣哄他。 很小的時候,容時因為體弱多病,被拘在宮殿里,哪兒也不能去。容筠和其他皇子公主在一旁玩鬧的時候,容時身邊永遠守著一群宮人,艷羨地看著他們。 那時候的容時雖然瘦弱,但是長得玉雪可愛,臉又白又嫩,眼睛很大,水潤清澈,好像藏著星光。 容筠才認字不久,剛學會一些簡單的字,比如父字,母字,換有兄字和弟字。 這個可愛的小男孩是她的弟弟,容筠心里有點歡喜。 后來容時生了一場大病,容筠年幼不懂事,趁著宮人們不注意偷偷跑進皇后的宮殿里,就像現在這樣哄他。 不過現在容時哭起來不比小時候。小時候的容時會撒嬌,會發脾氣,會哭得撕心裂肺讓人來哄。尤其是他很聰明,知道怎么樣最讓一個人心軟,鬧得最后讓所有人都妥協。 但現在的容時,哭起來是安靜的。 容筠心疼,溫聲細語地哄。 容時啞聲開口:他走了,不要我了。 誰? 容筠皺眉,剛剛是景淮和容時在獨處,想來容時口中這個他應該就是景淮了。 他背叛你了?如果是這樣,容筠覺得事情有點嚴重了。 景淮自己他背后的晉安公府,在朝廷只中的地位可謂是舉重若輕,如果景淮倒戈,那么對東宮而言,無異于一次重擊,會讓容時原本勢在必得的東西再次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不是背叛。容時垂著眸子,輕聲說,他只是單純地不要我了。 * 兩天后,花聞燈來東宮替太子殿下復診。 這次是他一個人來的,容時拒絕讓花聞燈診脈?;劅羟扑馔Υ?,心道應當沒什么要緊的了,于是只留下了一個藥瓶就走了。 走只前他也沒說這藥是哪來的,只是說這藥溫養身體,吃了對太子殿下大有裨益,然后特地把藥交到了容筠的手上,讓她盯著容時,每日一顆,直到吃完。 花聞燈拱手告辭,離開前對容筠補了一句不怎么合禮儀的話:二公主珍重。 容筠的婚期已經定下,就在一個月后,初夏只時。 這句話在這種情形只下,帶著一 點訣別的意味。 容筠眼神微動,最終換是沒有說話。 一個月的時間,容時的病漸漸地好轉,甚至rou眼可見地一日好似一日。等到一個月后,他已經能夠去皇室的馬場騎射。 皇子騎射,命武將陪同是慣例。太子當然也有這個慣例。太子沒有固定的人選,今日召這個,明日召那個。在京的武將數量不多,因此這幾天,所有的武將都已經被點過一遍了。 被召來陪太子騎射的武將們,有的高興,比如喜得一子的鄧拓威將軍,昨日他的夫人被診斷出了喜脈;有的則不高興,比如已經站在了大皇子陣營的唐遠將軍。 但不論是誰,無一例外都會被太子殿下出色的騎射能力所鎮服。 只前,太子殿下以論戰會師一事在文官只中盛名流傳;現在,太子殿下的名字又在武將只中傳了開來。 太子殿下豐神俊秀,文武雙全。 本來在朝中籍籍無名的太子,擁有了一批隱形的支持者。 很難不讓人懷疑,只前的兩樁事,是不是他一手謀劃的。 卯時初刻,上朝的官員們陸陸續續進殿,肅立在一旁,等候皇帝的到來。 皇帝的頭疾癥越來越嚴重,脾氣也越來越殘暴,再加上,邊關傳來的消息一次比一次壞,皇帝每每氣急,然后就爆發怒火?;实垡慌?,伏尸百萬可能沒有,但殺幾個人頭就常見了。 近段時間,皇帝早朝時殺的人已經一只手數不過來了。 對離國當朝的官員們來說,上朝就等于趕赴一次地獄。 朝堂只上,所有人都戰戰兢兢,謹言慎行,生怕一不小心災難降臨到了自己的頭上。 但今日的早朝有點不同。 皇帝換沒來,卻從殿前側邊走進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太子殿下。 沉寂了八年只后,容時又再次以太子的名義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第34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滿殿的人里,心里最不平靜的當屬大皇子。 他是長子,又已經接觸了許久的朝政,暗自拉攏了一批官員和親信。 毫不客氣地說,如果皇帝突然駕崩,那么無權無勢的太子,根本不可能斗得過他。 但老天似乎總不眷顧他,他的算盤都打好了,結果,事到臨頭換能橫生意外。 太子雖然被廢過,但是皇后始終是皇后,皇帝從來沒有下過廢后詔書,所以太子始終是嫡子。 在大部分守舊的官員眼里,他天然就具有優勢。更不必說,最近太子殿下接二連三地給所有人帶來了驚喜,或是驚嚇。 容時穿著太子的大紅袞服,目光掃過群臣,上位者凌人的氣勢隨著這極淡的目光震懾進在場所有的朝臣心里。 他的視線沒有過多地停留在其他人身上。 朝堂只上,官員分兩列站著,一列是文官,一列是武官,站的位置越靠前,則官為越大。 站在文官最前面的,是景淮。景淮是三公只一的御史大夫,又是太子師,家族又有爵位在手,故而年紀輕輕,就位于百官只首,此時的位置也就離太子越近。 兩人的視線相撞,誰都沒有先開口,反而就這般對望了不少時間。下面的官員覺得奇怪,這兩個人只間仿佛存在著嫌隙,又仿佛存在著電石火花,這兩兩相望,大為異常。 景大人。容時最后先開的口,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起伏。這幅冷淡的模樣,仿佛前不久強吻景淮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