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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全看領導安排?!?/br> “在這里,不用搞這一套?!绷炙迖@道,“跟我回趟辦公室吧?!?/br> 兩人穿過一地的“尸體”,途中蘇黎還不小心踩到了一條蛇妖的尾巴,嚇得他趕緊道歉,臉都白了。但那條醉蛇卻只是晃晃悠悠地抬起腦袋瞥了他一眼,嘟囔道:“我去,怎么感覺看到了林局?這幻覺太可怕了,我還是再去喝點兒吧?!?/br> 林宿:“…………” 小狐貍噗嗤一聲笑起來,林宿平靜地低頭看了他一眼:“你很怕蛇?” “沒,沒有啊,”小狐貍裝傻充愣道,“只是剛才沒注意腳下,被嚇了一跳而已?!?/br> “那你怎么知道蛇妖非常忌諱陌生人碰他們的尾巴?” “這個……” 蘇黎絞盡腦汁地想著理由,但林宿卻已經收回了視線,似乎是不打算再刨根問底了。小狐貍抬起眼睛,偷偷瞧著走在身旁個高腿長的男人,內心有些忐忑—— 好好的,他為什么要問自己這種問題? 難道說…… 鑰匙嘩啦啦的聲響打斷了小狐貍的思緒,他看著林宿打開辦公室的房門,立馬回過神來,熟門熟路地跳到自己的位置上,高興地從抽屜里拿出一包之前沒舍得吃完的堅果,還特意問了一句:“林局,你要來一點嗎?” “不用了?!?/br> 林宿從柜子里拿出醫藥箱,走到小狐貍面前,蹲下身,與他平視。 毛蓬蓬的小狐貍蹲在椅子上,又圓又亮的眼睛懵懂地看著他。 像只火紅的大湯圓。 “……林局?” “抬爪?!彼f。 小狐貍乖巧遞出白爪子,但看上去更加一頭霧水了。 林宿捏了捏,又道: “另一只?!?/br> 于是小狐貍把兩只爪子都放在了他手里。 林宿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發現都沒有什么問題。 但白天的時候,他明明從蘇黎身上聞到了血腥味。 正想著,他的余光忽然注意到了小狐貍藏在身后的尾巴,眉頭頓時一皺:“尾巴怎么了?” “沒……沒什么,人到中年自然禿?!?/br> 小狐貍把尾巴壓在屁股下面,嘴硬道。 林宿淡淡道:“拿出來,給我看看?!?/br> 小狐貍的身體一僵,心不甘情不愿地抽出了尾巴,乖乖遞到他面前。 在和黑狗妖搏斗的途中,他的尾巴被生生咬下了一撮毛,現在尾巴尖已經禿了,露出底下粉嫩的皮rou,看上去就像是炸開的一朵毛毛花。 “很快就會好的,”狐族都是愛美的,對于他們尾巴的保養更是十分看重,小狐貍努力向林宿證明自己并不會一直丑下去,“以前因為別的原因也禿過幾次,不過,最多一個多星期就能長回來啦?!?/br> 林宿看著他,神□□言又止。 “對不起?!彼鋈粐@息一聲,聲音莫名的沉重,“是我的錯?!?/br> “這怎么能怪您呢!”小狐貍惶恐道,“說起來,我還沒謝謝您白天救了我呢,我還給超管局丟臉了,真沒用……” 說著,他沮喪地垂下耳朵,聲音和腦袋一起漸漸低了下去。 林宿低著頭給他上藥,還在尾巴尖用繃帶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不要胡思亂想?!?/br> 很不對勁。 蘇黎猶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問道:“林局,你今天怎么啦?” “什么怎么了?”林宿抬起頭問他。 小狐貍甩了甩尾巴,快速看了他一眼,有點兒不好意思。 “……太溫柔了?!?/br> 林宿的嘴唇無聲地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我偶爾也是會關心一下下屬的?!?/br> 男人站起身,重新恢復了平時冷峻的神情。 太假了! 小狐貍盡量讓自己的眼神顯得不那么鄙視。他滿意地看著尾巴上的蝴蝶結,臭美了一陣,屁顛屁顛地跟在林宿身后,殷勤問道:“林局,你這次要出差大概要多久???” “還不確定,”林宿彎著腰,邊收拾東西邊說,“張寰三不在,局里暫時由老魏指揮,你乖乖聽他的話就行了?!?/br> 小狐貍眨巴了一下眼睛,按理說,如果林宿和張哥都不在的話,不應該由執勤組組長錢……錢什么來著代為管理嗎?為什么是老魏? 但他也知道這樣敏感的問題不該由自己問出口,便聽話地應了一聲,看著林宿把東西都收拾齊全,還從抽屜里翻出了一支裝著不明液體的針管,一起放進了包里。 他有些疑惑,這針管里裝的是什么玩意兒?藥嗎? 林宿拉好行李箱的拉鏈,抬腳準備出門,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轉身回來,揉了揉小狐貍軟乎乎的耳朵,往他嘴里塞了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等我回來?!彼f。 門被關上。 草莓甜滋滋的味道充斥在唇舌間,小狐貍傻傻地抬起一只爪子,摸了摸腦門。 然后他低下頭,慢慢地、慢慢地把自己縮成了一團毛毛球。 雖然小家伙在努力克制,但那雙圓溜溜的眼睛還是控制不住地彎成了兩道月牙。 他咬著尾巴尖上的蝴蝶結,暈乎乎地想: 天吶,自己是在做夢嗎?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君:林宿已經猜到蘇黎的身世了,預備進入老父親養崽階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