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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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荀角落微微勾起,冷笑一聲,轉身跑開。 老師僵站在門前,望著他離開背影出神。 應旬沒說出下半句話,卻無損害一絲份量,從他的目光中,他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只是,這樣一雙眼睛,本不應屬于沉浮幾十年世間的狠角色嗎? 為何會出現在一個少年身上。 第59章 容與表白 容與與應荀奇怪的氣氛持續到容mama回來, 一見面,容mama就抱著應荀哭,她跟這個兒子也很久沒見了, 對于當初他選擇回應家,容mama并不怪他,只是心疼這孩子, 也不知道他在那里過得好不好。 mama,別傷心了, 你看他長得比我還壯。容與嘻笑著打圓場, 扶著容媽撒嬌道:mama,我餓了。 經過兩年與容mama的相處, 容與與容mama的感情越加深厚,時不時會撒撒嬌, 這個轉變是非常喜人的。 容mama拉著容與的手, 輕拍兩下,把眼淚擦干,然后另一只拉上應荀的手,合在一起,說道:行,走吧, 我們出去吃飯。 滔婆鎮這兩年不少企業起來,鎮上環境也好很多,周圍開了不少餐館, 其中還有幾家不錯。 容mama訂的是包廂,點的都是應荀和容與愛吃的, 席間容mama問起應荀在北京的事。應荀也說了, 不過挑著說, 主要說他學業方面,至于應家生意,應荀沒怎么提。 這頓飯吃到晚上八點左右容mama就要回市里了,這一次連容爸爸也要跟著離開。 容氏集團現在迎來最好的發展時期,抓住這個機會,不用幾年,容氏就能成為國內紡織業和服裝業的大佬,不是能松懈的時候,只是這下只剩下兩個孩子在家了。 容mama站在汽車前,拉著容與和應荀,合在一起,慶幸道:幸好小荀回來,否則只剩下小與一個人在家,可怎么好。 容與見mama內疚的樣子,勸道:我都成年了,沒事的。 容與臉有點發熱,注意力全在他與應荀交疊的手上,兩年前應荀明明也會時不時拉拉他的手,他都沒覺得有什么,可是這次應荀回來后,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哪里沒事?容mama嗔怪瞪容與一眼,說道:小荀離開鎮上時,是誰天天睡不好,是誰偷偷哭的?我聽你爸爸說,最近兩天是不是又睡不好了? 一直冷靜沉默的應荀聞言轉頭,目光落在容與身上,他想問:為什么睡不好?為什么哭?是因為自己的離開?他是不是并沒有一廂情愿。 容與臉上的紅再也藏不住了,他做睡不好是因為做惡。他哭,確實有一部分應荀的原因,他的離開,讓自己陷入了上輩子被拋棄的情緒中,才忍不住。 mama,我會照顧好他的。應荀收緊手,正好把容與放在容mama掌心的手握住,我,也不會再讓他哭。 容mama點點頭,她回來就聽容爸說了,明明剛回來的時候,兩人是睡一塊兒的,這幾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分房了,要說兩人都十八了,如果只是分房倒沒奇怪,問題是小與時不時會盯著應荀的房間門發呆,這就奇怪了。 容mama笑了,伸手摸摸應荀的臉,又摸摸容與的臉,笑道:那就好,沒什么說不開的,少年人,哪來那么多心事。 接著道:對了,三月十號開始藝考對吧!小與要考三個學校,時間線上我看了,三家??紩r間不同要考到十七號,到時mama把工作放一放,去陪你考。 mama如果忙,我自己也可以的,容與接著說道:mama跑來跑去都瘦了,有時間要多休息。 我可以去陪小與,我的工作比你的輕。容爸說道,他是只負責滔婆鎮這邊的工作,比起容mama負責國際、國內等工作,輕松許多。 應荀看他們爭來爭去,開聲道:你們不是要忙南方春節服裝上市嗎?還要夏季的工作,讓我陪小與就可以了。 他這次回來,就是想著陪容容的,自然不能少了他。 不行,你還得高考呢!容媽容爸異口同聲道,小與的課業重要,小荀的也不能落下??!這一次北京就要七八天,這多耽誤功夫。 最后三人爭來爭去,覺得還是看情況,如果容爸容媽實在抽不出時間,再讓應荀陪。 容與表示自己一個人去考也可以的,被駁回。 解決兩件心事,容mama要走了,連同容爸一起帶走。 一時間,只剩下兩人。 沿著昏暗的燈光,兩人往家走,這時還早,鎮上到處都是人,非常熱鬧,時不時經過的自行車飛一般掠過,帶起一陣罵聲。 兩人并肩,應荀原是走在里面,容與走在路外,最后走著走著,不知道怎么的,應荀換到外面了。 沉默從餐館大門直到家門,容與終于忍不住了,你,是在生氣嗎? 容與站定,仰起頭望著應荀,他身高雖不算矮,有一米七八,可是在一米八二的應荀面前,還是差點,不過二十五還蹦一蹦,他相信自己一定能長到一米八。 我沒有生氣,應荀輕嘆一聲,遲疑一下,還是拉起容與的手往家走,如果是說分房的事,我只是,覺得我們都長大。 長大了,心意就不好藏了。 喜歡的人就睡在旁邊,擁抱、甚至親吻,越來越強烈的沖動讓他害怕,控制不住自己。特別是在想到這個人很可能會消失,很可能會喜歡上其他人,他就忍不住想把人關起來。 沒事的,應荀帶著人回到家里,打開燈光,表情再也無地可藏,他看著容與的暗沉,小與,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 他說:到時候,小與會離開我嗎? 沙啞的聲間壓制著洶涌的情感,眸光溢滿悲傷 容與心口一痛,他想到了上輩子的應荀。 失蹤后開始的應荀他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他以魂魄形態出現時,應荀已經大學。但是他知道后來的應荀是什么樣的,明明長得那么高大,卻會在想起他時,抱著他的相片縮在角落里哭。 哭著說對不起,哭著說容容,我愛你。 這晚容與失眠了,他睜著眼望著天花板,腦海里閃過的都是上輩子的應荀,一時心亂如麻。 應荀失眠了,他從床上爬起來時已經凌晨一點,在床上翻了半個小時實在忍不住,換了衣服,正準備出門夜跑,經過容與房間時,聽到細小的聲音。 容容怎么還沒睡? 應荀站在門外片刻,總算聽清了,是容容的抽泣聲,這下再也忍不住了,快速推門而進,少年壓抑的哭聲清晰傳進應荀耳中,一時之間,心臟仿佛被無形的大手捏,痛得厲害。 明明就聽mama說容容這幾天晚上都沒睡好,怎么就沒想到他是做惡夢的原因,他記得剛重生回來的時候,容容也經常做惡夢,甚至上高中時、搬進新家時,容容初期都會這樣,可他以為在這里住這么久了,是真沒睡好。 小與,小與,怎么了?應荀在他耳邊輕聲喚著,輕始終喚不醒,手往他臉上一摸,全是淚,應荀心痛的無以復加,想加重力量叫醒他,又怕把夢中人嚇到。 思濾再三,應荀把外套脫了鉆進被子里,把小聲抽泣的人抱進懷中,掌心輕輕拍著他的后背,柔聲輕哄著:容容乖,別怕 我在,不哭 話一遍一遍的重復著,手上的輕輕拍著,好一會兒,哭聲終于停下,懷里的人也動了。 應荀連忙撐起身,打開床頭燈,看到懷里少年哭紅眼,伸出手輕輕按了按,啞聲問道:怎么了,是做什么惡夢了? 容與愣愣看著應荀,似乎還沒反應過。 應荀輕聲再叫一聲:小與,你 話沒說完,躺在身下的人猛然扎進懷里,沖擊力讓應荀沒穩住身體,倒在床上,而小炮彈似的少年則緊抱著他,頭埋在他胸膛上一動不動。 應荀大掌撫上容與的腦袋,輕輕按著,壓低聲音柔聲問道:做了什么惡夢,跟我說說好嗎? 應荀想來想去,除了被北京那邊拋棄這件事,這都過去三年了,小與還是過不了這個坎,甚至于這輩子想起這件事可能都會傷心。 一想到這里,應荀對應家就恨得咬牙切齒。 容與抬起頭,濕漉漉的目光望著,一時有點難以啟齒。 他能說,他是因為夢到應荀跟藝考老師手牽手走了,然后哭了嗎? 容與頭埋入應荀懷中,把自己這個夢細細想一遍,他明白,自己是怕被應荀拋棄,特別是在知道他就是上輩子的應荀后。 上輩子的曾經他是對應荀是有恨的,那種恨又帶著自棄,明明應荀沒有錯,可是容與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如果不是應荀跟自己換掉了,就會不發生那么多事。 可是后來他想明白了,不關應荀的事,只是因為沒有人喜歡自己而已,是自己的錯。 高考過后,他離開北京,死前竟然想得最多的還是應荀,后來變成魂魄跟在應荀身邊,看著他一次次抱著自己相片哭,看著他天南海北的找自己,看著他知道自己死訊悲傷過度吐血 容與想,應荀于他而言,早已經不是普通的人了。 應荀找他一輩子,他跟在應荀身邊一輩子,幸運突然重來,他真的要把應荀弄丟嗎? 小與?許久得不到回答的應荀捧著容與的臉,正想轉過來看看,壓在他胸口的少年終于開聲了,我夢到你跟藝考老師走了,不要我了。 應荀聞言,第一反應是怎么可能,第二反應則是狂喜,容容的意思是 應荀,我喜歡你。 *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應該還有一章,再加一章番外,這文就結束了。 想對現在還在看的你們說一句抱歉,還有謝謝! 第60章 祈容與一生平安,祈容與一生歡喜?!就杲Y】 三月八號, 容與參加藝考,陪同他一起去的是應荀,與此同時, 證券市場終于開始暴雷,無數資本被卷入,連帶著陷入經濟危機, 貨幣迎來第二波泡沫,應家也無沒能逃脫, 資產縮水, 拆東墻補西墻,老爺子原想再次把應荀逼迫回應家, 這下也顧不得了。 一點用都沒有,孩子都回來兩年了, 還能讓他跑了, 還不是你不用心,老爺子舉著拐杖指著應mama大罵,是不是還想著那個白眼狼,沒好好對小荀? 應mama被罵了也不怕還嘴,只是怯聲解釋道:我沒有,爸, 小荀有自己的想法,他 他有什么想法?應家以后還不是交給他的?應老爺子氣得吹胡子瞪眼,恨鐵不成鋼:我當初就不贊成小二娶你, 都說門不當戶不對,窮山溝里出來的女人怎么教出好孩子。好了, 教廢一個, 好的帶回來了, 還留不住。 應mama再也不敢還嘴,挽著直掉眼淚也不敢哭出聲。 應老爺子還在罵,話越說越難聽,應mama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老爺子也是這樣罵著她,一個小小的團子,剛及膝蓋高,氣洶洶跑出來,對著罵她的壞人吼道:不準你罵mama。 那個小團子,已經不要她了。 容與藝考一共七天,第一站??嫉氖侵醒朊涝?,第二站??嫉氖潜本┓b學院,第三站??际侵醒牍に嚸佬g學院,也是容與最心儀的一家。 去吧,應荀把容與略長的劉海別到耳后,嘴角、眼眸內的柔情溢了出來,我在外面等你,一定沒問題的,加油。 藝考生的朋友可以跟著一起進學校,但是考生開考的時候,家屬不能進去,只能在外面等。這對于容與來說倒沒什么,應荀就難受了,自那天容與跟他表白后,當晚兩人就互通心意。 應荀等這一刻等了兩輩子,等了幾十年,突然得嘗所愿恨不得時時沾在容與身邊,不過幸好他們現在上學下學都在一起。前兩天容與聽到應荀抱怨的時候都驚訝了,除了進考場那段時間,他們不是一直在一起嗎? 一秒也不想被偷走。應荀聽到容與的取笑,抱著人說出這一句話。 容容不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 容與的藝考在下午結束,成績要等過幾天才能拿到,如果藝考通過,容與文化課達到學校的分數線,就不用擔心入學的問題,現在他們要想的是高考和填志愿。 這個時代不分文理科外,高考志愿也是在高考后才填,公布分數前,所以人只能根據估分來填自己的學校,所以又很容易出現考生分過高,但是填了一般的大學。也有考分過低,最后高估自己,三所學校都沒能上,而能上的學校,自己又沒填。 這個時代填志愿也是天大的一件事,兩人回到學校沒多久后,這事就被學生們提起了。 容與的第一志愿是中央工藝美術學院,堅決不肯改那種,第二志愿是中央美院,最后才是北京服裝學院。應荀的三個志愿跟容與的一模一樣,至于讀什么他都無所謂,本來就是陪著容與讀大學,日后他上課的時間應該也不多,他大學的重心都會在工作上面。 93年過后,互聯網開始萌芽,正是入場的最好時機,應荀不會放過,他還想把上輩子的佑與集團組建起來。 藝考過后一個多星期左右,容與接到三個封通知書,他的藝考過了,只要文化分達到,就能由他選擇上哪所學校。接下來容與開始備戰高考,學校的考生也再沒有閑暇時間,皆是一頭撲進學習中,就連鎮中學周圍的各種聲響都低下來,小販挑著貨經過學校,都不敢叫大聲。 人人都說,今年鎮一中一定能出三個以上的本科生,這是全鎮都有光的事,人人都有責任為他們做點事。 周邊的居民為了支持高考放低聲間,容家的支持則是把高三考生最后兩個月的伙食費都包了,于是鎮一中學生迎來十幾年吃得最豐富的兩個月,幾乎天天有rou,課室里連風扇都裝上,各種資料更是一箱一箱搬進學校圖書館,甚至還請了幾位有名的老師來講了幾節課。 容家都是大善人。 這句話,早已經溢透滔婆鎮每個人的心。 1993年7月7日,滔婆鎮鎮一中高三生迎來高考,三百六十六人,一中參加高考歷史人數最多的一屆。 與后世不同,大多家長會跟著孩子到考場外面等著,而這年代高考生雖然也很重要,但大多考生家生都在村里,有的做農活,有的做工,根本沒辦法陪著學生前來,很多人都是自己拿著要帶的東西,在老師的帶領下,踏進可能會改變自己一生命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