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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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爸爸頗為頭痛按按太陽xue,繼續道:小荀,你是個聰明孩子。 九十年代是什么情況身在其中的人自然懂的,應家在京圈也不算無名小輩,容家一個剛起來的破落戶于他們來說,比螻蟻還不如。 應荀如果是一般孩子,或者老爺子還以睜只眼閉只眼當看不到,畢竟老爺子不缺孫子,加上他不喜歡應mama,自然也不會喜歡她的孩子。甚至幾次揚言讓他哥的孩子跟著他學習做生意,以后把應家生意交給他。 可偏偏在這時,應荀在這時表現出生意場上的天賦。如果說蠶廠只是順應時勢,可是股市上的投資就不好說了,短短幾個月,幾十萬的純收入,可是紅了不少人眼。 要知道即使現在的股市進來基本賺錢,可是像應荀這種不虧的,實是少見。 京圈早就有人查他了,只是沒想到會查到應家身上。 應荀聞言,心頭一凜,是他大意了。 應爸爸能把話說明白,也是為了讓應荀他們有心理準備,并沒想著現在就逼著應荀給答案。 應荀也知道,便直接帶著容與離開。 兩人手牽手走在北京的街頭,說不清是為了什么,都沒放開對方的手。 次日,容與醒來時,應荀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張紙條,告訴容與他出去一趟,如果順利中午回來,不順利晚上再回,讓他可以找謝安他們玩。 容與把紙條收進掌心,死死捏著。 應荀沒遵守他的承諾,當天晚上沒回來,容與只收到應家管家的一通電話。 兩人最后一次說話是在初七的賓館電話里,他說:小與,等我兩年。 第55章 容與最接近愛情的時候 兩年后 最近滔婆鎮非常熱鬧, 不但是傳來容家成為滎南市首富的消息,還有容家給鎮一中成立助學基金。 助學基金這個詞在這個年代非常新奇,基本沒什么人聽過, 而傳來傳去后,最終快傳成容家給鎮一中所有學生學費去上學了,不過幸好除自家孩子外, 知道內情的人也會幫忙解釋,這才沒讓鎮上、鎮周邊的家長都跑鎮一中去了, 但即使如此, 容家的大手也讓人驚訝。 要說容家發家不過兩年多,可是發家后給村鎮修路, 給學校捐教學樓、圖書館等等善事在整個滎南市都是有名的。除此之外,容家建立工廠, 解決工作崗位也給各家各戶帶來不少好處, 單是這點,容家就足以讓人敬佩。 不過容家解決工作崗位給鎮上帶來經濟僅僅是之一,把曾經貧窮的蠶農帶成富戶才是最讓人津津樂道,與此同時,連鎮財政都富裕了。 大家都說容家靠賣蠶絲成了富豪,實際卻并非如此, 容家財富開始猛增其實不過一年。 一年前,容家在滎南市正式成立了集家紡、服裝、設計一體的容氏集團,正式打開國際市場, 成為九十年代的國際化的集團之一。 剛開始不少業內人士都不看好容家進入這個行業,畢竟只是一個半路出來的泥腿子, 可誰也沒想到, 容家出品的設計除受到國內上層人士追捧外, 連國外的人都喜歡,不過一年時間,容家服裝、家紡已經成為高奢,業內有一句話容家出手,必定精品。 可誰也沒想到,大部設計是出自一位十八歲的少年。 容與,容與,你還在畫呢,老師看你了。 同桌看老師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連忙小心戳戳他。 他們已經高三,到最后一個學期了,雖說才開學沒幾天,可由于新年來得晚,他們開學后離高考只剩下不到四個月。 容家人在滎南市都出了名,為滔婆鎮更是做了不少好事,無論是同學還是老師對他都帶著濾鏡,平時在學校只要行事不太過份,老師、校長都是不怎么管他的,哪怕是希望他跟他姐容遙一樣,能上個本科,再為學校爭一次光,也只會隱晦提醒。 說起容遙,不得不說起去年高考,作為學校里最受期待的一位學生,她從考試開始,老師、校長就全程跟著,等到分數出來確認上了一本,還是考上北京有名的大學,老師跟校長都哭了。 這是建校以來,他們鎮一中的第一位本科生??! 去年除了容遙取得好成績,考上大專的學生也不少,這時代的大專含金量可不低,要知道二十一世紀的國內大學就有將近三千所,而現在的大學不到一百所,真真正正的千軍萬馬過獨木。 容與了解到這個信息的時候,第一件事就回家跟爸媽說,他要藝考,這樣一來,至少分數上能有所助益,而容與也成為了鎮中學第一位要藝考的學生。 遠在北京的謝安知道后,當即給他送來兩位頗有名氣的畫師和服裝設計師,專門輔助容與藝考。 也是從那時開始,容與給容家設計公司供起服裝圖紙,他跟隨著應荀經歷過二十一世紀的發達,國內外都去過,因為應荀喜歡給他買衣服,各種名牌款式皆見過,要想設計出時尚的衣服,并不難,甚至效果出人意料。 而容與也不負自己所望,在他考上大學前,成為了容家公司里一名出名的服裝設計師。 容與,你還在發呆? 同桌的聲音把容與驚得回神,抬頭就看到老師正看著他,連忙把課本把圖紙一蓋,而后對老師歉意一笑。 他平時上課其實不會畫圖的,可是今天有點心神不寧,聽不進課,不知不覺就拿起了畫筆。 現在是1993年1月尾,還容與過完十八歲生日沒幾天,而昨天容爸去北京出差,沒拿回應荀給他的生日禮物和新年禮物。 自兩年前應荀離開滔婆鎮后,每年的節日他都能收到禮物,有時寄的,有時爸媽出差剛好帶回來的,可今年沒有了。 容與昨天看著爸回來空落落的手,氣得晚飯都沒吃好。 難道時間真的是磨滅感情的劊子手? 先是離開,然后一個電話也沒有,接著連禮物也沒了。 容與抓著筆的手不由收緊,垂眸看著課本上模糊的字眼,胸口悶痛悶痛的。 這可是他的十八歲生日??! 他原以為,那人會回來的,畢竟已經滿兩年了,可那人沒回來。 高考進入倒計時,四個班自修上到快晚上十點才讓校外的學生下課,而住校的學生大部分都會上到十點半或者十一點才離開。剩下的這一個小時并非強制性的,所以課內氣氛也非常輕松。 最近因為滎南市首富和助學基金的事,容與在學校再次成為焦點,自修下課后老師離開后,同學們就忍不住把容與圍住了,他們雖快高考了,可是助學獎金里面也有他們的一份。 這年代的大學一年費用大約在二千左右,先不說村里的學生,就說鎮上的人,更或者能進容家工廠做工的人,一年的工資也不過二千左右,這在鎮上已經算很好的待遇了,要知道其他小作坊工作的人,一年的工資也不過一千多塊。 容與,前兩天校長貼出的公告我不太明白,是考上大專的都能補貼嗎?有規定什么學校嗎? 容與,這里面是不是只包括學雜費? 容與,助學獎金不包括考上的獎金吧! 容與,如果我復讀,能申請助學資金嗎? 七嘴八舌的話涌過來,容與頭都大了,他雖知道助學資金的事,也提了建議,可是后繼跟進是mama的秘書和學校商量的,具體他并不清楚。 你們在干什么?去而復返的老師看到熱熱鬧鬧的教室高聲喊道,總算讓眾人停下來,關于助學資金的事,不明白的找老師,這都晚上十點多了,快回宿舍。 要知道明天五點就要起來了,不抓緊時間休息,這么重的課業,還不把你們壓垮了?老師說著話,往容與走過來,同學們連忙退開,這才發現容與的課桌都被推歪了,反應快的同學連忙把容與的課桌擺正,連聲道歉。 容與也沒生氣,他就是知道這時代的大學代表著什么,所以才提出助學資金的事,除了資助考上大學的學生,正在上高中的學生也能申請,這樣一來,明年上學率一定會上升的。 沒事,沒事,容與揮揮手,對眾人一笑,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到時問問,再回復你們。 少年漂亮的臉龐比起以前少了一絲嬰兒肥,人更顯俊美了。 眾人被他笑得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老師無奈看眼周圍,幸好學校管早戀管得嚴,容與也不是會早戀的人,這才讓學校風平浪靜,否則以她知道的信息,容與真想談戀愛,學校得頭痛死了。 老師開始趕人,好了,好了,別圍著了,助學資金的事明天會找時間跟大學說的,早點回去休息。 學生們對老師還是有點發怵的,聽到老師的話連忙散開。 嘻嘻,你可真受歡迎。同桌黃河有點羨慕,卻也知道自己羨慕不來,正準備收拾課本離開,眼角掃到容與課桌下掉落的寒梅信封,拍拍容與,你又來筆友了。 這年代沒有手機,大哥大只有有錢人能用,哪怕電話都少有的情況下,寫信是非常流傳的交友方式。不過容與的此筆友非彼筆友,這些信封大多是學校里的同學偷偷塞的。 含蓄一點的說交筆友,一起討論學習,大膽的一點就問要不要一起去圖書館學習,這信封容與幾乎天天收,高峰時期一般是早cao過回來后,書桌上總有幾封,甚至平日課間容與不在時,也會收到一兩封信。 容與聽到同桌的話,恩一聲,彎腰把信封撿起,并沒打開,而是整齊碼好夾在練習本上,收拾上兩本書,問道:黃河,要走嗎? 黃河也住校外,家就在鎮上,與容與家順路。有時會跟容與一起走,有時會再呆一小時。 走吧走吧!黃河應道。 兩人帶著東西轉身,門口一道身影消失,兩人面面相覷。 黃河一笑:肯定是給你塞信的人,想堵你呢,要不,我先走? 容與哭笑不得,搖頭,一起走吧! 他實在害怕面對這種場面,爽朗點的女孩還好,拒絕后對方哪怕是強裝的,也會笑笑就走了。有些女孩心思細膩,被喜歡的人拒絕,有時會紅眼,或者掉眼淚,往往這時,容與就特別無措,不知道怎么辦。 黃河看出他的意思,攬著他的肩膀往外走,邊說道:其實我們學校漂亮的女孩子也不少,我記得有一位女孩她家跟你家還有生意合作是不是? 容與笑道:快高考了,學習重要。 黃河樂了:噗,我知道,你喜歡愛學習的女孩子,聽說跟你告過白的女孩子都跑回去學習了,有一個成績還從全級一百名上升到五十名。 容與: 黃河看容與一臉難忍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你知道嗎?在男同學間流傳一句話。 容與無謂問道:什么? 黃河轉頭,一臉正式道:學習催促機。 容與: 說真的,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 不知道。 這個問題容與從沒想過,上輩子他還沒開竅就死了,唯一一次讓他接近愛情的時候是高考畢業后的那一個吻。 昏黃的路燈下,一人在嘰嘰喳喳說著話,而另一人則是臉頰微熱,心跳得有點快。 上輩子那個吻發生的時候他只有震驚,然而還沒等他回神,應家夫婦就要求他離開應家,再后面就是他回到臨水村,又到了上海,最后死亡。 那時候他仿佛被一雙無情的手捏著脖子往前走,從沒細細想過那個吻,哪怕在死后,被親吻的畫面冒出來時也被他快速甩開,不敢深想。 重生后,他更敢去觸碰,只因從那個吻開始,他、家人、應荀,仿佛開啟了悲劇的人生。 我堂哥跟我同歲,孩子都一歲了,黃河還在喋喋不休說著,我媽也跟我說了,如果考不上大學,就回家結婚了。 你真的沒有喜歡的類型?黃河話峰一轉,又回容與身上了。 容與腦海再次浮現應荀的臉,卻又如同以往般,用力甩甩頭,把畫面甩開,回道:不知道。 黃河:怎么會不知道呢,你 兩人邊走邊聊,途經菜市場沒多久,終于到黃河家,容與的耳朵也解放了。 從菜市場到容與這段路并不黑暗,早在兩年前容家就為他裝上了路燈,方便他晚上下學,暖暖的光灑下來,讓一月仍舊寒冷的容與感到一絲暖意,偶爾碰上在容家工廠下班回家的工人,也讓他不至于一個人走得太寂寞。 小與,你家有客人呢,你爸爸mama好像都不在,他跟著個箱子,都站好一會兒了。 迎面來的大嬸看到下課的容與,遠遠就叫一聲。 容與腦子還在想事,聞言有點反應不過來:客人,什么客人? 大媽形容詞有限,想了想,說道:不知道,年紀跟你差不多,穿得真好,跟你一樣好。長得也好,比你壯,比你高。 容與心頭一跳,胸口的心臟不受控制蹦跶起來,速度之快,竟然讓胸口處泛起絲絲痛意。 容與嘴張了又張,他想問:是,是應 話卡在喉嚨里,卻吐不出來,腦子被期待震得微微發蒙,心底又在提醒自己,大嬸不認識他的,他,他 小與! 低低的聲音帶著無限的眷戀,如上輩子他看到應荀思念自己時,抱著他相片低語地叫喚。 猛然轉身,熟悉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他回來了。 第56章 容與的平安玉 應荀的回來非常讓人意外, 不但容與不知道,就連容家其他人都不知道,甚至是想都沒想過的, 畢竟還有幾個月就高考了,大家都默認他們會在北京再遇,誰也沒想到他會在這時回來。 容遙已經去北京讀書, 容媽在市里的集團盯著設計師們出下一季服裝圖紙,容家現在只有容與與容爸, 而此時, 容爸還在工廠,聽到應荀回來丟下手里的工作跑回來了。 容爸剛到家門口就看到兩個兒子并肩走過來, 接過應荀的行李,念嘮道:回來怎么不說一聲, 我去接你??!這是住一陣子, 還是 容爸有點緊張,也有點忐忑。 應荀離開容家兩年,雖說他偶爾去北京出差能見到人,可見面時間并不長,平日也是想著兒子的,畢竟養了十四年??苫貞沂菓髯约鹤鱿碌臎Q定, 容爸雖難過也沒有阻止。 應荀看出容爸的忐忑,回道:爸,我已經辦好轉學手續, 這次回來會跟小與一起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