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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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與奇怪道:我們不能找一家貨運公司嗎?從我們鎮上開始,讓他們全權負責? 容爸搖搖頭:我們鎮上沒有到北京的貨運公司,大多人貨運公司在市里。 沒事,現在看起來麻煩,等拿到大訂單,我們再請人做,就不覺得麻煩了。應荀給容與夾一塊rou,讓他快吃,最近家里伙食好了些,容與臉上總算有點rou了。接著對容爸說道:那家里找人看了嗎? 他們家三個人都得上學,家里的雞豬蠶怎么辦? 說好了,等你們上學,旁邊的黃嬸子會過來幫忙喂,也會幫忙去采蠶葉,給她兩塊錢一天,容mama回道,他們這次收蠶絲也收了黃嬸子家的,加多了一塊多,收入就多了幾十塊,原是不肯要錢的,畢竟這才是第一批出蠶絲,后面還有好幾批呢!不過容mama堅持,一筆歸一筆:就是在周六晚,水庫放水,得去給稻田取水,還有拔草,得辛苦你們了。 容與一拍胸口:沒事,交給我。 幾人看他樣子,笑了。 第二天大家早早就起床了,把小堂屋制作好的蠶絲搬出來,約好隔壁村的李大叔,早早就開拖拉機過來了,一群人把東西搬上去,天還沒亮,拖拉機轟轟轟地開出村。 雖是隔壁村,可是大家都是熟的,哪怕不深交,見面也是能叫出名字那種。 出了村,李大叔就跟容爸聊起來話來,一陣熱乎過后,話里話外,問起收蠶絲的事。要知道以前都是五塊左右,只有春蠶才能收到六塊??墒乾F在的價格大多是六塊六塊,好點的上到七塊,姓陳的一家,聽說賣了快一百公斤,生生賺多了一百塊,這還是第一批出蠶絲,后面再出蠶絲,加起來能多賺兩三百塊??! 容爸哭笑不得,原想著小范圍收一點,后面再說,沒想到倒是傳開了。 李大叔的說老陳家他知道,把他家的蠶絲全收是因為他家人雖嘴碎一些,也摳一些,可是蠶養得是真好,主要也是養蠶過活,家里養了十張蠶,一次出蠶絲量就是三百公斤。 容爸也不好多說,只是含糊一下就過去了,不過還是放出一點信息,能不能收,等他回來就知道了。 應荀把米淘好放到鍋里點著火,順手扔幾個紅薯進火里,又在火灰下面扔了一些花生,讓容與看火,他去喂豬喂蠶喂雞。 容與自從燒了屋頂后,第一次再次進廚房,有點緊張,又怕紅薯、花生被烤糊了,如臨大敵,應荀拿著東西時不時在院子走動,偶爾看他一眼,覺得有點失望,他還以為容容坐著燒火無聊,會時不時看他一眼呢! 應荀把喂雞放在最后的,還撿了一些雞蛋,有幾只是剛下的,抓著跑出來,高興道:小與,給你弄雞蛋粥吃。 容與奇怪道:怎么弄? 應荀神秘一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容與原以為多復雜,卻沒想到很簡單。等粥開芯后,把雞蛋打在碗里,加鹽加油,加幾根姜絲,打散雞蛋,然后把熱騰騰的粥一沖就行。雖說簡單,可比放久的雞蛋弄出來的粥多了鮮香,雞蛋味非常濃。 應荀弄了一盆,容與吃完一半,這下又撐了。 吃完飯兩人去摘了桑葉回來,這才開始拿出謝安他們送的習題集。一邊做,容與還一邊疑惑,自己是不是忘記什么了? 想得實在頭痛,容與問應荀:我們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沒做? 應荀回憶一下,雞豬喂了,桑葉采了,蠶喂了,給稻田取水是今晚的事,田里有水,泡軟泥了,明天才能拔草。小作坊暫時停工,沒什么事做??! 容與微偏頭,輕嘆一聲:可是我總覺得還有什么事沒做。 話落,低頭,繼續做習題??勺x初中是上輩子的事,他重生后,也沒復蘇這輩子學過的功課記憶,做起來磕磕碰碰的,臉都快皺起來。 應荀功課也有點糟糕,覺得自己要不要重新拿起初中課本,容遙終于回來了。 容搖吃完飯就被兩人拉去做補習,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三人做功課快到四點才停下,繼續做晚飯,吃完晚飯后,他們還要睡兩個小時才出去跟別人搶水。 晚飯過后,三人回房間,容遙不去,所以睡得踏實,倒是容與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被應荀壓在床上,這才安靜下來。 兩人睡到晚上十點左右就起來,抬著家里的小水車準備出發,這東西雖全是木,可有兩米長,板子也硬,是真的重,容與沒心理準備,第一下差點沒抬起來。 應荀不舍得讓容與受苦:別抬了,用三輪車拉! 這能拉? 應該能,有人扶著就好。 應荀從屋里把三輪車弄出來,把小水車抬起來打橫放在上面,顛了顛,還可以。 應荀拉著,容與扶著,兩人慢慢走,避過多坑的地方,總算把水車弄到路邊。除了他們,田間里還有很多人,都是出來搶水的,非常熱鬧,還能聽到水庫水往大渠道沖下來的水聲,非常特別的夜晚。 兩人一路過來,也跟不少人打了招呼,還有人開他們玩笑,兩個小伙子,這么小的水車,怎么還得用拉的。把容與弄得有點尷尬,倒是應荀大大方方道,白天他腳扭到了,不好抬。 也有人問他們爸媽去北京的事,不少人從村長那里打聽到了,這次他們家去北京回來,可能會大規模收蠶絲,聞言,不少人現在一天三趟往蠶房跑,念嘮著:吐多點,吐多點,等你變成蛾了,生崽了,我一天喂它們五頓。 完全忽視了一條蠶一天的食用量。 兩人在路邊把小水車卸下,四分田離這里還有段距離,還得兩人抬。繩子綁住小水車,扁擔穿過繩結處,兩人一前一后抬起來。容與矮,應荀高,在后面,故意放長扁擔,這樣一來,受力就在應荀這邊了,容與輕松很多。 容與也沒懂這個原理,抬起來后,覺得怎么比在家里時抬還輕一些。 應荀在后,他高,扁擔就有點往前傾,繩子會往前滑,不得不用手扣住,兩人在油燈昏暗的照亮下,總算到達田間的小渠里。從大渠流進小渠的水已經有點緩慢,他們必須在今晚把四分田和五分田的水都搶了,否則后面水越來越少,到時為了水,說不定他們就得去割渠草。 小渠的水要到達他們家田里,還要經過一條小小渠,約三米遠。小水車的作用就是把小渠里的水抽到小小渠里,再流進田里。 用小水車抽水前,還得做一些準備工作。 容與拿著油燈蹲在一邊,看著應荀挽起褲腳、袖子跳進水里,往小水車下面墊石頭。水沒過他膝蓋,把褲子、衣服都打濕了,露出胸前薄薄的肌rou紋理,硬朗的臉龐非常吸引人。 你,為什么留下來?容與不自覺小聲問出來。 北京才是應荀應該在的地方??!為什么要留下來呢? ???你說什么?應荀跟小水車交戰,呼啦響的水聲讓他沒聽清,站直身,看著容與。 容與當即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連忙搖頭:沒說什么,就,就是想有蟲子,讓你快點上來。 應荀不相信他說的這個,他太了解容與了,不過也沒想著追問,向容與伸出手。 容與一手提著油燈,一手把人拉上來。應荀上來時,因為重力,兩人都晃了晃,幸好油燈用玻璃罩罩住的,沒晃倒油。 準備工作弄好后,應荀站到水車頭,用兩支木手柄與水車接連起來,開始拉,呼啦的水從小渠里抽上來,慢慢流向田里。 第40章 容與是媳婦? 兩人周一還要上學, 所以家里兩塊大田都要晚上就把水抽到田里,還有一塊三分田明天再弄,周日下午就要回學校, 所以時間挺緊的。 應荀是做慣農活的人,一身肌rou都是干農活干出來的,容與不同, 哪怕他來村里已經兩個來月,可重活算是干得少, 力氣還沒練出來, 速度就慢了些。 下半夜換到五分田的時候,容與已經覺得自己手都要抬不動了, 肚子特別空,更沒力氣了。 應荀有點懊悔, 他都忘記這事了, 沒帶吃的。把水車裝好后,也琢磨出到辦法了:小與,你一個人在這里怕嗎? 容與看看四周,下半夜已經沒什么人,遠處還能看到三四個,跟黑乎乎會移動的柱子一般。農家人除了搶秋, 平日的農活都是均著干的,不會集中在某天。他們明天、后天晚上還能繼續過來搶水。 容與不知道應荀要做什么,應道:不會。 那我離開一下, 很快就回來。 你去哪? 給你找吃的。 話落,人跑了。 容與覺得有點奇怪, 這大半夜的除了回家, 還能到哪找吃的? 活動一下筋骨, 容與用布把手掌抱一下,穿著膠鞋踩進水里,慢悠悠地拉著。他手臂太酸了,累過頭都不困了。 沒人在身旁,就容易亂想事。 容與就想到之前那個問出口,應荀卻沒聽到的問題,細細分析一下,還是沒明白。 應荀去了也沒多久,十幾分鐘回來了,懷里抱著什么,走近才看到是紅薯和一把柴火。 容與雙眼瞬間亮了,想到在家里吃的烤紅薯,肚子叫得更歡,不過還是很好奇:你哪找的? 應荀應道:黃大叔田里挖的,快過來。 容與:你就不敢被鋤頭追著打? 他不會罵人嗎?容與跟在應荀身后走到隔壁田,這家人這季并沒種水稻,上一季割下的稻草還留在這里,到時燒成灰堆肥種花生的。 現在農村人吃油都是用自己種的花生炸油,一年基本會種一季來滿足一年的油量。 對,這可怎么辦?應荀蹙眉,仿佛沒想到這個可能性,特別苦惱。 那,送回去?容與遲疑問道,有點糾結。 噗,騙你的,來的時候就看到黃大叔,我特地繞去了他那問過的。應荀哭笑不得,把人拉下來:快來幫忙。 兩人把鋪在田里的稻草拉開空出空位,稻草繞成結點著又把帶過來的樹枝鋪到上面,等火燒旺后,把紅薯扔進去。夜晚的風有點大,兩人不得不蹲在火堆旁,防止火星飛出去。 火燒得啪啪響,在黑夜透出淡淡的光,把人映得更明亮了。 都說燈下看美人,火邊看美人,也不差。 應荀時不時瞄一眼,看得高興。 有卻人不高興了。 看什么?容與伸手一推,把蹲著的應荀倒坐在地,他忍應荀很久了,老偷看他做什么? 你猜?應荀也不起來,直接盤腿坐著,手肘撐在膝蓋上,支著下巴看得更光明正大了。 容與原想不理他,可是慢慢地,不知道為什么被看得臉發熱,惱得撲向應荀,想揍他一頓??扇菖c明顯不是他的對手,沒兩下就被人壓在地上,氣得抬腳就踹人。 這混蛋。 容與沒留力,踹得應荀倒吸口氣,手也松了。 容與當即翻身了,把應荀撲倒在地,橫跨坐在他腰間,掐著他脖子,氣呼呼道:認輸嗎? 應荀整個人都僵硬了,借著火看著身上的人,不自然應聲:認輸,認輸。 哼,壞得很。 對,我很壞,快起來,等下火滅了,沒烤紅薯吃了。 乖,以后聽話。容與笑著拍拍應荀的頭。 聽話。應荀現在只想他趕緊下來,不得不低聲道:小祖宗,再不下來就得引發火災了。 經他一這提醒,容與這才發現火星飛到稻草上已經引起小火了,連忙下來。 兩人也沒什么裝水的東西,唯一能用的就是容與那雙膠鞋,這是他怕水蛭穿上的,這下用來裝水澆火了。 澆完火,紅薯也熟了,兩人把幾條紅薯吃完繼續跟水奮斗。 到凌晨兩點左右的時候,容與就有點撐不住了,應荀下來休息的時候,他差點一頭栽在水車上,嚇得應荀心都跳出來了。 你到稻草上睡一下,我下來了再叫醒你。應荀實在心疼他這樣,早知道花點錢讓人來幫忙了。 啊,不了吧!容與蹲著差點睡著了,被應荀這一說,人又醒了。 沒事,睡一會兒也能養養神。應荀把人拉到隔壁田,避開被他們打濕的地方。 水庫放水一般是久沒下雨,所以田地都很干,稻草鋪了兩層軟軟地,夏天的風大,睡著也不熱。 容與嘴里雖拒絕著,躺下來卻很快睡著。 五分田的水到凌晨四點左右才堪堪沒到田埂,這已經夠了,再多就溢出來了。 應荀把水車抬起來,放到隔壁田上,明天還有三分田要抽水,就沒帶回去了。 東西收拾一下堆在水車旁邊,應荀走到容與身邊蹲下來,聽到他累得小聲打起呼嚕,心軟成一片,還帶著密密麻麻的痛意。 小心翼翼碰一下他的臉龐,這才輕聲把人叫醒。 四五點正是人最困的時候,突然被叫醒,容與眼睛沒睜開,呢喃著問:到我了嗎? 已經好了,回去吧! 啊,好了嗎? 好了,走吧! 應荀把人拉起來,也沒什么東西要收的,明天還要過來。最貴重的水車也不怕有人偷,畢竟三條村子,誰家有幾只雞都差不多清楚,誰會偷別人的水車。外面的人更不會大半夜跑來這里偷一條水車,畢竟這東西是真重。 水庫下水,田埂都是濕的,半睡半醒的容與被應荀拉著,幾次踩滑腳都被他提供上來了,看得他心驚膽戰。 幸好很快到了大路,但這大路也到處是坑坑洼洼的,應荀干脆讓他坐到三輪車上面,拉著人回去了。 坐著三輪車上面不會比走路好,地面不平,人坐在上面東倒西歪的。容與就撞了一次手肘,痛得人瞬間清醒,他懷疑應荀是故意的。 應荀原想著讓他坐在三輪車里面睡,忘記路上的情況了。 應荀回頭看眼容與,笑了。 小荀啊,你們這么晚??!旁邊走上來一位大叔,扛著鋤頭。 黃三叔。應荀打聲招呼,臨水村中等村型,里面黃姓居多,夾著陳姓、容姓等,都是按排位叫的。有一些排的太遠不知道怎么叫了,就名字后面加一個叔字。 喲,這拉的是誰?黃三叔興致勃勃看向三輪車,抓著沿邊的小少年了,樂了:哈哈哈,往前爺爺那一代,娶媳婦就是這樣拉回來的。那時可沒三輪車這等好條件,都是拿木車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