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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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與還沒反應,容遙的手就被應荀推開,說道:小與可厲害了,準備摘兩麻袋才回來呢! 應荀擠兌道,惱得容與氣鼓鼓的,他還沒下車,抬起手肘,戳應荀一下,聽到抽氣聲舒坦了。 噗,小與,蠶要吃新鮮的蠶葉,夏天放著的桑葉最好不能超過兩天,而且它們一天也吃不了那么多。容遙笑道,他們家只有兩張蠶,一天的消耗量并不多。 嗯!容與應一聲,下了自行車尾。 容遙笑了,與容與一人抓起一邊框,往小堂屋走去,贊賞道:不過努力可嘉。 容與笑了笑,心情又好了,說道:我沒想著盡的,就是不會看太陽,以為還早呢! 這是原因之一,之二嘛,覺得自己摘得太少了,動作太慢了,就想摘多點。 人齊了,開始吃午飯。醬油炒面配早上剩下的米湯,別有風味,于是容與又吃撐了,被應荀拉著轉了幾圈,回房午睡?,F在正中午,是最熱的時候,他們準備下午三點半再出發,到時還能趕回來做晚飯。 夏天哪怕蟬吵得厲害,但是做農活太累了,大家很快睡著,大鐘三聲響時,應荀起來了。容與迷迷糊糊問他做什么,這才知道他們又準備出發了。 容與沒想到大家還要去,快速跟著起床,他也想去。他覺得自己可以多注意一點,蟲子來了就跑,就能幫忙了。 聽完他的話,大家一致覺得還是算了,而且三分田不多了,很快就能插完,但話也不能直說,怕容與有被排斥的感覺。 容遙原想著哄在他家煮飯的,可是想想剛補好的屋頂,話頭止住了。 不能去嗎?容與緊張問道。 當然能,只是覺得只有三分田,這么多人去多給它面子??!應荀話落,見容與被逗笑了,說道:下午小與跟我一起耙泥塊吧,可以穿著膠鞋下去。 因為插秧的地方泥都是被打散、耙平的,人光腳塞踩下去,有時都不好起來,加上要一直移動,穿膠鞋并不方便。但是還沒耙平的地方不同,泥都是一大塊一大塊泡在水里的,尋著縫踩下去能避免踩下去上不來。 但是有一個問題,這是一個技術活。 沒技術的人耙的地要么凹凸不平,插下去的秧等水位下去后,高地方的秧苗不是被曬死,就是低地方的秧被泡死。還有就是要么泥塊沒打散,甚至耙得不好,還會發硬,秧都插不進去。 可以嗎?容與驚喜道。 嗯,到時你先把土塊打散,我來耙,分工合作。應荀點頭,非常認真。 其他人看到容與這么高興,勉強點頭。容遙則是送給應荀一個憐憫的目光,希望你別后悔。 容與拉著應荀高高興興去找膠鞋去,容爸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莫名心塞 我怎么覺得小荀更像他爸?容爸長嘆一聲,被容媽一掌拍腦袋上,哭笑不得:說的什么話。 一家出發,目標是三分地,容爸順道先去把三輪車的秧苗拉過去,其他四人先到田里。 容與站在田埂上,看到三分田覺得可愛多了。 耙田者先行。 應荀下水田前,先跟容與說一遍要怎么做,穿著膠鞋應該往什么縫踩不至于陷進去,又教他怎么打散泥塊,觀察哪里泥少。有少的地方一定有地方多,就把多的泥往少的那邊推就成。 容與聽得認真,連連點頭。 媽,你說我們插秧的速度能趕上小荀耙的速度嗎?容遙狡黠一笑,瞇起眼,跟只小狐貍似的。 又想使什么壞?容媽拍一掌容遙,現在她們坐在隔壁家的田里,地沒翻,也沒水,應該是不種稻谷,而是種花生。正好方便他們,半大的傘被綁在長棍子里,插入田里,弄成一個小型太陽傘。下面放著他們帶來的水之類東西,鋪著兩個麻袋,累了可以稍作休息。 嘻嘻,等下就知道了。容遙不說,看著兩人動了:媽,快看,開始了。 還別說,容與還挺有模有樣的,他只需要把翻起來的大塊泥塊打散就行,速度特別感人。竟然還催起應荀快點,快點,怎么那么慢,小得意模樣,看得應荀牙齒癢癢。 哈哈哈哈。容遙被兩人逗樂了,她就說應荀會后悔的嘛。 容爸拉著秧苗過來時,看到兩人配合,覺得還不錯,他們三個人插秧,竟然沒能趕上應荀。 應荀,快,應荀快,不能讓他們追上來了。容與站在應荀后,著急催促道,還提著釘耙想上去幫忙耙,卻一腳踩在泥里,差點沒能把膠鞋拔起來。 放心吧,追不上。應荀無奈道,這田犁得好,加上水剛放進來沒多久,土還沒泡實,他耙得也快。 誰說的,等我,我加速度了。容遙站起來,插著腰,指著兩人道:接受姐正義的指導吧! 容遙果然加快了速度,不知道是不是應荀的錯覺,他覺得他爸也在加快速度。 故意的,絕對故意的。 小荀,耙好點啊,不能馬虎!容爸站起來指導道。 我們很認真的,容與覺得自己跟應荀是一派,必須要撐他。應荀一聽,心里舒坦不少,總算有點良心。剛這樣想著,沒想到容與轉過頭來對他說:小荀啊,咱們做事一定要認真,知道嗎? 應荀一時哭笑不得,停下來,轉身看著容與,笑問道:叫誰小荀呢?嗯?叫誰? 容與下巴一抬,傲慢地用下巴指指應荀:你??! 應荀被氣樂了,對容與這小模樣磨牙,等著。 哈哈哈哈! 容遙笑得樂不開支,然后不小心,一屁股坐在泥水里了。 姐樂極生悲了。容與如是說道。 容遙: 小與這是得意到無差別攻擊了嗎? *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更完后,下章在明天晚上十一點左右再更了。 第27章 容與準備做生意 三分的秧田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就插完了, 不過因為早上還勞作了一番,大家都非常累,下午到家里, 干脆每個人煮碗面,窩個雞蛋,吃完洗個澡就回屋了。 容與這輩子算是最累的一次, 半瞇著眼,人昏昏欲睡, 連蚊帳都來不及拉起來, 嗡嗡叫的蚊子在臉上繞,時不時停下在臉上又飛起來, 容與迷迷糊糊伸手揮兩下沒揮中,第三次中, 一掌拍出去, 卻沒承想拍個空,手砸在床板上,一股刺痛傳來,容與嗷一聲叫,人瞬間清醒了。 外面的應荀聽到容與的聲音,當即沖進來, 看到的就是容與正扁著嘴,要哭不哭地看著自己的手掌。 應荀連忙走過去,握住他手拉過來, 輕聲問怎么了,容與還沒回答, 就看到手掌上破開的幾個水泡, 濕濕的。 應荀眉頭蹙起, 他都忘記不常用鋤頭、釘耙之類的,手上沒厚繭,自然容易起泡。低頭吹了吹,拿過紙巾想幫他擦一下水跡,卻聽到容與細細吸口氣。 痛。容與踹一腳應荀,氣呼呼地。 應荀說道:我拿消毒水給你消一下。 容與快速搖頭,他想起之前又痛又會冒泡泡的消毒水,說道:不要,我不要,很快就能好的。 容與收回手,覺得這小小的泡泡不過現在痛一點而已。 應荀卻不答應,起身出去拿消毒水和紅藥水,回來卻見容與把自己圈在被子里,一時哭笑不得。 應荀也不把人翻出來,而是坐在床邊靜靜等著,等聽到呼吸聲平緩下來,這才輕手輕腳打開被子,被子里的人果然睡著了。 應荀也不急著給他上消毒水、上藥水,先檢查他手、腳。發現兩只手都有水泡,一只手五個,破水泡的那只手上有六個,最嚴重是虎口那里,面積最大。不破的水泡不用管,破了的三只水泡用棉簽沾了一點點消毒水,輕輕吹著氣,小心翼翼用棉簽輕消毒。這消毒水的勁大,容與在夢中眉頭都捏擰起來了。 不過幸好人沒醒,消完毒后,上紅藥水。紅藥水比較溫和,擦了一點,反而舒服。 這一晚,除容爸容媽早起,三小只都睡到快十點才起來,早上三人洗漱后坐在桌上吃飯時,容mama正在縫東西,一邊嘮叨著說,要不是年前她大病一場,把家里的積蓄都花了,還賣了縫衣機,她就可以給容與做衣服了。 她病好后,賣了蠶絲,家里倒是有了余錢,但是九月小荀要高中,錢就存著不敢花了。 說起這事,爸媽,我準備過兩天去北京。應荀早就跟他們說過這事,只是當時想賺點路費,農活又忙,蠶又沒吐絲,就拖到今天了。 真要做??!容爸還是遲疑的,他知道現在下海做生意的人不少,可是這次家里的存款都要拿出來,這事關幾個孩子的高中學費呢!加上到時還要勸服各村里的人先把蠶絲給他們,也不是容易的事。 三個村子,二百多戶人,真把蠶絲全收了,他們哪怕只算五塊錢一公斤,都要三萬塊的本,他家里存款加上這陣子賺的錢加起來也不到兩千塊,這算是沒本做生意。成功倒好,失敗了,三個村子里的人得把他家燒了。 容媽原就聽過應荀說這事,當時也只是聽聽,現在聽他提出來,放下手中的針線,沉思。 爸媽,相信我,我們先上北京把生意談了,到時我們回來再找村長談,一定能行,不過你們得聽我的。應荀自信滿滿。 可他知道自己有幾十年做生意的經驗,加上上輩子在這方面做過調研,所以成功率非常高,但是在他爸媽眼里,他還是十四歲的小孩。 爸媽,我支持應荀。容與看到兩人遲疑,跟著說道,我這次也會一起去北京,大不了到時我把謝安那小子叫出來,他們怎么也得給他面子。 容與并沒計劃這樣,但是為了勸服兩人,于是搬出謝安。 謝安,他是誰???容爸好奇問道。 是我發小,他家里有點關系。容與說道,沒直接說出他身份,哪里算是有點關系,橫著走都沒多少人敢管他。 上輩子容與離開應家時,就是跟他借了兩百塊,不過在車上的時候被偷走一大半了。也不知道他上輩子怎么樣了。 容爸看向容媽,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他其實也有心闖一把,否則年頭的時候就不會想著去南方,畢竟兩個孩子,不,現在三個了,上高中都有點勉強,上大學,憑這點錢,家里就真供不起了。 讓我們想想。容媽低頭,繼續縫衣服。 嗯,到時爸跟我們一起去北京吧!應荀剝了個水煮雞蛋放在碗里,加點醬油,推到容與面前,算是表揚他站在自己那邊。 我,怎么是我了?容爸大驚。 爸,我們還沒成年。應荀提醒道,哪怕他長得高,可是十四歲的臉還是有稚氣,騙不了人。 容與轉頭看應荀,細細看,看到應荀轉過來,容與才說道:化點妝,可能能老五六歲。 應荀: 容爸抓著腦袋:這,這,以前我都呆在部隊,出任務也是跟著小隊伍,去談生意 容與想了想說道:我覺得mama去更合適,我們去了北京,談好后,爸爸在家接電話,然后就可以去跟村長說了。 這事應荀也想過,但是,據他所知,mama就是從北京來的,對那個地方,有著復雜的情感,不知道肯不肯回去。 到時候mama就當經理,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坐在那里,你,容與看向應荀,嘻嘻一笑,接著正經道:你就化老五六歲,就可以當業務員,推銷了。 容與上輩子跟在應荀身邊,沒少看他開會什么的,算是學到一點東西。 好樣啊,哪學的?應荀拍拍容與的腦袋。 不是,你們,我呢?容遙聽半天,沒有自己名字。 遙遙,你可能得暫時呆家里了。應荀輕嘆一聲,實在是他們一起去,不但費車費,去了還沒用,更何況現在農忙雖然過了,可還是有些零散的農活要干的,總不能讓mama一個人在家里。 我去???容媽輕笑一聲,看向外面熱辣辣的太陽,眼睛帶著復雜的情緒,片刻才說道:讓mama想想。 小蕓,你要去?容爸驚訝。 我去怎么了,我可是出過國的人,英文都能流利說,我怎么就不能去了。容mama撇容爸一眼,思緒有點飄遠。 她九歲的時候就陪著mama到國外演出了,要不是有變故,哪會來到這里。不過,容mama看著這位憨厚的男人,笑了,來到這里也挺好的,遇上這個男人。 容媽話一出,三小只都驚呆,不可置信。 應荀小時不清楚,只知道mama很厲害,從小教他們英文。上輩子他回到應家后,也沒能來得及了解mama,只知道mama身世一定不簡單,可是沒想到竟然這么不凡。 mama是十五歲來到臨水村的,她出國肯定在這之前,至少得是七一年前的事,那個時代能出國,肯定不簡單。 容媽不管三個小的驚訝的表情,拿著縫好的衣服進屋。 三個小的目光刷一下看向爸爸,求知欲非常強。 你媽不說,我能說嗎?容爸掃三只小的一眼,轉身到隔壁喂蠶。 一邊喂一邊有點心慌。 我覺得mama去可行,我們在北京談好,可以先打電話回來,讓爸爸馬上去跟村長談,這樣我們還能節省時間。應荀原來也想這樣,但是最終放棄這個想法?,F在mama看意思可能被說動,那就留爸爸在家也行。 我也覺得可以。容與點頭。 我跟爸爸還可以弄點冰飲賣,就到那家有電話的鋪子去賣,我們約一個時間,你們談好,就打電話回來。容遙建議道。 賣冰飲能賺那么多錢,停幾天,她都心疼痛了。 去北京的事得等容mama想清楚,但三只小也不閑著,覺得去北京怎么也得弄身好衣服,于是當天中午,到隔壁家借了一輛老舊的女式自行車,三人踩著去鎮上了。 容遙是去幫忙容mama看衣服,應荀是去給自己買的,容與沒想好要不要買。 他之前就有兩套新衣服,可是質量一般,真裝小少爺穿著那身衣服去,怎么看都像騙子,可是他不太愿意動行李箱的衣服,而且到時他不出現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