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以熱忱 第73節
徐忱似是沒想到溫俞這么直接,玩笑道:“行啊,那jiejie是想rou|償呢?還是別的賠?” 這還在車庫,溫俞擔心還有旁人,就抬手拍了徐忱的腦袋一下,不滿道:“小點聲,你回家愛怎么說我都不管你?!?/br> 溫俞的心慌得厲害,抱著徐忱的力度也緊了些,她把頭靠在他的臉上,也不說什么話。 徐忱待的科室不是特別忙,平時也就查查房,寫一寫病歷單也沒什么事了。 倒是溫俞,她在學校的時候做事就很認真,這實習也是一個樣子,總是不會放過任何學習的機會。 到了家,徐忱也沒把溫俞怎么樣,把她放到了沙發上,過去廚房準備煮點長壽面給她。 他們并不確定下班時間,蛋糕也是在臨近下班那會兒定的,他們到家的時候也沒送來。 等面快煮好的時候門外才有了敲門聲,徐忱放下手里的筷子,揉了揉溫俞得腦袋:“你先看著,應該是蛋糕到了,我去拿?!?/br> “好?!睖赜峤舆^筷子在鍋里攪拌了下,從柜子里拿出來碗沖洗。 她剛把碗放下,就聽見外面有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她以為是徐忱不小心弄倒了東西。 溫俞關了火,慢悠悠走出來。 “怎么取個蛋糕還……” 話只說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溫俞對上的是宋祁陽那雙無神的眼。 而徐忱,就躺在客廳的地板上。 沒什么反應。 -------------------- 第68章 溫俞再睜眼時,在客廳的沙發上。 她的雙手被綁在身后,雙腿也用繩子綁了起來。徐忱沒有被綁,只是換了位置,他的頭靠在她對面的電視柜上,看著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淺淺呼吸著,她才松了氣。 對上宋祁陽那張略顯絕望的臉,她的心臟劇烈跳動,她費力掙扎了下,最后只能無力地躺在沙發上,看著他。 “醒了?”宋祁陽的手里拿著刀,笑得陰森,“今天你生日,哥哥來給你過生日你,不開心嗎?” 溫俞很怕他太過激動,把刀子插進她的身體里,只能盡量順著他的話答:“嗯,開心?!?/br> “開心?開心你為什么不笑?” “你知道的,我不愛笑?!?/br> 宋祁陽突然過來,捏住了溫俞的下巴,把她扯到他的跟前,怒吼道:“不愛笑?我看你對那小子笑得挺開心的???怎么看見我就這幅表情?你是有多討厭我?” “我說過的,宋文庭死了,我們就不是兄妹了。沒人能證明我們的關系,我們可以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過我們的好日子,好不好?” 溫俞被他捏得臉疼,說的話也不那么清楚:“你先放開我,我們可以慢慢商量?!?/br> “商量什么?”宋祁陽把她摔在了沙發上,拿著匕首朝著還昏睡著的徐忱走去,匕首就扎在了徐忱的手邊。 “已經沒用了,你愛上了他,我做什么都沒有用了?!?/br> “你做什么?”溫俞突然就慌了,她想去阻止,卻怎么也掙脫不開。她從沙發上滾下來,跪在地上求他,“宋祁陽你別碰他!你不是喜歡我嗎?我跟你走,我求你了……” “只要你放過他,讓我做什么都可以?!?/br> 溫俞哭喊著,哀求著宋祁陽,求他能放過徐忱。 “做什么都可以?”宋祁陽笑著回頭,“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可你不干凈了,我不想要了?!?/br> 溫俞一愣。 她知道宋祁陽要的是什么,她慢慢停止了哭泣,平靜道:“他沒碰過我?!?/br> “什么?”宋祁陽眼里閃過疑惑,他以為他們同居,自然也會發生該發生的事。何況他們已經在一起這么久,怎么可能還沒做過。 “我說的是真的,”溫俞盡量克制著哽咽,“你放過他,我跟你走?!?/br> 她說不出來讓他碰她的那些話,但她知道,只有這樣才能保徐忱平安。 她只能重復著同樣的話:“只要你放過他,做什么都可以?!?/br> 宋祁陽搖了搖頭苦笑,他把匕首從從地板上拔起來,拿著刀柄拍在了徐忱的臉上,笑得越發狂:“你知道嗎?他們都覺得我瘋了,把我關起來,我的親媽,把我關在精神病院里。小魚兒,哥哥那么想你,你卻在這里和別人在一起?!?/br> “你笑起來那么好看,卻從不對我笑??晌姨肽懔?,我想你想到發瘋?!?/br> 接下來宋祁陽的話,讓溫俞毛骨聳立,不禁打了冷顫。 “所以,為了見你?!彼纹铌柾蝗豢聪驕赜?,雙眼赤紅。 “我殺了那個看護?!?/br> “你以為我來,是真的帶你走的?”宋祁陽拿著刀重新朝溫俞走來。表情越來越扭曲,“錯了,我是來殺你的,然后再自殺,這樣我們一起死,下輩子就能在一起了?!?/br> 宋祁陽慢慢靠近。 “下輩子,我們還做兄妹?!?/br> 溫俞嚇得往后退,可她被綁著,蜷縮著慢慢挪。她的指尖冰涼,聲音顫抖:“宋祁陽,你說真的?” 她徹底放棄了掙扎,倘若宋祁陽只是想要她和他一起死,也未嘗不可。只要他不會動徐忱,讓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的眼里帶了淚,抬眸看著不遠處還昏睡的徐忱。 “殺了我,你真的會自殺嗎?” 宋祁陽一頓:“什么?” 沒幾秒,他就反應過來,原來她是這個意思。 “這么喜歡他,要不要哥哥幫你,把他也一起殺死呢?” 溫俞知道他已經瘋了,她哭著搖頭,求著宋祁陽,直到一個身影突然聰宋祁陽身后出現。 ——是徐忱。 還來不急反應,宋祁陽后腰就承受了重重的一腳,猝不及防地從沙發一側摔了出去。 溫俞哭泣著,剛剛宋祁陽靠過來的時候她被嚇壞了,這會兒已經回不過神。她不停地抽泣。 徐忱在踢倒宋祁陽之后,身體里迷藥的藥效并未完全消散,很快就跪倒在地。他勉強撐著地,來到溫俞身邊,想去解開她手腕上的繩子。 可宋祁陽這時候已經撲了上來,推著徐忱到了另一邊,他現在已經徹底的瘋了,不要命般地把匕首朝著徐忱的心臟處刺來。 徐忱的雙臂無力,只能用盡渾身的力氣攔住宋祁陽,用膝蓋頂了宋祁陽的肚子一下。 他反握住了宋祁陽的手,摁著匕首換了方向,他的雙手還在抖,他幾乎拼盡了全力。 直到溫俞看見鮮血在地板上蔓延,呼吸跟著亂了節奏,她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 她抽噎地說不出話來:“徐……徐忱……” 兩人許久也沒有動靜,客廳里除了溫俞的哭聲,是死一般的寂靜。 宋祁陽的身體忽地被抬高,被丟去了一邊,他的胸口滿是鮮血,甚至還不停歇地往外流。 溫俞呆呆得望著,地上的徐忱手臂無力垂下,他閉了閉眼,聲音沙?。骸皼]事了?!?/br> 徐忱撐著地重新爬起來,他拖著發軟的雙腿去電話那邊,報了警。 “他……死了?”溫俞已經被這一幕嚇傻,她嗅到了nongnong的血腥味,看著地板上的血液越來越多。 “不會,沒到心臟?!毙斐婪畔率謾C,他手上殘留著還未干涸的血跡,眼底的戾氣慢慢散了去,“我先去洗手,太臟了?!?/br> 地上的人一動不動,溫俞被嚇得驚魂未定,她的雙手還被綁著:“別、別走,我害怕?!?/br> 害怕不是假的,盡管徐忱說了不會有事,但她絕不會徹底放心。她讓徐忱松了捆綁她的繩子,剛解開她就撲到了他的懷里。 她哽咽著,在不停地碎碎念法律:“《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規定犯故意殺人罪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對、對正在進行行兇、殺人、搶劫、綁架以及、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采取防衛行為的……” 等待警察來的過程里,溫俞在徐忱的懷里一直默念這些話。徐忱拍了拍她的后背,努力去安撫她:“別怕,沒事了,都是我的錯?!?/br> 徐忱的聲音也是顫抖著,他開始后悔當著溫俞的面做了這樣的事,他怪自己把她嚇壞了。 他的心不由得酸澀,疼得厲害。 “對不起,嚇到你了?!?/br> …… 警察來的同時,救護車也到了。 宋祁陽被救護車帶走,徐忱的情況也不好,在和宋祁陽打斗的同時,他的手臂也被劃傷,以及腰部和頭部都受了傷。 在醫院錄口供的時候溫俞還是緩不過神,整個人的思緒還在神游,根本靜不下心來。 宋祁陽受的傷不重,只是失血過多昏厥了過去。他現在的身份是在逃犯,又加上入室殺人未遂,在他醒來后就被警察關了起來。 徐忱在醫院縫合了傷口才被喊去錄口供,索性宋祁陽沒出什么大事,都也徐忱也得受牽連。 溫俞盯著徐忱的傷口,掀起來他的短袖看著紗布半晌,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坐在他的旁邊,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忍著顫音:“都怪我?!?/br> “……”徐忱一時無奈,“怪你什么,明明是那傻逼的問題,別把什么罪都往自己身上攬?!?/br> 他往溫俞面前湊了湊,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模樣沒一點正經:“哭成這樣,我的傷口是不痛了,可是我的心好痛哦?!?/br> “痛什么啊?!?/br> 看他滿臉的不在乎,溫俞哭的更兇了。 “我開玩笑呢,你別哭了行不行?”徐忱見他哭成這樣,一時間慌了神,抬起指尖擦了擦她的眼淚,只能繼續哄,“我的錯我的錯?!?/br> 一直哄不好徐忱也著急,他只能破罐子破摔:“再哭,再哭我當人面親你了啊?!?/br> 果然這辦法對溫俞好使,她吸了吸鼻子,停止了哭泣。過了好一會兒,她摸了摸徐忱的傷口,講話時帶了點鼻音:“是不是很疼???” “不疼?!毙斐佬?,“要疼也是躺在那的疼,我多會打架啊是不是?!?/br> 溫俞抬起手背擦了擦臉頰殘留的眼淚,強忍著哭泣。 “本來今天挺好的日子,被那貨搞得一塌糊涂,蛋糕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改天給你補上行不?” 徐忱湊近,不顧反對吻了吻溫俞的額頭:“jiejie,生日要快樂,不能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