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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靈知道他懶散不想動,就把人摟在懷里,掌心緊貼住他的紫府引動那團靈氣,這時初次雙修時他渡過去的,打散后有如春水化冰融化在林秋白的四肢百骸,頓時立竿見影緩解了肌rou經脈的酸痛和干枯,這種感覺就像盤根錯節的地方被驟然打通,渾身上下都透著舒爽。 他哼唧長嘆一聲,嗓音是近乎融掉的聲線。 “舒坦了?” 舒坦。 這種感覺就像寒冬臘月跳進溫泉里泡個熱水澡,僵硬的肢體都跟著活絡開來,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快和舒爽,磅礴的靈氣充盈紫府,他剛達到分神期修為就已經有了再往上爬坡的跡象,估摸著再來兩三次突破合體期指日可待。 也怪不得合歡宗對雙修趨之若鶩。 既舒坦又愉快還能夠無痛漲修為。 “你舒坦了,現在就換我舒坦了?!?/br> 林秋白聞言就想要往床榻里縮,果不其然沒有跑掉,被抓回來從里到外拿捏透了。 事后他完全不想回想剛剛在意亂時說了什么,因為之前手指太過用力緊繃,指甲還微微泛白,廂房空間里彌漫著淡淡的事后氣息,他滿心精疲力竭就想躺回被窩里好好埋頭睡一覺,但按照他這兩天的經驗,劍靈一定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他,然而他背對著躺下去,過了好一會兒身后也沒有任何動靜。 他頓了頓,回頭望去。 對上深淵里匯聚著風暴的雙眸。 這絕對不是朝夕相處的劍靈的眼神,倒像是…… ——寒臨霄回歸了。 他心里“咯噔”一響,手忙腳亂就要去找衣服套上,前幾天都是劍靈給他套衣服,所以直到現在他還沒有穿上褻衣。 寒臨霄也是剛剛恢復意識,與他而言這幾天不過是封閉五感修煉,他還沒睜開眼就感覺到室內的另一道氣息,很熟悉,是他最偏愛的弟子林秋白。 他此時心里已經有了預感,果不其然睜開眼之后他看見一道線條流暢肌膚瓷白的背背對著他,從他的角度甚至能夠清清楚楚看見凹陷的腰窩,上面布滿各種各樣的紅痕。 一看就知道在什么情況下掐出來的。 更不用提頸部和背胛骨更是重災區,甚至在他極佳的目光還發現嫩白柔軟的腳心也留下許多印痕。 震驚、驚怒、難以置信…… 那一瞬間,寒臨霄心臟驟然停了一拍。 劍、靈。 眼底就像結了層經久不化的寒冰,眉宇間烏云密布,寒臨霄從未如此勃然大怒,整間屋子都在他控制不住靈域的情況下微微顫抖。 劍靈竟敢趁虛而入擅自做出這樣的事情! —雖然是用你的身體,但做那檔子事的你身體分明也很享受。 —你還記得嗎,他的手很軟腰也很軟,隨便一碰就化成水,附上去的時候我控制不住想撕碎他。 —他的唇好可憐,尤其是包裹著沾滿了透明的東西,勾人又下·流我真恨不得把他渾身都舔一遍。 —只要嘗過一次那樣的滋味,你絕對沒辦法放手。 —好想把他用鎖鏈栓住關在籠子里,然后肆無忌憚的揉碎他。 …… 耳邊傳來劍靈喋喋不休的聲音,寒臨霄眼底冷意觸目驚心,像漫天冰霜裂開冰縫散發出源源不斷的寒意,直至將純陽劍徹底冰封,那蠱惑而貪婪的聲音也隨之消失。 毫無控制的氣場外放,整幢觀雪閣從內到外都在隨之顫抖,甚至蔓延到整座上清山,天空飄來無數濃厚陰沉的烏云壓在頭頂,風景如畫的上清山遽然被卷入暴雪狂風,眾仙都窩在各自洞府不敢出去。 上一次老祖這樣發怒,還是在白秋魂飛魄散的時候。 這次又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樣的大事。 林秋白強忍著渾身不適披上衣服,伸手想去拽寒臨霄的衣袖,低啞嗓音道:“師尊,您先消消氣……”他的手指還沒碰到衣袖就被撫開。 寒臨霄線條輪廓疏冷淡漠,眼神疏離沒有聚焦點,唇角微抿下意識拒絕。 而林秋白之前長時間維持上一個動作,渾身酸疼被撫開時更是整條胳膊都麻都不能動,低喘一聲閉眼倒在被褥上。 寒臨霄撫袖動作驟然一頓。 林秋白眼下情況實在太過凄慘,從下頷到半敞開的領口甚至小腿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看上去非常讓人心疼,尤其是幾個留下掌印的地方此時都浮腫起來,簡直不忍細視,其實這只是非常正常的時候事后反應,可寒臨霄本人清心寡欲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也無從做出對比和判斷。 他闔上眼躺在被褥里小臉慘白的模樣,讓寒臨霄想起百年前林秋白也是這樣。 眼睛閉上就再也沒能睜開。 寒臨霄磅礴的震怒登時凝固,他伸出雙手將青年抱回懷里,想要探知對方的身體情況,但他很快發現不妥—— 他身上只著一件外袍,而林秋白身上披了層薄紗朦朦朧朧形同虛設,此時他躺在他懷里,兩人肌膚相貼有種陌生、炙熱的感覺涌上來直達喉口,懷里青年的呼吸有意無意的吐息那在他的胸口,撥弄著他的心弦。 而這種感覺,正如劍靈所說竟然是愉悅的、享受的。 他并不排斥林秋白的身體,甚至非常的喜歡。 尤其是他本身的生理反應不容辨駁。 懷里青年趴伏著,露出線條流暢的白膩頸線,柔軟微紅的耳廓那是充滿了信任、任人采擷的姿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