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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此機會,段景生祭出本命靈劍斬斷束縛楓苒的數道枯藤,一拋一收瀟灑無比, 靈劍回轉時他輕輕松松收劍回鞘。 與此同時, 楓苒也從半空墜落到他懷里。 時間雖然短暫,楓苒猝不及防之下受到了極大的沖擊和驚嚇,渾身還在巍巍發顫, 臉上哭得梨花帶雨, 驚魂未定心有余悸死死抱住段景生。 邵師兄僵在原地,怔怔看這一幕。 若是沒有昨天發生的事情他根本不會多想,但現在他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怎么都覺得楓苒和段景生之間交情不那么純粹。 難道楓苒真正的心上人是段景生, 自己只不過是他的代餐或者說是備胎? 真的是這樣嗎…… 段景生及時出手相助而且手法干脆利落,著實驚艷到周圍修士們,想要與他結交的人也更多,接下來的路途段景生周圍就沒空下來過。 “段仙首年少英才日后大有可為!” “大仁大義!” “時隔三年,終于又見到段仙首出手真是讓人驚艷?!?/br> “有段仙首在大家心里就踏實多了?!?/br> 任有心人就能發現段景生修為又上一層樓, 恐怕即觸碰到分神期的瓶頸,更不提段景生背后還有個財大氣粗的翰天宗往后肯定前途無量,與他交好也是結個善緣。 段景生表面豁達歉虛,實則內心得意洋洋飄飄然,他費盡心思塑造自己慷慨大義的形象不就是熱衷于被人追捧么? 在場只有御獸門弟子沒有往前湊,寧朗看著段景生那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就來氣,也禁止小崽子們靠近。 段景生百忙之中,瞥了一眼他們皺了皺眉頭,覺得御獸門弟子真是不識抬舉。 很快就被其他人捧得飄飄然。 段景生身邊人太多,楓苒就走回千秋月門隊伍,他本以為邵師兄會像往常一樣立即擔憂的上來噓寒問暖關懷倍至,他也準備好了說辭想大吐苦水,借此機會讓對方更關心憐惜他,卻沒想到邵師兄一言不發雙眼發直,似乎正在出神。 楓苒登時有些措手不及,倍感失落。 橋體從遠處看上去并不長,但眾人在橋上足足就走了五個時辰。 陰暗壓抑千篇一律的環境讓所有人都感覺疲憊勞累,終于走到橋的盡頭時眾人全都長吁口氣,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蒼宗主習以為常,道:“時辰不早了,夜晚此處格外危險,前方有天然石陣我們去那里駐扎歇歇腳?!?/br> 眾人無有不應,強打起精神。 跨下橋身時,林秋白再次聽見若有似無的嘆息聲,似乎又摻雜的沙啞低沉的笑聲,他回過頭,橋身隱沒有鉛灰煙霾里若隱若現,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 寧朗停下腳步問道:“怎么了?” 林秋白琢磨了一會兒:“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笑?” 寧朗搖頭,又問:“你聽到了?” 林秋白便不再糾結:“走吧,追上大部隊?!?/br> 兩人加快腳程,很快就追上前面的隊伍,當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背后橋體兩側驟然睜開兩個龐碩猩紅眼珠,比銅鈴還要碩大無數倍宛如兩盞赤燈在漸暗天色里。 …… 待到天色暗沉時,眾人終于走到蒼宗主所說的天然石陣駐扎歇腳,此地位于浮屠山南邊土質松軟,到處生長著千奇百怪的嶙峋怪石。 遠遠望過去像一片廣袤無垠的森林。 體型較大的足有參天大樹般大小高聳入云,足有數十人合抱粗,還有的形似人形,張開手向眾人招手,松軟地表生長著一層苔蘚,光滑茸軟受到白日里的日光照射,還殘存溫度像是上好的皮毛毯。 當太陽消失在地平線,山里氣溫驟降。 在蒼宗主引導下,他們在避風口找了一處地方升起篝火。 火光跳躍驅散了不少夜晚的寒意,正當眾人席地而坐,剛剛升起的篝火忽然被撲滅了,他們只看到黑夜里躥過去幾道矮小的身影。 體積雖然瘦小速度卻極快,一閃而逝。 眾人都略微吃了一驚,有人問蒼宗主:“蒼宗主,您注意到剛才閃過去的黑影了么?這又是個什么東西?” 蒼宗主嘆息:“是浮屠山中精怪,許是不想我們生火驚憂了他們?!?/br> 那修士年少意氣氣血方則,聞言一拍大腿道:“我還就不信這個邪?!?/br> 他呼朋喚友又去樹林抱了一些干枝柴火,再次把篝火升起來,就在眾人熱熱鬧鬧相談甚歡的時間,篝火再度被猝不及防的撲滅。 如此嘗試了四五次都是如此。 一名伴在段景生身畔的美貌仙子常年衣著清涼,此時就有些抗不住深山寒意凍得瑟瑟發抖,段景生心疼她,便問蒼宗主:“蒼宗主,沒有辦法抓到那幾個精怪么?” 蒼宗主正閉目打坐,聞言道:“并不容易,這些精怪土生土長,浮屠山就是它們的家,來去自如能鉆地能入水,要想抓住他的談何容易?” 段景生聽他這樣說也萎了。 按理來說修士修煉到金丹期后就不會再懼怕寒冷炎熱,但浮屠山卻是意料之外,隨著月光初升山里氣溫驟降就像身處在冰天雪地數九寒天,就是元嬰期修士也凍得夠嗆。 御獸門弟子們筑基期煉氣期為多,各個冷的瑟瑟發抖摸著胳膊抱成一團,寧朗愈發懊惱同意他們來湊這個熱鬧。 林秋白之前靈根被取走,身為凡人自然沒有靈氣護體,是以儲物袋里備置了幾件厚實大衣,讓寧朗給小崽子們換上。 --